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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怀多少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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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西多连连摆手,“不谢不谢,这是应该的,怎么能谢呢?你们能走到一起就好了,你们中原话这叫怎么说来着?哦。。。。。。有缘千里。。。。。。有缘千里来相会;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天定的。。。。。。”边说边招呼二人往店里走,前几日他回家乡进了不少货,真是恰巧可以送给这位美丽的姑娘。

    两个时辰后从店里出来,加西多一直送二人走了老远才回去,玉子衿望望两个随从手里满满的包袱,不安道:“阿铮,我们白拿了加西多那么多东西,又不能伤感情付银子,你说他会不会亏本儿啊!”

    “亏本儿?”宇文铮轻笑,一刮玉子衿鼻梁,“他买你一幅画卷信手就是十斛珠的时候你可曾见他皱皱眉头?放心吧,有我在他是亏不了本儿的!”

    “哦,呵呵,也是。”玉子衿笑得更加欢悦,看了看四周仍然热闹的人群突然想起自打来了泷州还未见过霍衍庭,问道:“怎么一直不见衍庭哥哥,这上巳节灯会最是繁华,也不见他来凑热闹,可是在外经商未归?”

    宇文铮似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玩味一笑,“是啊,他挺忙的,忙得失魂落魄心都掉在九霄外了。”

    玉子衿疑惑地偏头看他,宇文铮却全然没有要告诉她原因的意思,只道“天机不可泄露”,没好气地撇撇嘴,她只能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今晚是留宿芙蓉城,还是回泷州?”

    宇文铮看一眼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钟磬寺!”

    山谷和暖,草木葱青,鸟鸣春树,戏舞花丛。在山叶黛绿中笼罩的一方古刹宝相庄严,塔阁崇高,清晨沐响的鸣钟声起,就带来了新的一天。

    禅房中,玉子衿与宇文铮用过小沙尼送来的斋饭,相携往大殿走去。

    遥望山寺四周环绕的远山空濛,云烟飘渺,玉子衿目光最后落在了头上镌刻“英成殿”三字的金字牌匾,“阿铮,你为什么带我来钟磬寺?”

    “礼佛!”

    玉子衿知道原倚风崇尚佛理,不知宇文铮竟也深谙此道?看这以他封号命名的大殿,是他下令修缮的无疑了。

    对上身前人疑惑的眼神,宇文铮温声道:“常年浴血疆场,征战太平,所图固然为万世之重,可操事兵戈,久横屠刀。。。。。。未免杀戮过重。我本不信神,不信佛,杀孽就是杀孽,并非堪破佛典就能洗清,但祖母说念佛固然不能洗罪,但佛语昌明,佛性悲悯,最能洗涤人心,净化人性,教我时常参念,不求恕罪,但求明心,也能时存善念,免为饮血修罗!”

    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身血衣杀尽仇人的少年,玉子衿紧握手中温热的五指,臻首微抬轻轻一笑,“我明白了,你去吧,你在里面参佛,我在外面等你。”

    阿铮,历来战场便是修罗场,折乾沉沙惨无人收。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是当世名将,所经历的和将要经历的都非常人能忍能受,生在这个乱世,没有几人能躲过血肉厮杀的骇人惨烈,即便你双手沾满鲜血,我也只愿你能明心静气,不以身后白骨累累为心上永生负疚,执剑从容走过你这一生,全你毕生笑傲沙场之志,尽管那时。。。。。。子衿未必能陪你。

    薄唇轻吻玉子衿光洁的额头,“那我进去了,我命鹏举去叫了连翘她们一起来陪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跟鹏举说,他对这一带比较熟,可以让他带你逛逛,记得别乱跑!”

    “嗯,知道了!”玉子衿有些不胜其烦,这人生性沉默寡言,可偏偏对她却是唠叨起来没完。

    一戳玉子衿的额头,宇文铮留下一个无奈又不舍的眼神向大殿中走去。

第四十一章清庵婴啼响() 
望着那个颀长健美的身影走入大殿后,玉子衿一回头正好看到随着宇文鹏举同来的连翘和芳草萋萋。清晨风物正好,这钟磬寺位于泷州、上洛、芙蓉城与周遭数个州城附近的顷鸣山上,香火鼎盛,风光极好,便叫宇文鹏举带她四处游赏一番。

    围着山寺走了一遭已至正午,钟磬寺不愧为享誉川西的大寺,景致极佳。

    坐在山门前树荫下的石凳上,玉子衿擦着头上薄汗,目光停留在了山门前那长长的山路上,山路并未刻意修葺,长长的坡道延伸,在树林隐逸处甚是清新宁幽,草木繁荣,一片绿色,若有花株栽植,只怕会更添鸟语花香,生机明艳。

    “鹏举!”

    “在,夫人有何吩咐?”宇文鹏举自一旁的大石上窜下。

    玉子衿一勾手指,宇文鹏举不自觉地眼皮一跳,但还是老实地把耳朵伸了过去。

    芳草、萋萋在一旁狐疑的看着,又把目光投向了连翘,连翘只摇摇头不明所以,虽然跟了郡主这么多年,但她外表温润如水,心思却跳脱如雷,她也着实摸不清楚,譬如和英成王的事,她可一直都没想明白一直在她们眼皮子下的郡主是怎样与人芳心相许的?

    两日后,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玉子衿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本打算回禅房睡一觉,奈何她现在兴致极好,听宇文鹏举说后山青谷峰有家青木庵,斋饭甚是有名,很多官家女客都会慕名前去,她一时馋虫作祟,也不管几个侍女这两日已经被折腾得够呛,兴致勃勃拉着他们去了后山。

    一顿美斋饭饱,连翘几人真心感叹主子拉着他们跑来是英明之举,虽是为奴为婢,但在宁襄王府和宇文家这样的豪族重地,好东西他们也见过吃过不少,能把白菜豆腐素包子做得这般美味的,这青木庵还真是天下独一份。

    摸着已经鼓起的肚皮,玉子衿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素包子,打发了宇文鹏举去向师太添香油钱,自己和三个侍女在庵堂后院闲逛了起来。

    青木葱茏,山翠鸟鸣,这里十分寂静古幽,越是幽静,有些声音就越加显得清亮。

    玉子衿没走几步就顿下了脚步,皱起眉头。

    连翘看一眼神色微妙的芳草和萋萋,为难道:“郡主,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呆了。”

    古来庵堂多富贵人家藏私之地,腌臜委沉,本以为这青木庵紧靠名刹钟罄寺,住持师太与钟罄寺方丈大师同出一门,乃深山清净重地,没想到也不例外。

    玉子衿摇摇头,刚刚招待他们的住持师太一眼便知是世外高人,直觉也告诉她这个庵堂没有问题,不然若是有何不妥,宇文鹏举是不会带她前来的。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异常的女子喘息声?

    那声音极度压抑,又极度痛苦,显然是刻意不让人听到。玉子衿耳力极好,能分辨出那是克制疼痛的声音,而连翘几人却是误会了。

    她循着声音步步靠近了一处禅房。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一道女声惨痛地大声疾呼而出,接连禅房内就传出了一阵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她僵住了脚步,将门慢慢打开了一道缝儿。

    “还好还好,虽然早产了两个月,但小公子身子极好,看这好模样将来定有出息!”屋内一个中年妇人满脸堆笑抱着一个小襁褓。

    透过门缝隐隐看得出那是一个白白皱皱的婴儿,可吸引住玉子衿注意力的却不是那个孩子。

    是床上的那名女子。

    她半卧在铺了厚厚锦被的床上,乌发披散,额间汗落,脸色苍白得没有了血色,听到稳婆的话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尽管那样疼痛虚弱,但她的一双妙目仍是欣慰闪亮,颤颤巍巍地接过襁褓,温柔地将那婴儿抱在了怀中,泪目凝视。

    定睛看着她脸上那道疤痕,玉子衿皱起了眉头。

    芳草与萋萋和连翘相视踌躇,觉得这闲事他们还是别管的好,上前拍了拍玉子衿的肩膀,小声道:“夫人,咱们回吧,不然鹏举在前院该等急了。”

    玉子衿正沉吟,房中稳婆却听到声音及时走来打开了房门,见到几个陌生人戒备道:“你们是何人?”

    “无意冒犯,还望恕罪。”芳草赶忙道歉,一拉玉子衿想要请她离去。

    玉子衿没有动,微热的目光一直看着屋内床上抱着婴孩的女子,而那虚弱的女子亦在看着她,开始的眼神是戒备,后逐渐波动、发热。

    “悠儿?”

    女子正是欧阳佩月。

    玉子衿冲欧阳佩月展颜一笑,吩咐三个侍女在外等候,自顾走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当年渡边峡浮萍相遇,两个女孩一夜热话惺惺相惜,一别东西,隔绝六年,有谁想到会再次在这里相遇?

    “悠儿,真的是你?”凝视着出落得倾国倾城的青衣少女,那熟悉的五官,长开的眉眼,欧阳佩月简直难以置信。

    玉子衿重重点头坐到床前,“是我,佩月姐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她忍不住摸了摸欧阳佩月怀中睁着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婴孩,“这是你的孩子,你成亲了?怎么不见。。。。。。”见欧阳佩月目光暗淡她及时闭了口。

    欧阳佩月叹息一声,只道:“一言难尽。”

    去年那一场冲动,上天居然就给了她这么一份大礼,直到现在她还没从这场震撼里走出来,幸好她多年在外为生意奔走,才能借故假托在这庵堂生下这个孩子,不然。。。。。。未婚生子,她现在只怕已经和孩子一起被祖母沉塘了。

    玉子衿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忍住了开口问她孩子父亲的事,当年欧阳佩月提及家中之事还言犹在耳,想来势单孤女肯定是后来遇人不淑了,不然哪会至于要跑到这庵堂孤孤零零无人照应地生孩子。

    世事有时候总是棋差一招,若欧阳佩月说了,若玉子衿问了,可能事情不必又生出那么多波折。

    一夜挣扎,废去了所有体力,喝下了玉子衿亲手喂下的补血汤药,欧阳佩月刚歇下半个时辰,贴身侍女若凌与住持师太玄静却急冲冲而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欧阳佩月见状惨白着脸,预感到大事发生,她几乎出自本能地抱紧了身边正睡得香甜的儿子。

    若凌急得双眼流泪,也顾不得问玉子衿身份,噗通跪在床前道:“小姐,老夫人昨日中风昏厥,眼瞅着就不行了!”

    “什么?”欧阳佩月惊得从床上坐起,虽然祖母向来偏心弟弟,对她极尽利用忽视,更因为这些年她一力把持家业,因主事之权和婚嫁之事没少和欧阳老夫人起冲突,但那到底是将他们姐弟一手带大的亲祖母,闻此噩耗,焉能不心痛?立即挣扎着就要下床来。

    “姐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啊!”玉子衿及时将人按回床榻,她现在身子极虚,才生完孩子不好好坐月子是要落病根的。

    欧阳佩月流泪摇头,陈情道:“不行的,子衿,我今天必须回去见祖母最后一面,为她送终!”看了看床上幼子,她一擦眼泪抱起孩子轻轻交付在玉子衿怀中,又道:“我家中情形复杂,弟弟平庸,舅爷贪图家财,今日祖母若去,他们必定是要生乱子的,我如果不回,怕是父母留下的这偌大家业也会被他们尽数侵占了去,只是这孩子还小,他的身份又万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只能请你看在我们相识投缘的份上待我看护于他,姐姐在这里拜谢妹妹了!”说着她已经跪在床上一礼。

    玉子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赶忙将欧阳佩月扶起,“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我既然有缘,妹妹定然要帮姐姐的忙,可是你的身体。。。。。。”

    欧阳佩月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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