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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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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西洋贵族都以身着湖州丝绸为荣,连西洋女王最爱的衣裳都是湖丝长裙。

    见宋卿好轻轻松松道出褂子真实来历,狗腿们尴尬了,应文也是,有点拉不下脸道:“是贡品当怎样,非贡品又如何?难道宋小姐的爹娘没教过弄坏人家的东西都理应赔偿?”

    “那我也没弄坏五殿下的东西啊。”依旧一派轻松。

    狗腿二号气急败坏开始抢戏,“还不是弄坏?你瞅瞅我们殿下这褂子,还能洗出原来的样子嘛?!”

    宋卿好两颊的细肉笑到变成粉色,“犯什么浑呢?人湖州丝绸做的时候就没考虑过洗涤问题,左右上身几日都不若最初那样泛彩的,更何况见惯珠光的五殿下,哪里会对一件湖州丝绸上心?随手扔掉便是。”

    说完,阴阳怪气瞄五哥一眼,“殿下该不会真想洗了再穿吧?若是这样,民女的确冒犯了,认赔。”

    一时间,狗腿子们都懵逼了,开始怀疑自己挥金如土的能力。仿佛面前站着的姑娘,才天生该是富贵荣华的角色。

    那日在洋务堂假山旁,应文被宋卿好几句话就刺激得满面通红,恨恨扫多嘴的狗腿二号两眼,含着哑巴亏走了。

    回到宫里,应文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气,对看了一场好戏的侍卫辩称,“其实我还有很多厉害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罢了。”

    侍卫尴尬地点头附和,“是、是,那肯定的。”

    “不过我竟然当众和一个女子吵架,还吵输了,说出去很丢脸吧?”

    侍卫这下不知该点头还是不点头,最后见那人几近掀桌。

    “这仇,必须报!”

    渭河馆。

    作为洋务堂下属占地面积最大的会馆,渭河馆集宴请聚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功能于一身。

    每月固定日子,洋务堂都会在渭河馆举行一场聚会,集齐上京风流才子与佳人。偶尔也有普通富贵人家及笄后的小姐,给看守会馆的侍卫塞点银两走后门,就为来瞧瞧那些绝代风华的人物,说不定其中就有天定良缘。

    可这次,落破千金宋卿好也在受邀之列。

    应文铁了心要找她麻烦,明的不行打算来暗的。听说跌落云端的人最怕见到往日云烟,他偏要她再次进入曾拥有过的世界,瞧着那些不再属于自己的纸醉金迷,想挤进来,却终究徒劳。

    “而且,如今的宋卿好压根没有能参加这些场合的首饰与衣裳,殿下且等着瞧她丢脸吧嘿嘿。”出主意的人如是说。

    但当夜在渭河边,全场视线对着少女行注目礼时,应文背着手轻飘飘问那人,“现在,你又想怎么说?”

    面对宋卿好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怎么说怎么错。

    场中少女一袭嫁衣颜色的开衫裙,宽袖轻纱,下摆却并没有过多赘饰,刚好及脚,露出白生生一截脚踝。红的纱白的肤,头冠金簪,样样都数得出来历。譬如衣裳看样式,应该出自魏晋南北朝。至于头上那排别致的东珠发簪,据我所知,是汉后卫子夫的物件。

    有记载称,汉武帝与皇后卫子夫伉俪情深,却因巫…蛊之祸叫卫子夫蒙冤而死。得知真相后的汉武帝追悔莫及,将她最爱的东珠发簪一并作为陪葬品放进了皇陵。

    后来几番朝堂更迭,皇陵失窃,东珠发簪不翼而飞,辗转流落到民间富商之手。

    看来,最后接手的富商便是宋不为无疑。

    “但那宋家不是被抄了充国库么?记录在案的条条件件可一样没少,何以还留有如此贵重物品。”

    没错,记录的条条件件一样没少,但这排发簪和这件红衣是没被记录的。

    因为,它们是宋卿好从祖坟里扒拉出来的。

    东珠发簪被悉心打理过后金光扎眼,根本不用辨别就知上品,但它最初攥在宋家祖奶奶手上。

    当年宋不为因缘际会得到这东珠发簪,宋老娘瞧见喜欢便拿了去,但毕竟上了年纪又用不着,后来就作为陪葬品跟着埋进了土里。想来当日宋卿好问奶娘宋家祖坟的入口在哪儿,真正目的是在这。

    我问她,孤身进墓穴时不害怕吗,“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她笑我胆子小,“那你要亲眼见到我从伶仃白骨手中将握得死紧的簪子拔…出来,不得晕过去啊?我的傻公主,人死神灭,哪儿那么多玄玄乎乎。若祖祖辈辈们真在天有灵,我宋家落到这步田地,他们好歹该担点责任?”

    虽心知宋卿好擅长歪理邪说,可莫名地,我就吃她那套。

    不过也是从那刻起,我知道应文肯定拿她没办法。因为一个人连信仰都已抛弃,她,无所畏惧。

    但应文不信邪,三番两次上门挑衅。渭河馆聚会那日,还唆使狗腿一号对宋卿好动手动脚。

    吵架吵不过,玩女…人可算这帮人的本事了。

    场馆内来来往往人多眼杂,见宋卿好独自倚栏看风景,狗腿一号垂涎不已,仿佛她本身已是最好的风景。

    男子挑个视觉盲区游弋过去,本性毕露将手揽上少女腰肢,贱声低笑,“宋小姐好兴致。那日要不是本少爷在殿下面前说好话,单就以下犯上这条,你又得有番牢狱之灾,哪还有机会在这里伤春悲秋?想想,该如何谢我,嗯?”

    一边说,手一边往上游。

    宋卿好从窗户上翻下来,用点巧劲甩开他的手,低头说了句什么,可现场太闹,对方没听清,“什么?”

    她凑近点,言笑晏晏地,“人还没谢呢,哪轮得到狗。”

    男子大怒,年纪轻轻一张面容骤然扭曲,“臭丫头!”风度尽失想给她一巴掌。

    宋卿好早有所防备,闪身避开,竟反手赏了对方一巴掌,叫场面顿时大乱,狗腿子的下属也潮水般哗啦啦围过来。

    即便宋卿好有点身手,但寡不敌众,更何况对方刻意滋事预备下狠手。鏖战半晌,眼看着少女要被扭了胳膊困在人群当中,她倏地从袖口抛出个什么,准确扔到年轻男子怀里,眉一横:“滚。”

    怒气冲冲的狗腿子低头看那东西几眼,气焰顿时压低,再没敢拦。

    是枚玉佩。羊脂白玉,龙凤呈祥,与五哥腰间那枚图案有些相似,质地却大相径庭。

    当日,少女的背脊依旧笔直,她大步流星经过面面相觑的众人中间时,曾轻飘飘用嘴型对下流的狗腿子说了一行字,“弄死你不算完。”

    男子真被唬住,腿莫名一颤,遥看少女从从容容地经过那条让出的大道,余下一片扎眼的红影。

    半晌,紧握玉佩的人狠啐一口。

    “妈…的,居然有来头。”

初吻() 
欺负宋卿好的狗腿子其实草包一个。

    我是说,应文身后跟的基本都是草包,但这位属于草包中的战斗草,因为他压根没认出玉佩究竟属于谁。

    龙凤呈祥的纹饰在民间很普遍,虽然朝廷下过禁令不得私刻象征皇家的图腾,但这条禁令基本是摆设,稍微有点身份的普通老百姓都爱意…淫自己是人上人,刻点龙啊凤啊的行为屡禁不止。

    所以洋务堂二楼,狗腿子没继续拦宋卿好的原因,单纯觉得这枚玉是上上乘,摸着跟女子嫩肤没什么两样,想来她跟的也是富贵人家。

    未弄清对方身份前,他不想贸贸然给自己找麻烦。

    那厢,直到门口的红影消失,狗腿子身边某位眼尖的下属才偷偷上前说:“那妞不止有来头,来头还很大啊少爷。”

    他以前被地主老爹塞钱弄到宫门当差,后因偷鸡摸狗被逐出,却实打实见过三哥的贴身之物。对方每次进出,玉佩如令牌。

    不出意外,得了玉佩的应文上门求真相去了。

    恰好这日我也去到三哥寝殿,想叫他履行承诺带我出宫游玩,便听应文高声嚷嚷,“你什么时候和那反贼好上的??”

    “我身边反贼挺多的,你说的哪位?”

    应文一下还真不知怎么形容好,顿了顿道:“就那长得祸国殃民的宋氏女,宋卿好。”

    与此同时,我的脚步一滞,听得另阵悠悠男声回:“我和谁好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过?”

    连琼华楼小花魁这样不入流的身份他都闹得满城皆知。连当年上阵杀敌御寇的差事,他都明目张胆拒绝来着。

    也就前两年的事儿。

    边境告急,几个关系较好的成年皇子私下商量,由谁向父皇请命领兵上战场。这样的差事并不坏,只要能保住命回来,那基本就是功勋一枚,对以后立储帮助甚大,平常清心寡欲的几个哥哥们都跃跃欲试,偏偏三哥说,“算了。”

    原因是怕脏,“领军的话,应该无法随心日…浴吧?”

    父皇听了老痰都差点咳出,倒没追究,只来来回回在金殿踱步,“国本尚能安,家事如何断?”

    徐福知道三哥是父皇的心病,每每见他那与张裕妃越来越相似的模子,都隐隐有些不敢直视。

    当年张裕妃之死已查出是被栽赃陷害,虽然罪魁祸首岚娘娘已经阴差阳错被我和三哥赶到了冷宫,但她如今还好好活着,仗着在父皇面前颇说得上话的四哥,生活得比在寝殿内差不了多少。

    或许宋卿好说的对,人死神灭。若故去之人真有灵,何以不亲手了结她?

    话说回来,应文得知自己被宋卿好摆了一道,气更是不打一处起,回宫路上随手招几个相熟的侍卫,“你们去洋务堂给我候着,别叫那宋女跑了。”

    末了又哼,“今日我还偏要毁她,看她多能耐!”

    待应文一走,我紧跟着唤了声三哥,央求他说今日就想出宫。

    那正是我及笄不久后的日子。

    公主及笄比皇子冠发的动静还大,毕竟自古来,女儿家总有由头给自己搞花样,我的成年仪式更是声势浩大。一马车一马车的奇花异草从全国各处拉来,将我簇在其中,接受此起彼伏人比花娇的赞美,真情或假意。

    当日我母妃也特意从阳歌赶回宫观我簪发,却碍于身份比皇后低微,只能从旁瞧着,无法亲手为我戴上金冠。但天子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离开过安静的她身上。

    隔得远远,我仿佛曾见雍容女子一声轻叹,还没来得及细看,铺天盖地的贺礼已将我淹没。

    在众多礼物中,我最偏爱的是洋务大臣送的一只狗。

    狗的品种名字太长我忘了,但体型偏大,黑白相间毛茸茸,两只短耳朵竖着,有狼一样的警觉,却没有狼那样锐利的眼神,偶尔看过去还歪着舌头傻傻的,成日只知吃肉。但饲养房花了半月时间训练它后,它总算开窍,知道听我的声音和脚步,总在离殿门十步之遥的地方候着,看我出现就求抱生扑。

    扶苏殿相比阳歌的行宫着实冷清,好在有这只憨狗消磨时间,逗着逗着,半日便悄无声息过去了。

    “天下,过来!”

    久而久之,它对妙津也言听计从。

    但最初我给它取名“天下”,妙津还忐忑了好一阵子,“会不会……有辱没圣上之嫌?”

    养心殿中,父皇的确曾不经意问起过取名的用意,我不慌不忙叩首:“儿臣本意以父皇为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结果父皇不仅没怪罪,反而嘉赏,更恩准我每月可随时出宫游玩两次。

    “现下,该你实践承诺啦。”

    三哥寝宫花园里,我笑眯眯对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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