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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三百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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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瞧她为难的样子,有意相帮,转念一下,倒不如让她自个儿锻炼一下。

    福伯被点到名,来到刘常身后,灿笑道,“老爷,这些都是少夫人安排的,说是平时太浪费了”

    “飞雪,是你的主意?”刘常问道。

    “是的,飞雪看平时的菜都吃不完,怪可惜的,就自作主张的去掉了一些菜,减少了一些菜量”

    刘常动了动嘴还要再说些什么,刘少敏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觉得不错,爹你铺张浪费惯了,一时从简是有些难适应”

    “胡闹”

    刘常脸一板,刘少敏登时禁了声,丫鬟已为他重新添上了饭,他端起饭正要吃,又加了句,“明日有时间去库房看看你做的账本”

    飞雪应了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顿时有些食不下咽。

    刘常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他是怕飞雪年轻儿,不懂掌家,容易脑子犯浑,不敢把刘家的大权交到她手上。

    黄氏掌家的时候膝下早有两子,她嫁到刘府的十年来,『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样样俱到,得了老夫人的心才逐渐让她管理刘府。

    而飞雪进刘府的门还没满一个月,黄氏就草率的将大权交了出去,这让刘常放不下心。

    一夜过后,刘常得了空闲就领着飞雪进了库房,她的账本并没有出什么纰漏,每笔账记得明明白白,简单易了。

    刘常紧皱的眉头终是放松了下来,他拿着账本进了石门内核对。

    黄氏笑他小题大做,摇头道,“飞雪放心,你爹他就是死脑筋,娘帮你看过账面,没有问题的”

    黄氏的安慰丝毫没有让飞雪放下心来,听到石门转动的声音,她抬起头,见刘常从里出来,一张脸拉长,黑的很。

    飞雪局促不安的和黄氏对视了一眼,黄氏率先道,“没问题吧?你就放心好了,飞雪办事牢靠的很”

    刘常没搭理他,转头对飞雪道,“你跟我进来一下”

    飞雪战战兢兢的点了头,跟在刘常后头进了去,一到里面,刘常就将账本递到她眼前,道,“你自己看看”

    飞雪捧着账本,不明就里,“昨日发月钱时我有仔细核对过,没有丝毫问题”

    “没有丝毫问题?”刘常气急反问,指着账本最后的落款,“既然账本没问题,为何库中会少三百两纹银,你平时就是这般糊涂做账的?”

    怎会?

    她心中大骇,捧着账本从头到尾顺了遍,她记的账没有出任何差池,最后的数目是对的,怕自己算错,她又顺了遍,怎么算都没错。

    未了,她才道,“爹,账本没有出错”

    “账本是没错,错就错在库中少了三百两,你倒是解释一下,这三百两去了何处,总不会自己长脚跑了吧?”刘常气极,说出的话不禁重了点。

    “飞雪昨日对过账,账面和银两是相同的,没有少”飞雪急忙解释,俏白的小脸因为着急而微微泛红。

    刘常面上多有不快,也不好直接戳破,委婉道,“飞雪,爹一直当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库房钥匙由你保管,除了你没有人能进入”

    刘常留了三分话,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飞雪知道,是真的少了三百两纹银,刘常没道理框她,可这银两她确确实实点数过,一分未少,她的钥匙也从来未脱手过,怎地过了一夜就突然少了三百两。

    她忍着泪,贝齿轻咬朱唇,无法做出解释,“飞雪说的是实话,如此鸡鸣狗盗之事我绝无做过”

    “你这孩子……”刘常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一个小女娃争辩什么,他们刘家最重家风,对品『性』最是看中,飞雪虽说是他的小侄女,他也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胡作非为。

    刘常也不好再说什么,出了门将黄氏喊了进来,自己站在门外不愿再进去。

    黄氏一头雾水的进了库门,见飞雪泫然欲泣的可怜样,一时搞不懂状况,问道,“你爹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飞雪哽咽着,委屈道,“娘,库中无故少了三百两纹银,爹的意思像是在怀疑我监守自盗”她摇了摇头,“娘,我没有”

    她说的委屈,黄氏听的心惊,当下把飞雪拉了出去,刘常见了飞雪,仍是没好脸『色』,“问的如何了?”

第14章 娇妻第十四问() 
问的如何了——

    言下之意是料死了三百两纹银的失窃案与飞雪有关,刘府在廊城算是大户人家,显然不能报官,否则对刘家少夫人的名声有损,会让刘家列祖列孙蒙羞。

    刘常的话说完很久都无人搭话,气氛一时有些冷,飞雪垂着头,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没做过的事,她绝不会认。

    黄氏心下打鼓,看飞雪有口难辩之样,端的是一幅委屈,她是个护短的人,在她心里是选择相信飞雪的,可怎么想这事都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她牵起飞雪的手,轻声问道,“库中无缘无故少了这么多银两,断不会是离奇事件,你将前应后果和爹娘说清楚”

    刘常哼了声,甩袖背过身,不想再去看飞雪,这事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飞雪抬起头,看向刘常,愣是将眼眶中的泪忍住了,她双眼通红,贝齿松开因为紧咬着而泛白的唇,她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飞雪发誓,飞雪是清白的”

    “口说无凭,飞雪,你一个不知道一个清白就能洗脱嫌疑吗?”刘常听不过去,回过身手指着飞雪怒道。

    他的声音之大,飞雪娇小的身子不禁轻轻颤了颤,连带着黄氏都被他吼的蒙了,“老爷,事情还没弄明白,你别急着妄下断论,飞雪是个姑娘家,别把你对儿子的那套用在她身上”

    刘常被黄氏说的哑口无言,随即一摊手,道,“好好好,你问,你问,我就在这儿听着,看你能问出什么来”

    黄氏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对飞雪问道,“飞雪,你仔细想想,这库房钥匙可有脱过手”

    飞雪刚要摇头,想到什么又立即点了头,“有,不过只是一瞬”

    花猫误入库房,使她将钥匙脱了手,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太过于巧合了,若不是有人安排,平白无故怎会突然出现了一只猫。

    “你说”黄氏面上一喜,对刘常道,“老爷你看,像你方才那样问案,只能是屈打成招”

    刘常虎着一张脸,没说话。

    黄氏也不和他计较,又朝飞雪道,“慢慢说,别让你爹吓着了”

    飞雪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当下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昨日里我开库门前,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花猫抓伤了我的手,我的钥匙就在那时掉了”

    黄氏抓起飞雪的手一看,手背上的抓痕尚未褪去,她对刘常道,“没错,飞雪说的是真的,手上还有伤呢”

    “你钥匙掉的时候,身边都有何人?”刘常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飞雪深吸一口气,坚定道,“唯福伯一人”

    “福伯?”刘常稍微转好的脸『色』又难看了少许,气急反笑,“飞雪,你莫不是在和你爹我说笑”

    “千真万确,爹可以找福伯来对峙”

    飞雪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福伯可疑,福伯特意避开了人群,踩着点出现,又在她掉落钥匙的时候帮她捡了起来,虽然她还没想明白,福伯是怎么在这短短一瞬间复刻了钥匙。

    但除了福伯,她实在想不到有其他人碰触过钥匙。

    刘常当下就真的将福伯唤了过来,福伯听了原委,脸『色』大变,“少夫人,你可别冤枉老奴了,昨日哪有花猫闯入,少夫人你哪有掉过钥匙”

    “福伯你……”飞雪不敢置信,没想到福伯竟会一口否决。

    “飞雪手上有伤,福伯你又作何解释?”黄氏举起飞雪受伤的手,质问道。

    “这……”福伯为难道,“老奴怎会知晓少夫人的手是怎么伤的,不管是猫抓的还是人抓的,也没人瞧见,夫人,老奴在刘家干了小半辈子了,老奴的为人夫人和老爷应当最清楚不过”

    “福伯,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说”飞雪气极,原本舒展的眉间拧了起来,“昨日那只花猫你我都瞧见了,钥匙也是你帮我捡起来的”

    “少夫人,你这可真冤枉老奴,就算钥匙真掉过,按少夫人的说法,钥匙捡起来之后又马上回到了少夫人手上,也顺利开了门,如果老奴掉过包,少夫人也开不了门啊”

    飞雪百口莫辩,确实,她钥匙掉了之后,福伯立马还给了她,之后开门关门,一夜下来都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

    见飞雪无话可说,福伯趁机对刘常道,“老爷,你看……”

    刘常面『色』凝重,摇头道,“飞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只花猫是只家猫,定有人圈养,如果在府内找到,就证明飞雪没有说谎”

    “夏桃,你去找”

    黄氏冷眼朝身后的夏桃扫了一眼,夏桃得了令立即出去寻找,找了几圈也没瞅到一根猫『毛』,她回了库房,心情复杂看了飞雪一眼,支吾道,“老爷,夫人,府内无人养猫”

    夏桃的话音刚落,飞雪支撑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险先跌倒,如喜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看着自家小姐被人冤枉,她比谁都不好受,昨日要不是小姐心疼她连日来都没休息好,命她回屋歇息,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她应该寸步不离小姐左右的。

    刘常道,“飞雪,无话可说了?”

    “飞雪是清白的,爹若是不信,飞雪无法自证”

    飞雪说的倔强,一瞬间刘常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娘的影子,他的亲妹妹——刘芳,同样的倔强,任『性』妄为,推了爹亲自为她订的婚事,和一个穷小子私奔,没过几月,爹郁气成疾,病死了。

    丧葬那日,刘芳挺着个大肚子回来,刘芳原本的夫家带人来闹,连死都不让爹好好安息,从那以后,他们兄妹两的感情出现了隔阂。

    刘芳自觉对不住爹娘,在飞雪十岁之前常常来刘府小住,住的最久的时候长达五月之久,从那以后就不曾再来过。

    刘芳一直想缓和兄妹两的感情,可一直到今日他对刘芳还是不能完全原谅。

    看到倔强的飞雪,让刘常一下子回到了过去,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就和你娘一样任『性』,你娘和你爹平时就是如此教养你的吗?

第15章 娇妻第十五问() 
刘常就算再怎么冤枉她,她都不曾掉下一颗眼泪,可听到自己的爹娘在他口中是何等的不堪,一直忍着的眼泪终是掉落了下来。

    她觉得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完全崩塌,嫁到刘府起,她从来不曾和爹娘抱怨过,一直以来写信回家,都是抱喜不抱忧。

    婚礼上和她拜堂的人不是大表哥,她没有计较,新婚没多久,大表哥就丢下她一人去上工,她不曾有过厌言。

    可这次她实在承受不了,泪水沽沽涌出,连带着声音都沙哑起来,“爹,在你眼里,我娘和我就是这般不堪的吗?飞雪没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我错就错在不该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说的,泪眼朦胧下,她看到福伯心虚的别过了头。

    刘常仰头叹了口气,无奈道,“飞雪,多说无益,你若是迫于面子,爹也不会强迫你承认,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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