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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签-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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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转头看一眼霍铮,追上前讨好地问:“殿下,霍铮怎么处理?”

    国师头也不回,道:“让他睡,再醒来,他就是我的人。”

    他虽然讥笑霍铮对楚岩汐的感情,但心底,他又何尝不希望有这样一位誓死忠心的人陪伴在身边,永远不用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永远不用担心他会叛变。甚至,忠诚到明知是幻象,都舍不得加害。

    历史上被最亲近之人手刃的人还少吗?甚至还有在梦中被随侍的太监宫女勒喉的皇帝。他曾是父皇的带刀近侍,可是他又何曾百分百地忠心过?若不是担心龙瑞之气,害怕弑君反让事情更糟,他可能早已将酣睡的父皇杀死。

    做皇子时他也提心吊胆,他的侍卫无权带刀,且不能近床两丈内,他的枕下也总是压着一把利剑。他睡并不舒服的警枕,略一偏离位置他即惊醒,其实没有警枕他亦无法安心入睡,一点声响就让他心惊。

    真正每夜睡得香的反而是假扮侍卫的这些年,因是皇帝近侍,他无须与其他侍卫挤公共营房,他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卸勤后返回营房,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想睡,他都能睡着。有时亦有失眠,却不是因为担心被刺杀,而是心底的愤愤不平让他难以安睡。

    与国师联手谋反失败后,他算错一步杀死司马瑞而被黑魔追缠,楚岩汐那日在他额头植了一道法咒。这道法咒黑魔无法破,能破的只有他自己,若他无法心若止水忘怀权力,这道法咒即失效。

    他不愿意与黑魔交换身体,却贪恋皇权,他最终败给了心魔。

    可是做了国师后他也担心,他随时担心楚岩汐返转,他不信任身边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对他俯首帖耳的三皇子,他亦不时怀疑。对他太温顺的,他介怀,担心对方另有企图;对他忤逆的,他戒备,害怕对方图谋造反。

    出了地牢,再见外面红墙青瓦时,他想,是否从此可以信任霍铮?

    他一直记恨着楚岩汐,不只是因为楚岩汐坐上了属于他的位置,还有楚岩汐身上那股威慑天下的气度,无论什么时候见到,楚岩汐都是那么从容淡定。不知多少次,远远地见到楚岩汐带着霍铮气定神闲地走过,他都要退避一边。

    开始只是不愿意见面时行跪拜礼,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躲避是因为害怕。

    他犹记得楚岩汐那日在朝堂上呵斥他干涉朝政,那么冷冷的两句话,却让他内衣湿透,满朝文武官员居然没有一人敢出列帮他求情,若不是皇帝亲自开口,他即被送去了侍御司杖刑一百。

    楚岩汐从黑魔手中救过他,他却不领情,反而愤恨对方隐藏多年这高深莫测的身手,他有种被戏耍的羞辱。对于楚岩汐,他三分羡慕七分忌妒外加十分的恨。即使现在大权在握,他亦清楚知道,只要楚岩汐返回,这里就再无他的位置。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他一日心不安。

    计划似乎在按他的想法慢慢推进,三年时间是有点长,但最终让他找到了霍铮,而随之而来的居然是一位神女,他简直要跪谢上苍对他的厚爱。他每日要用一位秀女的鲜血做药引炼就一粒碧血丹服用,三年来一日都未间断。

    镜子中他仍然又老又丑,但较之他刚同黑魔交换时已不知好了多少,他离死神略略远了一点距离,这些少女的鲜血一点一滴地在帮他挽回被换走的青春。他可以感觉得到精力的增加,松弛的肌肉在垂吊的皮肤后悄悄收紧。见到慕雪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大大嘉奖了薛统领与那位法师,让他们去国库里挑选中意的珍宝,只要他们能拿得走,尽管拿。

    财富在青春与生命面前算得了什么?如果能用钱买来青春,他愿意倾尽国库。

    只是他的性格一向睚眦必报,等那两位心满意足地从宝库里出来,他才问:“是谁给那位神女施了死亡蛊毒?”

    薛统领与法师都想争功,你一言我一语不肯相让,国师不耐烦地再问一次:“到底是谁?”

    他阴森森的表情让他们害怕了,薛统领察言观色感觉情况有异,主动推让,另一位兴奋地说道:“确实是他的主意,但,是我,是我逼她喝了下去。”

    国师点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有功。”

    薛统领连连摇头,那位反应有些迟钝的法师还在等着国师再次允许他下国库去拿宝贝,这次他要将那尊刚才无法搬动的巨大金佛抱上来。他正想得入神,感觉身上一轻,他用尽办法缠在身上颈上及抱了满手满臂的金银珠宝全消失了,一张纸片在他眼前徐徐飘落,他疑惑地接过一看:他刚才拿过的所有宝贝都在纸上呈现,珍珠闪着柔和光泽,金子在阳光下刺得他睁不开眼。

    全是真金白银,只不过都在纸中,只可看却无法触摸。

    薛统领亦一样,正对着一张纸片发着愣。

    国师冷哼一声道:“死亡的种子是天下奇毒之首,我说过关键时刻才能用,你们居然将它用在一位没有神力的神女身上,若她身上的毒不解,我就不能用她的血液做药引。”他手一抬,那两张纸片到了他手中,咬牙道:“你们给我带来一位神女,我却只能看不能用,就如这纸上珍宝!若净血成功,财宝才能成真,否则,这不仅只是一张废纸,我还要你们拿命赔偿!”

    他手一松,那两张纸飘落在地。

    净血术倒不难,可是他夜观星相,紫微星黯淡无光,文昌、文曲、天魁、天钺、左辅、右弼、禄存、天马这八吉曜亦在远离,他担心父皇的血已没有那么强大的威力足以化解死亡毒盅,但无论结果如何,他要试一试。

    待他转身离去,薛统领与法师才冷汗津津地将纸片拾起,国师果然知道怎么样才可以令人最伤心懊悔。若没有让他们得到,他们或许不会想太多,可是刚才,他们尽情尽性所拿到的财富几乎可以让他们无忧无虑地坐吃三代,本来是属于他们的东西却陡然失去,不用国师取他们的命,他们现在已有想死的心。

    两人欲哭无泪地默默站了许久,薛统领才强打精神问:“死亡的种子没有解药?”

    法师头垂得更低:“没有,书上只有四个字:以生克死。”

    “什么?这是一句话,不是解药的配制!”

    “所以……我们才说没有解药。”

    “国师精通净血术吧?”

    “应当,听说并不难。”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会死,财宝也会成真?”

    “或许……哎,或许……”

第123章 时光海(1)() 
被时间逼迫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就似死神坐在身边倒计时,楚岩汐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他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在时间的尽头等待着他。

    其实,越是未知的越不为人所熟悉的事物,越让人害怕,况且有许多事情比死亡更令人恐惧。

    时光以递增的速度迅速逼近时,楚岩汐感觉自己要被这缩减的时间挤压成齑粉,全身骨骼都似要被压碎,肺内亦被挤得连空气都无法进入,他渐有窒息的痛苦,血管也耐不住重负要爆裂。而在这难忍的痛楚中,时间凌厉的逼迫夹杂着万分的恐惧统治了他所有的感官。这种感觉并不来自他自己,而是来自法阵,通过阵法充斥他的内心,他无法将之排除。

    解除恐惧与痛苦的方法是那么简单,以他的能力,只需抬手轻挥即可将时光逼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楚岩汐闭目盘膝坐在阵法中,双手捏着定印,汗水从他额头滚落,要多艰难他才能忍住意志的动摇。而朴风的琴声更是雪上加霜,一声急过一声,催促着楚岩汐挥手抵抗,任何定力不足者,都会被这擒心摄魄的琴音控制,转而放弃自己的坚持。

    “噌”一声琴弦忽断,而那时光的光影亦漫过楚岩汐的身体在半空中悬结成一个实心的点,楚岩汐的身形在这时冲天而上就要逃出这个时光阵,朴风手中的琴瞬间化成一柄寒剑,疾挥而至要将楚岩汐逼回。

    他们的脚下,那些原本安安静静的光圈已翻滚成漆黑的海面,任何被卷入的东西都要被吞噬。

    楚岩汐只是一味地躲闪并不反抗,在这种情况下,他明显落了下风,被朴风逼得顾此失彼,他身上马上见了伤口。

    “还手!”朴风寒剑一压,“祭出你的剑。”

    楚岩汐险险避过,胸口又添新伤。

    朴风脸上再无那道温和的笑容,脸色清肃,一派宝相庄严。

    楚岩汐知道,现在与他对阵的只是天上的尊神,不可亲近的上仙朴风,并不是他的师父朴风。

    因楚岩汐对朴风的剑术太过熟悉,往往招式只到一半,楚岩汐已知如何避让,但对朴风来说,他只以为这位冷面青年的功夫已高到深不可测,似乎他的每个招式都在对方的算计中。

    人人都有好胜心,神仙也不能免俗。朴风剑锋一转,楚岩汐面前忽现千百万把剑,以各种不同的角度向他刺来,他躲无可躲,他知道这所有的剑均是实剑,没有一柄是幻象。他右手一握,龙渊剑应心而出,在他身边筑起一道光屏击退了密集的剑雨。

    朴风脸上现出一道笑容:“终于肯出剑了!”

    既然知道楚岩汐有实力,朴风招招不留余力,但楚岩汐虽抵挡,却还是不进攻,几次被朴风逼落,险险坠入时光海中。

    “你若想离开,就必须胜我。”朴风未乘胜追击,撤剑后退一步。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位年轻人下不了杀招。

    “我胜不了你。”楚岩汐的剑重新隐了起来,他静静地说,“你放我离开一会,我承诺一定回来。我愿意受困在时光阵中,而你还是守阵的仙,一切都若从前。”

    幻风将两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朴风浅笑道:“你错了,殿下,时光阵已破,你我都再回不了从前。我们必须决出胜负,时光海要吞噬其中一位才会平息,否则我们谁也出不了这海的边界。你不想打,那我们一直耗在这空中,看谁先体力用尽掉下去。”

    “被时光海吞噬有什么后果?”

    “没人知道。这么几十万年来,只有一位被吞噬,他再未出现过。”

    “是彻底消失?”

    “或许。”朴风道,“也可能是被吸去另一个时空,这就似一条单行道,只可去不可回来。”

    “风景总是别处好,听你这样讲,我还真想去看看。”楚岩汐平淡的语气中隐有向往。

    朴风微笑:“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与你聊天是件开心的事情?”

    “我不常与人聊天,”楚岩汐思忖片刻,道,“但确实有一个人讲过这句话——是宫中的太傅。”

    “嗯,这位太傅定然也是位有趣的人。”

    “对,可惜他已不在人间。”楚岩汐转过头看着远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望无垠的时光海洋,“只要我在意的、喜欢的,都会离我而去,是否无情无义才能不受伤害?”

    “我是仙,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我没有爱过谁,亦未恨过谁。情义嘛,仙友之间的情义倒是有,不过君子之交淡如水,云淡风轻的交往而已,原谅我无法理解你的心情。”

    “你有没有感觉修仙也是一种惑心术?自己施给自己的惑心术,求无执念、无妄心,求清净无争。就如你,你不是没有爱恨,你只是让自己感觉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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