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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非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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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故不曾说知,乃强笑道:“不妨事的。不过是前些日子下了几场雨,犯了旧疾,只怕有你哥哥这般喜事一冲,便好了也未可知。”黛玉尚待再说甚么,见林海同瑧玉进来,也就不再说了。

    晚间贾敏同如海说知欲上京之事,如海度其心意,想是思念母亲兄长,便道:“此事大妙。瑧玉年纪尚小,你同他一道进京,恰好能照应他些;况岳丈家在京中根基深厚,瑧玉若到京中,少不得要倚仗外家些,有些话不好在信上说的,你若亲去,真是再好不过。你且安心养着,待身子壮健些再动身罢。”闻听此言,不独贾敏欢喜,黛玉也甚为高兴,本待立时收拾行装,只是此时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一桩喜事,又要赏赐家中服侍之人,又要回各家送来的礼,故这事务比平日分外繁杂些,母女两个只得将上京之事暂且搁下,商议着打点所需之物,不在话下。

    瑧玉闻知贾敏欲上京之事,便知其中缘故。无非是贾府老太君同贾敏提及自家的宝贝凤凰蛋,意欲同林家结亲;如今自己又中了举人,贾府若不上赶着拉拢林家,也就不是贾府了。心下暗想道:贾敏并未亲眼得见宝玉如今是何情景,只听贾太君信上百般夸赞,却不知道他那诸般恶行,定然有些赞同亲事之意;只是究竟放心不下,故不曾说定此事,这次进京除了探亲,也有考查宝玉人品之意。他自然乐得让贾敏瞧瞧这贾太君口中人间有一天上无双的混账东西是何光景,因此绝不阻拦,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新近中举,自然多有迎来送往之事,又有些自己暗地中的事宜要分付,不在话下。

    且说那贾敏一心想携了儿女入京,早写了书信命人带往贾府去,尚未出得九月,便一叠声令下人打点东西。奈何这病一直未好,因再兼近日劳累过了,渐渐地竟自卧床不起,只急得林海无法可想,四处寻医,瑧玉兄妹两个日夜侍汤奉药,前后折腾了半月有余;及至入了十月,更觉神思恍惚,连这每日的食水都进得少了。贾敏因念着瑧玉科考之事,只得暂且歇了入京的心思,催着他启程往京中去;然瑧玉见其情状凶险,断不肯弃之不顾,又暗中推算了下,《石头记》中贾敏便是在这一年去世的,心下惊疑,请了扬州诸多有名的医者来看,皆云其气弱血亏,已是成了劳怯之症,想来是不能好的了。待了些日子,便见骨立形销,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林海同瑧玉皆知其沉疴难愈,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唯瞒贾敏黛玉而已。

    须知这人的身子,再无比自己更清楚的,林海同瑧玉虽不曾说,贾敏却也心下明白。那日黛玉出去料理事情了,独瑧玉侍于床前,贾敏见并无旁人,便招他过来道:“我儿,你惯是个好的。我有你同你妹妹这一双儿女,便是死了也闭得上眼;只是我如今若撒手去了,难免误了我儿前程。”说着也就垂下泪来。瑧玉知他说的是明年的会试,不免心酸,道:“母亲何出此言!这不过是受了风,眼见过了暑天也未添病,想来入秋就是能好的了。况父亲前日又请了名医,不日就将来府里为母亲诊治,兴许换个方子就好了也未可知。”贾敏微笑道:“好孩子,人各有命,那里是能随意改移的?你素日便是个有主意的,学识又好,就算为我误了明年这一科,将来也是有大出息的。我只担心你妹妹,这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日后又怎么样呢!”瑧玉心中大恸,正色道:“母亲且放心。咱们林家几世列侯,父亲是今上亲点的探花郎,儿子虽不肖,也有举人功名在身,——今日且说句夸口的话罢,妹妹这一生平安,只在我身上罢了。”贾敏得了他这句话,方觉心头大定,笑了一笑,便不再说话,只见那气越发出得浅,手便渐渐地冷了。

    瑧玉见贾敏这光景有些不好了,忙拔步往院中去,令人去请林海同黛玉来。待几人凑至贾敏床前,见其已不能言语,唯望着林海流泪,又转向瑧玉兄妹两个,见瑧玉一手扶着黛玉,向自己点了点头,面上便渐渐转露笑意,阖目而逝了。

第六回() 
【第六回】冯霭云入府说前事·林胤之定计上京都

    却说前番贾敏撒手去了,林府上下举哀。瑧玉伤痛之余,又怕妹妹哀毁过度,又有守丧尽哀等事,如此忙乱了一个多月。又有贾家老太君闻知女儿殁了,日前便修书来此,言说外孙女无人依傍教育,不如送至京中贾府来,并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林海新近丧妻,又兼近日迎来送往,已是殚精竭虑,自是不如前番心思清明,难以决断;思及瑧玉虽非自己亲生,倒也同黛玉亲厚,女儿今后少不得还要依靠他,且此子秉性聪慧,颇有见地,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便欲将此事同他说知,也好讨个主意。那日便将瑧玉唤入房中,只将贾母遣人来接之事同他说了,问他有甚么主意。

    瑧玉想了想,便道:“外祖母一番好意原不好推辞,只是妹妹年方六岁,自己一人入京,难道父亲放心得下?便是父亲放心,也要听妹妹自己的意思。莫如先进京见过外祖母,若父亲想念妹妹,便住些日子再接回来也使得。”林海叹道:“我如何没想到这些。只是怕去了容易,再回来就难了。”瑧玉道:“父亲何出此言!外祖母纵是疼爱妹妹,难道越过父亲去不成?况且咱们林家现有长男,纵是母亲如今不在,多多给妹妹请好的教养嬷嬷,谁敢小看了林家嫡女?”林海摇头道:“你此话虽有道理,到底是孩子心性,不知其中关窍。且先去看你妹妹罢,我这里再细想。”瑧玉辞了出来,反思林海脸色,倒像是有甚么重大事故在里面。他只看过书本,并不知其中到底有何秘辛,也知林海终究对自己存有芥蒂,定不会将此间事宜告知自己,只得自己回房思索。

    这些年来他苦心经营,已有了些势力,近日听闻京中传来消息道那三皇子已封做亲王,想来今上属意于他,料想林海烦恼定同此事有些关系。义忠亲王尚在之时,林海同其颇有些渊源,不想三皇子定下毒计弑长兄杀嫡母幼弟,皇后一脉自此而绝,林海因此惶恐不已,幸得他素日同太子也不过是私下的情分,明面上并未同他过往甚密,又深得圣意,然三皇子对其终有芥蒂,若他得登大宝,只怕林家祸在眼前。贾家却向来同三皇子交好,史太君又有同林家结亲之意,若是把黛玉送至荣国府,想来可保性命无忧。殊不知这荣国府面上光鲜,内里污秽,谋了林家家产不说,更使黛玉死于非命,可叹这林海原本一心为女,却落得如此下场。瑧玉本欲同妹妹一同进那荣国府,保他周全;却也知林海心中顾虑,故而苦思有何两全之策。

    此事尚未得计,又有一事从天而降。那薨了的皇后有个亲侄儿名唤冯岚,表字霭云,就是当日救出瑧玉来的,几年未曾来这林府,却在这时不请自来,直将林海吓得魂不附体。冯岚也不同他多话,直冲冲说了来意,便是要瑧玉同黛玉一同进京,更欲将身世说与他知,好同当日那些人一起再商大计,扳倒三皇子,为皇后报仇。林海只暗暗叫苦,又怕女儿犯险,又不敢惹眼前这个煞星,只得命人唤了瑧玉来。

    几人一番密谈足有两三个时辰,其间多少皇家阴私自不必说。待到掌灯时分冯岚方辞了出来,瑧玉过去掌上了灯,见林海面如金纸,笑道:“父亲何必如此?林家救我一命,我必保妹妹一世平安喜乐。若我真能坐到那个位子,妹妹就是长公主,谁敢欺负了他去?”他此时心中笃定,再不掩通身气派,林海吃他这威势一震,心下暗想这小小孩童竟隐隐已有帝王之气,便是那三皇子都未必有他这般龙章凤姿,忙道:“小皇子折煞我了。这些年多有得罪,望小皇子海涵。”说着站起来对瑧玉一揖到地。

    瑧玉安坐受了他这一礼,见他起身,道:“你且坐下。我早知你不是我父亲,当日宫中之事我也都记得,这些年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即使冯表哥今日不来,有些事我也终究要做的。”林海闻之更是心惊不已,见他俊秀脸儿上微微带笑,浑不似他这般年纪该有的形容,只觉得诡异万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径自出去了。

    瑧玉回得房中,只觉心间郁结一扫而空,恨不得大声叫嚷几句。他自转世以来,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对他不利,又苦无人相助,只得暗中培植些势力,甚觉不便。如今冯岚来此,意欲助他一臂之力,连同义忠亲王当时的势力也可为他所用,如何不令他喜出望外。须知人皆是得寸进尺,他方来此地时只求自保,培植些势力也只做救命时用,现冯岚同他说知此事,那久违的帝王心思不免又动了起来。诸位且想:那雍正帝在位一十三年,只有别人顺着他的,那里有他顺着别人的?若真是命途不济,投在平民百姓肚里也就罢了,却依旧生成了个皇子,虽是阴差阳错出了皇宫,如今又有此机缘,怎不令他意动。况雍正前生未及花甲之年便溘然长逝,多少宏图壮志未曾施展,正欲借此机会一展拳脚,故而正如瞌睡遇枕,喜不自禁。正见黛玉使人送了晚饭来,胡乱用了些,整衣睡下,一夜无话。

    却说那冯岚从林府出来,一头走一头想,又惊又喜。惊的是瑧玉早慧至此,喜的是他这通身气派竟比三皇子尤甚,可见是天命归依之人,冯家复起有望。他父亲和皇后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素来亲厚无比,皇后未嫁之时对他也颇为疼爱;当年他去晚一步,至今犹自毁痛不已,现见了这小表弟如此人物,少不得尽心为他谋划。当下连夜启程回京,对其父禀报不提。

    如是商议已定,如海便同黛玉说知进京之事,黛玉原不忍弃父而往,如海便说:“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今入京城,也可同外祖母及舅氏姊妹走动些。况汝兄如今已是举人,到得京中,也好做日后打算,为何反云不往?”黛玉听了,沉吟良久,方垂泪应了。瑧玉便往京中传信,令人修整林家旧日府邸,又收拢铺子账目,以到时交予黛玉掌管;那跟去之人也一一拣择,又常与黛玉说笑,倒使黛玉满腹愁绪消去大半。林海见他确是一片真心为这妹妹,也放下些心来。下月初二日,瑧玉见诸事打点已毕,便携了妹子,带了两人奶娘,跟黛玉的两个大丫鬟紫鹃、雪雁,小丫鬟春纤、秋萦,跟瑧玉的大丫鬟紫竹、雪浪,小厮淡墨、洗砚,同荣府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

第七回() 
【第七回】薄命女逢时脱苦海·少年郎奉母探亲人

    如今且说雨村,自从上次央了甄家,竟自复起了,补授了应天府。那日就有一件官司详至案下,乃是一拐子拐走人家女儿,又卖于两家,被人识破了,如今就绑在那里,那两家的家主遣了小厮来报与官知。彼时雨村即传那小厮来,那头前的便道:“我家家主姓薛,原是早已择定日子上京去的,头起身两日前,意欲买人使唤,就偶然遇见这丫头,本欲买了就进京,谁晓得这丫头原不是那拐子亲生,他先卖于冯公子家,又偷卖与我家,意欲卷了两家的银子,再逃往他省。谁知又不曾走脱,两家拿住,现来讨老爷示下。”另一个又道:“我家公子便姓冯,这拐子先已得了我家的银子,我家小爷原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子,再接入门。这拐子便又悄悄的卖与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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