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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悦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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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虽这样想,旁人却未必见得——这可不是一个男人的事!那些男人怎么能与丞相相提并论?

    乐声响起,他抬起头,顾不得再想这些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专心看着面前一行又一行人进去,这都是他们平常没法轻易见到的人物,譬如千金一出的戏班子,身怀绝技的杂耍团,成名已早的歌舞大家如这样的人,嘶,光是能看着就让他们觉得知足了。

    而顾家却是能将这些人聚起来,就为了一回生辰宴,该怎么说呢,果然是人各有命啊!

    外边热闹,里面也同样。顾老夫人与儿媳姜氏在前厅招待客人,正主顾昭却是在府库里随管家一起清点各家送来的贺礼。

    只是不知道管家清点到了什么,匆匆与顾昭交代了两句便往宴客的厅堂里去找顾勋了。

    彼时顾勋正在与众宾客交谈,陡然听见管家的话,怔了一瞬,与众人赔笑道,“顾某有点急事,先失陪一下。”

    本来如果只是个生辰礼的话,但是不需要见惯世面主仆两人如此慎重。可是这礼未免太贵重了。

    顾昭看着父亲一言不发地走进来,随后拿着礼单仔细对比拆开的礼盒里的物什,以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

    也没让她等太长时间,顾勋很快放下礼单,揉了揉女儿的头顶,“为父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没什么事。这贺礼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作为主人,昭儿现在更应该出去和你祖母,母亲一同招待客人。”

    顾昭扁扁嘴,“好吧。”

    人走后,顾勋沉沉叹了口气,“长生,找两个伶俐的下人把王颂庭带到步月苑书房去,你留下来,陪我一起找找之前的东西。”

    这个王颂庭,到底想做什么呢?三尺高的红玉玲珑珊瑚树,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檀释上人曾佩戴过的佛串,这些东西用来当生辰礼,他是认真的吗?

    “老爷,找什么?”

    “之前太子不是令人送了宣朝魏邕的书画来吗,还有前一阵子我是不是得了一副玉棋,你帮我找找我放哪儿去了。”顾勋肉疼地说。

    ************

    步月苑。

    顾勋慢吞吞地朝书房走过去,是不是看管家一眼。怀里抱着两个锦盒的管家真的很想说:老爷,舍不得咱们就不送了吧。

    可是这话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

    到了书房门口,管家自觉地把锦盒递到顾勋面前,随后目送他进去,自己守在了门外。

    门被打来,王颂庭转身看向来人,垂眸拱手,“国公爷。”

    顾勋侧身避开这一礼,如果面前只是个晚辈,这么一个礼他受也就受了,可是这人不单单只是个晚辈,还是如今大邺朝炙手可热的第一世家家主。

    “不知国公爷派人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顾勋将手里的锦盒放到他面前,斟酌了一下措辞,道,“王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我就直说了。今日我们顾家不过是为女儿办个生辰宴,你你送的礼未免也太贵重了些。

    这礼收下从来没有退回的说法。然而我心里着实难安,”他的目光在两个锦盒上停留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区区薄礼,也不知能不能入王大人的眼。”

    王颂庭笑了起来,如同二月枝头含露初绽的春花,有清艳沉丽的美感。

    “国公爷无需客气,这贺礼是舍妹阿嫣准备的,。”顿了顿,他又说道,“也曾听闻顾小姐素来喜好,但愿此番能投得其好。”

    顾勋藏在袖子里的手颤了颤,他觉得王颂庭说这话很有深意啊。不过也许是他多想了吧。

    他干笑两声,道,“这玉棋与画轴先放在这里吧,王大人与我一同出去用膳,随后我便遣人将此两物送到大人府上,如何?”

    “但凭国公爷做主。”

    顾昭现在正和宋问渔还有王嫣在一起,她发现可能优秀的人都不怎么合群,譬如她,譬如王嫣。

    她是去前厅的路上看见王嫣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感觉她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

    且撇开今天东道主的身份,光是王颂庭就让顾昭有理由多对王嫣照顾几分了,而且她想得清楚,与其招呼一帮子她一点也不喜欢的莺莺燕燕,还不如陪她看得顺眼的姑娘说说话。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聊天,王嫣想了想,问道,“前些日子听家兄说,他从顾小姐这里听了两句诗,‘胭脂泼梦向人间,秾华敛声往山河’,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这诗的出处,还望顾小姐告知。”

    王嫣紧张地看着顾昭,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内心究竟是期待多一点还是畏惧多一点。她害怕从顾昭口中听到那个名字,却又想得知他的近况。

    顾昭看了眼微微泛起涟漪的池子,她知道王嫣不可能只是想问这诗的出处,但一时也没法想明白她能有什么目的,索性据实相告,“这诗是我从苏丞相的书房里看到的。当下见了觉得喜欢,于是就记了下来。没成想竟是害王小姐误会了,说起来倒是我的罪过。”

    王嫣松了口气。

    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心思,愈发觉得心里苦涩。

    但还是回答顾昭的话,“不关顾小姐的事。说起来顾小姐今年十四,顾夫人可曾为你相看了人家没有?”

    和旁人提起这事便羞涩得闭口不言不同,顾昭倒是落落大方,“并没有呢。”她不知道王嫣究竟是真没听说还是假没听说她对苏宴死缠烂打的事,不过对方既然不提,她也不说。

    王嫣眼神微动,正欲再说些什么,却看见穿鹅黄色曲裾的宋问渔正款款走来,她笑了笑,“宋小姐来了。”

    顾昭也看到了,她看了眼王嫣,“介意吗?”

    王嫣诧异了一下,随后摇头。

    顾昭这才冲宋问渔招手,“问渔,这儿!”

    上次宋问渔及笄礼时,顾昭就觉得和她挺投缘,后来两人又约着吃过两回茶,于是就这样熟稔了起来。

    宋问渔本也只是因为在前厅没见着顾昭,想到园子里碰碰运气,没成想竟真的让她遇上了。

    只是,看着王嫣,她却又有些迟疑不前——她可是听说过的,这位王小姐厉害得很。

    顾昭已经走过来了,“去和我们一块儿坐坐吧,等前头开宴了我们再过去。”

    “好。”宋问渔偷偷去牵住顾昭的手,顿时觉得心里有底气多了。

    到了亭子里,却是王嫣先同宋问渔打了招呼,“宋小姐。”

    宋问渔腼腆地回之一笑。

    ***********

    人说活在大邺,必须要历遍三地,方才不枉此生。一是要去王都,在这锦绣堆里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荣华;二是要去江南,在管弦丝乐中懂得何谓美人乡,英雄冢;三是要去西北,在朔风黄沙中明白生而为人便当有热血报家国的壮烈情怀。

    砚一觉得,他现如今在这苦寒之地倒是没能明白出什么情怀,不过这苦日子总算是快要过去了。

    他也终于快能见到自家兄弟了!

    是的,历经半个多月的准备,苏宴终于部署好了一切,今天他便要带着砚一去见一见恭亲王了。

    恭亲王府。

    正厅里的男人正襟危坐着,身上散发出阴冷狠戾的气息,教人一看便知此人绝非善类。脸上一道刀疤从眉心划过左眼,更为他添一分凶狠。

    屋子里虽然烧了碳但也并不暖和,可他怀里的女人身上却只裹了薄薄一层红纱,正眼神迷离攀附在他身上,用唇舌地往他口中渡了口酒。

    苏宴坐在下首,感叹道,“看来纵使是温香软玉也没能消磨掉亲王的斗志啊。”

    萧昱爽朗一笑,仿佛堂下坐着的是与自己多年不见的老友,“这一点苏丞相内心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一个人要是没有了斗志,那他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连命都没有了呢?那时候,斗志也就没什么用了吧?”苏宴觑他一眼,“我知道亲王性子爽快,我也就不躲躲藏藏了,今次我来,是想带一个人走。”

    外面的风声低号着,衬得萧昱的声音有些低,他道,“想带谁走?要我说丞相今日可是来对了,我这府上什么都缺,唯独美人不少。玉儿,去,伺候丞相吧。”

    他说完,被唤作玉儿的女子愣了愣,随即心头涌上一阵狂喜:今日她若是能把这丞相伺候好了,以后岂不是可以跟着他回王都去安享富贵?

    她站起身,丰腴的肉体随着她莲步轻移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她离苏宴越来越近。

    苏宴没有制止她,只侧身看了眼砚一,砚一会意,当即一剑从她眉心穿过。

    美人应声倒地,额间血流汩汩,脸上是惊恐的表情。

    萧昱放下酒盏的手顿了顿,“在我这恭亲王府如此嚣张?苏宴,谁给你的胆子!”他呵斥道,唇角仍有笑意,眼神却是冰冷。

    “我要的人不是她。”苏宴冷讽,“看来亲王空有斗志,脑子却是有些不大好用了。”

    屋外的风声愈来愈大。

    “你!”萧昱拍桌而起,很快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带人走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还没等他说话,苏宴也站了起来,他身形瘦弱,是典型的白面书生一类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手无缚鸡之力。

    可此时他站在蛮横魁梧的萧昱面前,气场却不减半分,“我以为我是来通知你的。不过是尊称你萧昱一声亲王罢了。怎么?还以为自己威风不减当年?看在几年相识的份上,我劝你先派人去查查洧山三镇的情形。”

    洧山三镇是西北地区的咽喉要塞,顾名思义,三条街镇贯穿整个洧山腹地。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无论从哪里到西北军区,势必要经过此地。其对萧昱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今天苏宴一来便态度强硬,不似求人之态,现下他又这样说,内心本就不坚定的萧昱此刻更是有些动摇。

    他知道苏宴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

    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于是召来手下,令其去打探洧山三镇的具体情况。

    事已至此,苏宴也不着急。转身背对着萧昱,道,“这人世浮沉,哪有什么定数可言?可笑有些人总是看不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萧昱说。

第三十七章(含入V通知)() 
萧昱面色青白交加。

    他是永裕帝膝下长子,自出生便备受关注。只是后来他才明白,父皇对他的喜爱仅仅是维持在父亲对儿子的喜爱上,可是他更想让父皇能够看到他身上有作为继承人的资质。

    为了这个目的,自记事起他便为之努力着,没想到努力了了十年,最后却还是输给了尚在襁褓中的萧晔。

    知道父皇拟定圣旨要立萧晔为太子时,他不服气。

    他想争这一口气,所以在十六岁时临危请命投身西北。

    距今十二年过去,他也从当年骁勇善战的皇子殿下变成了现在浑身戾气的恭亲王。

    他知道自己早已不复当年荣光,可是这样被人直白地指出来还是第一次。

    就在他忍不住快要发作时,手下闯入进来,是他信重的副将陈束。

    “之前我们从封家手上购得的三千副铁甲在洧山三镇全部被缴,驻扎在洧山三镇的人也都下落不明。”陈束附在萧昱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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