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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怀多少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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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疑惑宇文靖域没有说出口,孩子的眼神分外明亮,总能不经意察觉出大人刻意隐瞒心事的神情。

    “你蒙叔叔命人送了些野味儿,都是你爱吃的,我让人全送去了后厨,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今晚做了添膳。”宇文铮摸着宇文靖域的圆脑袋。

    “成!”机灵拍拍小手掌,宇文靖域叮嘱玉子衿好好休息,背着小手人模人样离开了寝殿。

    小身影渐行渐远,玉子衿也渐渐不支,身子一软倒入一个快步闪来的怀抱中,她微抬血色无几的脸,看着那人线条完美的下巴,坚毅疼惜的俊脸,被他打横抱起向内间走去。

    厚厚的棉被裹住清瘦的身子,她倚着背后宽广温厚的胸膛,感受着从他身上传递的阵阵温暖。恍惚中她看到当年驿外断桥,满天飞雪中那立于马上的男子伤情的怀抱幼子,看她绝情离去。

    最后只换来她一声“我愿与君绝”。。。。。。

    那天天很冷,在舟头她看了好久,直到船过启江她还在望着那个方向,凉彻入骨中她最想的就是他的怀抱,这是只属于她的天地,许她无情放飞,可是她却将他无情摒弃负了他多年。那年的寒风落了她一身月子病,以致后来流掉两个亲子,可能那便是她的报应吧!

    “子衿。。。。。。”许久,宇文铮哑涩开口,灼痛的眼眸湿热,他紧紧抱着怀中的无骨馨香,不是当年的薄荷清新,却的的确确是她的味道,他双目猩红,似入了魔道将她狠狠揉进怀中。

    那日沂安城破,他随大军殿后进城,当在流星怀中看到浑身是血的她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崩溃。若知道她在这里,他绝不会采纳部下建议攻取沂安,也就不会有她这一箭之苦,他知道那痛,当年他也是尝过的,女子本就比男子柔弱,自小不曾受过什么苦的她怎么会受得了这般痛楚。

    疆场男儿不懂风月,香玉怜惜之心更不会有几分,他以前也同那些粗犷男儿一样,不懂女子柔弱娇媚,只觉得那太做作,直到她来到他身边,无名飓风卷带出他万般柔情,原来人世间还有这般思绪牵绕心肠。尽管知道她并不是那不耐风雨的暖室娇蕊,他却更加不顾一切要怜惜她分毫无失,一寸不伤,永护掌心。

    人世千娇百媚,女儿洁白美玉,他只在她一人身上看到。

    “阿铮,好痛。。。。。。”玉子衿惨白着脸,发出的喘息浮若游丝,明珠晶亮的眼球浸着水色迷惑,病态里的流光魅色只入那俯视灼热的星眸,他的指情不自禁摸着那如凝脂的脸,嫣色的唇,感受着她渐渐贴合在他心口的秀小手掌,那里有着同样的伤疤。

    “阿铮,我终于感受到了和你同样的痛。。。。。。以前我总是在想,那么长的长矛穿破胸膛会是什么样撕心裂肺的感觉,你又是用什么样的毅力忍耐着,是怎样熬过了那后来的血腥和孤单,今日子衿终于痛你所痛。。。。。。”她似乎头脑有些晕了,眼光迷离得像在做梦,掌心渐渐上移,她的温热紧贴着他线条修长的脸颊,缓缓道:“我好恨自己当初没有机会一直陪伴着你,在你最无助的日子没能执你手共并肩与你度过最艰难的时光。我也好恨我自己后来狠心一走了之,让你一个人孤独地抚养麟儿,早知原本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我真的好狠。。。。。。我。。。。。。”

    合目闭去,清冽的声音渐渐断了,宇文铮冷峻的眉眼早已成溪波晶莹,他加重了钢铁臂膀的拥护力道,又用最舒适温暖最富有安全感的铁骨柔怀护着胸前的女子,这世间也惟有她会想要痛他所痛。

    “不许恨自己,我不恨你,不怨你,比起留在我身边愧怍难持,我更要你仰不愧天俯不怍地,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宇文铮唯一的妻,我的身侧永远只为你而留。。。。。。”

第四十四章相见枉断肠(四)() 
寒风凛冽里,疏星在上,赫连流星捧着大碗蹲在屋头,吸溜一口姜汤紧了紧身上的棉被,顺带一抹鼻孔下两根白条儿。

    宇文靖域眼角抽搐,端着一碟子花生找了个远点的地方挨着赫连流星坐了。

    “这大冷天的你跑屋顶来干嘛?”

    “看流星,等许愿,爷我下次要当征东大将军!”

    “矫情!做梦!先做你的洒扫小厮吧!”

    恶狠狠的目光一瞪,赫连流星刚要跳脚,宇文靖域又道:“还想让本侯封你做大将军不?”

    脸一垮,赫连流星伏低做小,极尽谄媚,“想,当然想了,臣还等着小侯爷早日长成人,英明神武惊艳绝世带臣打天下呢!”

    一连用俩成语已是极限了,宇文靖域瞅一眼赫连流星脸若银盆目似铜铃还冒光的吓人模样,默默又往远处坐了坐,不经意地望天,剥花生,闲谈:“蒙叔叔和伯舅就是疼我哈,今儿打的不少新鲜野味儿都送沂安来了,我刚命人架了火架,都烤上了,在东原憋了这半年,可算能解解馋了。”

    赫连流星端着大碗呵呵笑,“是啊,扫了这半天地,哥哥我也饿了。”

    “得了吧,看你壮那样还是少吃点,我还等着答谢救命恩人呢!你不许抢!”

    “哦。”

    宇文靖域挑眉,挺听话?“说起来,这玉后和我父亲也是旧相识哈,还挺巧,呵呵。。。。。。”把手里剥好的花生向赫连流星一摊,“对了这我父亲和玉后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赫连流星眯眼笑一口闷光花生,囫囵嚼道:“在。。。。。。在风怡晴(风漓城)认识的啊,骨(主)公英雄救了个美,然后呼呼(姑姑)又在香丁(上京)救了骨(主)公。。。。。。”说着说着没了声,他眼中一恐发现宇文靖域正定定看他。

    “父亲。。。。。。救了玉后?玉后又救了父亲?”宇文靖域慢慢趴上赫连流星恐惧的大脸,“还有你刚才叫玉后。。。。。。呼呼?”

    赫连流星往后一窜,险些掉下屋顶,他用尽量镇定实则尖叫的声音冲宇文靖域大吼:“什么呼呼,我什么时候说呼呼了,那明明。。。。。。”一抬掌心的花生渣渣,“明明是嚼花生的声音!”

    “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个啥?”

    “我。。。。。。我哪里激动了?”

    宇文靖域笑笑,看到屋檐下走来的须赫云,一个挑眉展翅而下,徒留赫连流星呆蒙望月。

    须赫云接个满怀,抱着宇文靖域温和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主公请小侯爷去梁雨阁用膳。”

    从须赫云怀里蹿下,宇文靖域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他正要回首,又道:“赫云哥哥,许久不见你舞剑了,有空记得再教我耍两招啊!”

    须赫云低了低眉,笑道:“好,有空继续教你。”

    宇文靖域走远,须赫云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屋顶捧凉汤的赫连流星,后者打颤道:“我不是有心的,这小子花花肠子一大堆,摆明了来套我话的。那啥。。。。。。你别这么看着我,好歹我也是一员猛将。。。。。。我就多说了那么一两句;额。。。。。。。。你是来叫我去吃肉的不?”

    “以我之见,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喝汤吧!”须赫云无情留下一句,转身就没了身影。

    屋顶,赫连流星往棉被里缩着含泪问苍天,他是倒了几辈子霉啊?姑姑救我!

    梁雨阁,画堂雕檐,雪柱清台,侍卫在宽阔的凉台架起火架,撑起火把,将打来的野味一一架烤,野兔鲜嫩,麋鹿松软,羔羊劲美,诱人的烤肉鲜香绕梁梁雨阁,在阁内依旧能闻得外面的美味气息。

    宇文靖域趴上桌,撕下侍卫刚端上桌的肥美野兔的一条腿放在玉子衿盘中,“玉娘娘,这兔子可是我蒙叔叔亲手打的,又肥又嫩,我特地命人用了水月城特卖的调料来烤,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玉子衿点点头,眸光泛着水光,看一眼垂眸饮酒似笑非笑的宇文铮,拿起兔子腿咬了一口,赞道:“好吃。”

    “是吧!”宇文靖域笑得眉目弯弯,听玉子衿夸赞,赶忙拿起桌上的小匕首为她割了鹿肉割羊肉,热情洋溢在他的小脸,此刻再不是显阳皇宫那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戒备十足的孩子。

    玉子衿连连相应,心底既暖又酸。从来她都没有想象过会有这么一天,还能在这样的月,这样的夜下和她爱的人,他们的孩子坐在一起吃这样的一顿饭。胸中哽咽挣到了胸口,刺痛却幸福,这一箭换此刻相聚,太值了。

    身前多了一碗参汤,她抬起水光氤氲的双眼看那人,他沉而静的眸子向她浮动华光,流光顾盼万千轻柔,“你受了箭伤,不宜饮酒,先喝碗参汤吧!”

    “谢王爷。”她音线微哑,捧起瓷碗一饮而尽。

    宇文靖域停下啃鹿肉的动作,手捧着泛热气的鲜肉,满嘴油乎闪着如星明亮的双眼,看玉子衿喝汤时湿了的眼眶,看宇文铮垂望她柔情万许难掩藏的眼波。

    男孩侧开目光腹藏心事地嚼着手中的肉,再鲜美的味道到口中也没了滋味。

    “在。。。。。。在风怡晴(风漓城)认识的啊,骨(主)公英雄救了个美,然后呼呼(姑姑)又在香丁(上京)救了骨(主)公。。。。。。”

    想起赫连流星的话,他皱起眉头,什么样关系的男女才会有这般剪不清的纠葛,有了这般剪不清纠葛的男女又会是什么关系?

    呼呼?

    千思百想在宇文靖域脑海中纠做一团,他微笑着向宇文靖域开口:“父亲,玉娘娘的伤不出个七八日差不多就能愈合了,咱们何时送她回显阳?就算你们是旧相识,她也不方便在这里多待的,况且太子弟弟也需要母亲。”

    宇文铮脸色一僵,尤其在听到宇文靖域口中的“太子弟弟”时,双目寒光。

    连玉子衿都被问了个措不及防,只得笑道:“是啊,我出来这些日子。。。。。。也确实该回去了,父亲那边至今没传出什么消息,想来是将我失踪的事封锁了,再这样拖下去只怕父亲也会为难。”

    宇文靖域笑笑,等着宇文铮答话,刚刚那明显的冷漠,他感觉到了。

    父亲和玉娘娘,果然关系不简单。

    那。。。。。。他的母亲呢?

    光亮的大理石柱映出桌宴人影,两个相似眉眼交晃在宇文靖域惊惧的瞳孔,他飞离目光豁然起身,正对上惊讶看他的玉子衿和宇文铮。

    “我吃饱了,父亲,玉娘娘,你们慢用。”教养极好的他忘了告退,只匆匆向外跑去,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愈益炸裂,男孩匆忙急碎的脚步在长廊分外凌乱。

    待宇文靖域跑远,须赫云轻步走入,对宇文铮与玉子衿一揖,担忧道:“主公,夫人,刚刚小侯爷去了流星那里套话,只怕他已经心有怀疑。”

    玉子衿一惊碰倒了杯碟,宇文铮淡淡自斟自饮,道:“本王知道了,你去看看他吧!”

    “是。”须赫云告退离去。

    侍奉的人一一退去,畅丽厅阁只剩二人,玉子衿深吸一口气,“送我走吧!”

    拈杯的指一顿,似什么都没听到,宇文铮闭目仰首满饮,一杯一杯,直到酒壶告尽,他醉意熏染的星眸定定看着桌对面的清然丽影,她背月而坐,侧脸流过一道纯白月光,轻和明润,姑射神人,似沉海浅波洗涤的雪蚌明珠于暗夜生出惊人辉泽,又似陇川泠湖于霜冷寒夜浮荡的柔丽清波,美而艳,惑而洁。

    以前每一个凄别不见相思难耐的夜,他总会对着那幅上京国色醉酒天明,这副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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