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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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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在脸上表『露』出一星半点。”

    “太假,太虚伪,看多了太让朕恶心。”殷溟两眼发亮,兴致勃勃道,“可是她没有,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地『露』出刺骨的仇恨,更有趣的是,眼底却有着不管不顾的自毁求死之意。”

    “她想死,却要拉着朕一起去死,难怪现在到处都在传,刺客是朕流落民间的老情人。”

    殷溟抚掌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

    刘怀恩磨牙道:“妖言『惑』众,有辱帝君威望,老奴这就去把胆敢传播谣言的人抓起来问罪。”

    “谣言止于智者,你又何必着急。”

    殷溟表现出难得的宽宏大量,道:“你要抓,就赶快把那个女子给我抓回来。”

    刘怀恩既头痛又无奈,道:“后宫佳丽个个貌美如花,温柔如水,哪个不比那刺客强百倍,陛下何必执着?”

    “后宫那些女人矫『揉』造作,惺惺作态,哪里能和她比?”

    殷溟不屑地挥着手,像赶走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野『性』十足,武艺超群,桀骜不驯,杀气腾腾,充满了不达目标不死心的斗志和坚毅,就好像一只不驯服的小兽,随时都可以咬断你的咽喉。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少有,很有挑战『性』吗?她和朕太像了。”

    他顿了一下,眼中尽是势在必得之意:“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朕的身边,陪着朕实现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

    刘怀恩对他的爱情观简直无语到要崩溃,强行压下咆哮的欲望,深深吸了口气,道:“可是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后山搜遍了,就连城里都搜了个底朝天,这刺客好像长了翅膀,至今不见踪影。”

    殷溟沉『吟』片刻,脑子中似灵光一闪,道:“梁朝使臣住的驿馆有没有找过?去那里找找看。”

    想到刺客出现那天,楼誉异常古怪的表现。

    刘怀恩眼光陡利,暗暗下了“如果找到这个女刺客,就地格杀”的决心,垂眸俯首应道:“遵旨。”

    ……

    “吱呀”,驿站厢房的门似乎多年没有修理,推开的时候发出酸掉牙的声音。

    方筝打着哆嗦从厢房里出来,脚一跨出门槛,立刻感受到门口那两个人之间弥漫着古怪而寒冷的气氛,被冰泉冻得青紫的嘴唇顿时越发青紫。

    方筝眼光在楼誉和容晗之间游移,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往外移动,下意识地要离这两个男人远一点,免得被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暴戾冰寒气息波及,以至于自己因为寒冷而流动变缓的血『液』,直接被冻得凝固,然后悲惨地翘掉。

    她移动得虽然慢且轻,但哪里躲得过那两人。

    一眼瞥到她出来,楼誉和容晗立刻两步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异口同声问道:“她怎么样?”

    楼誉本就等了许久非常焦急,加上心情又非常不好,手上的力气不受控制地大了点。

    方筝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被拧折了,龇牙咧嘴地吸了口冷气,上下牙依旧打着架,道:“弯弯姑……姑……娘还没醒,接下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办法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

    楼誉心中牵挂过度,俊眉一挑,就要发飙。

    “方大夫多谢你,接下来交给我。”

    好在容晗及时开口,略带歉意地向方筝点点头,瞪了楼誉一眼,转身进了厢房。

    既然容晗这么说,想必诊治过程尚在掌握之中。

    楼誉面『色』稍霁,松开手向方筝抱了个拳,一个箭步也跟着迈进房内。

    他身上带着的冰冷寒意终于消失,方筝『揉』了『揉』被拧疼的胳膊,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喃喃自语道:“这么凶,难怪弯弯姑娘不……不喜欢你。”

    她说的这个“你”,当然指的是楼誉。

    “谁说弯弯不喜欢王爷,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侯行践双臂抱胸,斜靠在墙角处,因为护主心切,语气里便带上了微微嘲讽。

    又是你!

    这个人把自己打晕,扛麻袋一样扛回来,扔垃圾一样扔在厢房门口,现在居然还嘲讽自己,简直就是面貌可憎,语言可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憎!

    方筝怒从心头起,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只会动武不会动脑的大老粗,你……你……你又懂什么?”

    声音吼得足够大,只可惜牙齿咯咯咯打着架,削弱了不少气势。

    “小丫头嘴还那么硬。”侯行践站直,看着方筝,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他身材高大,丈许的距离不消几步就走到了面前。

    方筝只觉得一个魁梧的阴影当头笼罩下来,唬得往后一跳,双手抱胸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侯行践好笑道:“当时你也不问问我们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要死要活地跟过来,现在才知道紧张,太晚了。”

    见他居高临下语气不善,方筝有些胆怯,连退数步,背心已经抵到了栏杆上,兀自嘴硬道:“谁要跟着你来,我是看在容大夫的面上,本来以为容大夫那么温润儒雅的人,所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好人,没想到会遇到像你这样的坏……”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一物兜头兜脸地当头罩下,鼻端顿时萦绕着兵刃铁血的气味。

    方筝挣扎着冒出头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件黑云骑的外套军袄,显然是刚从身上脱下来,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她硬生生把最后那个“蛋”字咽了下去,诧异地看向侯行践,有心把衣服扔回去,却冷得十分厉害,发自内心地有些舍不得。

    侯行践大笑道:“给你就穿着吧,这一路还长得很,我可不想拎着个冻得硬邦邦的僵尸走来走去。”

    “你!”方筝气得脸『色』紫胀,一口气噎住,差点晕过去。两人正隔世冤家一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黑云骑兵匆匆跑了进来。

    侯行践脸『色』一正:“什么事?”

    “禀将军,朔国来人了,一个自称鸿胪寺丞的人带着锦衣卫要硬闯驿馆,被兄弟们堵在了门口。”

    侯行践心里一凛,顾不上再调侃方筝,当即带头往门口走去。驿馆门口,黑云骑和锦衣卫刀剑出鞘,凛然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侯行践几步走到对峙的阵前,眼睛一扫对方阵势,重重哼了一声,骂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大梁使团的驻地,拿刀拿枪的硬闯,想开战吗?”

    随着他的喝骂声,黑云骑军士们齐喝一声,整齐地往外跨出一步,刀剑几乎戳到对方的脸上。

    对方硬生生被这『逼』人的气势迫得后退数步,被簇拥在中间的一个干瘦老头却也是个硬角『色』,拨众而出,冷冷道:“我帝君当朝遇刺,虽然圣体无碍,但是刺客仍未找到,帝君忧心大梁使臣的安全,特命下官前来拜访问候。”

    “你是谁?”侯行践斜眼冷觑。

    小老头挺起干瘪的胸膛,骄傲道:“下官乃大朔帝国鸿胪寺丞陈良中是也,帝君圣心仁厚,还望将军收起兵刃,让开道路,莫要有损两国邦交敦睦。”

    什么狗屁拜访问候,实际就是借机来监视搜查。弯弯就在驿馆里,此时正是诊治的要紧关头,自己就是死都不能放他们进去。

    侯行践将心一横,拔刀出鞘,指着陈良中老头的鼻子道:“我家王爷好得很,用不着看,王爷现在正在睡觉,睡觉是天大事,谁敢打扰我家王爷休息,老子就砍了他。”

    “蛮横、粗鲁、莽夫!”陈良中气得发抖,干枯的手指哆嗦着,一口气堵住胸口。

    怒道:“大梁使团的驻地,说到底就是大朔的国土,在我国土上就必须听命于我大朔帝君,奉劝将军还是赶快让路,速去通禀西凉王前来一见,若将军还是执意挡路,莫怪下官无礼。若两国关系因此决裂,那也是贵使团无礼挑衅在先,后果自负,勿谓下官言之不预也。”

    陈良中不愧为鸿胪寺丞,老练狡猾,言语间便将两国开战的导火索放在了大梁这一边。若殷溟借此由头撕毁合约兴兵征伐,天下民心悠悠众口,也无可指责。

    这是一个宽大深的陷阱,也是明晃晃刀锋相指的威胁。

    侯行践知道其中利害,论语锋之利博览群书,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人家,好在有自知之明,既然说不过那就闭嘴不说,索『性』蛮横到底,也是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好办法。

    当即大刀阔斧昂首挺胸地挡在阵前,冷笑道:“我就是不让,你又怎样,杀了我啊?你杀啊,来啊。”

    表情言语间很有几分之前方筝耍赖时的神韵。

    陈良中见他油盐不进百毒不侵,也发狠道:“那就莫怪下官无礼,给我闯!”

    锦衣卫们得令,呼喝着挥舞刀剑就要硬冲。

    侯行践半步不退,大手一挥,黑云骑将士们脸『色』冷肃,齐刷刷站成人墙,刀剑外指,针『插』不进水泄不通。

    驿馆墙头上陡然出现数十个黑云骑兵,手持强弓,锐利的箭头闪着利光,齐刷刷对准了锦衣卫。

    “我不先动手,但你们若敢伤我一人,就是你们先挑起的争端。”侯行践冷冷道。

    眼看双方恶战将起。

    驿馆内毫无烟火气地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陈大人且慢,侯将军且慢。”

    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滞,刀剑相对的众人纷纷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只见副使王传明面带微笑站在驿馆的院子里,大冷天的手里拿着把折扇,刷一下打开,颇有风度地扇了几下。

    鸿胪寺和大梁的礼部多年打交道,陈良中一眼就认出了王传明,愤愤道:“王大人,你来得正好,与这等莽夫说话不啻对牛弹琴,本官身负皇命前来慰问西凉王,你速速令他们退下,让出道来。”

    你这个干瘪老头竟敢说我是牛!

    侯行践勃然大怒,刀尖朝陈良中点啊点,恨不得一刀削掉他的鼻子。

    “啪”,王传明折扇一收,远远地行了个礼,甚是温文尔雅道:“陈大人此言差矣,侯将军有礼有节,挑不出任何错处,倒是陈大人你,以牛形容之,甚是失礼于人,恕不知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侯将军虽不擅诗书,却叱咤沙场,威风赫赫,你以己之长对彼之短,不是君子所为。”

    他声音凉飕飕的好比穿堂的风,脸上甚至挂着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冠冕堂皇却句句贬斥,偏偏叫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王传明,你!”

    陈良中怒不可遏,指着他道:“你们大梁使团到了我国帝都,脚踩的是大朔的土地,头顶的是大朔的天空,就应该服从我国律例,受大朔帝君皇命所管辖,到别人家里做客,反而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就是君子之道?”

    王传明缓缓走过来,所过之处,侯行践大手一挥,黑云骑将士纷纷收刀让出一条路来。

    他就这么轻松写意,分花拂柳般走到陈良中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头拈开对方伸在最前的一把刀面,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扇了两下,摇头晃脑道:“陈大人此言差矣……”

    侯行践从来没有觉得这七个字如此可亲可敬,悦耳动听,一肚子恶火顿时像遇到了清水一般被浇灭了,脸上甚至带上了一抹看好戏的表情。

    王传明原本笑眯眯的,那七个字说完突然神『色』肃然凝重,扇子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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