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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悦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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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听见贺兰瑶一席话之后,原本心里还有气,现在竟是一点也撒不出来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气到极致的时候,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听贺兰瑶的意思,难不成如果他们当日答应了齐国公府的求婚,他日后过府去还得向她伏低做小?

    宋问渔皱着眉,一张小脸被气得鼓鼓的。她那日从齐国公府回去后,又与顾昭约着出去逛了次街,自然也就知道了,齐国公府原本也是属意顾昭当儿媳的。

    如今却亲眼见着发生这样的转变,这叫她怎能不气?

    顾昭实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且瞧着吧,贺兰瑶与这齐寅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宋问渔脸红了红,乖巧点头。

    一边的男宾现在也终于回过味来,调笑着道,“看来行恭兄艳福不浅啊!”

    “是极是极,哪里像我们这些人,平素里只知道斗鸡架鸟?”

    “人各有命,古人诚不欺我。”

    虽然大家都这样说,可是他们却又都明白,就算是斗鸡架鸟,也比与一个小庶女私授终生来得好。

    要是斗鸡架鸟,家里人只不过说两句就算了,可如果是与一个身份不高的庶女盟许白头,并且这事还闹得人尽皆知,那可就真的别想好了。

    贺兰瑶对这些全然不知,她只知道,她今天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不多时,只见那名唤长歌的男侍回来,对着萧媺道,“齐侍郎说他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已经从正门回去了。”

    众人听见这话,一时心里又微妙起来。

    此时又有一女子道,“这齐侍郎到底怎么想的,为何不管贺小姐,就这样走了?这可是他日后要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女子啊!”

    “许是真的身体不适吧。”

    “大概是这样吧。”

    耳边传来一声迭一声的轻笑,贺兰瑶却只觉得有芒刺在背,就连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萧媺觉得如果再在这凉亭里待下去,对这个叫贺兰瑶的小姑娘,未免有些太不友好,于是懒懒道,“好了,咱们继续去看花吧。先前那池子里的墨染,早晨时是素白的一朵莲花,然后慢慢地,莲瓣的颜色便会渐渐变深,直至午时,一整朵莲花就像是从墨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因此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从午时开始,它的颜色又会淡下去,重新变回白色,还算有趣。而前面有一池二乔,那才是我的心头好”

    她一路这样说着,后来累了,又让身边的婢女代为介绍。

    可是现在,大家又哪有那个心思看花?眼神都有意无意地从莲花上掠到贺兰瑶脸上。

    众人虽然对齐寅落荒而逃的举动十分不耻,可不少人在可怜贺兰瑶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畅快起来。其中尤以关蔚然为最。

    游了会儿园,萧媺又留他们用饭,只是众人都推辞了。

    顾昭犹豫了一会儿,让宋问渔先走。待人尽散去后,找到先前在园子里见过的,贴身伺候西宁公主的婢女,言是自己想要求见公主,央她代为传达。

    “公主请您到乐馆一叙。”顾昭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婢女就过来请她了。

    她微微笑道,“多谢。”随后跟着婢女去了乐馆。

    乐馆里,萧媺躺在紫檀木美人榻上,隔着帘子欣赏着乐师们弹奏的曲子。

    见顾昭来,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面前的红木嵌金丝梅花小几上,声音慵散,“听说你想见我?”

    “是。”顾昭闻言,落落大方道,“此前听闻公主夜里难眠,以致时常有头昏脑热之感,不知此话当真否?”

    萧媺闭着眼睛,好半晌,才从鼻腔里逸出一个“嗯”字。似乎并不将顾昭的话放在心上,她开玩笑似地问,“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太医署的太医,几乎每个月都要过府来给本公主诊脉,可本公主这毛病还是不见得好。”

    言下之意便是,人家太医都治不好的毛病,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别掺和了,免得费时费力,还讨不着好。

    顾昭笑了笑,“治病这一道,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宫中的太医既不对症,就算下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是一样的。”

    “哦?然后呢?”

    “方才在听荷园里,臣女见公主眼角下垂,印堂无光,敢问公主平素是否是辛辣之物甚多,室中又常燃檀香?”

    萧媺坐了起来,“看不出来你竟然还真能点出一二,不错,是这样。”

    “这就对了,常食辛辣之物,易使人脾脏虚旺,而大多檀香的尾香又略有辛辣和腥味,给人凛冽之感,两相冲和,自然就使得公主体内虚火更盛,常生咽干,口苦,心燥之状。”想到老师讲的东西,顾昭很快就想通了西宁公主的病因。

    她说话时语调平静,态度柔和,又有理有据,很容易让人信服。

    萧媺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之所言,好像也有点道理。

第七十六章() 
“那依你看;我这病该怎么治?”萧媺很快道;她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之前对顾昭的怀疑;也在她将自己平日里的症状说出来之后尽数消散。

    她记得她先前在园子里只说过自己平常头疼;至于咽干;口苦;心燥;这些她没说过,但却能和顾昭的话对上,这已经足以证明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顾昭道;“公主此后少食辛辣之物,让厨房里多备些养生的清补膳食,少动肝火;再将屋子里的香换了就行了。至于香料;臣女建议最好换成香味温润,醇和的;或者不用换;就往您平素燃的檀香里添一些丁香;用以中和檀香的辛味也可以。”

    “嗯;听着似乎挺有道理。”萧媺点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懂这么多东西。”

    “臣女只是跟随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的调香罢了。”

    她没有说自己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精通,这样子只会引起西宁公主的不喜:你自己只是个半吊子;竟然敢来我面前献策,要是我因此发生了什么意外;十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但她也不能说自己什么都会;毕竟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这种事情以后要是检验起来是很简单的。

    萧媺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起来,“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可以常到公主府来玩。”

    她说完,顾昭正要道谢,就见之前为她传达的婢女进来道,“公主,慎王来了。”

    “嗯?他来干什么?”萧媺奇道,随后理了理衣襟,“人在哪里?请进来吧。”

    顾昭听她这样说,就要起身回避,却被萧媺抬手制止,“我还在这里呢,有什么好回避的,况且你时常出入宫闱,不也常与他见面吗?”

    “是啊,侄儿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端阳郡主一直避我如蛇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穿深紫色菖蒲纹杭绸直缀,腰间系一条同色系织锦腰带,下方缀了一块玉佩,这人不是萧暄又是谁?

    “慎王说笑了。”大抵是因为之前遇见萧暄攒下的经验,现在面对他,顾昭已经能够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对他的厌恶之感外露。

    “行了,快别捉弄昭儿了,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公主府来了?唔,让我想想,你素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快说说看,你这是又遇上什么事了,也让我开心开心?”萧媺打趣道。

    她比当今年长五岁,至今膝下却无所出。可是女人大概都有一些母性,就连她这样的人,在宫中看见了几位皇子公主都忍不住心软一些。要说四位皇子中她与谁最亲近,当属萧暄无疑。

    这个孩子从小就是有些心机的,他甚至鲜少去讨好他的父皇,却时常奉迎她这个姑姑。而那时候正好是她与驸马之间闹得最凶的时候,说了也许有些好笑,可向来铁石心肠的她,确实是在萧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慰藉。

    她当然知道萧暄对她的奉迎其实只是从自身利益出发,而她对他的亲近,也并不怎么单纯。他们的关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需要她的庇护才能在宫中过得更好,而她也想从他身上汲取到一些温暖。

    而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姑姑庇护才能在宫中有些地位的皇子,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从一个小孩子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的萧媺。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从前那样亲近,但到底比起旁人来要好上几分。

    萧暄苦笑,“姑姑可真是冤枉我了,侄儿不过是想来尽尽孝道而已,怎的就被你打成了那等别有用心的人?”

    不等萧媺发问,他接着说,“手里刚得了一座云母缂丝屏风,心里想着姑姑也许会喜欢,就命人搬来了公主府,后来又觉得似乎很久没有见着姑姑了,故此才过府一趟。”

    “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怎么样,要我赔罪吗?”萧媺连忙道。

    “这倒不敢。”

    顾昭在旁边听了一会,又想到与公主确实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起身道,“公主,臣女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萧媺先前已经留过她,现在她仍然要走,自己也不好阻拦,于是道,“也罢,那你便先回去吧。日后若是有事,大可来公主府寻我。”说罢,又叫了婢女送她出门。

    她一走,萧暄也从梅花小几上站起来,冲萧媺拱了拱手,道,“既然没什么事,那侄儿便先走了,府上还有些事,等着侄儿回去处理,下次侄儿再来看望姑姑。”

    “去吧。”萧媺微微点头,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这侄儿明面上是拿自己做筏子,遮掩他暗地里动的小儿女情思呢!

    她笑了笑,却又想起当年与驸马如胶似漆的那段日子。

    儿女情长,真是没意思的东西。有权势,就什么都有了。再没什么比这些情情爱爱更廉价的了。

    *******************

    顾昭从公主府出来,就被人拦下带到了慎王府的书房,在书房里等了一会儿,萧暄就推开门进来了。

    比起外面的燥热,书房里要清凉许多。她站在博古架旁,从她的位置可以望见窗外的丁香与芭蕉,紧挨着还有参天的古树,浓荫蔽日。

    可是现在已经五月,鸣蝉声渐起,搅得人心里烦躁不安。

    “慎王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意愿行事吗?”她看着外面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冷着脸道。

    “你对我的态度总是让我疑心自己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又或者,其实我这个人在你心里就是罪大恶极的?”萧暄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道理。

    “不然,算上江南那一次,一共也就才两次,何来‘总是’一说?”他缓了缓,又道,“抱歉,我也不想的。”

    “因为我讨厌你啊。”她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讨厌一个人因此而不喜他做的每一件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萧暄呼吸一滞,觉得心脏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为什么明知道她说的话像刀子一般,却还是轻易因为她一个笑而动容?

    “我觉得慎王可以适当的考虑一下,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就是我们对面当做不相识,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顾昭现在对他已经完全没有顾忌了,况且她知道自己就算说了这样子的话,萧暄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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