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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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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毕,少女无颜面对薛召,欲死以谢深情,奈何高高在上的男人青筋毕露,“你若死,你们一家都陪葬,包括薛召。”

    这并非特别精妙的威胁,却是千百年来最有用的,少女持剪子的手一顿,终崩溃失声。

    应怀光说喜欢也是真喜欢,看她泪流成河心也跟着一揪一揪地疼,当下抱住她又拍又哄,“好好好,我不逼你,以后也不会再有此作为,更不会告诉薛召。但是玲珑,本王、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嫁给他?”

    “我是说,在我还是无法控制对你的感情之前,别嫁。否则——”

    “我自己都不确定,还能做出什么更混账的事。”

    玲珑被他严肃认真的表情吓到,禁不住点点头。

    没想多少年过去,对她,他始终无法放开手。

    再后来便是宣帝割地赔款几近卖国,应怀光举兵攻入京师,薛召在里间也扮演了不轻的角色,两次替应怀光挡刀。

    这也是后来他明知扶苏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还将她当作金枝玉叶养在身旁。

    到底,对那又是属下亦是好友的男子有那么点愧疚。

    建国没多久,突厥频扰边关,薛召领命前去剿灭。

    那时的薛召被封骁骑将军,自认时机已到,“待我得胜归来,便是你着红妆之时。”临行前,他信誓旦旦对心爱女子讲。

    玲珑却似乎有预感。

    突厥猛如虎,加之天子对她一日灼热过一日的眼光,此去恐怕……她叫开口他别去,薛召却以为她是怕分别,笑着刮她的鼻头开玩笑,“若抗旨不遵就是个死字,比分别更可怕呢。”

    分明一句玩笑话,却叫玲珑浑身一震。

    是了,是了,那人已不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真正的圣上。

    终于,她心一横,闭眼,揪住男子衣襟凑上前,“那我不要嫁衣红烛,就要你。薛召——”

    “你现在就“娶”了我,好吗?”

    她嫣唇红颊,明明害羞至极,每个顾盼又流着情,看得薛召心头压抑的冲动如洪水猛兽,一朝出闸,再难收拾……

    果不其然,突厥使诈,薛召战死,那颗玲珑心,终是被收在了其他人怀里。

    其实应怀光也没想过玲珑那样容易便答应入后宫,直到太医诊断出她已有一月身孕。她是为了孩子才不敢抗旨,想给薛召留下子嗣。那夜,男子眼底酝起杀意,却在她苦苦哀求下软了心肠。

    同夜,伺候在玲珑身边的那些知晓真相的婢女,被秘密处决。

    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薛怜。

    薛怜是薛召的亲姐,扶苏的亲姑姑,一直跟在玲珑身边互相照应。茯苓饼便是她教玲珑做的,没料后者蕙质兰心,做得比她更出色。

    为保薛怜性命,玲珑买通当时管理奴籍的李侍监,替薛怜换了身份。

    从此她不叫薛怜,名为谈娘,祖籍陈仓,是个因为偷窃而被逐出宫的老女……

    “好、好孩子。”

    第一眼见到扶苏,那几乎和玲珑一张模子印出来的少女,他们薛家的骨肉,她情…难…自…制。

    再说扶苏的名字。她出世那日,素有“斗数之主”的紫微星恍惚划过天际。

    钦天监匆匆差人前去禀报,应怀光一听,眼球几近膨胀。一脚踹开玲珑的寝殿门,孩子已然平安出生,宫中稳婆和宫女跪了一地,“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得举世无双的小公主!”

    公主?

    那人浑身的气焰总算缓缓往里收,立即将钦天监前来禀报的人拖下去砍头,罪名是妖言惑众。

    这个小插曲差点连累到整个钦天监,当时的主事人还曾战战兢兢求情,“劣徒学艺不精,识星不明,望陛下饶恕!”

    应怀光正抱着刚睁开眼的小公主,尚无意识的孩子,白里透着绯红的手扑腾着来抓他的大手,像是笑过,糯得他心都软了。

    “绝无下次。”

    他终松口,并当即为小公主赐名——

    扶苏。

    “前有秦国公子扶苏,文采滔天,今我大应公主扶苏,亦当为绝世佳人!”

    引千人叩拜,咚咚地,将前尘往事一锤定音。

    再后来,后宫口舌众多,玲珑怕小公主身世终瞒不住才提议搬去阳歌行宫。应怀光虽不情愿,但面对她的请求他从来没有拒绝的定力,只好应允,劳累自己堂堂天子,每年还抽时间前去探望。

    “究竟你是皇帝我是皇帝?”

    女子只笑,轻啄他脸示好。

    两人之间也经常有这样的好时候。

    在玲珑见他真将扶苏当自己女儿,宠到天上地下的时候。时日渐久,她便觉得此生,已别无所求。

    却不想,桩桩件件,应怀光都默数在心中。

    玲珑习惯了他的主动,他不来,代表他忙。他来,她好言好语顺从。直至多年前阳歌的一次邪教作乱,公主被抓,皇帝大发雷霆。然而等老人将公主救出水火,完好无损送回,他却不知哪根筋抽了,下令诛杀。

    玲珑觉得他实在不讲道理,小扶苏又哭得厉害,忍不住和他争几句,得来不可置信的一耳光。

    “难道你的宫殿从来都这样,允许任何野男人出入?!”

    她方才恍然大悟,自己和薛召的一次缠绵,在他心中终究是个结。

    遑论他表面对扶苏诸多忍让,却比谁都清楚,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每每多看一眼,铁一样的事实就烙他的心烫他的肉。

    所以扶苏下狱,玲珑笃定对婢女讲:“陛下哪里能放过她,他等这时机不知等了多久……”

    等一个顺理成章割掉“结”的机会。

    已不知等过多少年。

祸害() 
“不过说起来;轮回这个东西还真得信。你当年一腔深情爱上一个侍卫;如今你的女儿也爱上侍卫;还因他获罪;你说巧与不巧?但依朕看;你当年没能嫁成;她这辈子……也是难!”

    龙床上;应怀光压着女子,沉寂往事不可自拔。

    她本欲哭,嘴角却硬生扯开一个弧度;“陛下,你我已不再年轻,事到如今再来追究过往不可笑吗?”

    他被说得一怔;回点神;撤开身。

    “朕倒忘记,你此番是为了替你女儿求情才来京城。”

    “并不是。”

    玲珑起身;用薄被裹着细腻未褪的肌肤;面对面和他对视;表情定定。

    “扶苏是否犯下重罪;臣妾不敢多语。要怎么处置也全凭陛下;是非公道,相信陛下心中比谁都清明。臣妾此番前来;只是做好了与她天人永隔的准备,打算见她最后一面。细细想;她多的这活十七八年;已是陛下恩赐。”

    应怀光微微松开握着她的手,失笑。

    “哈哈哈。”

    他喉结抖动不停,眼眶欲滴出血,对床上女子比出大拇指:“高明。”

    “朕总算明白老祖宗的话,何谓智者一生忧。你名为玲珑,心也玲珑,你知道苦苦哀求会更激怒朕,于扶苏没有好处,你干脆不求,好一招以退为进。但你我走到今日这步天地,就因你的太过聪明!”

    “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离开的,玲珑。当年在王府,朕已全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你。但偏偏你成日都雪净聪灵,想叫朕不注意都难!可是呢,你又没聪明到顶!若你像其他女子那样对朕阿谀奉承,哪怕装一装,估计朕早对你失去兴趣。”

    “但是你……你偏与她们不一样。”

    苦笑完毕,男人像难以面对刚欢好过的现场,扯了袍子往外走,丢下她和一地月光。

    原来玲珑局真的无解。

    她凄哀地想。

    ★★★

    蒙古。

    巴尔虎部落。

    江南中原的美在水天一色,草原的美在处处是天。

    嬴子期快马加鞭赶到,被那仿佛从天际裂开的一片碧绿晃了眼。

    春开,草原生机勃勃,到处是牛羊马和炊烟。不难想象,生活在这样一片辽阔的地方,日子有多惬意。可那苏乌莹再无法重温这样的惬意。

    怎能不恨?

    嬴子期到时,那苏乌莹正被下人推着在草原晒太阳。

    刚得知无法再起身时,她差点一把火烧了帐篷,把自己也置身火海,吓得那苏图三天三夜没合眼,就那样守在她身边。后来那苏图答应,必定为她讨回个公道,她才没再闹下去,悉心等着“公道”。

    空旷连天的碧色,风来过一阵,少女被熏得眯眼,远远便见一道玄色身姿打马而来。

    她略略想着,记忆中有个人也是爱着玄色衣裳呢。还没等想完,记忆中的人已下马,实打实地朝她走来。

    见到嬴子期,那苏乌莹先惊,后喜。

    可听他说明来意后,她立马木起脸,“皇帝要处决他的宝贝女儿?活该。”

    重逢的兴致被败坏,那苏乌莹整个人显得暴躁,脾气对比初到京城时有增无减。

    那苏乌莹的哥哥听说中原来人,直觉和妹妹有关,贸贸然冲去草原,不由分说和嬴子期动起手。

    没过几招,高下立见。

    “哥哥!”

    少女喝停,“你俩不是一个水平的,别找虐了。下去吧,我有话对他说。”

    不难看出,在这里,女儿家的地位甚至高过男儿。

    待对方不情不愿离开,嬴子期恰恰停在那苏乌莹旁边,顺势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腿伤。少女知觉是有的,断骨重接后脚趾头都能动,就使不上力,应是腿部筋络被冻坏加上整年没活动,血液不流通所致。

    以往门中有人也出现过这样的症状,被门中的华佗后人医治好。为方便行走江湖,许多药膏嬴子月都带在身边说以防万一,这支同样不例外。

    “除了外敷还得内服,有药渣罐子么?”

    连问候也不曾,直来直去。

    那苏乌莹见着这张木然的脸,想发狠却狠不起。

    他曾将她从京交司侍卫手上解救而出,还处处在那一众皇家子弟面前为她说话。尽管她初初的想法,更多也是想利用他拒绝和应逍的婚事。但相处的时间久了,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的确越看越顺眼。

    不由那苏乌莹多想,嬴子期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抱你过去,还是推?”

    询问她的意见。

    “抱和推有区别么?”

    “抱的话比较省时间。”他看一眼下人指的帐篷距离,道。

    要是推,轻功就用不上了。

    少女扑哧,“这话讲得,随便把你怎样都行似地。”

    他微微偏头,报以极淡的一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苏乌莹立时被那笑容晃得昏昏沉沉不知方向。

    嬴子期此行,一是给那苏乌莹送药膏,二是亲口问问当晚的情况。

    “她几乎整夜和我呆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推你下悬崖。”

    那苏乌莹听见前半句,心头被针刺了好几下,再抬脸,明朗笑容不复存在,“我知道你们整夜都呆在一起。”语气幽幽。

    陈仓山巅那晚,将士醉的醉倒的倒,她大快朵颐后抽身去找嬴子期,没找到。

    及至后半夜,迷迷糊糊听见外间有笛声,禁不住起身探究竟,恰恰看见宋卿好在山巅上的舞蹈。

    倒真是个奇女子。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无怪乎应逍那个阴恻恻的男人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舞蹈看毕,那苏乌莹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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