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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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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叶小桃,或者桃宜,原先是何家的下人。”赵匡义答道。

    “她是公子的?”李月娥看赵匡义说得挂心,不由问道。

    赵匡义顿了顿,答着:“一个亲戚,失散了。”

    “哦。”李月娥放下心来,盈盈笑道:“包在我身上,待会儿就给我表姐写信。”

    “多谢姑娘!”赵匡义一抱拳,诚恳地对李月娥道了声谢。正好前面到了赵匡胤的大营,赵匡义走了进去。李月娥不好继续跟着,便返回了李英的营帐,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立即提笔开始写信。

第49章 正月抢春得头筹 元宵不告而别离(1)() 
这年的除夕来得有些清冷,战事绵绵,金陵城里也少了往年的奢华铺张。祁正修的别院里,已经换上了崭新的桃符,院子里也为了喜庆挂起了几串灯笼。

    陈述和徐锴前半夜过来陪祁正修喝酒。陈述问徐锴道:“明天初一,你做什么去?要是闲着,再叫几个人玩曲水流觞。子介这里的竹林当初建了就为了玩这个热闹的,但一直也没凑齐人。”

    徐锴叹口气道:“工部侍郎夏大人明天请客,在花月坊开了两桌,还说要看看打头春的姑娘。”

    祁正修的脸微微变了神色,这几个惯常风月的人都知道,花月坊每年的正月初一是大日子。为了给一年博个好彩头,也为了趁着官爷们心情最放松的时候敛银子,花月坊会在正月初一这天新推出几个姑娘,上三堂有,下三堂也有,叫“打头春”。

    这些姑娘有的擅歌,有的擅舞,有的擅乐,有的擅书画,各不相同。而花月坊也不是随随便便推的,往往正月初一推的姑娘是极好的成色,走红的可能性极大。尤其上三堂,出名是最要紧的。一旦有了名气,那就真的有了“姑娘”的范儿。可以自主排期,可以做清倌人,也可以招入幕之宾。所以花月坊的姑娘在正月初一这天也是铆足了劲儿,要争个脸面出来。

    而宾客也不闲着,这天也是他们斗富的机会。平日里有多少银子没人知道,这天甩在花月坊,整个金陵城都会知道。花月坊打头春这天,谁谁谁花了多少银子买了哪个姑娘的“春月”。所谓的春月,也是花月坊的招数。平日里的姑娘只能一次次地点,而正月初一的姑娘可以一次包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这个姑娘可以只接这一个客人,弹琴唱曲儿、带出去走春,要是姑娘愿意也可以入了春门,成就那种好事。

    所以初一这天的打头春,宾客和姑娘们都是竭力出挑。花月坊便又出了新的法子——“抢春”。有的姑娘争的宾客多,便从低喊价,底价一般二十两银子,上不封顶,谁出的银子多,姑娘的“春月”便归了谁。

    陈述“嗤”了一声:“夏大人也真行,五十多的身子骨了,还在花月坊办宴席,打算抢春啊?他消受得了吗?”

    徐锴笑道:“那些人哪个肯服老,即便是没法身体力行,也少不了毛手毛脚。再说,有的是捧姑娘,有的是去斗富,什么人都有。”

    祁正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陈述眸子一转,对祁正修笑道:“子介,你还不行动?桃姑娘搞不好明天就被推出去,让人抢了,你可别后悔。”

    徐锴张嘴道:“桃姑娘不是去了上三堂吗?上三堂推姑娘要本事大的,桃姑娘有什么——”话没说完,就看陈述冲他只眨眼,便住了嘴。

    陈述一直想帮着撮合小桃祁正修,便故意说道:“反正我是听说,桃姑娘最近的舞技了得,都能在天上飞着跳了,上三堂的红姑竭力要捧她早点出来。子介你要是真狠得下心,就别管。到时候被那个猥琐的夏老头包一个月洗脚”

    祁正修脸色有些青白,半晌才说道:“你明天不是要曲水流觞吗?我吩咐下人准备。”

    陈述被噎在了那儿:“你谁和你曲水流觞?!徐锴有事,我也有事,你自己喝去吧。”

    徐锴想笑又不敢笑,偷偷对陈述说道:“我赌五十两银子明天他不去。”

    陈述脖子一梗:“我偏赌他会去!”

    正月初一的花月坊,一大早就已经把五彩的灯笼和火红的绸缎挂出了十里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震得满街都是喜庆的味道,门口气派地摆出了九面花鼓,每个花鼓上是不同的花形,都用红绸包裹着。这次上三堂要推出九个新的姑娘,今天的打头春也格外隆重。

    到了傍晚,笙歌夜上,进入花月坊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徐锴拿着帖子,在月上初梢的时候走了进去。夏大人的厢房在一楼靠窗,请了两桌十五六个人,都是朝廷里些微有些瓜葛的。徐锴本来是太子何之训一党的,但由于哥哥徐铉和夏大人关系甚密,所以也偶尔有些来往。

    徐锴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酒还没上,聊得却酣,都在猜测今天推出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年前除了何家,还有陆家也犯了事,只是不知道这些家眷都在哪里充着官妓,朝廷对这些人的去向又极为保密,除了大理寺经手的官员和教坊的人,其他人很难打听到她们的去向。

    阁楼上的房间里,各个姑娘都在做着准备。今年被推出的九个人里,何家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原先瑶台阁的舞姬,一个便是何之棠。何之棠的琵琶本就弹得极好,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训练,更是曲调含情,乐声铮铮。红姑笃定何之棠的琵琶一放出去,必然四座皆惊。为此还特意找了几个舞姬给何之棠伴舞,在情境和气氛的烘托上再造些势头。小桃的舞技还远不到能推出去的地步,只在何之棠的伴舞中领舞做一个莲花仙子的造型。

    何之棠换上茜色的衣裙,镜子里的自己,美得出尘。今天是每个姑娘都想珍惜的机会,可她不这么想。方才静静把所有的客人扫了一眼,没一个入眼的。不是大腹便便就是形容猥琐,想着那些客人何之棠心里就烦。而且还有不少在朝廷里位高权重的大人,和父亲原先熟识,自己也曾见过,如今让她去向这些叔叔伯伯曲意承欢,无疑是对她的折辱。再者,虽说这些位高权重的一般还是要体面的,但万一遇到那强横霸道的,自己怎么抵抗?还是整整一个月,风险太高。

    何之棠想了想,从阁楼上向下走的时候和迎面来的侍婢迎头一撞,脚下一扑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眼看要撞到台阶边的栏杆,何之棠用力把右胳膊狠狠转了过去,直撞得栏杆都折了一根。周围的姑娘赶紧把她扶了上去,红姑闻讯赶了过来,看到何之棠头发乱着,额头也擦破了皮,血直往外渗,不由一拍大腿:“这可怎么办?破了相可不能出去见客人啊,触霉头,客人会骂的。”

    何之棠虚弱地笑笑:“对不起,我只是想到楼下取个东西,没曾想”

    红姑气得直骂:“把那个贱婢拖出去打上三十板子,走路不长眼睛的?”已经有狎司走了过来,把方才那个发呆的侍婢拖了出去。红姑急得来回走着,想了想对何之棠说道:“不行就遮块面纱出去吧,九个姑娘,缺你一个可怎么办?”

    何之棠扶了扶右胳膊,一脸歉意:“我的胳膊,真的抬不起来了。”

    红姑这下着了大急,赶紧把花月坊里的郎中喊了过来,抬着何之棠的胳膊看了看,一大片青肿,郎中说道:“还是先休息吧,已经伤了筋骨,要是再伤上加伤,以后胳膊就残废了。”说着拿出两贴膏药,又兑了些药粉抹了上去,给何之棠贴上。

    红姑急得直叹气:“这可怎么办?这裉节儿上去找谁顶上?你也真是够不争气的。”

    何之棠看红姑实在没了办法,悠悠说道:“不如这样,我的琵琶虽然不能弹了,但之前不是还有伴舞吗?让琴师继续演奏,把琵琶换成舞蹈就好。”

    这倒也算个办法,但伴舞里面都是不怎么出彩的舞姬,已经在花月坊很多年了,没什么新人能推出去。红姑发愁道:“舞哪有能推的姑娘啊?”

    何之棠想了想说道:“水莲不就是嘛。虽说她现在跳得不算精妙,但好在她身子软,原本她就是做莲花仙子,在莲花台上跳。待会把台子加高,她在上面跳,距离那么远,下面的人也看不出好坏来。只是觉得高台莲花,足够新鲜。”

    红姑点点头:“也算个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也没别的招数了。”说罢赶紧出去让人找木棍,待会把莲花台加高。

    小桃听到待会要自己出去跳舞,吓得全身一个激灵,她虽说舞技有些进益,但是离登台独舞还远着呢,忙直摇头:“我还不行,差得远呢。”

    红姑对小桃不像对何之棠那么好脾气,没什么商量余地:“不去也行,待会直接找个客人,把你绑了送去压床。”

    “不要!”小桃拼命摇头,“我,我去。”

    徐锴在一楼的厢房里,一边和众人饮酒,一边看着外面的歌舞。已经推出五个姑娘了,青菀的歌,把当朝宰相冯延巳的“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唱得清灵婉转,被冯延巳的学生、如今的翰林张学士花了一千两银子抢春;吟萱的笙,吹得凄绵动人,本来吹笙的女子不多,吹得这么好的更少,又被户部侍郎用八百两抢春,笑道:“陛下的小楼吹彻玉笙寒,今天还真有人吹出来了。”

    徐锴不禁摇头,这些人捧姑娘也不忘了拍马屁,还拍得有情有调的,一个拍宰相,一个拍陛下,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不知道改天在朝堂上是不是又要靠这个笼络感情去。

    第六个姑娘要出来了,只见场地中间架起了一座高台,那台子足有丈余高,最上面是个莲花托盘似的造型。一时宾客议论纷纷,这是要跳舞吧?只是这么高的台子,上面那个托盘那么小,什么人才能在那上面翩翩起舞?

    小桃看着这个台子,身子都有些打战,看着红姑问道:“我怎么上去?”

    红姑拍拍小桃的肩道:“待会灯烛会都灭了,会有人把你抬上去,你只管等灯烛亮了后跳,还和原来一样,反正那么高,大家也看不清。对了,别忘了把脚裹好。”

    “已经裹好了。”没想到幺娘送自己的鞋还真派上了用场,成了自己吃饭的家伙。

    小桃看着台子,只觉得喉头发紧,那么高正想着,四周的灯烛已经灭了,乐师的丝竹响起,几个大汉叠着把小桃扛到了台子上,小桃只好趁黑爬上去,摆了摆身子,做好了姿势。

    待四周的灯烛重新亮了后,小桃悠悠地从台子上单脚站起来后独立着,好似一株莲花从拔茎而出,四周的掌声稀稀拉拉响了些,这不算什么稀奇的。

    乐声渐入意境,小桃跟着在莲花盘上起舞。宛如荷花静静绽放,摇曳着身姿,出淤泥而不染,亭亭净植。小桃舞得很慢,由于舞技有限,没有什么高难的动作,唯一的特点就是裹了的脚很小,可偏偏台子很高,脚小也看不清楚。看的人渐渐也没了兴趣。

    只有二楼西侧的一间厢房里,一身檀色袍子的一个人盯着小桃的脚看了很久,笑道:“这舞,有点意思。”看向对面的人重瞳有神,“和窅娘很像,是不是?”

    对面缃色袍子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嬉笑道:“窅娘是六哥最熟悉的,六哥说像,自然就像。”

    门外几个黑衣的侍卫守着正严。

    乐声越来越急促,小桃在托盘上旋转着,随乐声越转越快,盘子好小,台子太高,看着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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