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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袖卿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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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染抬头,便看到一袭湛蓝色锦袍的男子朝她们走过来,他面目清秀,眉宇含笑,就算是生气、动怒,也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爹。”沈小公子心虚地低了头,小手不安地不知往哪里放。

    沈昀卿,沈公子。

    慕容清染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心中失落,明知是这个结果,但她还是期待有奇迹,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奇迹,死了便死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慕容小姐,既然来了,里边坐,尝尝我亲手泡得玫瑰茶。”翠屏山种的玫瑰,不仅花色与别处不同,就连味道也是独特。每年五月,便是玫瑰花盛开之时,沈昀卿一提到自己种的玫瑰,脸上越发自信,光芒万丈,他笑着道,“在下一直想见见传言中的济阳侯府五小姐,如今能见到慕容小姐,在下喜出望外,若慕容小姐不嫌弃,请在寒舍多住几日,在下保证,慕容小姐必会不虚此行。”

    慕容清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很想在他这张清秀的脸上找到些许的痕迹,可是,这般温柔,这般秀气的男子,与她而言,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沈昀卿抱起沈小公子,沈小公子耷拉着小脑袋,窝在了沈昀卿的怀中。

    “元礼,爹不是教过你,小孩子要懂礼,刚刚见了慕容小姐,喊她了吗?”沈昀卿揪起沈小公子的小脑袋,逼他和慕容清染平视。

    沈小公子嘟着小嘴,用稚嫩的声音不情不愿地喊道,“慕容姑姑。”嘿嘿,只要小爷喊她姑姑,她就当不了小爷的娘了,沈小公子暗暗得意。

    沈昀卿一怔,拍了下沈小公子的小脑袋,“乱喊什么,喊姐姐。”

    慕容清染脸色不悦,沈公子是这个小男童的爹,这小男童喊她姐姐,她就莫名其妙矮了沈公子一个辈分。

    哼,她还道这个沈公子温良无害,原来也是个腹黑的主。

    慕容清染讥讽道,“如此一来,沈公子岂不成了本小姐的长辈。”

    沈昀卿失笑,“慕容小姐玩笑了,在下身份卑微,岂敢当您的长辈,不过是教小儿学礼,若惹慕容小姐不快,那就让小儿继续喊您姑姑好了。”

    慕容清染不再说话,沈昀卿拿孩子来与她套近乎,摆了她一道,她应也不是,不应也是,算了,姐姐就姐姐吧,总比姑姑好些。

    沈家的别院,是建在翠屏山山脚下,占地极广,但却没多少屋子,都是大片大片的园子,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沈昀卿应该是刚从园子里出来,蓝色的衣袍袍角还系在了腰间,袖口卷起,露出里面的单衣袖子,脚下的一双鞋都是泥土。

    堂堂的世家公子,却喜欢种地,这个癖好确实是怪。

    慕容清染跟着沈昀卿进去,她以为沈昀卿会带她进屋用茶,结果,他是把她领到了种地的园子里。

    谁能想到,入了垂花门,走近看似屋子的门,推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大片大片的地。

    在满树的腊梅下喝茶,慕容清染看得呆愣,幸亏她这回衣服穿得厚,否则,她非得被这个沈昀卿冻死。

    黑陶小火炉的上面,哧哧冒着烟;旁边的石桌上,有一碟玫瑰糕。

    沈昀卿将小元礼交给白晴,然后,他从小火炉上拎起壶,给慕容清染倒了热茶,“去去寒。”

    慕容清染双手捧杯,看到杯子内晒干的玫瑰花瓣一遇到热水,花瓣缓缓展开,妖娆美艳,整个济阳侯府内是没有种玫瑰的,至于什么原因,她曾问过慕容鹤,慕容鹤支支吾吾的,估计也不知道。

    “白晴,带元礼下去继续读书。”沈昀卿挥手。

    沈小公子瞪着慕容清染,爹对这个慕容小姐比对他都好。

    “小公子,我们走。”白晴强行牵着小元礼离开。

    待小元礼走后,沈昀卿将装玫瑰糕的碟子推到慕容清染面前,说道,“每月的十七,我都会让我们沈家的铺子在申时卖这个玫瑰糕,而且只卖半个时辰。”

    申时,慕容清染一惊,这个时辰,每次都是偷溜出府的四姐该回来的时候,而且四姐回府,必经沈家的那个铺子。

    怪不得,四姐总能碰巧买到。

    慕容清染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你知道我的生辰。”每月的十七,而到了三月十七这一天,便是她的生辰,慕容清染不会认为沈昀卿是随便挑的这个日子,因为这五年来,每到三月十七这一天,她吃到的玫瑰糕都比往日吃到的分量足些。

第一百零二章 长命金锁片() 
无需多言,她就能猜到他所说的,确实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沈昀卿目露赞许,徐徐道,“我记得,元丰八年,三月十七凌晨,已故济阳候得一女,整个齐州上下共庆,那时,豫州江家来人,送上江阁老夫人给慕容小姐的长命金锁片一块,上面刻‘天佑宝儿,一世荣华’。”

    慕容清染眼中起了戒备,没错,她的确是有一块金锁片,但却落到了王氏手里,王氏又将它戴到了四姐慕容清鸾的脖子上,十年前,她才五岁,王氏要拿走她身上的任何东西,她都阻拦不了,而四姐那会儿年纪小,不知道这金锁片的来历,现在她戴了十年,一直视这个金锁片能为她祛除厄运,更不会轻易拿出来,可能还会以为是她看上她的长命金锁,要跟她抢。

    那尘封多年的往事,被沈昀卿一一道出,慕容清染的脸上尽是震惊,能知道这么详细的,除了死去的爹娘和大哥,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第四个人。

    这个沈昀卿,与慕容家有何关系?

    慕容清染冷声道,“你引本小姐前往,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小姐,来日方长。现在,请恕我不方便说。”沈昀卿话说到一半,又开始遮遮掩掩了,“但请你相信,我绝无害你之心,我以我儿元礼的性命保证。”

    有着如此温柔眼神的男子,会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吗,慕容清染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在这个世上,她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一个能在五年前就布局,慢慢让她注意到,并耐不住好奇,从齐州赶到平阴县的人,会是个良善之辈吗,至少,他不简单。

    然而,他又以独子沈元礼的性命做担保,慕容清染不确定了,这世上应该不会有比慕容鹤更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了吧。

    “你怕冷。”

    沈昀卿忽然伸手去碰慕容清染的柔荑,就像一个长者关心晚辈似的,慕容清染倏地掉了握在手中的茶杯,冷漠道,“你逾矩了。”

    沈昀卿这才有所察觉,面上尴尬,“抱歉,我总想着你同元礼一样,但你们,又是不一样的。”元礼活泼好动,自小在他的庇护下成长,而她,自五岁那年,就寄居在仇人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艰难地长大,如今她孤僻、多疑、冷血,也全不是她的错。

    染儿,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其实你不是一个人。

    “你会武功?”慕容清染想到刚刚沈小公子的那几个熟悉的步法,正是出自慕容家的祖传武功,小时候,她曾看到爹教过大哥,大哥本来想教她的,但那时她年纪实在太小,而且慕容家的武功只适合男的,她就更不能学了。

    沈昀卿笑笑,“当年学了几招,只会皮毛。”算是不置可否。

    慕容清染盯着他,细细打量他。

    “容在下大胆猜测,慕容小姐现在一定在想,我会不会是令尊的私生子?”沈昀卿饮茶,清秀的眉宇间,温文儒雅。

    “那你是吗?”慕容清染能想到的,就是爹背着娘,在外头又置了妾室,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一则爹很爱娘,绝不会有这等事发生,二则,以爹的为人,一生坦坦荡荡的,如这种偷偷摸摸娶小妾的事,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你自己都不信,又何必来问我。”沈昀卿付之一笑,拿起小花锄,在几株腊梅下翻土,翻了几下后,腊梅树下便露出一坛酒。

    沈昀卿抱出酒坛,半真半假道,“若我说,这坛酒是令尊当年埋下的,不知慕容小姐信与不信?”

    爹大老远的,从齐州跑到平阴县的翠屏山,为她埋下一坛女儿红,慕容清染接过酒坛,嗤笑道,“信与不信,重要吗?”

    但抱着酒坛的素手,却微微颤抖着。

第一百零三章 莫大的信任() 
天色将晚,再加慕容清染对于平阴县城不太熟,在那里找个客栈住下,还不如听从沈昀卿的提议,在沈家小住几日。明日,她还等着看戏呢,恰好,此处离平阴县衙也近。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能再从沈昀卿身上找出点破绽,破解心里疑惑,一举数得。

    沈昀卿将她送出赏腊梅的院子后,便不管她了,只是大概说了下给她安排的厢房的位置。

    熊达抱着酒坛子,边走边气愤道,“小姐,您说这个沈公子是不是太不当您一回事了,您是贵客上门,他不仅不盛情招待您,也不吩咐丫鬟送您回房。您又不是沈家别院的人,怎么知道沈家别院的厢房在哪里?他就不怕您在别院内乱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慕容清染心里明白,这不是不当一回事,而是一种莫大的信任,这个沈昀卿,究竟是基于何种原因,能让她在他的别院内来去自如,就像在自己的府里一样。

    走了不到一会儿,慕容清染便停下了脚步。

    熊达惊奇地道,“小姐,您太厉害了,这么偏的厢房您也能找到。”

    慕容清染心里也是微微有些诧异,原以为她要在这个偌大的别院内兜兜转转走上半个时辰,不想一盏茶时间不到,她就找到沈昀卿给她安排的住处了。

    “小姐,您舟车劳顿,先休息会儿,属下等就在外头守着,您有事喊属下便是。”熊达带着几个护卫,恭敬退下。

    慕容清染推门,独自走了进去。

    到用晚膳之时,是沈昀卿吩咐丫鬟送到慕容清染的房中,慕容清染虽不挑食,但对于有些菜,她是绝不会吃上一口。好在沈家的这个厨子做的饭菜,都是合她口味的,清炒的香菇冬笋,偏辣的鱼头豆腐汤,土豆烧鸡,……,就是这些最寻常的百姓家的饭菜,慕容清染吃得津津有味。

    等用完晚膳,沈家的丫鬟又为她准备了玫瑰香汤。

    “你们都退下。”慕容清染不喜欢人伺候,尤其是沈家的这些丫鬟,不知怎的,她就感觉这些个丫鬟不简单,仿佛是个个经过严格训练,才千挑万选出来的。

    褪下衣衫后,慕容清染走入半人高的木桶中。

    这木桶内的沐浴水很好闻,有香气萦绕的玫瑰花味,还有菖蒲、艾草、青木香等别的草药,慕容清染整个人浸入水中,任由水覆盖头顶。

    自踏进沈家的这座别院,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刚开始还不觉得,但越到后来,她才恍然惊觉,这个沈家的别院,怎么看怎么像济阳侯府,当然,并不是指屋子内的摆设,而是屋子的构造,尤其是主屋,同样坐落在面向高山的方向,同样的坐北朝南,就连院子内种的草木都是一模一样的品种。

    其中一株价值连城的君子兰,叶子青翠挺拔,色泽耀眼。看叶子的形态和长势,就跟济阳侯府里的那株一样,算时间,应该是同一个时候种下的,慕容清染记得,那株君子兰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就有了。

    故而,她能找到这个厢房,根本不是巧合。

    看来,回去之后,得重新调查一下这个平阴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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