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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心计:母仪天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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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万岁。”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呼唤,有人眸中含着不甘,却也不得不收敛干净,跟着呼唤。

    “主持方丈,竟然这边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先行回屋了,这断掉的佛理,恐怕处理好此次的事情之后还得补上,劳烦您多费些心思。”楚莲若施施然一礼,将大家气派做的十足,比之闲闲站在一旁的施玉音不知道要得体多少?

    群众的眼睛瞅着这几个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哎,这个夕妃还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是我听说那玉贵妃才是内定的皇后?”

    “你们可都是错了,我有个兄弟在御膳房后勤处当差,说现在宫里最受宠的是夕妃,就连太后都喜欢的紧儿,我看着皇后的位子才是板上钉钉。”

    神神叨叨的声音,虽然他们自以为很小,却一字不露的传进了施玉音的耳里。“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这些刁民,议论皇家后宫之事的?来人,给本妃拖下去杖责。”做了那么多年的主人,这训斥处置的话在施玉音说来可是顺畅的很儿。

    可是她显然忘记了,这里是琉璃寺,这里目前是以胥阳为尊。

    那几个百姓,立时就慌了,“玉贵妃恕罪,草民,草民乃是无心”

    张皇的话被楚莲若打断,“玉贵妃,本朝言论自由,便是朝堂国事都开耳言听,遑论这后宫之事儿,您是否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她步子向前轻轻迈了过去,曳地的长裙,虽然染了地上的水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步步生莲,在这些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切的记忆。

    很多年后,当楚莲若与胥阳携手同行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众人依旧记忆的还是那个旋步生莲的人。

    “都起来吧,玉贵妃今日怕是被惊吓到了。”楚莲若的声音似是三月里的细风,和润的入了耳际,落在心上,羽毛轻轻安抚,半是酥麻,半是柔和。

    “多谢夕妃娘娘。”嘴中言出了谢,心中也均在想,果然楚莲若才是那个最有皇家母仪天下风范的人儿。

    胥阳看着这般耀眼的楚莲若,立时生出了一股豪情,这是他看中的,这是他今生的伴儿,只是与此同时,胥阳再一次的后悔了,或许在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出现在众人的视角之中,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人被觊觎了的感觉,甚是不妙。

    “玉贵妃,您的作威作福但且留在皇宫之中,琉璃寺这个地方,喊打喊杀你这身份还真是”胥阳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相当的明显,贵妃的身份都抬举了!

    施玉音发作不得,拧着小云的手愈加的用力,可怜小云不敢露出任何破绽,只将自己的头低到了地上。可想而知,其面部表情是有多痛苦。

    楚莲若心中暗爽,胥阳说话虽然难得含蓄了一把,可是还不如凛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呢。

    “还不快离开。”楚莲若朝着那几个逗留的百姓眨了眨眼,俏皮的模样,又一次博得了无数好感。

    千恩万谢之下,此间便也只剩下几个主要人物了。

    风轻见胥阳离开,扬着自己的玉扇缓缓离开,路上踩下了几多深情,或许也只有他一人心中知晓吧。

    容越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或许是和胥阳会和,或许是自有其他打算楚莲若也没有细究。反正丢不了!

    “竟然玉贵妃被吓到了,那么夕妃,文妃,淑妃,你们三人来和我说说此次事情,包括你们遇袭一事。”胥阳甚至想将淑妃也给撇开,但是那也太明显。

    “王爷,本妃也有些累了,您便与夕妃和文妃好好询问吧。”淑妃的言语倒是正和了胥阳的心意。

第210章 忍了三年() 
“既如此,本王也不勉强,且回去休息吧,夕妃,文妃,二位随我去方丈的禅房吧,方丈大师,您也跟着来吧。”胥阳其实在不发怒的时候,还是很和颜悦色的,至少他此刻是这样伪装的。

    “王爷,娘娘,您请”

    楚莲若并着胥阳与着梅妃,一起朝前而去,方丈的禅房果然比之于她们住的小院还要清幽上许多,甚至是一种宁静。

    屋子也分接人待客之处以及落塌而眠之地。此时,他们便在那接人待客之处停下了脚步,很是令人郁闷的,这方丈一来,竟然就进了落塌而眠的屋子,仿若故意给了他们一个小空间。

    “他”楚莲若欲言又止。

    “他当年为苏王兄所救,只可惜苏王兄当年一事实在是多人被迷在了其中,我将此事查清之后,便告知了方丈,此后,这里也成了那些年来我暗中落脚整理事情的地方。”

    胥阳缓缓道来,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自上官文慈身上略过,在重新看着屋子里那唯一的一张屏风,那上面画着浅浅孤松,安然而立,本以为此片孤松或许该蔓延开来整个屏风,却不想,中途遇上了一朵荆棘的紫叶藤,攀岩而上,俨然将其当做了落地生根的依仗。

    当楚莲若理清楚其中前因后果的时候,却听到了边上轻轻的啜泣之声,她问声看去,有一种哀伤有一种难言的情绪自上官文慈的身上弥漫。

    她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踏在地上的时候,似乎很沉,很沉,压得人透不过气儿来。

    “这幅画,原来一直在这里!”上官文慈走近那张屏风,双手轻轻拂过一根一根的孤松,“从来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淡漠而又疏离的,唯独我不怕,唯独我与他情投意合,可是,命运总是那般残忍”一点点的在她破碎的声音里,她道出了当年。

    却原来,当时本为豆蔻年华,虽然在自己的竹园里与苏王一见钟情,自此琴瑟和鸣,但是她却未曾想过去了解他的身份,或许当时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或许当时,他还没有来得及说。

    这之后,一切水到渠成,就在苏王打算向她提亲的时候,上官文慈的大哥将她带去了琉璃寺,这个地方,就此禁锢了她三年。

    谁也不曾想到,那一日,她成了众人利用的工具,包括她的亲身大哥。

    任谁都知,苏王其人相当之善良,虽然疏离若一颗孤松,但是就算是对于一个阿猫阿狗若是躺在路边都会去救的人,对于一个大活人,自然不用多言。

    就这样,上山的路上,上官文景故意带着上官文慈与苏王的队伍碰上,苏王与上官文慈本想着直接相认的念头,在那不同寻常的气氛之中均压了下去。

    之后,上官文景猎来了一堆野兽,众人分食果腹,却不想,里头被掺了药。

    再醒来,只有苏王与上官文慈被关押在一起,一群流寇站在他们的身前,似乎想要逼迫苏王就范。

    苏王那样的性子,或许是表象的迷惑,但是他们这次却是阴差阳错,他最爱的人与他同被捆缚,他如何能够有所抵抗。

    最终,当一切尘埃落定,当上官文景突然出现的时候,苏王已经断了气息,而那上官文慈眼睁睁的看着刺入苏王胸膛的一剑,正是她的亲身大哥一举而行。

    后来,她近乎于是被软禁在了琉璃寺。

    至于胥容,早在上官府邸,那个时候她便经常看到他出入其间,当时不知其身份,只当是自家大哥江湖上的朋友,每每都是笑颜相待,也正是此,不知道他或是自己的哥哥是从哪儿看出来,自己已是芳心暗许。

    以此为由头,他们将自己利用的光明正大,胥容再来琉璃寺的时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更说了这一切的筹谋,许了妃子的位置,总之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却谁都不知道,上官文慈的心中始终存了一块苏王的位置,一旦事情被揭露,所有的导火索都将被点燃。

    三年,她忍了!

    “谢谢!”她说的简单,却透出了缘何她会将自家的大哥当做一个陌生人,不知情者以为是被当年的事情吓到了,被自己亲近的哥哥当做利用的工具怨到了,可是谁知,她恨得,怨的,莫过于是他们拆散了自己与苏王的缘分。

    让她以为今生都只能生离死别,若不是楚莲若,若不是胥阳,她或许只能沉寂在自己内心的仇恨里,寻求着那渺茫的机会,将胥容从那高位之上推下来,又或许在这漫长的怨恨之中让被人逮到把柄,终究死于那高墙之内。

    她谢的是胥阳将她带进了这间屋子,谢的是让她看到了这幅当年由他们二人亲手绘制而出的画。

    那些孤松,是他。

    那些紫叶藤,就是她。

    “不用,苏王兄,既然对你有情,自然是不舍得你难过,至于他如今身在何方,我尚在查探当中,不过胥容不会让苏王兄怎么样的!”

    “为何如此确定?”

    “哼。”胥阳清冷的一笑,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对这种情况的一个笃定,“苏王兄的手中有一只铁骑,如若运用得当,翻了这京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他们的职责是,我与苏王兄若是莫名身陨,那便翻了这皇城。”胥阳说的轻飘飘的,但是这句话的份量却是相当的重。

    怪不得,这么些年,胥容不敢乱动,想来应该是知道了这一道命令的存在,才有了将胥阳小小年纪便发配去边关的做法。

    不能莫名身陨,那就走正常途径,而这所谓的正常途径,就是让胥阳自己无力。

    不过当年先帝还是挺决绝的,或者说,那么多的儿子,他最在乎的也只有苏王和胥阳而已。

    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养在名下的两个儿子。

    “有这一道命令?”上官文慈立时转首,盯着胥阳,她虽然自胥阳口中知道苏王没死,但是她要的是证据,这一道命令无疑是让胥容不敢动手的最好的证据。

    在上官文慈希冀的眼眸里,在楚莲若抓着她袖子轻轻捏了捏的小动作里,胥阳沉沉点了点头。

    “若是当年,是你直接做了那个位置该有多好!”楚莲若与胥阳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她呢喃着说道。

    “若真是如此,我可怎么遇上你?”胥阳借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握住楚莲若的纤手,眉头轻蹙,“怎么这么凉?”

    “嗯”楚莲若正在回味胥阳的第一句话,冷不防的被他颇有些责怪的语气吓着,眼神有些犹疑,“这天气,湿气重得很,凉也是正常的,当然是比不得你们练武之人。”

    楚莲若的借口有些耍无赖的意思,胥阳扬唇一笑,“先回屋子里去,我一会儿就到。”她撇撇嘴,“你要去哪儿?”

    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楚莲若觉得自己似乎是变得越来越矫情了,“那你去吧,我等你。”这模样,让胥阳爱不释手,真想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等我。”落下两个字,胥阳离开的背影有些仓皇,而被忽视了的上官文慈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我当真是羡慕你。”

    “会有重逢的一天的。”楚莲若唯有如此安慰于她,“且放心吧。”当然再多的放心,也只有旁观者说的出来,而当事人,不到相逢在对面,也绝对不会将那颗心真的放下在肚子里。

    上官文慈只是叹气,并不说话,脚步不停。

    各自回来屋子之后,楚莲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堆满了瑶琴,且按着房间给排了顺序。容越正端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自己手中不知道又是从哪儿携来的酒水。

    “老大的女人,你可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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