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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悦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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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知道她开始与苏宴走得近时,从知道王颂庭开始对她上心时,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这么一天。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直以来,都知道。

    窗外的暮色更深了,就连被笼罩在暮色里的合欢树,好像也变得灰白起来。虽然才五月,他却想到“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句诗来。

第 67 章() 
从鹤山书院出来;便是淌金流银;茶酒遍地的琼枝街。

    寒山茶舍就在琼枝街一处热闹繁华的地界儿;偶尔有说书人拿着惊堂木指点古今轶事;编一编话本野史;也会有颜色鲜妍的小娘子弹唱琵琶;对着来往过客诉一段凄苦身世;当然更多的,其实还是学子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力证己道。

    这天下午,柳清河婉拒了同窗的邀约;早早来到了茶舍。

    经过三天的考虑,他已经想明白,或许这个机遇他应该把握住。

    没等太久;顾昭便来了。

    见着端坐在茶桌前的柳清河;她有些惊异,然而待开口时;便已经了然;道;“看来公子想清楚了?”

    “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有什么要求;你先提了再说。”

    顾昭点头,“公子是聪明人。然而我却没有什么要求;不过是不忍心见公子这样的人才埋没而已,恰好能援手相助;左不过费两句话的功夫;倒也无妨。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要求的话,倒不如说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更恰当。”

    “但说无妨。”

    “我既然对你说了身份,想必你也知道端国公府乃太子外家?”见柳清河点头,她继续道,“我希望,公子未来无论走到哪一步,都请不要与顾家,与太子现在对立面。”

    柳清河低下头,看着翠绿的茶叶在沸水中缓缓舒展开来,他笑了笑,“好。明年三月,小姐再见我当于春荫河畔,绯红长袍,簪花风流。”

    这次两人只坐了一会儿,便一前一后出了茶舍。

    站在茶舍门口,荔辛站在顾昭身边,看着柳清河远去的背影,聪明地没有问起他的身份。

    只是掂了掂手里的包裹,问道,“小姐,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济觉寺了?”

    “嗯。”

    谁知两人没走多久,便有一辆马车停在她们身旁,砚一手里握着缰绳,“顾小姐上车吧。”

    “他在里面?”

    砚一摸了摸下巴,“是,小人和我家爷出来逛逛,赶巧就遇到了您,您要去哪儿,爷说可以捎您一程。”

    顾昭从荔辛手里接过包袱,就着从马车里伸出来的手上去了。

    一进车厢,她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车厢里置着一张书案,上面摆了各色干果点心,又有茶水在旁,还有一盘棋。角落里有袅袅轻烟从鎏金的兽角香炉缭绕而出,整个车厢里都是淡雅的香味,却不闷人。

    她将包袱扔到自她一进来便阖着眼的人身上,毫不认生地就捻起案上的玫瑰糕。

    玫瑰糕不光名字好听,外形更是好看。发好面后须用玫瑰捣出的花汁仔细浇在里面,随后又要往里添许多切成碎末的核桃仁,杏仁等物,再放进蒸屉里蒸上几个时辰,直至面点里的玫瑰花汁被热气逼出来,将面点里里外外都渗透成深绯色。

    顾昭从前在家里最喜欢玫瑰糕,甜而不腻。真难想象,苏宴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用这样的糕点。她一边吃一边想着。

    苏宴在将人接上来后,就一直端坐着。

    马车里逼仄,本来就是按照单人的规制建造,如今多了一个人在身边,无端生出了些旖旎的感觉。

    两人挨着的袍带相缠,素的衣,红的裙,乌的发好像也相缠绕着。

    他闭着眼,感官却好像更灵敏了,鼻间有逼人的甜香缠紧,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暗暗攥紧。

    睁开眼,就看见顾昭素手捻着绯红的玫瑰糕,指尖圆润粉嫩,他好像很久没见过她指甲上染蔻丹了,但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视线顺着她的动作移动,看见她缓慢将玫瑰糕递到唇前,贝齿轻咬,细嚼之后咽下,末了,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边的糕屑。

    唇红齿白,不可方物。

    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略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顾昭转过头来“你也想吃吗?”她举起手上还没有吃完的玫瑰糕,在苏宴跟前晃了晃。

    苏宴摇了摇头,抬手在她唇角处拂了一下,解释道,“你嘴角有屑末。”

    随后仿佛不经意般从她丰满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这才收回手。

    顾昭对着他笑了笑,“谢谢呀。”

    “无妨。”

    靡腻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灼烧着他整个人,让他心里升起隐秘的欢愉。

    “还记得去年,岁暮天寒的时候,我提着书袋在长安街上唤你,你坐在马车里,竟然理也不理,那马车就这样从我面前缓缓驶了过去。等我再回书肆,手都冻僵了。谁能想到,不过半年光景,我竟然还能上你苏丞相的马车,且还是你主动邀约的。果然时运难测啊。”

    她吃完玫瑰糕,看见苏宴递过来的手绢,也不推辞,接过来擦了擦指尖,随后便握在手里。想了想,又说道。

    被她这样一说,苏宴也想起来那一天。

    他眼神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懊悔的情绪。

    “以后,不会了。”他如是说道。

    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

    却也还是没有说话。如玉的手伸出来,在顾昭面前摊开。

    顾昭看着他,“一条手绢您也要收回去?”就送了我不行吗?她小声嘟囔,却还是将手绢放了回去。

    这人不是说有洁症吗?当她愿意一路拿着一条手绢?

    苏宴还是原来的说辞,“重感情。用习惯了的东西,就不想再换了。”

    顾昭嗯了一声。

    苏宴觉得自从他们两人把话说开之后,她在自己面前就放得开了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撩拨勾引他了。

    这是好事,可他却并没有很开心。

    如果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哄着自己要留下他的手绢,以便睹物思人。

    他掩在衣袖里的手将手绢揉成一团,眉眼间仍然是冷淡克制。

    顾昭闲着没事干,又端详起身边这人。但是她就不是个能坐的住的性子,才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又往车厢厢壁上倚去。

    片刻后,她忍不住,“丞相,您知道您在王都里被人称作‘玉郎’吗?我哥哥是‘顾家玉树’,众人给他取的这个美称是将他的家世文采学识人品等等综合起来,您被称作‘玉郎’,却只是因为您这一张脸。因为一张脸被天下女子趋之若鹜,这样的好事,怎么就不是出在我身上呢?”

    她叹气道。但是扪心自问,她这平生,还从没见过谁比苏宴更好看。

    苏宴听她这话,太阳穴又开始疼起来,“你想让谁对你趋之若鹜?你有喜欢的人?”

    顾昭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问她,她却是答不出个所以然的。

    “其实也没有谁。”

    “你有喜欢的人?”苏宴不依不挠。可是问出话后,他却又后悔了。

    如果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他该如何自处?

    然后,他听见她道,“没有。”

    “陆从嘉,傅宣和,楚阕几人都还不错。”

    “还好吧。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们就算不好,我还能说吗?”

    顾昭手撑着头,仔细看着他,半晌后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深知你对我没有情意,我刚刚可真就要误会了。苏大人,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那种明明非常嫉妒”她又笑了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根本站不住脚,于是不再往下说。

    “我在你面前哭过笑过,反正什么样子你都见过了,从前还那样对你,你都没有同我一般计较,现在还愿意帮太子和顾家。我这人也没什么长处,但嘴巴挺紧,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以后可以尽管向我倾诉,也许我没办法提出什么很好的建议,但是听你说说心事还是可以的,”

    苏宴头一次生出不想理她的想法。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忍不住,问道,“那王颂庭呢?”

    她歪头看着苏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你看啊,要是熟人的话,你们什么样子岂不是都给对方看过了?什么丑事对方都知道了,这样的话,怎么谈婚论嫁?自己心里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要是不熟的,啊一想到要和不熟的人同床共枕我就觉得心里膈应,第一步我就迈不过去。在成婚之前熟了,那不就和上面说的情况一样了吗?至于半生不熟的,在我这里等同于不熟。”

    “那以后呢?”

    “以后?且看着吧。说不定就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让我觉得我现在说的话全是狗屁呢?”

    马车倏然停下,然后便听砚一道,“爷,顾小姐,到了。”

    顾昭掀开车帘,发现马车前赫然是鹤山书院。

    白的墙,黑的瓦,墙内几株高树冒出头来,在日光里洒下一片阴影。

    两扇门大开着,门上悬了块匾,上书“鹤山书院”四个大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气派非凡。

    面对如此古朴素雅的地方,顾昭飞快地放下帘子,呼出一口浊气,“怎么来这了?”

    她这话里有两层意思,一则明明上马车这么久了,寒山茶舍与鹤山书院离得这么近,怎么现在又绕回来了?

    再者,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与这书院有关系的,就是柳清河与庄亦行两人。

    她觉得自己似乎知道苏宴要做什么,但又害怕是自己想错了,所以就直接问了出来。

    “如你所想。”苏宴说完,从那车上跳了下去,又伸手,将顾昭接了下来。

第 68 章() 
两人从书院进去时;正是学子们上课的时候。

    从一条小道上走过;可以看到学堂窗下生了芭蕉;墙角的墙皮已经有些脱落;上面爬满了爬山虎;一路是幽深的绿意。小道两边是萋萋芳草;草丛中偶尔开两簇白的山茶;黄的棣棠,是很清幽的环境。仿佛不在闹市,倒有些像是在山里了。

    接引的人将他们带到院长在的书房;便径自离去了。

    苏宴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个穿玄色圆领袍的,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看了眼站着的苏宴与顾昭;点了点头,“进来说话。”

    “苏大人是为着亦止来的吧?他现在还在学堂为众学子授课;劳您稍等一会儿了。”

    竟是早就得了消息。顾昭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苏宴是什么时候做下的准备。

    苏宴还没说话;便有人推门进来。

    几人循声望去;其中当属顾昭最为震撼。她其实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是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庄亦行。

    他现在比起上一世,相貌还是有些年轻;虽然也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但是也许是因为长日里游山玩水;很少操劳什么事情;故此精神很好。

    穿一身灰色直缀,相貌儒雅,不笑时如同山岳般厚重,却不威严,仍然给人以很容易亲近的感觉,一笑起来就像水流潺潺,有种无声无息的温柔,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上一世她见到他时,是在新婚夜的时候。那时候顾家已经落败,她被圣上指婚给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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