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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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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朴风会忍不住以为自己曾经认识过楚岩汐。顺着这道思维,他一路深究,渐渐被他找到一些端倪,猜想有些大胆,却完全合乎逻辑。

    “我认为你与神龙族有很深的渊源。”朴风道,“所以你调用龙鳞花,却不被它的咒语所囚锢,它们那么骄横跋扈,却对你俯首帖耳。我若猜得没错,天雨花虽返回花池,但它们身上的神力,大部分都留在了你身上。它们也知道斗不过你,所以怕了你。或者,动物与植物往往有更敏锐的洞察力,它们能更直接地看到事物的本质。”

    “若如太傅……若如宫中太傅所说,我是天定的人间天子,当然是神龙族一员,与神龙族有渊源很正常。”

    朴风微笑道:“不,不是这种简单的渊源。人间天子,通常是龙族一位普通仙者去担任,修行或好或坏全无定论,所以在人间的功德成就也完全不同。秦始皇算是龙族仙者中仙基慧根较好的一位,他一生笃信道法,坚信自己来自天界。他并不想匆匆结束自己在人间叱咤风云的一生后再返回天庭做个默默无闻的龙族仙者,他希望自己能千秋万代在凡尘做个颐指气使的皇帝。他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开坛布法招来天界之外的其他星空人共谋大业,却还是敌不过天命。”

    楚岩汐静听。

    “昨天,我强行调看过天命石,这天命石上,只有对你过去的记载,却无对你未来的描述,这不合情理。我也去过神龙族,那个遥远的寒冷的地界,神龙尊者统治的地方,好似真的一年比一年更寒冷。我没有探听到有哪位尊神被贬下凡受过,抑或转世去人间参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七苦。尊者近期在闭关修行,无人得见,否则他定能给我一个答案。虽然我还未查探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我确信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

    楚岩汐了解太傅的性格,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出来,只是这一回朴风寻错了方向,他们确实见过面,只不过不是在天庭而是在凡间。

    朴风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和煦的笑容就似冬日暖阳。

    楚岩汐转过眼去看法阵中的那一圈圈正不断收缩变小的年轮。

    困住他的是似水韶华,一圈又一圈与树的年轮别无二致,冲破靠他最近的一圈,即会陷入另一圈光阴的禁锢。越是努力突围,就越会发现自己处在更大的包围圈之中。

    一切都有限,唯独时光无限,有谁能真正到达光阴的尽头?

    “你在想什么?”朴风见他沉思不语,开言询问。

    楚岩汐转头望着他:“我在绝地死境中,碰过相同的阵法。”

    “绝地死境?”朴风惊讶地抬眉,“原来是你破了神龙尊者的阵法,将游奕放了出去。”

    楚岩汐点头:“两个阵法,异曲同工。我们谁也战胜不了时光,无论是仙是魔,在光阴面前统统都是败将。我们要战胜的,只是内心的恐惧。”

    朴风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后爽朗地大笑:“你果然知道了破阵的方法。”

    时光总是不断在流逝,它一点一滴地靠近,无声无息,却夺走我们的生存时间,这世上最冷酷最无情的杀手就是它。它可以让青春美少年成为不忍直视的丑陋老者,亦可让最美好的愿望来不及实现。

    法阵中时间的流逝会特别明显,它明目张胆地凌凌逼近,明晃晃的光圈快速收缩时,被困者的心脏也在收缩。那种莫名的恐惧,无法抵抗。

    光阴没有尽头,但是这永无止境的光阴却可轻易将我们带到生命的尽头,年轮光圈缩成一个实心点的时候,就是死亡。

    没有人敢等它缩成一个实心的点,往往它还在安全范围之外,被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冲破这道年轮圈,进入下一个光阴的围困中,那将会是个更大包围圈,享有的时光更多。但每段时间都有用完的时候,那种要被时光吞没的恐惧让被困者再出手。困在这里的人并不会太狼狈,只要愿意,只要有足够的精力与法力,你可以破一千一万个时光圈,得到无穷无尽的时间来消磨,唯独你出不去。

    可是时间太多又易让人焦虑无所事事,时光少到紧紧相逼时,我们又恐惧。在时光面前,无论是进是退,都不合时宜。

第119章 死亡的种子(1)() 
知府官邸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霍铮未及赶到门口已急不可待地飞身下马,如流矢般在空中划道弧线,落入院中。他以为会有一场殊死拼杀,可他未遇到一个阻拦的士兵,左右的厢房都无灯,对面的主厅闭着门,但是里面烛光闪闪,人影绰绰。

    一切都太过安静,静到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明知是陷阱,他也必须闯。

    当老者说他将慕雪反绑起来给了知府阔少时,霍铮只感觉血往上涌,心中蠢蠢欲动的妖力再次被激发,几乎按捺不住,他眼中的金色光芒让老者不禁后退一步。

    “她哪还是什么神女!”

    霍铮既生气慕雪过于胡闹又担心她的安危。

    唢呐声忽然响起,霍铮握紧剑,而随着唢呐的开场,欢天喜地的喜乐充斥着整个官邸。霍铮面前的那两扇木门亦被打开,视野所见,都是一片喜庆的大红,一排喜烛正在燃烧。屋中有许多人,无论是仆人侍女,还是知府或其侍妾,全部衣着光鲜,皆是参加喜事的打扮。

    一位法师略施法术,红地毯从屋内一直延伸至霍铮脚下。霍铮望向屋中那位着新娘喜服的女子,并无盖头遮住她的脸,她此时也同所有人一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霍铮一直知道慕雪很美,但平日见惯了,反而没有太多感觉。这时见她着大红喜服,他才发现,原来那素淡的白色并不适合她,以慕雪的性格与脾气,这样张扬鲜艳的大红与她才是相得益彰。

    此时的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在他面前说过好多次她长大了,他总是敷衍地点头,可直到她着喜服出嫁的这一日,他终于承认她长大了。

    慕雪的对面,牵着喜绸另一端的,是刚才在街上见到的那位高个子阔少,他笑得脸都快僵了。霍铮还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若不是努力克制,他早已将阔少劈成两半。只一闪身他已到喜堂前,那朵大红绸花随剑光碎裂,他将慕雪手中绸带扯出扔掉:“这场婚礼不算数,慕雪要嫁的人,只能是她最喜欢的人,任何强迫都没有用。”

    薛统领从一边的队列里走出来,拦住拉着慕雪要走的霍铮:“霍侍卫,请留步。”

    霍铮看着他,即使认出是宫中旧人,但那目光仍然不善:“薛统领?什么时候调任到了这里?”

    薛统领强笑道:“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调任到这里享受?我不过是奉命前来嘉奖那位神勇无敌……”他说到这里才想起他口中的“神勇无敌”已被霍铮轻易杀死,他咳嗽两下,道:“那位铲灭玄蜂妖的张法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不能将慕雪带走,她必须随我去京城。”

    霍铮拉着慕雪上前一步,怒喝道:“你敢!”

    薛统领心里亦惊惧,他后退一步:“霍侍卫,不是我敢不敢带她走,而是你敢不敢让她留下来。”

    霍铮转头看慕雪,慕雪亦在仔细地看着他眼中的金色光芒,霍铮明明妖力发作,可是他的神智却似完全清楚,他不仅认识慕雪,亦认识曾经的同僚。只是他的手心有些太烫,鬓角亦有汗渗出,他看起来从容淡定,实际上心神正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慕雪有些担忧。

    “死亡的种子。”薛统领道,“法师给她喝了一杯用死亡的种子泡出的茶,入口与碧螺春没有太大区别,但死亡之树已在她身体中生根发芽。你若想要她活,就随我去见国师。我的任务,就是将你们带去京都……”

    薛统领的话音未落,一柄寒光凛冽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薛统领好歹也是宫中侍卫统领,不要说抵抗,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受制。他们两个相距至少两丈,弹指一挥间霍铮已到他身边,这已经不是凡人可以达到的速度。

    旁边一位法师祭出一道斩妖咒,它挟着法器扑袭而来,霍铮晃身躲过,右手一拂将他狠狠推出,自命不凡的法师无法抵抗,他重重地撞上一面墙,骨折多处再爬不起来,鲜血从他口里不住流出。站在屋中的如花美眷们惊叫着蹲下身,知府强作镇定。

    法师的斩妖咒被破解,由他法术变幻出来的知府二少爷亦消失了,真正的知府二少爷正被反锁在这府中深深内院的一个小房间里,家丁严密守护。他此时郁闷得想撞墙,他追命似的催促下人准备好了婚礼,新郎却不是他。

    “霍哥哥,不要怕,要等枝叶长完,它结出果时我才会死,还有不知多少个月。”慕雪赶快拉住暴怒的霍铮,软声安慰。她转过身,将后颈衣领往后轻扯,道:“你看,它现在还只是一棵小苗。”

    果然,在她欺霜胜雪的后颈上有两瓣小小的叶片状图案,霍铮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一下,那图案并不在皮肤表面上,似长在皮肤内,受了他的打扰,叶片轻轻卷舒。

    霍铮触电一样缩回手,他眼中的金色骤然变浓,他什么都未说,但是那股凛然杀气已让所有人都如坐针毡,他手上那支剑,始终牢牢地搁在薛统领的脖子上。

    薛统领不打算反抗,他知道霍铮的武功本就在他之上,只是没有他会钻营才在宫中没有太大地位。现在看起来,霍铮真如法师所说,已经成了妖,他更无希望战胜。另两位法师知道自己应当上前却又不敢,踌躇之间撞上霍铮的目光,他们俱皆心惊,恨不得施个法术躲藏起来。

    “国师能解毒。”薛统领赶快抢着说道,“只要去了京都,她的毒就能解。我们身上都没有解药。国师说过,只要将你们带去京都,他马上给慕雪姑娘解毒。”

    从来都是他将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他一直看不起那些被吓得双股战战的人,以为那些人都太狗熊。可是今天,冷剑压着他的动脉时,他从心底感觉到了恐惧,明明剑未刺破他的肌肤,那里却似有一种冷寒的痛。只要霍铮轻轻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血溅三尺,从此与这个世界告别,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忍耐钻营,统统都成空。

    感觉那剑压得更紧,薛统领的双脚不可控制地发软,耳边听到霍铮低沉的声音:“既然只有他可以解毒,留你们有什么用!”

    薛统领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不知道霍铮现在的能力是否能与国师相抗,但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测试。他大胆推测对方亦心存疑虑不敢贸然做决定,否则霍侍卫一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若想杀他不用费这么多口舌。毕竟与之相识近二十年,他对霍铮的性格了如指掌。

    乘对方犹豫,他急声说道:“这只是一个计谋!或许你也听说,皇帝陛下身染重疾,谁能料到哪日就会驾鹤西去,但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一走就是三年多,三皇子与国师都很着急,令我们到处寻找殿下的下落。殿下对你们情深义重,若知道你们被捉去了宫里,或许他就会现身。”

    他这段话半真半假,浸淫深宫这么多年,他知道最难识别的谎言就是这种真假参半的谎言。况且宫中风云忽变的情况时有发生,他也不能确认那位传奇的太子是否就此没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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