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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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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金汉听罢非常不忿,“怎的,还要用强不成?我看看谁敢动手?”

    “我身后的五百御林军敢。”久远冷冷地答道。

    “哦?”郑淮源笑了笑,“当我五万贵州驻军不敢么?”

    久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烦闷。他知道面前这两个将军是主战一派,与主张议和的崔锦等人不对付,更不要说此事还与大夏国的王子有关系,偶然遇到,势必要捣乱一番,但他不知道这两人与欧阳驰等人的关系,是以并没料到他们竟会以兵权相要挟,顿觉十分棘手。

    郑淮源也不等久远的答复,回身对飞龙帮常青门等人说道:“各位都等得急了吧,怪我们准备得慢了,我这就带路,今天势要不醉不归。”说着迈步在前面,引众人向外走去。

    久远没办法阻拦,只好带人紧紧跟在后面,“你们先回去吧,这顿酒不知要喝到什么时候去,你们想请,最好还是改天再来。”曹金汉冲他们吼道。

    “我既然带这么多人过来,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将军们想畅饮一番,我们正好人多,就替将军看看家护护院,免得有人打扰,坏了众位的兴致。”久远如是回应。

    沿小路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便来到了郑淮源的住所,大门宽敞,是间三进的独院,仆人不多,却都精明干练,仪态威武镇定,一看便知是军旅出身,且品职不低。郑淮源带头进去,曹金汉则站在大门边,等飞龙帮常青门这批人都进去了,很不友好地瞪了守在外面的久远等人一眼,关门上了闩。

    大厅中点了蜡,映得明亮如昼,侍仆各处翻找,凑了数十把座椅。众人落了座,个个愁色不展,精神不振,眼神相会,也唯有面面相觑,竟同时语塞,齐刷刷地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刘氏和常天游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站出来说句话,互换了下眼神,同时起身冲郑曹两位将军施礼道:“多谢二位出面相救。”

    郑曹二人当即起身还礼道:“哪里哪里,早听说二位帮主及门下众弟子不畏权贵,一心报国,能略尽绵薄之力,实乃我等之荣幸。”

    陈洛虞忽然来到郑淮源曹金汉的身边,俯首便拜,两人吃了一惊,立刻去扶,“小姐有什么事就直说,我等自当尽力,既然是共患难的朋友,不必分清你我,你行如此大礼,我们如何受得?”

    陈洛虞再抬头时,脸上已然挂了两行泪,“既然您二位这么说,”她立即止住了哭,站起身将泪痕抹去,动作十分飒爽干脆,颇有女侠风致,“我就不再矫饰,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二位能尽力保住阿驰的性命。”

    郑淮源故作释然地笑了笑,“这是当然的,不仅阿驰,在场的每一位,在下都将不遗余力地确保安全,请各位放心。”

    “将军既然当我们是自己人,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如今的状况,我们怎能不知道?将军的五万兵马远在贵州,难以派上用场,虽凭声名和头衔助我们暂时脱困,却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设的宴,我们早晚要吃,既然拗不过,不如早做定夺。其实要保证大家的安全很简单,正如久远说的,只要我嫁给崔锦,大家都可安然无虞,唯有一样,就是阿驰得罪了西夏王子,他定要阿驰死,我们却没办法了。如果阿驰也能活下去,小女子当真别无他求了。”

    刘氏虽一万个不情愿,当着众多无故遭到牵连的人的面,连句聊以**的任性话都说不出来,“鱼儿”她呼唤了一声,喉咙哽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洛虞苦苦支撑的坚强顷刻间被击得粉碎,她转身扑到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欧阳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乘在一叶扁舟之上,天空清澈湛蓝,阳光明媚柔和,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而数十丈外的海面上,便是那棵熟的不能再熟的巨木。闪映各色光华的奇珍异兽穿梭在枝叶间,时不时地发出古怪但悦耳的鸣叫,树与海面相接的地方波澜不惊,却传来阵阵轰鸣数种声音搅在一起,虽杂乱,进到耳中却并不觉得烦躁。云彩细长似带,洁白如棉,多萦绕在树冠和树干交界处,更显巨木之高耸峻拔。

    他不知自己为何又来到了这里,也想不清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四散望着,景色虽美,却茫远飘渺,一成不变,久了渐生厌倦,于是在舟中翻出一只桨,左右拨水,再次试着划向巨木。

    可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驰忽地发现自己与巨木间的距离看上去并没发生什么变化,仿佛小船被定在原地一般,顿起一股无名之火,将真气汇聚在双臂上,咬牙猛划起来。身后的海水瞬间翻涌成一团白雾,推动小舟急速飞驰,木头拼成的船身剧烈抖动,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冰凉的“雾气”由身后摸过来,将全身弄得潮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将浑身的燥热都重新按回身体里,化作黏腻的汗水,犹如爬着无数个跳蚤般麻痒难耐。

    即便这样难受,欧阳驰仍没有半点要收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仿佛手中那只桨才是布满全身的痛苦的来源,恨不得将报复都发泄到上面。他拼命地一次又一次地将这支桨向后用力甩去,直至难以抑制地大喊,然而只有嘴大大地张开了,却一声也发不出。

    他向前望去,发现巨木仍是遥不可及,之前离得多远,他早已忘记了,究竟前进了多少,是否向前挪动了分毫,他自然也不清楚。与此同时,他感到脑中一阵疼痛,先是小小的一个点,随后快速地发芽,生根,长高,伸出数条枝桠,长出茂盛的叶子,膨胀,扩大,充满整个颅腔,顶在脑壳之上,里面那逃不开抛不掉的剧痛越发猛烈,令他几乎失去理智。他将桨扔掉,双手抓向自己的头,却不知道究竟抓在了哪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从内向外炸开来了,却巴不得它早些炸开,好给自己一个解脱。

    待疼痛稍有好转,再睁开眼时,满满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潮湿的深棕色,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巨木的正下方。正当欧阳驰抬头仰望高耸着看不到尽头的巨木之时,一束阳光忽地逆着他的目光打上面投放下来,将小舟笼罩其内。他勉强睁眼,隐约看见什么东西顺着这道光飘荡而下,恰巧落在自己的手中,光随即逐渐减弱变淡,直至消失,欧阳驰得以将掌中托的东西看个完全,竟然是一件透着隐隐光泽的华服。这衣服质地轻薄,材料摸上去十分舒服,主体浅灰,遍布其上的暗金色的纹理勾勒出一颗树的形状,以腰部为界,上身是枝干树叶,下摆是根须,绣得精密细致,主次分明,煞是好看。衣服上还附带一个木牌,上书“金木锦袍”四个字。

    他刚要将这宝衣穿到身上试试,风忽然毫无征兆地肆虐起来,浪随之狂躁,将船掀起又丢下,浓黑的云从四面八方急速聚拢,眨眼间便布满头顶苍穹,整个海面一片灰暗,朦朦然难分远近,紧接着雷闪频频,光耀炫目,雷鸣滚滚,震耳欲聋,天地摇坠,几近崩塌,欧阳驰置身其中,犹如风雨中的一片孤叶,随波逐流,听之任之,恍恍惚惚,不辨生死。

    忽地一声轰然巨响,一道闪电劈在欧阳驰不远处的海面上,将他吓得心都要裂开了,滚烫且满带腥气的海水喷涌过来,他无处躲避,淋了一身。经这雷声一惊,海水一浇,欧阳驰漠然待死的状态霎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的挥之不去的恐惧。偌大的海面,闪电一个接一个,偏生落在欧阳驰周围的那片弹丸之地上,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闪电一炸开便觉得自己死了,而当滚热的海浪拍过来时,才再一次地发现自己还活着,如此反复之下,精神和肉体经受着徘徊于生死间的极度折磨。他不知道这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何时,不知道哪一道落雷会要了他的性命,甚至不知自己是否还活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暇去思考,任由恐惧占满脑内,扼制住他的全部身心。

    终于一道雷电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他浑身麻木,毫无知觉,只隐约觉得整个人飞腾起来,摔进海中,慢慢地沉了下去。四周越来越暗,直至伸手不见五指,突然间上方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清晰,却又舒缓柔和,毫不刺眼,勾勒出一个窈窕的身形,却是敖吉儿。她闭着双眼,表情安详,一动也不动,似在沉睡,逐渐向上方飘去。欧阳驰伸手去够,胳膊无力,难以伸直,只差上一点点,待他拼劲全力把胳膊举高,足够弥补这一点点时,敖吉儿却又飘得更高,与欧阳驰的手,仍旧是分寸的遥远。

    欧阳驰心中十分不甘,身体却不听使唤,那勉强举起的胳膊最终无奈地垂落下去,怅然面对敖吉儿渐渐远去漂泊无依的娇躯,怜爱、渴求、疯狂、悔恨,全部涌上心头。他想要哭,也不知道究竟哭出来了没有,欲要多看几眼,却难以如愿,一双眼皮铁般沉重,慢慢阖在一起,将残存的念想封存与身体之外,与此同时,意识愈发模糊、渺小而浅淡,轻若萧索秋叶,飘进了冥冥之中

    等到意识重新沉淀下来,知觉也一点点恢复,整个人犹如正在重新拼凑起来一般,欧阳驰感受到自己覆满了粘热汗液的皮肤,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嘈杂渐渐放大,由四面八方笼罩下来,好像有人在争吵。

    一个女人道:“不要说得跟定下来了一样,阿驰的命并不在你的手上,你要他活,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另一个女人则半带哀求半带埋怨地说道:“我们如何能同举国之力相抗衡,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这些人,能活一个算一个,你又何必非揪着阿驰不放?”

    “我姐姐虽然弃仙化人,风光不再,起码曾是栖于九天顶端的万龙之祖,再如何,也不能受如此屈辱,你们想活命由你们去,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决不叫姐姐嫁给她不想嫁的人。阿驰欠我们姐妹的,我们要死,他必须陪着。”

    “你当我愿意嫁给不想嫁的人吗!”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响彻整个大堂,犹如一道惊雷,余音回荡于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久久不散。

第104章() 
一阵沉默过后,陈洛虞的嗓音变得干枯而憔悴,徐徐劝说道:“现在我比你更要懂你姐姐的心思,你不应该把阿驰牵扯进来,相反的,你要尽力救下阿驰,然后将他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告诉你的姐姐,她即便”她说到这里,哽住了喉咙。

    “不,我必须要去。”欧阳驰支撑起身体说道。

    缘始终

    壹壹陆、借巧手偷天换日,划奇策束手就擒

    “阿驰?”陈洛虞见他醒了,连忙抹干泪痕,将悲伤的心绪全部隐藏起来,快步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一脸欣喜地仰头对向他,目光中满是珍惜与爱怜,仿佛要将欧阳驰收进眼睛里,“我以为再看不到你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听我说,”她的神情忽地变得十分认真,急切地叮嘱道:“你刚刚晕倒了不知道,久远来了,还领着众多高手以及五百御林军,亏得郑将军和曹将军,我们才没被立刻带走,却被围困在这了。他们想要你的命,你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你那么聪明,应该想得出办法,你不曾经夸耀你的马能日行千里吗,乘上它跑得远远的,”她忽地意识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想救敖姑娘,得先保住命再说,你有头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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