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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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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佳静等了好久,未听到屋中还有其他声音。终于,她鼓足勇气翻身坐起,惊惶地转头查看,哪有什么鬼魅青年。

    她才长舒一口气,窗帘却“唰”的一声被打开,将她惊得心都快跳出来。

    青年背对着她将窗子打开,语调缓缓地说:“你以前最讨厌关窗,下雨天都要开着。”

    宋佳手指着他,惊恐让她语不成句:“你你你……你……”

    青年转过身来,背光而站。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光芒,他的面容却隐藏在黑暗中,宋佳无法辨识清楚。

    青年向她走来。宋佳蹦到床上,用力扯下床头一枚用红绳吊挂的八卦,握在掌心对着青年,她大喝道:“你站住!这,这,这是开过光的八卦!”

    房间并不大,青年几步即到她身边,伸手接过那枚铜八卦。宋佳并未看到如影视片所展示的那种魔怪现形的情景,这让她失望,亦更添惊慌。

    青年弯下腰来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宋佳,宋佳又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不知名,却让她感觉莫名熟悉。但这并未让宋佳减少一丝一毫害怕的程度,这位男子诡异得就似鬼魅,昨日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他都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处在封闭的室内……宋佳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能用何种方式逃脱生天。

    青年的手要抚上她的额头,宋佳用力向后挪,撞到墙无法再退,她还在努力地做着后退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额头,指尖有些许的冰冷,宋佳发现刚才还昏沉的头脑顷刻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倦怠无力的身体也瞬时精力充沛,现在简直有想冲出去跑三千米的渴望。

    她的头不再痛,被辣椒辣得快哑的嗓子也恢复常态。

    青年放下手,在床沿坐下,抬头望着窗外。即使现在的他看上去很失意,但他坐相依然极好,腰背挺直。

    “我是痴想,我以为你已将我记起,原来不过是你的一个计谋。即使在你心上打下烙印,你也能将我忘掉……你果然——不再愿意记起我。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又是这样一段无头无脑的话,宋佳无法回答。她的一双眼睛惊慌地四处搜寻,意外地在床侧搁板的书本后面发现一把美工刀,她心跳如鼓,青年只是望着窗外,并未注意她。她微微侧过身,悄无声息地将美工刀握在手里轻轻上推,推簧发出“咯咯”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但将宋佳惊得脸上变色。

    青年转过头来看她,宋佳猛然将刀挡在身前,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给我消失!不要靠近我!”

    她紧张得手都痉挛了,青年却一点不畏惧,他抬手似要去拿她手中的刀。宋佳咬牙用力一挥,青年居然不缩手,锋利的刀刃在他手心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痕迹,血液失了控一样流出,很快即将她的粉红床单染红一大片。

    这血色是那么触目惊心,宋佳已到承受的边缘,她被吓到不知所措,手中的刀落在被子上。

    手上血流如注,青年连眉都未皱,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收回手,对宋佳轻声道:“你不当怕我,我们……我们……”青年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笑了,可是这笑声却那么苍凉无奈,笑到最后,声音中已有哭意。

    宋佳怔怔地看着他,惊恐委屈一拥而上,她大哭出声。

    “喂,你发什么魔怔啊,睡个觉也哭,被你吓死。”

    宋佳被室友一巴掌拍醒,她马上坐起身,惊呼:“你回来了!”

    室友转过身对着镜子化妆,头也不回地问:“回来?去哪里?”

    “你不是回家去复习?”

    “今晚才走嘛,你睡晕了?”室友收好化妆包又去选鞋。

    宋佳眨眨眼,转头见到那个铜八卦好好地吊在床头,被子亦干净无血迹,那把美工刀也在原来的位置上。难道,她真的是睡糊涂了吗?

    她喊住已换好鞋打开门的室友,问:“昨天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有关一位古怪青年的事情?”

    室友看着她,脸上尽是惊讶,说:“昨天我们一天都腻在一起,有打电话的必要?”她以为又有一段让人激奋的八卦秘密可探听,赶快关上门坐回宋佳身边,问:“古怪青年?是不是有什么桃色内幕,还不说来听听。”

    “我……”宋佳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室友推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接着说道:“我从图书馆出来后,去操场坐了一会儿,在那里遇到一个很奇异的年轻人。”

    “等等,哪天的事?”

    “昨天……”宋佳犹豫道:“啊,不对,是今天,好像也不对,是昨天……”

    室友满腔热情被浇灭,失望地站起,说道:“你睡傻了,昨天我们没有分开过,今天我们一起从图书馆回到宿舍,你说头痛睡一会儿,一直睡到现在。”

    宋佳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对了,你昨天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回家复习是害怕再犯臆想症?”

    室友又去开门:“是的,佳佳,我昨天是告诉了你这个小秘密,不过不是在电话里,是在回宿舍的路上。你好好休息吧,别在考试时真生病,毕不了业可是大事,你家林新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呢。”

    室友说完话即关门离开,宋佳却从床上一蹦而起,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黑名单,那里并没有林新的号码。她试探着给林新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起,愉快地向她问好。

    “你在做什么?”宋佳问。

    “在超市买点东西回家做饭,刚下班,好累。”

    “我昨天有没有告诉你我生病了?”

    “你生病了吗?你现在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吃药?你室友在不在?你有没有去看医生?”林新在电话中连声发问,声音焦急,完全不似昨天的漫不经心。

    宋佳笑了,说:“我没生病,我可能……做了个古怪的梦,梦见你对我生病也不理睬,只顾谈生意。”

    林新这才放心地舒口气。

    两个人浓情蜜意地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宋佳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枕手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随风轻动的铜八卦,脑中思绪万千。

    在最惊恐的时刻,她曾祈祷这只是一场梦,可是梦醒时分,她又不由自主地回想着梦中种种惊险片段,且想念那个笑得伤心的年轻人。

    但仔细想想,她完全记不起年轻人的面容。

    果然只是一场梦。

第6章 真龙之身(1)() 
八百年前。

    莲一一所住的地方,极少有人造访。村民们都喜欢住在婆陀山脚下,依山傍水,生活更为便利,而她那间破败的竹屋却立在婆陀山岭之巅,一片竹林之后。当年婆婆在世时,山民们便以为竹屋撑不了几日时光,可现在婆婆已离世多年,竹屋摇摇晃晃地撑着还未倒。

    虽然上山下山极不方便,但莲一一从未想过要搬迁。她一个月只下一次山,将绣好的针线成品交给山下那位热心的杂货店店主换点铜钿,或换些日常生活所用的物品及食材。

    即使她将披风的帽子罩得严实,仍会碰到调皮的孩子往她身上扔石子,并在后面又叫又唱:丑姑娘,是魔王,没事跑来吓儿郎,九天神仙齐显圣,擒住魔王保四方。

    莲一一早已习惯,并不生气,头也不回地匆忙赶自己的路。脸上长了块胎记就是妖魔?这到底是什么划分法?

    可有时夜深人静,她也会为自己的胎记流泪,它为什么要长在脸上,长在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好,为什么要招摇地赖在脸上来吓人?

    婆婆说捡到她时,她被遗弃在莲塘边,已被烈日炙烤得奄奄一息。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紫红色的胎记覆盖了全脸,随着她年龄渐增,脸庞长大,紫红痕迹慢慢缩小,但仍然有巴掌那么一大块横亘在右侧脸颊。

    其实她长得端庄清秀,肤若凝脂,却因这胎记的作祟,她依然是位丑女子,丑到无人上门来提亲。她静静地度过了十五六岁的适嫁年龄,从此再未有过出嫁的念头。

    实际上,她也习惯了一个人。

    莲一一出了村庄,拐入婆陀山的小径后才敢脱下风帽。这么热的天,她也确实被焐得难受。微微山风吹拂在脸上,刚才的不快也随之一扫而光,婆陀山上的动植物从不嫌她丑,花朵因她经过而更加艳丽,顽皮的松鼠或林中小兔不时在前面领路,鸟雀更是一路在她身边鸣啾啾地唱个不停。

    她独自住山上可一点都不寂寞。动物,比人更有情。

    山路两边拥拥挤挤地长满紫红的格桑花,它们落落大方,摇曳生姿。因有它们的点缀,这座青山亦不寂寞。

    莲一一步履轻快地上着山,右手伸出抚过一朵朵的格桑花,它们在她手心留下轻吻浅啄,痒得她不住地笑。

    半山腰有个不太大的湖泊,湖水是从山石中溢出的清泉。莲一一每次下山都要放个木桶在这里,返回时再带桶水回家,即使水缸里不缺水也如此,今天亦不例外。她一向是个讲究效率的人。

    行到湖边,她却发现木桶不翼而飞。她问在前面立着的两只灰兔兄弟:“是不是你们顽皮将它藏起来了?”

    兔子当然听不懂,只立在远处看着她。

    莲一一亦不指望兔子会说话,她感觉自己确实有些无聊,“扑哧”先笑出了声,翘首寻找,终于在湖心芦苇荡中隐约见到一只木桶一沉一浮,她虽感觉奇怪也未多想。

    小时候,婆婆常将她带到这里来戏水,莲一一的水性倒是不错。她脱下披风泅水至湖心,手刚触及木桶柄,一柄寒光凛凛的冷剑忽然出现,直抵咽喉。她心里一慌,沉入水中,呛了好几口水才又浮出水面。

    那柄剑纹丝不动。

    莲一一抹干眼睛上的水,才看清用剑抵着她的人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很苍白,脸色亦苍白。极其羸弱的一个孩子,却拿着一柄如此厚重的玄铁剑,这种极不协调的画面很滑稽,莲一一却笑不出来。

    这位苍白的少年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目光,冰冷而沉着,紧绷的脸上是难辨的神色。

    他站在湖中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莲一一碰过许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拿石块扔她,但拿剑要杀她还是头一次,难道脸上长块胎记就罪重至此!

    莲一一叹口气,甚至不愿争辩,她闭上眼睛等死。剑尖往下压了压,她感觉眉心一阵冰凉,但很快剑被收起,那道凌厉的压力立减。

    少年已断定这位女子并非敌人,他也懒得道歉,收剑即走。不过他又何时向人道过歉?

    莲一一睁开眼,见少年转身向芦苇深处走去,他的双脚踏入水中。她对这个芦苇荡了如指掌,湖心能立足的干燥地方只有少年刚才站的那一小块岩石,时常有野鸭在这里下蛋,莲一一定期来捡。而岩石的那边,湖水陡然变成暗绿,深不可测,婆婆警告过莲一一许多次不准游到岩石的那一边。年幼时莲一一偷偷游过去一次,一转过岩石,即感觉水温陡降,那种寒冷入骨的冰寒似有股吸力,要将她拉入水深处,莲一一吓得心惊胆战,赶快游回来,从此不敢再涉险。

    见少年要从那里下水,莲一一好心提醒:“不要下去,那里水深无底!”

    少年根本不理会,头也不回。莲一一攀上岩石,坐在那里看他站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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