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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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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后,濠州城被攻破,太子率领着余下的残部向金陵逃去。齐王李景达率领队伍赶回泗州守城。濠州历经了近三个月的烽火硝烟和鲜血的洗礼,被周军占领了去。

    攻下濠州后三天,周朝皇帝柴荣重新调整了军队。何士忠在得知何之训被鸩杀后一病不起,柴荣将何士忠的忠勇军和原有的天英军合并后一分为二,赵匡胤和赵匡义各领一支。赵匡胤拜武威军节度使,赵匡义拜义成军节度使。这便意味着赵匡义今后自己独领一支军队,不必再听命于赵匡胤。

    重新调整之后,在柴荣的率领下,渡过淮河,在楚州西北方向驻军,准备即日攻打楚州。

    花月坊的下三堂,小桃从冰室出来后,身体渐渐恢复了些。翠娘并没有强迫她支应客人。只是每天的训练,要求她必须跟着做。比如怎么把腰肢练得柔软,怎么把身子养得水嫩,怎样笑,怎样走路,怎样饮酒,都是学问。

    小桃也跟着学,虽说这些并不难,可学着卖笑终归是件羞耻的事,再加上她自己承认坏了身子,被其他下三堂的姑娘当成笑话,暗地里骂她天生就是做姑娘的料。除了若素偶尔还会和她说两句话,其他人没人愿意多搭理她。芸娘更是冷嘲热讽。

    小桃的心也整日闷闷的,得知云笙也不幸身亡后,小桃更加自责。小桃第一次信了自己的不祥之说。从前她对自己颈上的桃花胎记没什么概念,纵然云湾村的人都视她为不祥之人,她也不肯屈服。可现在,她信了,爹在她一出生就死了,娘也不幸早亡。好容易栖身何府,现在何府也整个落难。许给了云笙,云笙死了。小桃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祁公子。希望祁公子不会因她招来灾难。

    在下三堂待了几天,这一日忽然有人指名要找小桃。小桃还没在下三堂挂上名号,按理不会有客人点她。这人直截了当地点“瑶月”,那一定是以前就认识小桃。可教坊严禁透露官妓原来身份,这人能找到这里来,一定和教坊周大人的关系密切才能有这个门路。

    翠娘不敢耽搁,把小桃喊了过去。小桃心里纳闷,待见了来人,百味杂陈,一时眼圈泛红,屈膝喊了一声:“陈大人。”咬住了唇。

    陈述看到小桃活生生在眼前,松了口气。祁正修临走前吩咐他照顾好何小姐和小桃,他本以为小桃是祁正修许给云笙的媳妇,聘礼还是他送的。可那天小桃豁出命去替祁正修挡那一脚,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第42章 何府入罪满门累 教坊花月正春风(3)() 
何家落难后,他托了无数的关系门路,才打听到她们的下落。方才已经见了何之棠,所幸她在上三堂的宜春堂,应该还不至于过得太凄惶。可这个丫头就没那么好命了,下三堂的娼门,可要了命了。

    陈述叹了口气道:“桃姑娘,你受委屈了。”

    小桃这些天受的委屈,被陈述一句话,勾得更加难过,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陈述看小桃哭得伤心,有些着急地问道:“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桃摇头:“刚来几天,还在学规矩,没有见过客人。”

    陈述点点头:“那就好。姑娘再忍些时候,太子已经回来了,等过些日子安顿好战事,再从长计议姑娘的事。”

    小桃一怔,太子回来了?不由急切地问着:“祁公子呢?他回来了吗?”

    陈述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顿了顿,沉声答着:“回来了。”

    小桃的心怦地跳了起来,不由扯着陈述的袖子急切地说道:“陈大人,祁公子还好吗?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看陈述的眉头蹙了蹙,小桃的心缓了一拍,祁公子回来却不肯见她,只怕是嫌弃她官妓的身份了。

    小桃的手凉了下去,声音也有些颤抖:“算,算了。”扯着陈述袖子的手放了下去,含着眼泪淡淡笑道,“我现在的身份,不配见他的,没关系。”

    陈述看着小桃忍着眼泪强颜欢笑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忍,想了半晌,一咬牙道:“没事,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他。”

    可以见他?小桃抹了抹眼泪,赶忙说道:“我没什么收拾的,现在走吧。”

    陈述出去和翠娘办了走春的手续。所谓走春,就是把花月坊的姑娘带出去。带出去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还要把官员的鱼袋押上,做好登记才能走春。否则万一姑娘跑了,可是说不清的事。

    陈述带着小桃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很快就到了秦淮河边祁正修的别院里。小桃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再见祁公子,会是怎样的情形。他胖了瘦了?身上的余毒好了吗?

    穿过熟悉的竹林,到了祁正修的卧房,门外行色匆匆的侍婢,和浓浓的药味,让小桃的心越来越不安,她快步跟着陈述,到了后来,几乎是忍不住小跑起来,跑进了祁正修的卧房,却呆在了那里。

    一身素白的祁正修,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高大挺拔的背影,头发没有束起,如墨般倾泻下来。小桃扶着门,气都不敢喘一声。陈述紧跟着走来,在外门顿了顿,沉声喊了句:“子介。”

    祁正修的背影怔了一下,声音依旧温和:“你来了。”

    陈述的嗓子动了动,应了声:“嗯。”看了看扶着门泫然欲泣的小桃,不禁又说了句,“我,我还带了个人来看你。”

    屋里,是死一般的沉静。过了许久,祁正修仍然没有说话。小桃有些忍不住,咬了咬牙,从门口迈了进去。刚走了几步,祁正修开口了:“是小桃吗?”声音却冷得彻骨。

    小桃顿住了步子,心里扯了一下,低声说着:“是我。”

    祁正修的声音像剑一样射了过来:“瑶月姑娘,近来可好?”

    小桃站在那儿顿了一下,随即刺骨的寒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心像被剜了一样疼,瑶月?他喊她瑶月?小桃全身开始发抖,过了好久,才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打战:“我,我很好。”

    “既然很好,就回花月坊去吧。这里太冷清,瑶月姑娘恐怕习惯了下三堂的热闹,不能适应。”小桃第一次发现祁正修的声音寒凉起来让人无法招架,戳得心都要疼碎。

    陈述有些看不过,插嘴道:“子介,你怎么这么说话——”

    话没说完,祁正修冷冷的声音掷了过来,毫无回旋余地:“谁让你带她来的?走吧!”

    小桃的头轰的一声,她心心念念的人,最终就是这么对她。她梦里见到的温和的笑,抵不过现实的一句冰冷。她真的在做梦,自己官妓的身子,哪还配得上如玉的祁公子?翠娘说的没错,他不会要她了。他也要不了她了。

    满腹的心事,满腔想说的话,都被小桃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含着泪看着祁正修的背影,许久,低声说道:“祁公子,那,那你多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身向外跑去。她虽然是个丫头,可也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又是何苦?

    陈述跺着脚对祁正修说道:“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她为了你,在下三堂被关到冰室关了半个月,都不肯说一句软话。现在连何之棠都抱着琵琶准备接客了,你以为像她这样的傻丫头有多少?你以为自己真的能让所有的女人死心塌地?祁正修,你是不是心也有毛病了?”

    祁正修腾地站起身来,大步向里走去,但是前方的凳子把他绊得扑通摔在了地上,陈述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想再说他几句又有些不忍,把他扶到床上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先把桃姑娘送回去。”

    祁正修一抬手,声音有些喑哑:“别告诉她”

    陈述顿了一会儿,对他说道:“我知道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祁正修摸索到了床边的墙上,头一下一下,用力撞了上去。以前他这么撞,就会管用的,可以看得清楚些,可现在不管用了,怎么撞,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由于他和何之训那一场打斗耗时太长,又紧接着赶去了濠州,连日的劳累奔波,身体长期过热,让见血封喉的余毒又有了生长的空间。不仅全身都出了红线,身上发痒溃烂,连眼睛也看不见了。各路郎中、御医都请了一番,除了身上的溃烂好些,所有人都说眼睛治不了,他祁正修,以后就是个睁眼的瞎子。

    一定是自己作了孽吧,何之棠当初用处子之血救了他,可他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辜负了她;把小桃许给云笙,又对云笙不义。想到云笙,祁正修的心扯得更疼,都是报应吧。

    端着药进来的侍婢看着额上渗出血的祁正修,不由低低地惊呼着:“公子!”

    祁正修被侍婢的一声呼喊回过了神,顿了顿,面上恢复了微笑:“把药放在这里,出去吧。”

    侍婢把药放在了祁公子手边的案几上,轻轻说道:“公子,药已经晾好了,刚好可以喝。”

    祁正修摸索着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把碗递给了侍婢:“谢谢。”

    侍婢端着空碗出去,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都病到了这个份上,公子还有这个风度,真是不容易。可公子心里一定也苦,要不怎么把头撞成那个样子?唉,还不如大喊大叫让人心里踏实,这样倒怕他憋出毛病。

    陈述追到了别院的门口,小桃正靠着门口的一株柳树哭得伤心。陈述走到小桃身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她哭。

    小桃看陈述出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只好含着泪挤出个笑说道:“让陈大人见笑了。我没事,没事。这个结果,我应该料到的。毕竟我已经沦落到教坊,本来就不配再来”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她说不出的委屈,她是干净的,可现在看来,这份执着,多么可笑。

    陈述搓着手,犹豫了半天说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不是那个意思,我敢保证,他肯定没嫌弃你。他也派人找了你的下落。”

    小桃怔了一下,看着陈述止住了眼泪:“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话说得那么难听?

    陈述转了话题:“先回去吧。路上慢慢说。”说着把小桃扶上了马车。向回到花月坊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小桃时不时看陈述一眼,欲言又止着:“陈大人,祁公子”小桃那双如水的眸子,除了惦念就是担忧。

    陈述的心有点乱,想了想说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濠州失守了。他和太子从濠州回到金陵,自然,自然是不痛快的。主要是这个。”陈述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太说得过去,打了败仗就那个德行,也确实不像。顿了顿又说道,“再者,他那个老毛病又犯了,身上有病嘛,自然找人泻火了。我也经常被他刺得一愣一愣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等他好了,我抓着他来看你。”

    小桃的心一扯,老毛病?难道是见血封喉的余毒又厉害了?不由扯着陈述问道:“是又身上痒了么?还有红线么?”

    陈述支吾着:“差不多吧,痒得厉害,身上也抓烂了。”

    小桃的心疼得有些抖,刚才被祁正修的奚落瞬间烟消云散了,原来他那么难受,那冲自己发几句火又有什么要紧?身上都抓烂了,该有多疼啊。小桃不由念叨着:“要是那个老游医在就好了。他可以手到病除的。”

    陈述一愣:“什么老游医?”

    小桃回答着:“是越州的一个叫霍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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