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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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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仍在过滤回京要办的事,李牧暗自思量,毕竟就两天时间,信已经发回将军府了,不知他们准备得如何,牵住缰绳,他头都懒得抬,“傻小子,全营上下都知道将军要娶妻,你还当新鲜事儿了?”

    他还是笑,年纪轻轻『摸』爬滚打全靠一张笑脸,摆摆手,愈加肆无忌惮,“别,我是听说那夫人是个刚刚及笄的俏姑娘,尚书府的,这不把将军高兴坏了,没准有了媳『妇』儿,他老人家脾气能好些。”

    一波队伍超过他们,马蹄声渐行渐远,二人落了后,李牧凝视着,转眸嗤道,“我看未必,他的『性』子你能不知?向来认为女人是个麻烦,北绍王就是活脱脱的先例,当年多威武英姿的人,后来娶了媳『妇』儿云游四海再没回过京。将军有他考量,自不愿被情爱缠身,娶媳『妇』儿不就走个过场。”

    姓孟的小子静默一会儿,拧眉细想,扫一眼他的脸『色』,疑『惑』道,“什么意思?敢情人家风华正茂的姑娘娶回来就给他当摆设了?”

    试着加快步伐,李牧顿了顿清清喉咙,“反正依我之见,不会上心。”

    谄媚一笑,孟珂高深莫测地望着他,神『色』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牧哥儿,您真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了?我还得告诉您,我妹妹孟云恰巧就在尚书府当职,那姑娘我听她说过,怪惹人爱的。”

    李牧跟了苏炙多年,脾气跟他差不多了多少,想了想,话锋一转,反问,“怎么个惹人爱?不就一个鼻子两只眼,还能是仙女下凡不成?”

    暗笑这人比自己还不开窍,孟珂正了正『色』,幽深着,“这倒不至于,牧哥儿你没娶媳『妇』儿自然不懂,要不咱俩打个赌,看看将军这回能否着道?”

    他心里一惊,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喝斥,“你胆子忒大,赌都敢打将军身上去?不要命了?”

    『露』出了然的神『色』,孟珂颇为实诚地坦白,“咱哥俩私下谁跟谁,你不说我不说怎会有人知道。茶余饭后闲谈罢了,我刚跟三福打赌输了,就指望您这儿搬回一出。”

    眼睛定定的看着远方,李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苏炙正骑着赤鹫从后赶上,他愣了愣,收起心思补上一句,“你个臭小子,还铁定哥能输你了?”

    见他要走,孟珂赶紧扯住缰绳,『露』出盼望的表情,不放弃继续激他,“谁输谁赢,试试便知,怎么着,哥敢不敢来?”

    追上苏炙还有要事交代,李牧不敢磨蹭,鞭子狠狠一拍,留下一句便朝前行去,再没迟疑。“来就来,谁怕你。”

    嘴角牵起一丝笑,孟珂颇为满意地吹起口哨,望着那家伙离去的身影,得意洋洋地笑着,末了缓和过来才发现没跟他定赌注,孟珂垮下脸,急赶急打算再寻,谁料人早跑到了队伍前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牧速度快,丢下孟珂便去追苏炙,好在苏炙没疾驰,否则照他这速度如何追得上。轻吁一口气,来势汹汹,李牧在后面焦急叫着,“将军,将军。”

    苏炙停下脚步,勒了缰绳不言语,阳光打在他的侧脸。拔高的个头,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皮质胸甲衬得身形挺拔,除了眼尾那道疤,挑不出『毛』病。待到他身旁颇感压迫,李牧骑在马上朝他颔首,胸膛起伏,“禀将军,京师那边已经接到命令,聘礼下到了。照您的意思,一点没少,不知将军还有其他吩咐没?”

    这事对他来说并不十分紧要,皇帝下旨赐婚,他自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年纪还能被人看上,苏炙沉默,摇头,“几时大婚?”

    李牧闻言,没太多想,心绪定下,低声应道,“这个月十五,大概回京两日后。”

    他倒没想到这么急,胸膛还缠着绷带,三五两日自是好不了,话不多说,冷冷点头,“嗯。”

    语毕李牧喋喋不休,立在风中一阵说,“还有……听闻伍小姐陪嫁的东西有些多,光练家子的奴仆就十几个,不知将军这……”

    苏炙抬眉,单手持缰打了个来回,听到这句,显然也有些不解,“什么?”

    眉头打结,李牧抓抓脑袋,缓缓答,“就……就打架的家丁,敢情将军您威名远播,小姐敬畏您,所以……”

    他冷哼,暂没作声。知道自己名声就那样,娶个媳『妇』儿也能被人防着,不知那姑娘对他有什么误解。认为他要打女人?苏炙调头往前去,“罢了,随她意。”

    见他要走,李牧显然话没说完,急着又叫住对方,“还有将军,剩余几箱子棍棒兵器也让人提前搬来吗?”

    这下他没再动了,骑在马上默默蹙眉,吸口气,沉声,“兵器?”

    他不笑的样子很可怕,更别说刻意垮脸,李牧不敢瞧他的反应,眼神落在那攥着缰绳的手臂上,坚实的肌理,脊背笔直,身姿像挺拔的长/枪,随着年纪渐长越发有味道,“是呀,属下是听府里下人说的,他们还说……伍小姐不小心摔折了腿,暂时只能……撑着拐杖拜堂。”

    一伤一残走个过场。上头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准,照这架势,多半暗里亏了尚书一家,逮着机会死命将人女儿往外推,苏炙目光深了几分,漠然开口,“行了,我知道了。”

    李牧是个『操』心的命,否则也不会做他亲信这么多年,忧思一阵,张口,“将军,倒是洞房设哪儿?我好叫他们提前布置。”

    他府里不算太大,但也有很多空屋。想到他常年都待的寝居,那儿放着各种兵器木桩,若要挪动好像很麻烦,而且要是不小心摔坏什么,苏炙怕要跟他没完。冷着脸,那男人想都没想,“翠竹园。”

    李牧在苏炙面前极其唠叨,尤其碰上这样的大事,丝毫不敢耽搁,“需要让大夫去尚书府帮忙看看腿不?”

    苏炙不说话了,回头打量他,眸子像冰,“自己做主。”

    之所以这么建议,并不是想帮苏炙讨个好,而是害怕这位大爷洞房花烛心里堵。折了腿到时怎么圆房,李牧想得着,憨憨地重复,“好,属下这就去捎信,让他们派人过去瞧瞧。”

    四目相对,苏炙态度平静,话不多说,点点头。看着李牧驾马离开。牟河忙了一遭,本也有些疲乏,谁知竟闹了这么一出。有人将他的画册送出去供人挑夫。挑就挑吧,自己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指望能被谁看上。不耐完胜后就传来消息,尚书府的小姑娘选上他了。即便面『色』如常,可他心里到底纳闷,什么样的姑娘眼光如此独到,活了二十八年当够了单身汉,如今无端端多了个媳『妇』儿,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003() 
完胜回程的步伐向来很快; 时光匆匆; 苏炙直到大婚前一日才风尘仆仆赶回京师。翻身下马; 鞭身反握; 面无表情踏入多日未归的府邸; 眼瞧里头大红灯笼高挂; 贴着喜字的礼箱堆满整院; 下人太忙来不及搬走。新进的几件玉雕摆饰搁在实木桌上装点前厅,家丁见着他便咧嘴道喜,让往日单调乏味的将军府也多添了几分生气。

    喜事临门就是不同; 淡淡地扫了一眼,苏炙径直绕过院子踏进长廊,将手中的鞭子按到李牧怀中; 一句话没落; 转身步入寝居。

    与热闹的将军府不同,尚书家这两日就冷清了不少。木质长椅上; 娇俏玲珑的小姑娘安安分分地仰躺在软垫中; 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天; 一身桃『色』纱裙; 左腿层层缠裹跟粽子似的。姑娘瘦; 身子娇。那日不小心摔下树便折了腿; 到现在只能一瘸一拐地蹦跶。懊恼长叹,初一眯眼看向一屋子不靠谱的奴仆,无语言说。

    婢女桃儿趴在身旁; 端起『药』汁一点点往她嘴里送; 小姑娘痴痴地摊倒,神情呆滞,乍眼细瞧,眼里还带着润,桃儿不敢惹她,边喂边哄,“小姐,来……张嘴吃『药』了,苦不苦?奴婢给您拿点蜜饯过来。”

    强打精神,初一呼出口气摇摇头。桃儿怕她成日关屋里闷着,小心翼翼继续说,“喜服已经依您的意思改好了,还有那拐杖,奴婢让张管家给您挑了个带红漆的,图吉利,可好看了,您瞧瞧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桃儿立马去帮您准备。”

    好不容易把『药』喝完,初一皱了眉,成亲是个麻烦事,她如今是深有体会。细小的手掌撑着椅子坐起身,也不要人帮忙,神情正经不依不饶,“张管家说出门找/打手,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提到这个,春桃微微一怔。那本是张贵随口一说。提议找几个打手去门口充场面,给姑爷闹个欢喜洞房。谁知她家小姐实诚,听着便来劲。说什么这主意不错,可以试试。

    刚及笄的丫头,到底还嫩,即使死过一次,可上辈子也没经历太多。自我保护欲作祟,桃儿冷汗直冒,朝刚刚进门的张管家递去眼『色』,管家领悟,如是上前,“回小姐,属下已经准备妥当了,五十个汉子,都是从城东镖局里挑出来的。到时就以娘家侍从的名义带进去,反正新婚当夜姑爷一定喝酒,左脚踢右脚,力不从心折腾一记,留个印象往后好相处。”

    桃儿皱眉,暗里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初一心底也觉得不妥。自己父母双亡,家里头连个撑腰的都没有。想想也怪惨,犹豫一阵,迟疑,“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张贵意味深长地笑着,顺手将下人呈上的蜜饯端过去,肥硕的脸上尽是无畏,“这您就别担心,苏将军大婚,朝中多少达官显贵要来道贺,新郎官向来都是给人闹的,他自己也明白。前儿侍郎家的三姑娘不就用了这一出吗,传闻她夫君被闹得不轻,清醒了还后怕了。”

    这事初一也听说过,京师闺中的乐事没少入她的耳,可是对于那个将军,她想想还是觉得不对,秀脸微抬,“把我爹的短刀拿来,往后我随身带着。”

    不知道的以为这小姑娘要去从军,白腻清秀的脸上布满戒备,模样斯文,丝毫无法将她联想到耍刀上头。横竖就是防上了,还往死里头防着。张贵耐心听,连连点头,“都在都在,小姐等等,属下一会儿就给您呈上。”

    年纪不大,本『性』倒也很怂,初一轻咳一声,颇有些担忧,“好,我等着,那事你做得靠谱些,别舍不得花银子。”

    张贵在尚书府待了一辈子,也算看着初一长大,跟亲人似的,关键时刻极为忠心。“小姐放心,有老张在,什么事办不好,您就安心等,包您满意。”

    春桃是丫头,见她这犹豫的模样,凑上去替她收整额上发丝,柔声安抚,“就是,张管家说的对,您别想那么多,明儿嫁过去就知道,现在乖乖睡上一觉,被子我给您换了新。以后啥事莫愁,还有桃儿了,奴婢护着您了,别怕,啊。”

    斜了他两人一眼,初一无言。经过上辈子的噩梦,还有什么是她想不明白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释然过后还怕啥,动手掐了掐春桃的腮,“是,我还有桃儿,还有这一大家子虾兵蟹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人多好办事。那你们说说,明儿谁在洞房外替我守着?”

    “她!”

    “他!”

    春桃与张贵闻言异口同声,几乎想都没想连忙指向对方,初一微怔,刚舒缓的表情兀地僵住,颤颤巍巍抬起臂膀,恨铁不成钢地怒嗔,“你……你们,就这点儿出息,守个洞房都害怕,往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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