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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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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卿好微扯唇,“现在什么情况,你能分清吗?”

    一语双关。

    “殿下毅然决然要等德妃来才敢行动,其实并非心中没主意吧?而是主意太多,却不敢行动,怕一不小心会牵连到扶苏。民女见过殿下叱咤战场的时刻,风流成性的模样……这般的畏首畏尾,倒是新鲜了。”

    应逍火起,“女人拈酸吃醋起来都这般讨厌?”

    他说她讨厌,宋卿好不怒反笑,“估计对象不同吧。若换做那个女子对你拈酸吃醋,恐怕殿下宝贝心肝地哄还来不及呢。”

    话题越扯越偏,应逍头疼,懒得再和她吵,摘了外衫去偏殿睡觉,一夜没回寝殿。

    宋卿好也不睡,殿门大开,支着眼皮等他回。

    等到下半夜,她模模糊糊闭眼,察觉有人到跟前敲了敲桌子,抬脸对上无忌不知是何情绪的神色。

    “宋小主就寝吧,殿下今晚不会回来。”

    此时的宋卿好已冷静,还曾兀自讪笑,居然吃起一对亲兄妹的醋来。三哥自幼与我相依为命,感情深厚点无可厚非,怎么,就惹她心绪不宁了呢。

    思及此,少女正了正脑袋,想给彼此找个缓和的台阶。

    “麻烦大人带句话——”

    “他费尽心思要救的人,也是我费尽心思要救的人。如果兵要来,总有将挡,还望殿下莫自乱阵脚。”

    无忌转达的时候应逍正阅读兵书解乏,一身青衫沾上月光。

    闻言,他不免抬头看无忌,心中无名火顷刻被浇熄,却生出更多的惆怅。

    他有什么资格对宋卿好发脾气?

    明明她看见的,都是真的。

    是他努力想要逃避,却扎扎实实存在的东西。

    年轻男子垂头,视线重新落回兵书,上面的字却在一个个往外浮,昭示着看书的人走了神。

    原来一夜,竟这样漫长。

    王府监牢。

    秦方越没想到嬴子期还会出现在自己跟前。明明他已将话说得那样狠绝,以嬴子期的个性,老死不相往来才算正常。

    “师兄,我需要你帮忙。”

    “帮忙?”秦方越冷笑,“阁下未免太看得起我。”

    嬴子期没功夫和他斗气,开门见山,“应逍必定折节下顾说服你当盟友,否则他不会想方设法留你。如今我不得不离开一趟,在我赶回京师前,我要你想方设法摁住他,别让他轻举妄动。”

    秦方越身在大牢,但天下事都有他知道的法子,自然也知我深陷牢狱之灾。

    “你要去找那蒙古小千金?”

    见嬴子期淡着脸不搭话,秦方越几乎确定,抄着胳膊轻笑:“何必费那神呢?据我所知,应逍和小公主感情颇深,倾全力也不会允她做刀下魂——”

    “他或许有能力救她的命,如何救她的名。”

    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算嬴子期愿意进宫面圣,父皇对我的成见也只会更深,毕竟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半夜三更喝醉酒与男子共处一室?更何况我身为皇女理当做表率,却带头撕了父皇的脸扔在地上踩,只会激化矛盾无疑。

    三哥估计也想到这点才不敢轻举妄动。

    “若我不答应呢?”

    秦方越觉得事情越发好玩,嘴角一勾:“子期,你清醒点,你和那小公主不会有结果。难道你忘了,舫内门约,不得与当世皇族沾亲带故或谋逆勾结,若非迫不得已,更不得插手朝廷之事。”

    “当初我为了替爹报仇抛弃大局,舫主便狠心将我这个得意门生逐出,叫四海门徒为证——”

    他一顿,“我便不说了,倒是你。你一意孤行步我的后尘,不也没落得什么好?舫主宁愿……”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嬴子期适时打断秦方越,“如今我只要师兄一句话,到底愿不愿帮忙?”

    秦方越也拧眉看他,半晌后失笑:“行,你倒告诉我,应该怎么帮。”

    “师兄,你我同门多年互相了解,就别耍不必要的花腔?”

    青年男子冷冷的声音传进去,连手中的太阿剑也被他周身的冷意震得苏醒,关在鞘中也剑气毕露,“若我回来发现局面不可收拾,应怀光就得死。”

    他堂而皇之念出父皇的名字,掷地有声。

    秦方越眉毛不自觉挑动。

    这个师弟素来心性不简单,但秦方越不知他将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懒得插手而已。

    嬴子期知道秦方越想要的若是父皇人头,早就动手。他要的,是叫父皇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下,衰败在自己手里。要父皇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天下互相残杀,终生与他一样,不得至亲。

    “应怀光若死,你的仇再报不了。”

    临去前,青年定定留下这句话,转身消失在暗夜当中。

    而牢中人则拳头紧攥,良久唤来待他礼貌有加的狱卒。

    “速速告知三殿下,秦某人求见。”

    结果应逍没来,宋卿好却现了身。

    狱卒去王府寻人时,应逍已在藏书馆睡着。宋卿好随便问了几句来意,略一思忖,“殿下随后就到,先领我过去。”

    “是。”

    秦方越只远远见过宋卿好一面。

    她单枪匹马杀到修罗场,利用自己当箭靶,引出突厥弓箭手的位置,叫乐阈的军队成功从后包抄,剿灭敌军大半。

    当时少女着的男儿装,后来一经打听,才知她就是举世闻名的沽苏女宋卿好。致使秦方越当时就想,此女之智力、胆气、统统常人不能及,若身为男儿,必不会被金钗步摇一方王府困住。

    “先生才思卓绝,卿好早想一见,今日总算得时机冒昧前来,望先生不要怪罪。”

    秦方越笑笑,不动声色将军,“将死之人的冒昧,鄙人一向不放心上。”

    将死?

    宋卿好心间疑惑,表面却还是落落大方,将肘间挂着的一件披风吩咐人递进去,“先生长居北蛮之地,怕是不习惯南方偶尔的倒春寒。最近天气阴一阵阳一阵,殿下还指望先生指点迷津,莫害病才好。”

    秦方越喉间顿时一哽,想说的锥心话统统出不了口,片刻才缓和口风。

    “殿下行事本就稳妥,身边又有宋小主相伴,哪还需要鄙人指点迷津。”

    宋卿好依旧得体颔首,“先生说笑。我不过寻常女子,承家门之幸多读过几本书罢了,怎能和先生比较。”

    “倒是——”

    少女舌尖一转,“先生主动求见殿下,应有什么重要话想交代?”

    “那便劳烦宋小主转告殿下,”秦方越略拱手,“那个答案,鄙人不需要了。”

    宋卿好摸着沙沙的木头牢门,一双狡黠眼暗暗转不停,试探问:“先生已给殿下出过难题?”

    秦方越不遮不掩,“是。”

    “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

    秦方越组织下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危言耸听,“我曾游说殿下——”

    “杀你。”

    话落,宋卿好微微抬眼和秦方越对视,像在探究他话中真假。

    牢中气氛持续膨胀着,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少女忽又笑,“那先生真是遭了这倒春寒的罪,给冻糊涂了。否则怎没看穿,殿下的答案,早已给出。”

    “哦?什么时候?”

    “在他选择离开大牢,却没将先生放出的时刻。”

    她太了解应逍。

    如果他动了哪怕一丝的念头,想用她的人头去换荣华,秦方越早就从牢中出来。而她,恐怕也没机会站在这里进行这样一段对话。

    权利的诱惑很大,但他没想过牺牲她。

    宋卿好立在潮气十足的牢笼门前,直感觉眼睛都要被这阵湿气侵蚀。

    秦方越也方才恍然大悟,先前还高高在上的男子,顷刻颓然垂手。

    “你们赢了。”

    不费吹灰之力,赢他高看一眼。

    让他即便无法得到踏实的承诺,也突然想和这样的队友走上一遭。不管是走阳关大道,还是黄泉路上。

    ★★★

    身陷囹圄期间,应文来看过我。

    带着一篮子的糕点和我最爱的茯苓饼,还有一只叫天下的狗。

    天下没过什么苦日子,宫内有特制的新鲜吃食,宫外在三哥的王府定然也没亏待,于是一进到牢中就拒绝靠近,直至眼睛瞄到我的身影,立马用尖利的爪子扒门,看得我心一酸,“好感人,我这副模样它还认得出……”

    应文也感慨,“是啊。奈何,人还不如狗。”

    根据他的版本,是说如今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嬴子期,想方设法为我作证,偏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嬴子期凭空消失。

    “他大概认真了吧。”

    我撂过的狠话不少,可唯独对他撂的句句记得深刻。

    我不止一次说过,从今以后再不缠着他,可没哪次真正实现。他估计烦了,干脆自己消失、

    “也好,”我惆怅地将一块茯苓饼塞进嘴,边吃边道:“他这一消失,省得我以后再抱什么幻想。”

    应文捧过我的脸拍了又捏,颇为好奇:“怪哉,你说你长得也不磕碜,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

    我翻个白眼,“我的哥,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机吗?”

    先想办法救我出去好不好!

    应文忽然正色,“你放心,三哥已经在想办法。”

    一提三哥,我就真放了心。

    在我印象中,没有他办不成的事。退一万步,即便父皇真下旨砍我脑袋,我毫不怀疑他会选择劫狱。

    但事情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还是隐隐期待父皇能想明白——

    难道亲生女儿的为人,他竟毫不清楚?

    “我也在想办法。”

    正出神,应文加上那么一句,我神经一紧,“别,求你了哥,别想办法……”他想的办法没一个不是歪招。

    我怕父皇并非真心想杀我,到头来真起杀心。

    应文气得鼻孔朝天,小气劲儿地抢走我手中的糕点和茯苓饼,“该你入大牢,该!”旋即撤身离开。

    越过栅栏,看着他故作没事人般的耍宝神色,我心中更是一酸——

    放心吧五哥。

    我会好好吃饭,养足精神,等你们来。

    皇宫。

    琴嫣殿。

    今儿午时的太阳和夏日没什么区别,怪闷热。皇贵妃躺在贵妃榻上,任旁边的小奴婢摇着扇子,忽掀眼帘问:“八殿下呢?”

    “回娘娘,八殿下正在御花园,和伴读斗蛐蛐。”

    我被下牢的消息暂时被封得很死,应念尚不知,否则又得闹出大天。他现在年纪长了,本事也长了,仗着小小年纪不知厉害偶尔还敢对父皇呛声,惹得父皇是又气又爱。

    若非年纪实在小,太子位估计还有的斟酌。

    “斗蛐蛐?”

    皇贵妃一听,整个人更不舒畅,“快,把他给本宫叫回来!成日好的不学,尽学他那五哥浑浑噩噩找乐子,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主子鲜少对八殿下发脾气,什么都纵着由着。此番忽然大怒,小奴婢给吓愣,幸亏李侍监及时出面打圆场。

    “娘娘这是何必?”

    皇贵妃嘴一张就要说点什么,立马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挥手退掉一众奴婢才道:“你是没见着,今日德妃在太极殿那得意的样儿——”

    “诶我就奇了怪,她姿色与我不相上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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