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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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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我来找弯弯。”拓跋宏达想起正事,脸『色』一整,“不,我来是找弯弯去救他的命。”

    “他是谁?”容晗问道。

    拓跋宏达静默片刻,一句话说得缓慢而沉重:“他是楼誉,弯弯再不去,他恐怕就要死了。”

    弯弯身体剧震,脸『色』顿时白得更加清透。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容晗急道。

    拓跋宏达道:“你们回凉州那天,楼誉拦住了老杂『毛』,呃,就是那个叫刘怀恩的太监,两个人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楼誉的一招天山望月,老杂『毛』一招燎原百击,楼誉又一招夜战八方,老杂『毛』一招五虎面门刺……”

    拓跋宏达仿佛沉浸在那天的激战中,两眼放光,手舞足蹈模拟着两人的招式。

    容晗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愣小子爱武成痴,若放任他这么说下去,怕是月上中梢都说不到关键的地方,任凭再温和耐心也忍无可忍打断道:“说重点!”

    拓跋宏达的话头突然被截住,怔了片刻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十分听话地把过程尽量简洁:“老杂『毛』死了,楼誉伤了,朔国帝君来了,楼誉要杀朔国帝君,肚子上那个洞就更大了,这么下去活不成了,他们让我来找弯弯,让她去劝他。”

    他这下子删繁就简又过了头,那么复杂且长的过程,被他说得『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头绪。

    好在容晗不是一般人,弯弯更是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从他的只言片语中,都已经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弯弯的心就如同活生生被挖出来一样,鲜血淋漓,痛入骨髓,胸腔里凉飕飕空落落,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拓跋宏达见她抖得厉害,心里不忍至极,道:“弯弯,你去劝劝楼誉吧,只有你能劝得住他,他如果死了,你会伤心一辈子的。”

    弯弯不由自主地急行几步,却一口气接不上,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容晗急忙上前将她扶住。

    弯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待那阵眩晕过去后,抬头看向他,眼中尽是惊恐和无助。

    在自己最悲惨最伤痛的时候,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她的生活,如春风细雨一般,缓缓地滋润和温暖了她干涸皲裂血迹斑斑的心湖。

    他是和阿爹血脉相连的亲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和安全感,看着他酷似阿爹的容貌,更让孤苦无依的她生出了亲人般孺慕依赖之情。

    因此在这种焦急纠结徘徊踯躅的时刻,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依靠和求助。

    容晗心中酸涩沉重,却稳稳地扶着她,语气忧伤而坚定:“弯弯,听我说,当年沙湾一役楼誉是中了『奸』计,他固然有错,但筹谋『奸』计的那些人更是该死,他剿灭太子一党,也算是为宋叔他们报了仇。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但他对你的爱恋钟情从未转移,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如今他足踏死境,弯弯,不管你是否决定原谅他,现在都该去一趟,把他拉回来。”

    弯弯的眼泪纷纷而落,缓慢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拓跋宏达心急如焚,见她点头,立刻打了个呼哨唤来战马:“弯弯,骑我的马,我带你去。喂,那个小白脸,你不错,要不要一起去?”

    他见人就叫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比锅底还黑三分,和他相比,黑云骑里八成的男人都成了小白脸。

    这些天相处下来,容晗知道拓跋宏达的『性』格,被他一口一个小白脸地叫,也懒得与他计较,点头道:“弯弯身子弱,你护着点不要太颠簸,我要去找些『药』,随后过来。”

    拓跋宏达小心翼翼将弯弯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她牢牢护在臂弯里。

    声若洪钟道:“你放心,我怎么会让她伤着,你快点过来,楼誉还等着你救命呢。”

    容晗点头:“我晓得,我尽快。”

    拓跋宏达再不多言,将宽厚的肩膀展开,尽量让弯弯坐得舒服些,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弯弯的长发在风中卷舞,她并不知道,身后容晗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异常地深情专注。

    他喜欢你,胜过喜欢他自己。

    ——我又何尝不是。

    容晗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日光拉长的影子,还有那盘已经凉了的荠菜饼,嘴角带上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凉州城,将军府,一众黑云骑将领齐刷刷跪了一地。

    “王爷,我替你去出战!”众将纷纷请战,眉目间俱是焦虑着急。

    王爷身上的伤口撕裂到惨不忍睹,就连他们这些久经阵仗、见惯血腥的人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毛』。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亲自带着前锋队四进四出,连续四次冲击对方大营,有两次差点冲到了对方的中军帐,这真是太生猛了。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事事亲为,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很没面子啊。

    侯行践单膝跪地,暗暗和吕南宫对了个眼『色』,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要把王爷敲晕,反正他现在伤成这样,估计敲晕的成功率会高很多。

    都是跟随多年的心腹战将,动动眼珠子,楼誉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冷哼一声:“想把我敲晕?你们的胆子越来越肥了,侯行践,你倒是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敲晕我。”

    侯行践简直要悲号了,心中泪流千行,只得极其不甘地低头道,一字一字好像从齿缝里咬碎了:“属下……不敢。”

    楼誉瞪了他一眼,低头道:“快点缝。”

    这句话却是对方筝说的。

    方筝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主要研习『妇』科,接生无数,见惯了『妇』人生养的血肉模糊,又耳濡目染了容晗的淡定和稳重,此刻面对楼誉的伤口,她的手显然比其他的军医要稳定许多。

    方筝先在伤口上敷了金疮『药』,然后用金针穿入他的皮肤肌肉,用力拉扯鱼肠线,缝合创口。

    无奈创口实在太大,仅缝了两针,她已经大汗淋漓,听得楼誉催,心中又是佩服又是焦躁。

    佩服的是,楼誉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不肯用麻沸散,说什么要把稀少珍贵的麻沸散让给其他将士,他自己生生扛着穿针拉肉之痛。说不痛肯定是假的,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汗,语气却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些鼓励的意思。

    西凉王,果真不是一般人,太恐怖了。

    令人焦躁的是,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才明白,自己和容晗的差距太大唉,如果容大夫在就好了。

    被血腥气冲得脑门一晕,只得停下手来,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道:“擦汗。”

    侯行践如闻圣旨,“噔”地一下跳起来,拿过一块干净的白棉布去拭她额头的汗。

    方筝点头示谢,下颌一抬道:“给他也擦擦。”

    侯行践一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王爷满头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滴落下来都打湿了战衣的领子。

    心中大痛,手里拿着棉布,却无论如何伸不过去,默默把拓跋宏达骂得狗血喷头,莽小子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现在是久别重逢叙旧缅怀初恋的时候吗?

    ……

    战鼓擂响,鼓声如同天上雷鸣,似乎能将残雪震成粉末,让人气血沸腾。

    数十架攻城弩摆在阵前,粗如儿臂的铁箭在日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

    步兵们抱着长梯绳子严阵以待。

    铁骑卫排成了一个锥形的进攻阵势,战马均全副重甲,就连脸上都戴着银『色』的面盔,铁蹄刨着地面,喷着浓重的响鼻。

    只待一声令下,巨大的战车就将轰隆隆启动,把凉州城碾压成齑粉。

    殷溟站在战车上,眯眼看着凉州城墙,心中是浓烈的嘲讽和讥诮。

    这几天,楼誉带兵四处出击,试图突围。

    此人果然骁勇无敌,明明据鹰庭探报,他在和刘怀恩的一战中受了重伤,却依然策马挥刀如入无人之境,有两次还差点让他『摸』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想玩一招擒贼先擒王?

    楼誉怕是看高了自己却小看了他,堂堂朔国帝君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一想到楼誉可能已经被自己那封战书气昏了头,殷溟心中就无比快意。

    戳人要戳痛处,自己这几句话果然戳中了楼誉的命门。

    弯弯,弯弯。

    殷溟低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发觉清脆悦耳,朗朗上口,又想起那双寒意彻骨的眼睛,全身如被潺潺清泉冰凉凉地浸透,焦躁的无名火顿消。

    能得楼誉如此倾心相爱的女子,真是令人十分好奇。

    能夺楼誉所爱,是自己非常乐意做的事情,况且自己对弯弯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

    有生以来都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大朔帝君殷溟,右手抚住心口,感受着里面那颗心脏更加雀跃的跳动。

    如同儿时母后在耳边的呢喃,雪天披在自己身上的貂裘,寒夜送来的一碗热汤……在自己这些年忙于追逐至高权力,眼睛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的过程中,这些温情的片段被忽视甚至是刻意遗忘。

    如今却好像被某种奇妙的情绪所勾动,重新从心底泛起来。

    殷溟觉得心底最深处渐渐柔软起来,若身边能有弯弯这样一个倾心相爱的女子陪伴,自己苍凉而寂寞的生命会不会从此变得温暖而让人倍感珍惜?

    自己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即便站上那个权力巅峰,那种登临绝顶的心境却因无人分享而黯淡。这一趟倾尽国力的千里追杀,又何尝不是一个内心枯萎荒芜至死的人,为了呵护心底仅剩的温情之花,而做的最后救赎?

    明明占了兵力优势却任凭对方拼命突围,坚持围而不打,眼看对方援军将至,局势即将逆转,帝君到底在想什么?

    夏玄敬看着殷溟,忍了忍,终归没忍住,问道:“帝君,『射』虏郡下十五州,我们已经攻下了六个,但遭到了强力反击,目前战事陷入胶着。凉州直接通达上京,实乃梁朝第一关隘,若能打下,便可长驱直入,灭梁将事半功倍。可据探子来报,梁朝调集大量援军已快赶赴凉州,我们再这么围而不打,只怕要错失良机。”

    殷溟脸『色』阴沉如同黑『色』的云:“围而不打,是想让楼誉尝尝那种猛虎被困于樊笼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了比折磨楼誉更加要紧的事情。”

    嘴角冷弯,语锋陡利:“传令下去,攻城!”

    杀声震连天沸腾,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向凉州城墙倾泻下来,连天『色』都被遮挡住,巨大的攻城弩极富节奏感地,此起彼伏向城墙喷『射』着,随着每一次凄厉的破空声响起,紧跟着轰然巨响,砖石粉末淅淅沥沥而下,以坚硬青石堆砌的凉州城墙就会出现一个惊人的缺口。

    城墙上的守军被猛烈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

    第一轮箭雨稍歇,夏玄敬挥动令旗,铁骑卫得令,呼啸而出。

    东有黑云摧,西有铁卫追。

    黑云骑异军突起,在楼誉手中被打造成了一支名闻天下的铁军,而铁骑卫则是朔国深藏的秘密武器,训练已久,虽然少在战场『露』面,但是不出则已,一出则横扫千军,向来保持着一种神秘的气质,在世上与黑云骑齐名。

    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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