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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巅录之仙神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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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书本,端起来送到嘴边,轻抿一口,仅这一口,他便了然,轻轻勾唇一笑,那是涂山仙夙第一次见他笑,竟会是这般无染,倒是有些小惊讶。

    “加了些西瓜霜了?”

    “对,除了这个,还有白头翁,银胡这些师兄们要么忽略要么多加的药材。”

    棋竟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药丸子,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是要给病老的鱼吃的,给鱼吃的自然不能是药水。”

    他一听,便更为满意了,只是没表现得很直接,只是站起身,对着她说,“精通药理,懂得变通,医者之心,昭然可见。”

    “那,我这么一天的成果,掌事可满意?”

    他面色平静,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料想,大批人就直接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位面色沉重,严肃得很,在其他人列成两排中间走过来,神色肃穆,剑系于腰间。

    “东宁,你这是干什么?”棋竟不解地问。

    “棋竟,赏罚院要拿人,来给你说一声,想必你不会拦我的吧?”

    “要拿人,用得着这么多师兄弟一同前来吗?而且东宁,药医馆应该没有人会犯错到需要赏罚院的人来拿人吧?”

    东宁冷哼,“病老这些天不在,你自己管的药医馆出了事,你也是责无旁贷的,你们,把她拿下!”话音一落,便有两位师兄上前将涂山仙夙押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她甚为茫然,“怎么了?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事了?放开我!”没有灵力,挣扎是对她来说是浪费体力。

    “东宁,你确定是她?她哪里犯错了?”棋竟也不解,她才来了几天,天天拣药,今天才开始熬药,怎么可能做什么需要让赏罚院的人来抓人的事情?

    “棋竟,我只是奉命行事,莫师妹向玄尊和元司仙导上交了病老身上的散游牌,根据调查,就是在这个杂役身上掉出来的。”

    棋竟听完很不可置信,看向涂山仙夙。

    涂山仙夙摇头,“我没有掌事,散游牌?是那块没有字的玉牌吗?”

    “你承认了?那就是你,胆敢在华录山行窃?带走。”东宁严肃不已,说完便转头走人。

    手下的人也是押着涂山仙夙就想离去,“我没有行窃,那玉牌是病来送我的!!!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没有,掌事,掌事。。。。。。”她是被生拉硬拽,直接带走了,向棋竟求助,棋竟也无可奈何。

    人也被带走了,只留下桌面上还冒着热烟的药汤,以及那盘她精心做了一整天的的小药丸,棋竟也没办法。

    涂山仙夙被带去了赏罚院,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这里的正厅其实与药医馆无异,只是不知那里面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景,赏罚院掌事高高在上,是个中年男子,他比之东宁更为严肃,有他在便觉得整座赏罚院的空气都想被冻住,凛冽逼人,涂山仙夙感觉到了,同自己姐姐涂山神若一样的寒气。

    “权杨掌事,人带来了。”

    权杨掌事摆了摆手,命他们退开,他自己在桌上拿起从涂山仙夙身上掉出来的玉牌,蹲下身来拿给涂山仙夙看,冷冷问了一句,“你认得这个吗?”

    “是认得,这是病老的。”

    “不错,可是这是潼峰的莫谦瑶在香孜斋门前所捡,且是由你身上所掉,你该如何解释?”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玉牌从我身上掉下来了,可是我说了,这是病老给我的,他塞给我的。”她轻声为自己辩解,双眼看着权杨,没有闪烁。

    “你确定,这是病老送于你的?”

    “我确定。”

    此话一出,权杨点点头,站起身,吩咐东宁,“绑去广场,架在刑架上,将散游牌交给玄尊,明日一早,让云长老定夺。”

    “是。”

    “这又是要干什么?我都说了那是病老送的,不过一块玉牌?就算真是我偷的也不至于用刑,还绑我上什么刑架吧?”她说话期间已经是被人抓起来架着了,只是她无力去挣扎,力气不敌。

    “一块玉牌?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只是看它值钱?你就去广场待一个晚上,明日你就知道,这块散游牌在你身上掉出来是件多么严重的事?”他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但其余人却没有停住手脚,将她带离赏罚院直奔大广场。

    “你们干什么?我看你们华录山的人根本不知道尊卑了是吗?”

    “尊卑?一个华录杂役,同我们提尊卑?”

    “我是不是杂役,也与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如今你是有罪之身,虽说你长得貌美,可在赏罚院这里,犯了错,可管不得你是何身份。”

    她无奈地背带走,这下子,还真是被病老那老头子给害惨了,还师父呢?徒弟出了事他人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还偏偏这里谁都不相信她能接受病老的恩惠,那块什么散游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出现在她身上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抓她吗?

    还真是一波三折。

    六界景仰的小姑赐,被绑在华录大广场的刑架上一个晚上,吹着寒风,任由它们刮着自己的身体,发丝,和精致的脸庞。

    “华录山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用不用去我璃先宫,去涂山负荆请罪?”她自言自语,但却是在问在她身边的小愿。

    “我要被绑在这,一个晚上?”她并不是很在意被绑的事情,反正她是清者自清,一没偷二没抢,被抓也只是算她倒霉,“小愿,病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小愿不知道,只得在边上转。

    “他的好徒弟就要死了,他却还在外头逍遥快活,等他回来我看他怎么补偿我?还口口声声说要当我师父呢。”

    夜色越来越深,她被挂着也越来越累,她的身材纤瘦,虽内心是为天狐,但身躯并无灵力支撑,寒风中受冻,被侵蚀的身体,自是有倦意,她撑不下去想晕上一晕,当然没问题,所以,她晕了。

    小愿在边上狂叫,但是突然间一道白光袭来击中小愿,小愿停住了叫声,也晕了掉下去,它躺在地上便起不来了。

    远处望去,那犹如神祇的存在,震慑人心,一身白衣,满是仙气,他收回施法的手,动作轻盈,举手投足都是清冷,难以接近。

    他那亮丽的双眸盯着晕睡的涂山仙夙,手里又拿起散游牌,若有所思。

第十一章 刑架之审,名动华录() 
华录山,大广场,翌日。

    “唰!!”突如其来的湿意和冷感,让冻了一晚上的涂山仙夙感觉到不是冷,而是痛,骤然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她全身无力,脸色极其惨白,就连呼吸都像是会剥夺掉她所有残余的力气。

    真是狼狈啊。可却又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是被架在高处,没人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待她睁开眼,她的眼底,都是各色同门,他们的眼光,让涂山仙夙陌生不已,她抬起像被千斤石压住的头,湿漉漉的感觉,让她真的很不爽。

    “药医馆杂役宫妍,赏罚院于昨夜抓获,其竟在华录重地公然行窃,由潼峰莫谦瑶上缴她所窃得的,药医馆病老前辈随身的散游牌。”东宁的声音在涂山仙夙耳边冰冷地响起,他的话一出,全场为之哗然。

    她很漂亮,但是,行径尤为恶劣。所有人在惊叹,华录山竟有比莫谦瑶还要美丽的容颜同时,也不齿,既被赏罚院的人抓了,还架在这刑架之上,可见蛇蝎心肠。

    在华录,被赏罚院赏,是无上的光荣;被赏罚院罚,就是抹不掉的污点。

    “云焕长老,权杨掌事到!”所有人让出一整条大路,让给他们的长辈,华录的领导者们,全部恭礼。

    这些人里,有何之韵,有东方茉,有圣冰,有蓝随凡,有棋竟,有揭发她的莫谦瑶,有东方茉的随从苏羡,担心她的也有,看笑话的也有。

    云焕长老厉声,指着涂山仙夙,“大胆宫妍,身为杂役不恪尽职责小心做事,竟敢在华录仙地公然行窃,你该当何罪?”

    涂山仙夙看着这几天见到的人中,比较高贵的这位长老,无力地说道,“就算,我,我,真的去,偷了你们,华录山上的,某一样东西,你们,也不至于,将我绑在此地,一整夜,而且,还,还如此兴师动众?”

    “你大胆!!”权杨掌事大吼,“你到底有何目的?要在华录行窃,所窃之物还是如此贵重不可亵渎的散游牌?”

    “我说,我没有,谁信?”

    “宫妍,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上山之时的箴文,可是真的?”云长老喝道,就着前些日子,风七辞和白长老所怀疑的,涂山仙夙的真实身份,他想干脆做个了断以免格外生枝。

    涂山仙夙不说话,她不想撒谎,但更不想说实话。

    “你问为何一块散游牌而已便要将你捆绑于此是吗?那我告诉你,这块散游牌,是病老身份的象征,是见证华录千年荣耀的圣物,是六界除了十六神器以外唯一封存了上古灵力的法器,更是号召仙界众仙的尊贵手令!病老对其珍贵不已,六界都想得到它,而今竟出于你手,你究竟有何目的?要这散游牌何用?”

    涂山仙夙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件东西,才让他们所有人都闻风则动,她轻笑,她呵笑,病老是真的看中她,才把这东西送予她,可是,却没人信她。

    “你到底说不说,你究竟是何人?以极其特殊的身躯进入华录山,是有何目的?你又要散游牌去做什么?”

    “原来她就是那位不费吹灰之力闯过华录结界的新人?”

    “还以为是何高人,没想到只是长得好看的花瓶,病老的东西她都动?全华录谁不知那散游牌是何物品,胆子可真是大。”

    。。。。。。

    嘈杂的声音响起,排山倒海地进入涂山仙夙的耳里,让她听得烦,听得厌。“我真没有,你们找病老回来。”

    “病老行踪一向隐秘,无人知晓他会去何处,你是不是就是抓着这一点,才敢这么放肆?”权杨大声问道。

    她虚弱地张口,无力地回答他们,“我,没有。”

    见她死不承认,权杨掌事便想动刑,散游牌关乎华录,严重之至,岂容外人随意去盗取和践踏。

    而这一切,被高高在上的潼峰之主看在眼里。

    “你们真认为她是异灵吗?”小长老看着涂山仙夙,啧啧道。

    “或许吧,可是散游牌可不是闹着玩的。”白长老也看着受审现场,答道。

    “可我觉着不像啊,她长得比玄尊老兄门下那莫谦瑶好看太多了。”

    “影笙,别不正经。”仇长老严肃着脸,说完小长老又问了风七辞,“到底诸位师兄怎么看?要怎么处理她?”

    风七辞,眸光冷冽。

    而底下,云长老制止了权杨掌事要对涂山仙夙用刑的动作,让她免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宫妍,你到底说是不说?”

    “长老!!”突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小身影,是何之韵,她跑到云长老和权杨掌事面前,跪下,喊道:“长老求求你,请赏罚院的人查清楚,我相信小妍姐姐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一定不会是图谋不轨的人。”

    “之韵。。。。。。”她虚弱地喊出她的名字,但是何之韵听不到。

    “作为华录子弟,包庇罪人也属同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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