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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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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旧怒目,语气笃定:“今生被我宋卿好看上的人和东西,没什么能逃掉!”

    “包括他应逍!”

    “呵;口气不小——”

    有人掀帘而入。

    三哥不知何时出现在帘外的,后边跟着刚出完任务回来的无忌,神色不自然地看看宋卿好;又看看我;似乎藏着一句抱歉。

    他的确初见宋卿好就不太喜欢,甭管她长得多脱俗多好看。他总觉得宋卿好是个没底线的女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个没底线不局限于她如何爬上谁的床;而是直觉危险。

    “护送公主离开。”

    等三哥不咸不淡扔出这句;无忌便动手来拉我。临离开;我察觉那二人剑已拔弩已张;气氛非常:“你们……好好谈。”

    我一走,宋卿好渐渐平静;盘腿坐榻上不再说话。

    帐内,应逍不动声色抚开她缠人的黑丝;观察那道自己无意间留下的疤。尽管过去好一顿日子了;却因没处理好尚余些触目惊心,男子忽而长叹口气,“抱歉。”他讲。

    宋卿好以为等来的是狂风骤雨,结果是阵春风化雨,一时半会儿不太能消化。

    “殿下……不生气?”

    暗指她方才不理智吼我这件事。

    男子忽然绞着手中那把秀发慢慢收紧,将唇轻巧凑到她耳边,极…暧昧的姿势:“你最喜欢讲的,一码归一码。”

    伤害了她,他道歉——

    “伤害了别人,你是不是也得拿出诚意来。”

    宋卿好脸色激变,微微挣扎着抬头:“民女还真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

    固执地,像非逼他做出什么选择。

    应逍亦不再同她卖关子,方才眼底的疼惜与悔疚顷刻无影,冰声冰气:“扶苏小孩子一个,见惯宫廷良莠却始终单纯善良,没生出过任何害人心思。你既决定与她做朋友,就该习惯她的步伐,何以逼她来跟上你那些歪门邪道的节奏?宋卿好,你十七岁,不是七岁,自诩纵读诗书饱腹经纶,难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还要我教?”

    “我是逼她变得跟我一样么?”

    宋卿好怒了,又笑了,笑容却是冷的,“我是逼她成熟。殿下比谁都清楚,成人的世界不进则死,哪有退字可言?若非真拿她当朋友,我才懒得多说!”

    “最好是。”

    应逍表情阴鸷不减,抚着伤口的手还没移开:“能从本王这儿得到什么,算宋小主本事。但若你对扶苏存了别的什么心思,我先将话撂这里: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多添几道伤。相信我,届时,绝不是在这样不显眼的地方。”

    宋卿好漂亮的唇微颤,余光扫到男子毫不留恋走出去的背影,闭眼。

    果然,成为这人心里的第一顺位那样难。

    他能为了那苏乌莹给她一掌。

    也能为了妹妹阴霾着目光威胁她。

    兴许将来还会为了天下牺牲她。

    扶苏,你叹我诡计多端。可知你拥有的,从来比我好太多。少女睁开眼,瞳仁一片哀恸凄凉。

    “公主情绪怎么样?”

    出了宋卿好营帐,三哥便问。

    无忌脚程快,将我送到谈娘等人的地儿又回来了,躬身回:“公主……对宋小主的容量真是超乎寻常。”

    三哥如释重负背着手:“她对谁都这样。”

    无忌想想,似乎没毛病,“那谈娘的身份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

    三哥心细如发,自然瞧出谈娘对我的特别。更见她俯首帖耳都是规矩不差分毫,遂吩咐无忌回京师查卷宗,看看宫廷内是否出现过谈娘这个人。

    “就属下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谈娘以前的确是宫中人,半老徐年时因点鸡鸣狗盗的琐碎差点被砍手。彼时建国初,后位刚定,皇后娘娘仁慈放她一马只将她逐出宫,此妇便回到陈仓老家孤寡至此。”

    应逍“嗯”一声算知道了,心里的疑惑反而增加。建国初就离宫,那时可还没有我,何来面熟之说。

    “继续查,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临到用晚膳宋卿好都没再出帐过。

    简陋木桌前,十余人面面相觑,只有三哥面无表情夹一块细嫩鱼肉到我碗里。

    食物是三哥特意吩咐将士从城区拉来的,连着赶了一日一夜的路,鸡鸭鱼齐活,说给灾民们换换肚子。目前重建草屋的地儿虽已选好,但要完工起码还得半月以上,乐阈也被安排回京去抽调人手。

    “属下再去请。”

    无忌看来真内疚了。细想之下,觉得自己对一个失去双亲的十七岁姑娘如此苛刻,实在惨无人道,赶紧毛遂自荐挣表现。

    哪料被三哥强行加上一句:“带话去,眼下忙正事,谁都没心情看她耍性子。她要不识相,立马送回京!”

    我立马起身拦住无忌,“不不!你别去,我去。”

    无忌死脑筋,肯定会原话转告,那刀枪棍棒的血腥场景就别想结束了。

    语言的威力有时比戈矛还厉害,我今日算见识到,打算借机心平气和向宋卿好道个歉,没料她已经笑盈盈走过来,像清晨没与我发生过争吵般,揽着我的胳膊重新入座:“呀,有鱼,我最爱吃鱼啦。”

    我赶紧顺着台阶下,谄媚地夹一条放到她碗里。

    “这条你碰过。”

    三哥似乎还在气头上,冷着眸子瞟她一眼,话却是对着我说。

    我尴尬得无以复加,我我我……筷头碰到过但我没吃啊……但我再傻,此时也知不说话比较妙,遂重新夹一条给宋卿好。

    “那条我夹过。”

    气氛彻底尴尬。

    “哈哈。”宋卿好脸色不知变了多少次,终笑出声,“殿下真是,故意开玩笑想让民女难堪,我才不会上当呢。”

    说完,偏抢了他夹过的那条放到碗里,吃得津津有味。

    应文这顿饭吃得嘴角都抽搐了,我也好不了多少,唯独三哥和嬴子期、宋卿好三人恍若未觉,仿佛高手在比拼。

    膳毕,随行婢女递来清水给我喝,我下意识要端一碗给身旁少女,她却猛起身给大家打招呼:“那我先回帐了,告辞。”令我端着碗的手顿在半空。

    霎时,只见对面男子眼中火苗骤起。

    “回来。”命令的口吻,“喝完水再走。”

    三哥沉声,宋卿好则抿唇,眉眼倔强:“我不渴,不想喝。”

    “她不渴就算了……”我弱弱的一声被忽略。

    “笑话,这儿立着三个皇亲贵胄,一个琼枝玉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想还是不想了?”

    三哥头也不抬,话中的阴凉却叫人发寒。

    我怕事态发展不受控制,端着凉水一饮而尽,“我渴我渴。”

    少女紧了紧手心,冷笑不已,“殿下这会儿没吩咐了吧?”终扬长而去。

    营帐离用膳的地方不远,但宋卿好方向却不对,是朝着灾民暂居的岩洞处去的。听说那儿有个十岁小姑娘,很伶俐很招她喜欢,估计逗小姑娘解气去了。

    讲实话,我本来呢,也是有点生宋卿好的气,因她确实误解了我的意思。

    但三哥为我出气过于小题大做,气是解了,反倒叫我觉得委屈了她,于是一而再三地送上门求冷眼……

    “宋公子哪儿去了?”

    我随便抓住一将士问,他果然指向了岩洞,“好像在那边。”

    穿过被湿滑青苔染得斑斓的小道,迎着晚间凉风,我一边走一边清了清嗓,将想对她说的话来回复述:“谁还没个话赶话的时候,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别生三哥的气。他啊,心比嘴软……”

    突然山涧传来巨大震荡与回响。

    我正发愣,刚刚从身边走过去的将士忽然又跑了回来,仗着身高垫脚看了看,回身朝大部队喊:“不好!岩洞塌了!”

    话落,我脚下微一踉跄,冷汗从脚心升到手心跟着冒,迅速奔跑起来。

    造成意外的是山巅断石,所谓水滴石穿,长年累月被雨水侵蚀终不堪重负。它一倒,周边石梁被压得也统统断裂,呈惊天之势。

    我方抵达,便见连日来的阴雨绵绵,导致意外现场竟无半点硝烟,只余浓重的血腥揉着青草,生出叫人作呕的味道。

    寂静的山谷一时竟比硝烟弥漫的战场更令人恐慌。

    耳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恍若未闻,揪着最近那名将士稳住身体,面容几近扭曲。

    “宋卿好!”

    “宋卿好!”

    我叠声叫了许多遍,独剩空谷的风在回应。口腔吸进去的都是寒气,吐出来亦没有温度。

    现场人越来越密集,大多是穿着皇家军服的将士,和少部分居住在另外区域的灾民闻声而来。有的看热闹,有的涕泪横流找亲人。

    乱粥似地喧嚣在耳边此起彼伏,给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增添真实感,终于令我腿一软,瘫在结着水汽的青苔小道上。

    “参见殿下!”

    我听见有人这么喊了一句,尔后我身旁站着的将士也恭敬地弯身让行。

    “像什么样子。”

    侧后方腾出一只胳膊将我从地上拖起来紧紧揽着,同时附在耳边小声说。好似天塌下来,这只手也能将苍天劈开。

    我不用回头都知来者是谁,却就觉得脚撑不了地,愣愣地听他沉声吩咐无忌清查失踪和死伤的人数。

    等耳边起起落落的声音越来越远,我鬼使神差想起他与宋卿好先前的剑拔弩张,嗓子忍不住发抖。

    “三哥……傍时用膳,你都对她讲过些什么。”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成功叫圈着我的那只胳膊一僵,像忽然被折了,力量虚虚地流失。

    “此话何意?”

    男子蹙起眉毛,将我掰到正对他的方向,心底应该也有了某种预感,露出我从没见过的骇人眼光,掌住我肩胛的指头一寸寸收紧。

    “就好奇……”

    我半怔忡半幽幽地别开眼睛:“好奇今生你对她讲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说完,那人长身一震。

    不远处的应文率先反应过来,低嚎了声什么没听清,却见他整个扑到那堆磐石废墟上,和先前我的一样方寸尽失叫宋卿好的名字。

    渐渐我才听清,他吼的是:“我草!姓宋的,老子的仇还没报呢!”

    指腹见红的当头,青年目眦尽裂。

    后来我问三哥,如果宋卿好真在那日遭遇不测,他是否后悔。他背着手清冷仰月说,无论宋卿好什么时候走,他都知道自己会有那么点后悔,只是他一直在祈祷这天别太快来临。

    可我只知,在陈仓的苍巅群山之间,在那场他未曾准备好的“离别”面前,他所流露的全部,都只因两个字——

    真心。

    鉴于这场意外出现得措手不及,三哥显得有些温钝,甚至泄露过不加掩饰的急迫。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将掌中剑作擎天一柱,刺进混沌的、泛着湿意的岩缝中,平地裂起石子无数。

    当大大小小的滚石被内力催到半空,身后围观的将士嗔目结舌,纷纷猜想自家殿下何时去哪儿学的这么身功夫???

    他这么急迫是为哪般???

    估计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陛下责难???

    “草!”

    坑弟啊这是!

    应文被滚石扫到,眉眉目目被打得青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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