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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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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有点疼,你忍着啊。”

    “这哄小孩儿的口气我怎么听得那样怪异呢。”

    宋卿好将清水将伤口清理完毕,尔后将包扎的布折成条,一边审视贴哪里比较好,一边不假思索回:“成年人哪会吩咐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来给自己包扎?”

    应逍靠近些方便她动作,顺势搂她的腰:“那你今晚得负责哄小孩儿睡觉……”

    说着人已经欺身而来。

    他今日有点反常。

    宋卿好说不出是哪里,但好像,他故意想用一些亲密竭力地赶走些什么东西。

    可不等宋卿好细想,她便觉心口一重,接着被那只轻车熟路的大手揉得脑袋发晕。她费好大理智才挣开,往外跳:“无忌给你准备了肉糜粥,说你已经两日没进食过。”

    她这么讲应逍才反应过来,撇唇罢休放她走,反正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然而他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厉害,当宋卿好将肉糜粥端进寝殿,他已经不敌倦意闭眼憩着了。

    宋卿好端着精致瓷碗站在门口打量那人,心头愕地涌上股比烛火还热的暖流。她不知寻常夫妻间该怎样相处,但她曾打从心眼觉得,这刻就挺好。

    “醒醒。”

    她踱步靠近,下点狠心推他,“得垫肚子啊,不然半夜胃又得闹脾气。”

    应逍迷迷糊糊睁眼,被打扰颇有点不耐烦,却还是端过宋卿好手中的肉糜粥一口喝下大半碗。搁了碗,那人毫不讲究形象,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起身去了床边,顺势往上倒。

    这一倒不打紧,偏他忘了额头有伤,刚好玉枕撞到伤口,引来嘶声。

    宋卿好脚跟脚上去,想说点什么,但看男子微挤在一起的五官觉得好笑,顿时什么责难的话都讲不出了。

    思忖片刻,少女也跟着脱掉饰金鞋往床上挤:“让让。”

    脑子还残存睡意,应逍已经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更没精力上下其手,真听话往里挪了点儿,闭眼又睡着。

    宋卿好心中连连叹气,怕是上辈子欠过他——

    尔后将细瘦胳膊暗搓搓挤进那人脖颈下,垫着他的头,离得玉枕远些,免得他睡意正浓翻身时碰到伤口。

    我偷偷溜出宫,进王府时看见的就这样一副景象。

    三哥在里,宋卿好在外,两人不知怎的都和衣一睡而深,连寝殿大门都忘记关。

    三哥枕在宋卿好那样瘦得胳膊上并不舒服,但似乎睡梦中也知她此举是为了不让自己疼,唇峰从始至终都是微微上翘的。

    无忌和太医院掌印弟子尴尬地跟在我身后,踌躇着到底叫还不叫呢。

    我终是不忍心打扰,吩咐黄鹂:“等你家姑娘和殿下醒了通知他们来正厅。”遂将人带去正厅等。

    也许将来,我们都垂垂老矣,言帚忘笤。但当日皓月不会忘,两人曾那样将肺腑捧出。

    那苏乌莹迟迟没醒。

    我是换装成王府随从,跟着掌印弟子逃出宫的。

    三哥和宋卿好及至后半夜才醒。男子已经失了懒散,面容重塑,即便带着伤口也显得气质出众。

    “如何了?”

    三哥问掌印弟子,青年一跪。

    “禀殿下,不乐观。”

    那苏乌莹从半山摔下来的骨头伤,对这位掌印弟子来讲并非难事,“难的是雪窖冰天,小主在潭中泡近两时辰。加之路上还颠簸耽搁一日,寒气早已入侵五脏六腑。臣勉力施针用药才将小主气息保住,何日醒来——。”

    “尚未可知。”

    。加甜。

    翌日,晨。

    金銮殿。

    殿前挂着硕大一块牌:御门听政。

    文武大臣早已站毕,个个神情严肃交头接耳,商量着该怎么给蒙古首领那苏图交代。

    好好的千金被送来京师和亲,却落得一个“不知何时苏醒”的结局,听说那苏图心中半宿没睡,个大男人守着那苏乌莹的床榻是哭了又哭。

    “当如何?还不是自食恶果。”

    父皇还没到,此刻云淡风轻讲话的是应文,“众位大人别忘了,我大应朝是剑戟子下出的政权。父皇平江左,定建康,征江夏,收幽州,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他区区巴尔虎一个部落?”

    部分点头称是,部分抱臂冥思,偏夏焕重重哼一声。

    他素来不看好五哥,觉得他成日干些招猫递狗的勾当,分明有一肚子墨水却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瞎叫唤!三哥也这样啊!”

    某日应文又被夏焕参一本时,他曾不满跳脚,声声叫着暗地给对方取的外号。

    夏大人骨子里正直顽固,哪听得这些,气急骂他:“三殿下可会取这般靡靡之称?”

    应文只好哑了嗓子,避免再被参,谁叫他和父皇关系好呢!

    不过在夏焕眼里,父皇的几个皇子中,有的认为自己是真龙,有的费尽心思想当真龙,唯独这风流名声在外的三皇子,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早前被张裕妃连累的缘故,三哥并非最受宠的,然夏焕就是知道,他是真龙在装睡着。

    出生贵高,摄威擅势的事儿谁不会做,他就是能做得有模有样不引反感。

    “闭嘴。”

    金銮殿上,应文又想怼夏大人,“你!”字刚出,被三哥低声喝止,紧接着父皇头顶冠冕出现。

    顶上男子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因早年常常奔于战场间,练就了一身铁骨。身长面肃,着件金百蝶箭袖,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排穗褂,登着青缎底小朝靴。

    百官朝拜,威武无比。一如我儿时见到的那样。

    天子刚坐下,三哥已俯首请罪。

    “儿臣没能保护好盟族使臣,罪该万死。”

    父皇气已气过,打也打过,现看着男子额角还刺目的伤口,气再翻不起来,口吻甚至还带点哀哀。

    “老三——”

    “这京师,当真留不住你了。”

    朝臣们惊得惊哑的哑,不懂父皇此话,是不是他们以为的意思。

    “父、父皇是要流放三哥?”

    应文率先没分寸地喊出,跟着一跪:“因使臣发生意外便兴师动众到流放皇子,叫百姓如何猜想?望父皇三思!”

    见应文请命,部分平日和三哥有点交情的大臣也统统站出:“五殿下所言极是!巴尔虎虽为蒙古势力崛起最快的部落,但比起皇子的矜贵,那位千金便不值一提了。陛下若因小罚大,恐令周遭小国起歹心,同样无事生非吓我大应啊!”

    失去皇子事小,失去脸面是大。

    父皇不胜其烦,“那你们倒是给朕个准主意,比这更好的主意,莫分析些连小孩都懂的东西。”

    大臣面面相觑,以丞相为首,“这,望陛下给我等一些时日,兴许……”

    话没完,夏焕从品级最末尾站出,不卑不亢有礼有度。

    “禀圣上,这流放,肯定是要放的。蒙古使臣来京求亲是大事,出了岔子糊弄不过去,否则往后谁还敢与我朝议…政求和?”

    应文最沉不住气,“糟老头……”

    低声骂着要跳起,被旁边的三哥稳稳抓住胳膊,动弹不得。

    “至于放去哪儿,就有讲究了。”

    此言出,应文怔,大臣怔,父皇也怔。

    放去苦寒之地,也不是论功行赏,无法给封地,那便只好,“流放——”

    “阳歌。”

    夏焕俯首。

    听闻父皇大喜,说满朝文武不敌夏卿一个。这样既给了那苏图交代,也不至于叫三哥真吃什么苦。

    “若有日你比朕先走……”

    那人打量故友,无端生出几分惆。

    朝退,大臣们的议论不减,多是叹息。

    怎不叹息?这一年,三哥步的棋一颗颗启动,走的每步都离目标更近,却在本该受赏的当头出了祸被流放阳歌。

    当知远离了京师的皇子,也就意味着与太子位再无缘分。

    走出金殿,二哥表情不阴不阳,到三哥身边时拍拍肩膀:“常听三弟念起阳歌大雪,恭喜这次得偿所愿,能回去看个够了。”

    三哥脸上还是一抹笑色,一语双关。

    “命里有时,终须有。”

    两人用眼神较量几番,以二哥胜利者般的姿态大笑离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夏府。

    陈仓的冷空气已经来到京师,虽不见雪,却一整天都飘着凛凛霜气,连天也是乌沉沉的。

    夏焕的轿子刚到门口,府上的管家便来报:“老爷,有客人到。”

    闻言,夏焕并不惊讶,似乎猜到来者是谁,徐徐走进去果然见到个纤细背影。

    听到动静,那副纤细身子回头,披着的毛斗篷惊起遍地霜,叠手行礼直奔主题:“谢过老师。”

    “不必。”夏焕摆手,“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有此意。”

    宋卿好直身,雪颜被风吹得泛粉红,夏焕走了走神,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小女儿。

    父皇点鸳鸯谱将小女儿许配给二哥时,夏焕是不愿意的。偏偏小姑娘不知何时在街头见过二哥,被他倜傥的模样煞到,说什么都要嫁。

    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

    “若她像你这般拎得清,哪日我闭了眼,也更安心啊。”老者感慨。

    宋卿好笑:“老师宽心,即便看在当今陛下的面上,小千金在二皇子府中亦不会受委屈。”

    “但愿吧。”

    掐着时机,三哥应该快回府,宋卿好再一拜别,“那学生先告辞。”提步朝外走。

    没走两步,忽又想起什么,转身。

    “对了,老师。殿下此去阳歌,很多事都鞭长莫及,以后免不了还有叨扰的时候。这大争之世,争错一步,便悔一生。老师是仁之大者,当知匡救天下需要的是何等明君。”

    话落,头顶闻风而动的绵绵细雨开始下,打在少女的眼睫上,将她清粼粼的一双眼变模糊。

    夏焕心中有主意,却忘记点头,久久伫立,看她消失在府门,微叹。

    “殿下求仁,亦得人哪。”

    二皇子府。

    像知道这局对弈自家主子会胜利般,下面的人早早就给应江准备了一台莺歌燕舞。

    王府有出处台子,歌姬在上方卖力的扭腰肢,应江怀中还逶迤着一个绝色,为他剥橘子。他心情甚好,风流地掐一把丰…乳…肥…臀,那女子娇声笑着连盘子都端不稳。

    应江算个有分寸的,平常在夏家小千金面前勉强循规蹈矩,很少整歪门邪道。不过昨儿晚,床…第之欢时,夏焕小女儿娇声说要逛逛布庄:“顺便回家探望爹爹和娘亲,殿下不介意吧?”

    他貌似宠溺地刮她鼻头,“天真烂漫,孝德孝心,本王岂有介意之理?”将对方哄得服服帖帖

    现王府中由得他胡闹。

    “殿下——”

    应江正高兴,管家来报:“那个人……到了。”

    一听,应江顿时觉得怀里的人忒没意思,抽身就往秘密基地走,压根不管绝色是跌倒了还是被摔碎的盘子扎到手。

    二皇子府机关重重,那人却像很熟悉。

    他披着厚厚的黑色连帽斗篷,将脸和光都遮住,背对应江。

    “相信今日早朝的结果,足够令殿下感受到我的诚意。却不知殿下的诚意,要何时送到?”

    应江挑眉:“要本王讲实话吗?这份礼,未免太薄。”

    “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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