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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造反啊!”
“你说什么?”
“对不起······”寿山南委屈巴巴地道了歉。
真是,奇怪的人啊。
第15章 焉霞门()
“你来我这,想学什么?”
阿罗跟着黑衣的年轻人去自己的厢房,脑子里回响着寿山南和自己的对话。
“我想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寿山南踱着步,“我这里只有两种术,救人之术,和杀人之术,你学哪种?”
阿罗被带到深山之处,房屋韵古典雅,梁上雕龙画凤,精致曼妙,深山古木喷薄着生的气息,偶有精灵经过,年轻人叫落听,是寿山南的大弟子,落听告诉阿罗,这是深山处的一所学堂,授术之所,这里是,焉霞门。凡域里有名的一个门派,是凡域里十显圣中排名第七的寿山南所开辟,门内学徒却不多,几十年内仅有二百,但却个个深不可测。凡域里门派众多,但是性质却各不相同,有的是帮助百姓揽物做事得以维持,有的是以学堂授术得以维持,当然还有学术门派,还有一类较为特殊的邪恶门派,譬如阿罗上次遇到的禁府门。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思考好了,再去找那老头。”
“谢谢师兄!”
阿罗的居所独在一处,竹窗外是一潺小流,绕着长满青苔的石头向下流去。竹屋后是满山的古树,阿罗顺着山路往上走,路上偶有横着的石碑,几只精灵偷偷地窥视着阿罗,阿罗越过古树,爬向山顶,风吹过,阿罗走出树林,一个小坡呈现在眼前,密密地长满细草,云雾环绕着众山,阿罗被远处宏观之景震撼到了,这个场景,像极了守元村,像极了阿罗常上的那座山,眼泪不知觉地顺了下来,躲在暗处的精灵偷偷地钻到阿罗身后,好奇阿罗流了泪。
“我决定了!”阿罗转身差点踩到几只小精灵,“对不起啊!”
精灵翻了个身,阿罗跑下山去。
“下次再和你们玩!”
阿罗身上带着风,屋里的寿山南卧坐着吸着烟斗,闭着的眼忽地微微掀起,厨房里认真做饭的落听停下刀,看向窗外。
“魔法元解封了吗?”
“师傅!”
“来啦!”
“我想学两种术!”
“小姑娘不要太贪心!”
“诶,真的不能讲价吗?”
“不是真的不能,是的确不能!”
“行,那我选第一种,救人之术。我这双手,不是用来杀人的!”阿罗的白发在风中微扬着。
“那你能答应我,心存善念?”
“我不知道衡量善的标准是什么。”
“咳”老头手中出现一颗药草,“善的标准在你自己的心中。那你可知道,来我这学习是要交学费的?”
“不知道。”
“······”老头咳了一声,“我是看在安老头的份上,不收你学费的。”老头子睁开了眼,“可是你要救人,又要救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您要什么。”
“你的血。龙血。”
阿罗沉默着,眼角微微抽搐,“以前,我从不知道我的血这么值钱,许多人想争抢。结果你还是要收我学费。”
“亏本买卖我不做!”
“那前面的话算不算假仁假义?”
“仁义的标准是什么?”
阿罗噘着嘴。
“我要七天一碗。”
阿罗从空间里掏出安爷爷给的那本书,仔细翻阅,“我要告诉兰姨你曾经偷看她洗澡。”
“啊呀,一个月一碗,不能再少了!”寿山南放下手中的烟斗,“一年为期,12碗血。”寿山南在手里变出一只玉碗。
“我怎么看着像个盆······”
“咳。”寿山南变出一只正常大小的玉碗,“从今天起,你就叫白。这是为师给你赐的名。”
“这么随便,是因为我的白发吧!绝对是这样的!”阿罗有些恼了。
“诶,那就叫小白,小白好了!”
“呵呵,不用了!”
“小白,从为师给你赐名起,你就是我焉霞门的一子,老夫的第二百零一位弟子,哪天你通过最后考核,你便可以离开这,若是通不过,你将会被逐出师门,被抹去属于这的一切记忆。”
阿罗单膝跪下,“谢师傅!”
“风起了。”落听颠起锅来,青色的炊烟慢慢升起。
月影疏疏,三人围坐在桂花树下吃晚饭。
“话说大师兄,你作为师父的第一任弟子,怎么这么年轻?”
“他是蛇妖,蛇妖哦!”
“啪!”
“对不起。”
“焉霞门里现在还剩几人啊?”
“就咱们仨。”落听一筷子打掉寿山南夹起的红烧肉,“最近您戒酒戒肉。”
寿山南胡子一吹,运起气来,盘子里的红烧肉飞了出来,老头和落听较上了劲,阿罗的肉眼捕捉不到他们的动作。
“好快。”
风拂落一片桂花叶,阿罗只觉得空气忽然静止,两人的筷子发出碰撞声,空中的红烧肉忽地变少,叶子安静地躺在地上。阿罗看不见红烧肉了。寿山南的嘴里塞满了肉,落听也嚼了几口。
“啊,你们俩好过分!一块肉都没给我留!”
“下次再让落听给你做。”
“哼,不做了,以后你自己喝西北风去!”
阿罗委屈地把筷子插进饭里。
“焉霞门现在连厨娘都没有。”落听给阿罗夹了一整碗青菜,“肉吃多了会长胖,多吃青菜才能保持身材。”
“师兄你好像老妈子。”
“这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焉霞门的弟子都出师了么?”
“对,各自下山去了,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看你手上的印记,这是焉霞门的标志。”
“这是?”
“紫嫣曼杀,焉霞门奉做的圣草。”寿山南摸着肚皮,打了一个响嗝。
“这种草很稀有呢。”阿罗扎着的单马尾爬上了一只精灵。
“但是焉霞门有专门种植,说到这个,老头子你该给我涨工资,饭是我做的,药草园是我培育的,地是我洗的,山林也是我维护的!我就像一个全职工人!领那么少的工资!”
阿罗看着这两个人,又吵吵嚷嚷起来,实在是捏了一把汗。
远处的林上,一抹黑影轻轻地叹息。
第16章 哥哥()
白风乍起,一群天马路过,时隔三年,阿罗出落的更加的美丽,二十岁的身姿更加的窈窕,阿罗手起风落,树枝倏然断裂,阿罗捡起一堆柴火,向山下走去。一个小石块向阿罗砸来,阿罗心念一动,石块化作粉末。阿罗转身,长袖挥舞,风砍断了一截树枝。
“谋杀啊。”一袭黑影卧坐在古木上。
“切,别再想欺负我。”
“短短三年,进步不少啊!”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闲来无事。”男子瞬移到阿罗跟前,“话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啊。”男子给阿罗戴上一朵灵花,“仔细瞧瞧,白发还是适合带红花啊,下次给你带彼岸花。”
阿罗快速后退,远离这个奇葩。
“真是无情啊!”男子上了树,“晚点再叫我去吃饭。对吧,小白。”
“谁要留你吃饭!”阿罗抬手丢了个树枝过去。男子消失了。阿罗气哼哼地下了山,阿罗不禁想起了这三年。初时阿罗法力弱,察觉不出有人在暗处戏弄她,在练功的空档,阿罗时不时会掉进河里,时不时会被石头砸中,洗完的衣服经常失踪,阿罗还以为是精灵们搞的鬼。直到阿罗忘记丢掉的一块发酸的糕点被偷吃掉后,阿罗在厕所中揪出了这个恶作剧的人。这个在重阁国都中曾想置阿罗于死地的人。竟然是,阿罗的哥哥。
“不信?就咱们俩的脸这么像,不信我是你哥哥?”男子高傲地卧坐在阿罗的竹床上。
“我不稀罕。”阿罗径自去煮饭。
男子袖袍一挥,阿罗浮在半空中,“那个男人竟然为了一个人类女子而离开龙域,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你,这个杂种·····”
阿罗把勺子丢向男子,男子猝不及防,头上鼓了个大包,阿罗被男子吊到窗外的树上。
“在我出生500年后,那老家伙居然还种了个小种子。没想到你一个杂种,竟然拥有莹白的发色,哪怕是我,都只继承了母亲的发色。”
“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对你造成威胁了吗?我不管我是谁生下来的,我对你们,不想深入,不想了解,请别来扰乱我的生活。”阿罗被扔到水里泡着。
“你的龙性还没有完全觉醒,记住,就算你是一个杂种,你也姓苍,话说,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这是故意的吗?合起来叫苍白?”
“······”
“不知道,我是叫白吗?大概吧。你呢”阿罗湿漉漉地被吊在树上,男子坐在树下的石桌上,“苍无”
“哪个无?”
“无,即空。”
“那你的名字也不怎么地。”
“······”
那是阿罗第一次和自称为她的亲人的人一起吃饭,两个人窝在树下,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阿罗从没想过,能和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这么和谐地在树下吃饭。
“话说,那个家伙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到底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阿罗背着柴火,脚下生风,在树林里奔跑着,时不时有精灵探出,阿罗将他们裹在风中,一起飞腾着,阿罗停在一棵古树上,看着从天上漏下来的阳光。
“很奇怪,总觉得,三四月份之交,该是大雾浓重的天气。”阿罗抚摸着漏进来的阳光,一阵风袭来,阿罗捋了捋头发,“但是呢,总有一天,我要,自由地飞向那片天空!”
“小白,别中二了,下山去送药!!”落听的传音术差点震破阿罗的耳朵。
“罪责不落人家的梦想好吧!”
阿罗换上药篓,扎好自己的单马尾,脚下踏着风出门去了。
“老头,小白这样真的没事吗?”落听穿着一身花衣裳,“小白又给我改造衣服了······”
“这是试炼,是规矩,是她自己的磨难。”寿山南扯着落听的衣裳,“如此,小白不是更加快乐了吗?小白啊,无忧无虑地笑着真是很美丽啊。”
落听看着窗外,手上的刀放下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快乐了吗?”
阿罗脚下生风,越过结界门,扎入深林,墨色的林里躺着长满苔藓的残木,石碑指向下山的道路,朱红色的寺庙门连结着下山的石梯,精灵在绿水中起舞,偶有小鹿颤抖着细腿跳过,这座森林,极少有物怪,大概是因为某位大人在这放了守护灵的缘故。白光在荆棘外闪耀着,阿罗一头扎了出去,放眼望去,是一间间黑瓦白墙的屋子,往远处去是集中的一片,近处偶尔坐落着几间茅草木屋,大水轮悠悠地转着,墨色的石桥架在清水河上,连着森林接口处的草原停着几只白鸟,青色的水牛慢慢地嚼着细草,石墙连着道路,右边的麦地旁放着的长草的木椅,几个娃娃在上面嬉戏,阿罗踏着风向村里出发。
“呦,是小白啊!”在地里劳作的大叔抬起头来打招呼。
“小白来了,这姑娘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