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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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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我的母亲可以,我的父亲可以,而我也想试上一试,光耀天山派的责任,我这仙人的躯壳应该是指望不上了,祖母还是早些另请高明吧。”

    祖母听了又恨又气,脸色铁青,一腔怒火难以排遣,自己的女儿又不合时宜地跪在了面前。吴映雪贴在欧阳驰旁边,将天池宝簪摆在母亲的脚前,也磕了三个头,“母亲生我养我,见我犯了大错不但没有苛责,还不计前嫌又救了我一命,作为女儿以及弟子,我已经别无他求了,”随即话锋一转,“然而对于梅雨,母亲您却是亏欠的。您对她好是好,却掺杂着许多一厢情愿,她不想给您难堪,对您百依百顺,渐渐麻木了思想,连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不清不楚了。母亲您只想着培育出一个仙人,带给天山派永世的昌盛,对梅雨的感受视而不见,总是说一不二,她舍弃了成仙的机会,才不敢回到您身边来。如果您看到她为了和驰儿的父亲在一起不惜杀人的模样,看到她为了生驰儿将苦练了多年的神功全部废除的决绝,您就会知道,之前的梅雨妹妹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

    “那你呢,当着众人的面违抗我的意思,感觉怎样?”她面露难堪,咬牙切齿地问。

    吴映雪当即反问道:“当着众人的面要杀掉自己的女儿,感觉又是怎样?”

    夏元艳仿佛吞入了一只苦胆,凝眉冷静了许久,最终咽下几口口水,放话道:“你们走吧。”

    欧阳驰抱起徐子娇同吴映雪一起出门的时候,她又恨恨地说道:“你们现在不杀了我,可不要后悔。下次再见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会手软,你们也不必容情!”

    虽然有再多不对,仍然是无可替代的母亲,吴映雪听到这断绝情义的话,脸上还是现出些许悲苦的表情,欧阳驰看到了,想要安慰她。

    “没关系,”她说着释然地笑了笑,“她刚还想要了我的命,母女关系早不复存在了,不求她能反省,只为出口恶气。她就是老顽固,叫别的人都陪着她疯,自顾自地高兴,根本什么都不懂。名震天下的四大怪侠,声名是有了,多是胡作非为而来,单单一个怪字被人传诵,还当是荣耀呢!”

    吴映雪知道欧阳驰在为自己担心,本来心中也有积怨,索性不再深沉矜持,一口气都倾倒出来,大气不喘地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工夫。欧阳驰见她恢复了精神,心下稍宽,听她抱怨得差不多了,叫上一直等着的欧阳普,一起下了楼。

    “这位是我的姨娘,姓吴,你也叫她姨娘就行。我现在无暇服侍她,你带她先回杭州居住。她身体不好,你要替我照顾好她,若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欧阳驰对阿普说道。阿普虽然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个姨娘来,却秉着对欧阳驰言听计从的心,并不敢怠慢,恭敬地对吴映雪行了个礼,答道:“既然是欧阳公子的姨娘,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他回答得甚是干脆,欧阳驰和吴映雪一个是谈买谈卖的商贾,一个是久涉江湖的女侠,却看得出来他有话未说。他们雇了一辆车,吴映雪主动钻进车里去收拾,阿普拣这个空当将欧阳驰叫到一边,不无埋怨地说道:“公子身负重任,行事怎么如此草率!您得和我说说,您这个姨娘是什么来头,与您究竟有多亲近,这次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随便将她托付给了我?那钱可不是小数目,若是有什么差池,我怎么和老爷交代?”

    欧阳驰笑得从容,“我就这么不叫你放心么?吴姨娘是我娘的挚友,我从出生到长大,她都看在眼里,我爹和我娘的底细,她全都一清二楚,她若是信不过,就没人能信得过了,所以你不用心存芥蒂,对我能说什么,对她就能说什么。”

    阿普没想过这么巧就能碰到个知根知底的人,经欧阳驰一说,立刻涨红了脸,十分惭愧地赔罪道:“我欠缺思量,言语失当,冒犯了公子,实在抱歉。”

    欧阳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全怪你,你和我认识不到两天,对我了解不多,而且刚刚等了我那么久,肯定有些火气,我要是责怪你,才是‘欠缺思量,言语失当’。”

    阿普没有再说什么,但从他带有钦佩和感激的表情上来看,却是被欧阳驰的善解人意所深深地折服了。

    欧阳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登到车上,将欧阳普的事同吴映雪说了,“他一心赴死,以求我对他的信任,又有我的祖父作担保,应是十分可靠。他为人忠贞,才学出众,我想让他活着,好好为我所用。”又问:“姨娘酿酒的手艺,可有生疏?”

    吴映雪笑道:“酿了十几年了,闭眼也出不了岔子。天山雪莲我这还有三朵,给你留上一朵应急,剩下的都给他预备着,你就放心吧。”

    欧阳驰担心天山派突然出现,姨娘难以应付,将他们送到城外十多里远,又施展真气打探了周围,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挥手告别。

    “天山派此行是受了丞相府的应招,给丞相府迎宾府等重要宅邸做护卫的,丞相府派出的书文只有祖母一人看过,也不知和崔锦是什么关系,你还要在汴京待几天,一定要处处小心。”车已走出三四丈了,吴映雪忽然将头探出窗子,大声叮嘱欧阳驰。她气血虚弱,虽然竭力大喊,声音听起来仍是单薄,被渐起的北风一吹,更是虚无缥缈,仿佛攀附在随风而来枯叶上,纷乱而稀疏,没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了。

    “放心,我虽说永不用那雪蚕之气,却是骗她,天山派若是要和我为难,我也不会束手待毙,我娘付出那么多才生了我,我绝不会轻易把这性命交给别人的。”欧阳驰胸中汇足了真气,一声声沉稳厚重,将阻挡在二人中间的风推开,真真切切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姨娘听过,露出微笑将头收回到车中,轱辘再次转起。欧阳驰则牵起驮有徐子娇的马,轻踢脚下坐骑,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定决意

    壹壹零、夺杯之意不在酒,五内俱焚推佳人

    夕阳西斜,所有的景物都铺洒上一层暗金,浅白色的月牙衬在淡蓝悠远的天幕上,静谧得有如冻住了一般。欧阳驰骑马走在街上,马蹄声吆喝声充斥在耳中,然而当他抬头看向天际,就被那份宁静吸附过去,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阵阵花香从一旁传来,沁人心脾,不时改变种类,常换常新,层次井然又连绵不绝,将欧阳驰的注意力从天上拉回到人间。他低头顺着香气找去,这才发现自己已到迎宾府的夏园边上,正贴着高墙骑行,厚重的石墙阻隔不断芳泽,却把柔美的景色包裹得严严实实,犹如“所谓伊人”,美丽而茫远。

    欧阳驰忽然提起了兴致,来到最近的门,向门卫出示了证明身份的令牌,走了进去。他将自己的马直接赏给了一位过来扶他下马的小童,牵着载有徐子娇的另一匹马徐徐向里踱步。马蹄敲在石子路上,明亮而有节奏,回荡在昏暗的光景中,将沉闷的气氛翻搅起来。园内四处栽种着冬季不凋的奇花,花香比起外面更为浓郁丰满,浮荡在空气中,犹如丝绸般舒服。

    沿着婉转的石子路前行,绕过一座假山,欧阳驰来到一片五丈见方的空地上,周边围墙环绕,树木掩映,空地正中有木桌木椅,摆有杯盏碗盘,坐着一男两女三个人,因为光线昏暗的关系,只瞧得出身形,却看不清楚面容。欧阳驰一抹过转角,其中一个女子就站起身来,“欧阳公子?”

    声音是敖吉儿的,她一开口,另一个女子也站了起来,身形与敖吉儿极其相似,应该是陈洛虞了。欧阳驰牵马走到切近,敖吉儿脸上写满了偶遇的欢喜神色,点缀着丝丝忐忑,陈洛虞身穿牡丹色的长裙,面上更多的是关切,又带着些许沮丧,“你回来了?”

    “嗯。”“都顺利么?”

    “都很好。”

    两个人简短而温情的话语犹如老夫老妻,旁边的那个男人面露不快,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送到嘴边,刚要喝,斜刺里杀出一只手,盖在了杯口,挡住了他的嘴。

    “你干什么?”陌生男人不无抱怨地看向欧阳驰。

    欧阳驰伸两指在他手腕上点了一下,杯子随即脱手,欧阳驰将杯子接住放回到敖吉儿的面前,“是穆公子吧?天色灰暗,可得看清楚了,这不是你的杯子。”

    穆春秋手被点的生疼,用另一只手揉搓着,却不愿示弱,“我当是哪位,原来是吉儿姑娘口中的那位欧阳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里都是我的杯子,我用我的杯子喝我自己的酒,怎么还轮得到你来发难?你偷喝了我送给吉儿姑娘的绝世美酒,我还没说什么呢。欧阳公子因为出身的关系,没怎么尝过好酒,喝掉我一瓶‘古楼兰’,不觉得捡了大便宜而对我心存感激,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穷酸又非装大度,喝了就喝了,还不领情,拿区区三百两银子来现眼,真叫人笑掉了大牙。令人发指的是自己有眼无珠也就算了,这等寒酸丢脸的事,还托吉儿姑娘的手,真可谓害人不浅。”

    还没等敖吉儿说些什么,欧阳驰抢先开口道:“穆公子眼神犀利,我真的是不善品酒,您的那瓶叫什么‘古楼兰’的,真是恶心至极,我就喝了半口,饭都呕了出来,于是就浇到园子里的一丛花上了,没成想那花长得还不错,冲它的面子,我才忍痛拿出三百两意思意思。不过在我看来,这酒除了难喝就是难喝,明摆着就是打着药酒的旗号蒙人的,别说三百两,就连三个铜板都不值。”

    穆春秋哭笑不得,“你竟然拿它来浇花?你知道这酒有多珍贵,有何等奇效!要不是冲着吉儿姑娘的面子,你这辈子一滴都见不到,全天下只有十桶的酒,竟说它三文钱都不值算了算了,也是怪我,落到你的手里,只能说那瓶酒的命不好。酒的事,我不想和你多做计较,不过你要是再这么放肆,可就得小心了。”

    他威胁的话一出,陈洛虞的神情更加焦躁不安,“阿驰,这位公子其实是——”

    “——大夏王子李荣显。”欧阳驰不卑不亢,干干脆脆地接道。

    陈洛虞见欧阳驰知道穆春秋的真实身份,先是一惊,随后便是难以平复的失落,心想着:“你早知他是西夏王子,还敢夺他的酒杯,和他对峙?”

    敖吉儿则没那么惊讶,神态也很是从容,“原来公子早就知道了,什么都瞒不住你呢。”

    “我早问过别人了,这夏园哪有什么大理富商。他叫穆春秋,暮春之后,秋日之前,便是‘夏’字,又常常出现在夏园,除了西夏的王子,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上如此费心。结识朋友可以,但要分清好坏,初见面就言语不实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李荣显堂堂西夏王子,大夏使节,被这么一个草民冷嘲热讽,气得肺都炸了,然而毕竟出身豪门,城府很深,没有彻底发作,反诘道:“我虽有所隐瞒,本意却不是坏的,比起朝三暮四胡作非为的人,可不知好上多少倍。”他的汉文原本说得很好,但此时此刻一着急,少数民族的腔调全部展露出来,一句话七转八转,说不出的别扭。

    “没想到西夏的王子对汉文化了解颇深,成语用的很好,说起话来也很难听出是番邦来客。”欧阳驰不怀好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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