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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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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匡义把小桃的手攥在手里,目光看向了窗外。向东是个幌子,绕过城外,马车又向西奔去。第一个地方,要去秦中一带,那里名医中药很多,挨个去试试,兴许会有能治得了的。

    马车越往西,风景越与大唐不同。几天下来,小桃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天比一天惊讶,心情却也好得出奇。疯癫的毛病渐渐收敛了些,赵匡义看在眼里,舒心不少。不管怎么样,这些代价,没有白白付出,终归是在好转。

    离秦中不远了,赵匡义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阴阴夏木啭黄鹂,坐车的时间太长了,趁着傍晚凉爽,赵匡义在夕阳里纵马驰骋了一圈,舒活舒活筋骨。

    小桃从住处出来,就看到了牵着马回来的赵匡义。那时的赵匡义,没有穿白色袍子。小桃没顾得上关注赵匡义袍子的颜色,倒是极关注马,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赵匡义看她神情娇憨,微笑着问了句:“想骑吗?”

    小桃用力地点了点头。这马骑上去是什么滋味呢?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上去试试了。

    赵匡义纵身上马,向小桃伸出了手,小桃刚把手搭上,赵匡义一个用力,小桃已经飞上了马背,不由轻轻惊呼了一声:“啊。会不会掉下去?”

    这一幕,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一如从前的小桃,娇俏地问他会不会掉下去。只是如今,人和马都依旧,心情却不依旧。赵匡义的情绪有些复杂,回答也一如从前,只是声音沉重了许多:“胆小。”

    赵匡义用力拍了拍马背,马儿风驰电掣地飞奔了起来,小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双手紧紧抓着缰绳,而赵匡义的手,紧紧揽住了小桃的腰。赵匡义的想法也如从前,这一刻,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

    小桃的脑子渐渐有些乱,马跑得好快,天色渐渐暗下去,一切都熟悉得像曾经的画面般闪现。那马儿奔跑的感觉,那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带她飞翔的男人,那个云和月相追逐的夜晚小桃的脑海里窜出来赵匡义冷峻的眉眼,和祁正修狭长的眉眼,相互交织着。谁是谁?她已经分不清了。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赵匡义的马停了下来,把有些懵懂的小桃扶下马,小桃一阵眩晕,向着一旁的树栽了过去。赵匡义赶紧伸手去扶,小桃不自觉地缩了一下,看着深色袍子的赵匡义,脑海里泛着记忆里的片段,看着赵匡义迷茫地问着:“你是谁?”

    赵匡义的心跳突了一下,竟也紧张了起来,深看着小桃问道:“你不认识我?”

    他是谁?小桃下意识地说着:“祁公子?”忽然脑海里蹦出两个名字,小桃伸出手比画着,声音也断断续续透着不确定:“云骢。赵,廷宜。”

    那一刻,赵匡义听见了自己的心绽开的声音。他从没在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如此动人。赵匡义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小桃的手,声音低而动情:“如果我是赵廷宜,你还会跟我吗?”

    小桃刚才只是突然闪现了一下名字,才脱口而出,如今看对面的人竟然激动得声音微颤,一时怔住了,没有回答。只是觉得他离得自己好近,脸也不由泛红。赵匡义看着一脸娇羞的小桃情不自禁把唇覆了上去,那一刹,全身都像针刺了般酸酸麻麻,心却像要飞出去般跳突欢悦。

    小桃的唇也麻了一下,覆过来的脸让她有些压抑,下意识地喊着:“祁公子!”

    赵匡义的动作停住了,如果说前一刻心还在山顶飘舞,那么此刻,就完全滑进了谷底沉抑。赵匡义直起身子,顿了半晌,揽着小桃的肩淡淡说着:“回去吧。”

    小桃听话地点了点头,却又开始嘀咕絮叨,祁公子,白袍子,黑袍子,云骢,赵廷宜

    赵匡义的心随着她的嘀咕在摇摆不停。回到住处,还是换上了那件像枷锁般的白衣衫。他不愿意去做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但是一旦脱离了这件衣服,小桃的脑子就开始一片混乱,那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小桃却忘不了赵廷宜这个名字了,时不时地叨叨几次,虽然她还没有办法把这个名字对应上谁,但眼前人的眉眼,祁正修的眉眼,都让她时刻迷茫。只有看到白袍子的时候,才会安定地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这个看着熟悉的人,一定是祁公子。

第67章 寻医问药有转机 机缘巧逢俏佳人(1)() 
秦中的药铺,医馆果然不少,比开封的都多了许多。赵匡义到了秦中找了家客栈住下,便带着小桃挨家去寻医访药。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从初夏到初秋,秦中的秋天来得比江南早一些,天气已经微凉,小桃的情况还没有好转。

    赵匡义在寻访之间,听说乾州有位叫霍昆的名医,擅长针灸,尤其对伤风、阴寒、消滞等病更是手到擒来。小桃的毛病,兴许找霍昆还有些办法。赵匡义本想带着小桃直接过去,但乾州离秦中虽不算远,也不近,万一消息有误,白白耽搁时间。赵匡义决定给乾州的故交写封信打听打听,看那位霍昆是否在。

    过了十几天,乾州一带的朋友回了书信,的确有一位叫霍昆的名医,自己开着医馆,医术了得,尤其是针灸,对于不少疑难杂症颇有成效,连郡守的夫人都曾被他治好了。只是霍昆如今外出为乾州节度使家诊治,要一个月后才可以回来。

    乾州节度使?赵匡义的心里忽然蹦过几个模糊的影子,李英和他女儿李月娥?竟然忘了他们就是乾州人。万一遇到,只怕皇上和二哥很快也就知道了。可不去,这又是治好小桃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微微思忖了半晌,赵匡义轻轻摇了摇头,与小桃的病比起来,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吩咐随从去集镇置办些出远门的东西,一个月后,准备去乾州为小桃寻医诊治。

    此时的大唐,却是一片衰颓。作为战败的一方,刚刚向周朝纳了贡,国库几乎被掏了个空。战火连连,百姓叫苦,却还不得不多缴税收。

    皇帝李璟如今也不再称为“皇帝”,而改称“江南国主”。国主一词,叫得他心中锥疼。可更让他寝食难安的是如今国家的格局。以前金陵作为国都,倚仗长江天险,淮河屏障,是安全的。可如今淮河失守,被周朝侵占了去。守江必守淮,淮河攻陷,金陵和周朝只隔着一条长江,李璟生怕哪天晚上做着梦,周军就再次打过来了。金陵如今作为国都,实在不妥。李璟开始琢磨着迁都的事儿,在朝廷上几次提起,却都被大臣反驳了回来。大臣们认为,一来金陵作为国都日久人心定,迁都会让人心惶惶;二来金陵繁华,再去哪里建都都会劳民伤财,如今的国库,哪里还能支撑这么浩大的工程。

    李璟心里懊恼,与太子李弘冀商议。战事已败,李弘冀也从东宫的软禁中释放出来。李璟几次给周朝皇帝柴荣上书想要退位,让位给太子,但周朝一直不许可。只说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李璟也只好在这个位子上如坐针毡地继续坐着。

    而李弘冀从最初的恼怒,到如今已经平静了不少。周朝对他的忌惮,他心知肚明。李璟固然守国,但如果换成他,濠州之战乃至后来,绝不会那么软弱,必然誓死抵抗,不会轻易就认输投降。所以周朝不肯让他继位,也是正常。他如今对这个皇位,也比从前看淡了许多。以前他忌惮李景遂,李从嘉,李从善,没一个他不放在心上转两圈的。可如今国破城残,这些,都没那么重要了。

    李璟看着大唐的地图,心里阵阵割痛,三千里河山,如今只剩下一半,这一半不知道哪里还能当做新的都城,不由问着太子:“你看哪里合适?”

    李弘冀大步走了上去,指着洪州点了点:“这里。”顿了顿道,“如今的大唐,洪州成了腹地中心,这里做都城,四周都能顾及到。而且这里四周山林从绕,有天然屏障。周朝不容易打过来。”

    李璟眉头微蹙了蹙:“这里好是好,但如今洪州是晋王的兵马,在这里定都”李璟有些踌躇,洪州是李景遂的地盘,不得不防。

    李弘冀冷笑了几声,李景遂之前在抗周的时候就瞻前顾后,不肯出兵。祁正修到了洪州用尽计谋从他手里夺了两万兵马。打仗的时候他又不肯出援军,才导致首战战败。如果不是李景遂,祁正修不会死!那么大唐也不见得会战败得这么快。李弘冀冷声道:“晋王的兵马,也该整顿整顿了。听说他手底下有些幕僚,整天劝他划城为王,他是觉得谋反不用掉脑袋吗?”

    李璟的眉头皱了起来,李弘冀和李景遂一直为了皇位暗暗较劲。李景遂拥兵自重他是知道的,但若说他要谋反,李璟还是有些不信,便摆了摆手:“闲言碎语,不足信。”

    李弘冀的嗓门大了起来:“父皇,洪州的将士都看出来了,李景遂如今和周人的往来十分密切。这其中的缘由,还用想吗?”李弘冀这话倒并不虚言。自从幕僚点拨他“划城为王”之后,李景遂心里多少也盘算起了小九九。大唐眼看着没几年的光景了,如今已经投降,等周朝把北边打下来,转过身早晚得把大唐连根拔了,与其到时候跟着李璟倒霉,还不如现在就巴结好周朝,铺好以后的路。

    李璟还是摇头:“不要信那些挑唆之语。”说完又看了看地图,不由叹道,“要说迁都,洪州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怎么谋划,还得细细琢磨琢磨。”说完离去。

    李璟所谓的琢磨,便是让李景遂改任其他地方的兵马总督。洪州作为新的都城,自然不能让李景遂的重兵屯在那里。

    李弘冀却没有李璟的好耐性,国家已经危亡到这个地步了,哪有时间和他捉迷藏?更何况对于当初李景遂按兵不动害死祁正修,他早已恨得牙痒痒了。李弘冀的拳攥了起来,冷笑几声,喊了侍从进来交代了几句,隔天出了宫。如果不是父皇把他软禁在东宫,这事,他早就做了。

    八月初四的夜里,六皇子李从嘉正在欣赏着歌舞,忽然下人进来在李从嘉耳边说了几句话,李从嘉的脸色变了,立即停止了歌舞,转身进去换了素服,急忙命令备了马车进宫。

    过了两个时辰,李从嘉从宫中回到了书房,命人把幕僚沈同传了进来。沈同很快过来,看到仰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的李从嘉,不禁问道:“六皇子,宫中的令,下来了?”

    李从嘉点了点头:“追谥文成。”

    沈同了然。晋王李景遂突然薨了的事晚上已经传了出来,再加上六皇子素服紧急入宫,他已经知道传言不假。可惜了,李景遂才三十八岁,正值壮年,身体也强壮,却突然就这么没了。沈同顿了顿说道:“他们都说,是太子”

    李从嘉摆了摆手,示意沈同别说了。李景遂的突然暴毙,自然不寻常。他也有所耳闻,是李弘冀找人下的毒。可这事无凭无据,万一传到李弘冀的耳朵里,还不知道又是怎样的风波,李从嘉沉声说道:“吩咐下去,府里所有人,都不得议论这个传言,否则一律杖毙!”

    沈同打了个冷战,六皇子这么严肃还是头一遭,忙噤声道:“是。”

    李从嘉的神情好了些,顿了顿,看着沈同轻声问道:“他的伤,好些了吗?”

    沈同一怔,随即明白李从嘉指的是谁,忙应道:“郎中还在诊治。但伤处太多,还需要调养些时日。如今醒是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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