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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羽寒淡定地端详着她，见她脸上一片羞红，不禁觉得有点可笑。
林佑心双手攥着裙摆，心却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她秋水般的眸子盯着慵懒的苏羽寒，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状：“谁说我后悔了？”
“不会吧，你是第一次？”苏羽寒见她脸色惨白，半信半疑地问，仿佛发现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佑心睁大眼睛，傲娇地抬起脖子：“你是看不起我吗？”
“我怎么敢看不起你？”
“那你还说什么？”
“怎么，你等不及了？”苏羽寒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林佑心满脸羞红，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
苏羽寒诡异一笑，然后站起身，走到她的前面。
他伸手抚摸她细长的脖子，见眼前少女微微一颤，便凑过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少女毫不犹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他双手猛地推开她肩膀上的裙带，雪白剔透的肌肤随着衣裙滑落袒露在他身前，那窈窕的身姿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在榻上，麻利地宽衣解带，简单的前戏过后，娴熟而干练地长驱直入，直截了当地破解了她尘封多年的结界。
林佑心疼得直叫，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已掐出了血痕，依然不解全身带来的刺痛感。
苏羽寒干笑一声，随后又猛烈挺进，一阵的翻云覆雨后，少女十分满足，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有种不可名状的刺激与舒服。
那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仿佛是蜕变的感觉。
两人完事后，已经是夜半时分，林佑心俨然已经睡熟，苏羽寒一人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根烟，怔怔地盯着她手机屏幕上面的合照。
那是她与慕沂的照片。
根据他姐姐多年教导的经验，他很快便破解了手机密码，打开了主页界面。
然后打开了微信，把每一个最近的联系人的聊天记录都看一遍，又看了看电话记录，很快便猜测到慕水轻凉是谁了。
“慕沂吗？”他掐掉烟头，又看到另外经常被提及的名字，“许骁？”
许骁？鹿以骁？难道是同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林佑心睡眼惺忪，不由得揉揉双眼，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男生，吓得惊坐起来，又低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脑海中闪现昨晚两人交缠的情景，脸上刹那间浮出红晕。
她就这样把身体交给一个陌生人，毫不犹豫，毫无预兆又心甘情愿。想想真是唏嘘不已。
“你醒了？”刚起床的苏羽寒声音特别醉人，仿佛带着一种磁力，低沉而又性感。
“你还没走吗？”林佑心咽了咽口水，问。她以为她醒过来的时候，苏羽寒应该不告而别的，没想到他留了下来，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不太一样啊？想到这里，又不禁觉得好笑。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舍得走，我还没看你笑话呢？”
“什么？”林佑心不明所以地看着苏羽寒，他的神情变得淡漠而阴冷，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让她不寒而栗。
“你不记得我了吗，林佑心？”苏羽寒缓缓向床边走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郁。
林佑心攥着被子，不知为何，总有种被支配的恐惧感与压迫感，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口。
“长乐小学一年级五班的苏羽寒，那个病恹恹的男生，被你欺负谩骂甚至发动全班人殴打的苏羽寒啊。”苏羽寒突然双手撑着床，脸凑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仿佛从地狱中发出，有种难以言喻的阴森，“你竟然不记得了？”
林佑心的瞳孔瞬间放大，回忆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那些嘲笑声与殴打声音混成一团，男孩楚楚可怜地从冰冷的水池里爬起来，无助地缩在角落，冷得瑟瑟发抖。同学都向他扔垃圾，说他瘟神，让他滚蛋，而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在一旁坐着吃苹果看戏的她，以此为乐，霸凌了他三年。
她头痛不欲生，这些被埋藏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的东西，一下子被挖了出来，如同剜心一般疼痛。
她以前是这么作恶多端的坏女孩，如果没有遇上鹿以骁，恐怕现在也是这样。
为了鹿以骁，她竭力掩饰过去种种恶行，装作天真无知的样子，给他最纯真的笑容。可每当想起那个落魄的男孩，心中就会莫名地愧疚与后悔，那笑容，也就变得丑陋不堪了。
她抬眼看向苏羽寒，不可置信地往后面缩了缩。
“我不是故意的。”她颤抖地说，“那时候不懂事……”
“是你毁了我的童年，你现在跟我说是因为不懂事？”苏羽寒一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然后迅速掐住了她的脖子，“说得可真轻松啊。”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那件事……我真的后悔了，对不起……”林佑心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地哀求着他。
“我这个人最讨厌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了。”苏羽寒的语气瞬间变得慵懒起来，他突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孔摄像头，对林佑心付之一笑，“看到这个了吗？昨晚的全过程我都拍下来了，你说要是我把它放到A中校园网……”
“不要！”林佑心大喊一声，也顾不上形象，冲过去想抢，却被苏羽寒巧妙地躲开了，一个扑空摔到床上去。又猛地起身去抢。
苏羽寒盯着眼前一丝不挂，头发乱糟糟的女孩，鄙夷不屑地嘲讽到：“你就应该尝尝我当年的滋味。”
“对不起，我求你！啊？求你，苏羽寒，我求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
“哼。”苏羽寒冷哼一声，一手抓起床上的被子，扔到她的身上，盖住了那裸露的身体，“我当年可不像你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留给自己一点自尊吧？”
“我求你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求你……”林佑心双手抓住他的小腿，把头埋在他脚边不断祈求。
苏羽寒嫌弃地推开她的手，转身便走，不管她在身后怎么叫喊怎么绝望，都无动于衷。
第33章 探望（）
周一。
“我遇到一个可怕的人。”晚自习课上，程景誉打通了落梓天的电话，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电话那边传来落梓天一边吃东西一边乐不可支的笑声：“怎么样？四只眼睛八条腿？”
“不是……对了，你帮我查一下鹿以骁这个人。”
“鹿以骁你都不认识啊？”落梓天大惊失色。
“你认识？”
“稍微成绩好一点的同学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哪怕不好的同学，也有耳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初中都干嘛去了，连鹿以骁都不知道。他可是曾经初中届的风云人物，是个天才，跟那个叫苏羽仙的女孩一样，特别出名。”
“妈的。”一听到苏羽仙的名字，程景誉连脏话都出来了。
“怎么啦？”
“我说见到的人，就是苏羽仙。”
“哈哈哈哈哈……”电话那边笑不拢嘴，过了老半天才平复过来，忙问：“怎么样，长得漂亮不？我听说是个仙女？比我们校花还迷人。”
“不是仙女，是魔鬼。”
那边又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估计程景誉都被吓傻了吧，落梓天一边幸灾乐祸地吃着苹果，一边盯着电视剧笑得不能自已。身旁的鹿云笙冷眼旁观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起他的手机，摁了挂机键。
“干嘛啦？”落梓天伸手去抢手机，却被鹿云笙躲过去了。
“问你话呢！”鹿云笙灵动的眸子瞪着落梓天，“我哥哥，在哪个班？”
“姐啊，我们学校真的没有鹿以骁这个人。就连个姓鹿的都没有。”落梓天已经重复了三遍。
“落梓天我以前是不是少管你了呢，都开始学会撒谎了是吧？”
“我这么跟你说好了，你那天才哥哥我初中也只在报纸电视上见过几面，到了高中，哪怕有这个人，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是吧？你也知道，我初中是个乖宝宝，除了一心一意跟你交往，啥都不干……”
“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早就甩了你了还想占我便宜。”见落梓天往她身上凑，鹿云笙一抱枕甩了过去。
“都是成年人了，别那么矜持行吗？”落梓天满脸委屈。
“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懒得理你！”鹿云笙愤愤地扔下他的手机，穿上拖鞋便甩门而去，剩下一脸懵逼无辜的少年，无奈地咬了一口苹果。
真甜。
……
慕沂连续发了五条信息也不见林佑心回过一句话，从早到晚也没见她来找过自己，她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许骁转过身看她脸色凝重不由得摸摸她的刘海，关切地问了句。
“没什么，佑心最近跟我都没联系，有点担心。”
许骁缓缓点头：“要不，你去看看她？”
“嗯？”
“她今天没来上课……”许骁解释道，“我猜应该在家。”
“哦，你不一起吗？”慕沂问完，与许骁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那还我去看看她好了。”
“我送你。”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到校外叫了辆车，赶往林佑心的住处。
林佑心的家离学校并不远，是一栋别墅，透过院子的大门可以看到，别墅里依旧开着灯。
“我在这里等你。”许骁在外面路灯下的石凳坐下，看着慕沂忧心忡忡的脸，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别愁眉苦脸的了，没事的。”
慕沂惨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走去大门口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保姆来开门了。
到了客厅与林爸爸林妈妈寒暄了几句，慕沂才得知林佑心状况并不太好，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无论林爸妈怎么劝都无济于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堕落颓废。两夫妻看她那样，也心疼不已。
保姆带着慕沂到了林佑心的房间，随后带上门安静地退了出去。
林佑心蜷缩在床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上，全身在瑟瑟发抖。
慕沂向她走近，静静地听着她低声啜泣，不知如何是好。
她坐到她身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佑心，我是慕沂。你不看看我吗？”
林佑心突然抱住了慕沂的肩膀，“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响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慕沂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不停地拍她的后背。
“我怎么办啊？”林佑心声音沙哑，抱着慕沂的手更紧了。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了，良久，慕沂才感觉林佑心的手松开了，她吸了吸鼻子，也没有理会凌乱的秀发与哭花的妆容，低着头，说：“小时候，我特别坏……”
她先是将小时候怎么霸凌欺负侮辱同学的事迹娓娓道来，随后说到那夜她与苏羽寒发生的事，眼泪便汹涌而至。
“我知道我很不好，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错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去见人啊？”最后她又崩溃地捂住了脸。
慕沂有些震惊，一来她没想到林佑心有这样阴暗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