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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都是修邑的弟子,大家自然都得听她的,可这事一惹开,她自己却先慌了神,幸好是仙山的每一个弟子都会法术才没酿成大祸。
之后想想,其实随便拉个师侄过来,这法术都比她和紫勤强百倍,可这贪玩的俩妖却还从不觉得汗颜,事一出,还得小辈出来处理,她们却吓得躲在一旁。
干玊这回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即便先前被扣上忤逆之罪也不该做这顿饭呀,如今自己只怕不能修道成仙,顶着黑漆漆的光头,险些一步成佛了。
虽然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修邑还是收到仙山弟子焚香后便撇下众神和天帝匆匆赶了回来,看到的是一个楚楚可怜又无助的背影蹲在角落哭的稀里哗啦,仙山弟子都围在她身边试图安慰,她却抱着紫勤的元身怕的缩成一团,尤为可怜。
直到听到弟子们唤了师祖,她才猛然抬头,脸颊满是泪水,一步奔去扑入他怀,躲得紧紧的,颤抖声音:“师师父,楚舞好怕”
修邑见她毫发未损,倒是自己的几个徒孙狼狈不堪,不忍直视。
干玊等人知觉自己如此模样在师祖面前失了礼,近前虔诚的跪下,声音还带着委屈:“徒孙该死,吓坏了小师叔,还望师祖恕罪。”
恰逢尘恋从凡间回来,看到此时情景,大为吃惊,干玊哆嗦着身体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尊道:“师尊。”
尘恋问:“发生何事,怎么变成这等模样?”
“是是”小弟子一是不敢说,二是不知如何说。
后来还是修邑让尘恋将那烧光头发的弟子带进去治疗,而罪魁祸首还抱着紫勤的元身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第5章 情落仙山5()
他本想责怪她、严厉教导她,但见她这般模样,却再也狠不下心,轻声叹息,抬起手,无奈
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像是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她是白玉兰花,属木,最怕火,他明白,这一次,一定把她吓坏了。
可毕竟是她惹出的祸端,仙山众多弟子众多眼睛,一碗水要端平,他最后还是要惩戒她,让她抄写一月的经书闭门思过,算是一个交代。
可她并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只是一直鼓着腮帮子围着他埋怨:“师父不公,烧师侄头发的又不是楚舞,是那火自己烧上去的!”
修邑在一旁听着她的谬论,他的面上却永远是那么淡然。
“楚舞最怕火了,可楚舞也有帮师侄灭火啊,但那火一下子就烧到楚舞身上了,若不是楚舞机灵跳到水里,恐怕现在楚舞都不能站在师父面前了,尘恋师兄和师侄都不怪楚舞,可师父还要这么惩罚楚舞,让楚舞一月不能出门,一月见不到师父,楚舞不服,也不愿领这罚!”
最终,修邑的脸色比往日暗淡了些,语气也更冷了一些:“你是为师门下弟子,今日你犯下错事,几条性命险些丧在你手之下,本该受到惩罚,为师念你幸好没有铸下大错,才对你从轻处置,若现在连为师之言你都不听,这罚,你自然可以不用领受。”
他一向话少,这次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加上语气虽然如往日一样云淡风轻,但依然让楚舞感觉害怕,果然
“除非,”他道,“你不是本座弟子。”
楚舞身子不由一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他将‘为师’二字改成‘本座’了,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
“师父不要赶走楚舞,楚舞,甘愿受罚,只要师父不生气,让楚舞做什么都成。”
修邑愠怒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坐在上座,垂目视之,道:“你伤的乃是尘恋弟子,就由尘恋亲自设下结界,也免了你心性不定,提早出来,去吧。”
楚舞微微一愣,却没想师尊居然让尘师兄设下结界,也好,设不设都是一样的。
自那之后,楚舞倒是老实了不少,一月禁闭很难想象她能坚持过来,一月,不哭不闹,安安静静抄写经书将时间度过,出来之后也和几个师兄好好修习,修为倒是增进了不少,这让修邑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惊讶,还心想,这个让自己操心不已的徒儿终于不让人操心了。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从来不轻易动怒的修邑足足将楚舞关了百年紧闭,任凭几个说话有分量的弟子求情也无济于事。
因为桃花林里的云霄上神几万岁寿辰,可云霄上神不喜热闹,又与修邑神君最为交好,因此修邑记得他的生辰,知晓云霄上神洗好美酒,带着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和美酒就去了桃花林。
可这美酒刚下肚不足三杯,便发觉不对劲,广袖一挥,半空之中便出现了流云仙山的景象,可这景象,竟让云霄上神都目惊口呆。
第6章 情落仙山6()
修邑二话未说,一个动作,人已消失不见,就连道别之言都未来得及说。
景玉亭的屋子被大火吞噬,浓烟滚滚,火势冲天,仙山众弟子都在抢救,泼水的和施法的各有,宿留风和卿然还有尘恋又因有事常不在仙山,留下的弟子许是法力不够,依然没有让火势削减半分,却没见到楚舞的身影。
修邑用了前所未有的速度赶至仙山,漂浮于半空之中,双眉几近蹙成了同一条线,瞬间飞身而下。
“师祖!”
“师祖!”
紫勤满脸泪痕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急道:“师尊,您快救救楚舞吧,她、她还在里面,楚舞她为了救徒儿,自己还未出来呀!”
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他,闻讯,惊愕看着熊熊大火之中几近烧毁的屋子,在流云众弟子一声声急呼之中,他没入火海
他所到之处,大火都似是有了灵性般向开燃,不近他身,而楚舞在熊熊大火的屋子里蜷缩成一团抱膝惶恐大哭,口中一直念着:“师父快来救楚舞,师父快来救楚舞”
“楚舞!楚舞!”
修邑在火海中急速搜寻,明显有过分的担忧,可里面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而月楚舞听见了他的喊声,两颊挂着泪珠,眼里却充满喜悦:“师父?”
修邑手一挥,大火就灭了些,浓烟也淡了些,这才看清在屏风旁边,楚舞拿着铜镜挡在身上,似乎小小铜镜就可抵御凶猛大火。
火中的修邑,让她如见了黎明的曙光,而房顶之上的一根房梁被火烧的正欲掉落,修邑的身影变成一到光速从楚舞身上掠过,烧残的房梁一下子带着火一下子掉了下来,他们再出现,便已经是他抱着楚舞落在了外面。
看着大火吞噬的房屋,修邑将楚舞交给流云弟子,双手小指和食指相对,口中默念承露决,左手的白光凝聚成一颗偌大的水珠再传到右手上,再从右手的手指缓缓向天空上升,随着上升,水珠越凝越大,待升至大火之上,这水珠已经凝结得比房屋还大的面积,再从这水珠上落下倾盆的水滴来,没多会儿,火势就被浇灭。
冒着黑烟的房屋已被烧得只剩下几个架子支柱,楚舞的身上也有几处烧伤,头发俨然被烧了一半去了,小脸上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清爽干净了。
之后,楚舞便被修邑罚了一百年的经闭,这一次她不明白为什么比上次罚严重这么多,为什么他如此生气,尽管宿留风、卿然、尘恋和紫勤都为她求情,可也无用。
楚舞委屈:“师父为何如此生楚舞的气?楚舞也被烧成这般模样,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恐怕楚舞已经变成灰了,哪里还见得着师父,可师父如今要罚楚舞一百年紧闭,楚舞、楚舞知道师父生气,可楚舞不是故意的,求师父不要如此责罚楚舞。”
修邑笔直的站在上,垂目望着下方那一身狼狈的弟子,轻闭双目,长叹:“今日你所犯下之错,是为师之过,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会发生今日之事,这一百年,望你好好思过。”
第7章 情落仙山7()
“师尊!”
“师尊?”
几个弟子都想为楚舞求情,他们都没想到一向疼爱楚舞的师尊此次居然罚楚舞一百年禁闭,更多的是惊愕,而后是担忧,可修邑已经用眼神阻止了他们要接下去的话。
“师父!”楚舞察觉这次他是铁了心,更加惶恐,“师父怎么责罚楚舞都可以,可楚舞求师父不要关楚舞这么久的紧闭,楚舞不想这么久看不到师父,楚舞不想!。”
“你且说说看,上一次你烧了尘恋处是你无心之失,而此次,你为何要这么做?”
“师、师父”她哆嗦着,因此此次,他真的是生气了,他的问话明显是知晓自己是故意烧景玉亭的,就连几个师兄和紫勤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他不怒而威。
“我我”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严厉的师父,心中不免害怕,“是因为、因为师父已经两日不在仙山了,所以楚舞楚舞想看到师父。”
“”
流云仙山的一切原本就是修邑用仙法幻化而出,景玉亭虽烧尽,却也不过是造物者挥挥手弹指间之事,因此,景玉亭在修邑的手指之间就再次呈现而出。
因此楚舞又道:“再说,景玉亭如今已完好无损,师父何必再与楚舞计较,居然要罚楚舞一百年禁闭?!”
可她哪里知道,修邑气的,不是她将景玉亭烧毁,而是她的胡闹,险些将她自己命烧毁
掉,因此这一次,他非要惩罚她,一百年的紧闭,足以让她懂事些了吧。
但楚舞的心里却是委屈,她觉得,疼爱自己的师父,不再疼爱自己了
一百年的禁闭,几百年来,自己做了许许多多让他生气的事情,可他从未如此重罚过自己,这是唯一的一次。
如果不是他不疼自己了,又怎么会罚的这么重,上一次烧了尘师兄那里,也不过一月紧闭。
“既已罚了你百年禁闭,望你好自珍重,这百年,为师就传授你一套法术,你可以好好修炼,也可为你消磨了这百年时光,更让你懂事些。”
修邑没再多说,让弟子将楚舞送去了后山思静林去反思、悔过、觉悟。
一百年对不是凡人的他们而言,不长,却也不短,楚舞在思静林度过了漫漫的百年,这一百年,她觉悟了许多,更明白了,师尊让自己面壁一百年,是因为在乎。
没有以心软收场,那是因为害怕失去。
时光荏苒,百年已过,楚舞终于可以出来了。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上碧落崖去拜见师尊,可卿然却怅然道:“师尊虽关了你百年禁闭,他自己却也不好过,更悄然陪你度过了百年时光。”
楚舞不解,卿然又道:“你是知晓的,师尊最爱下棋,几万年来,隔三差五就去桃花林与云霄上神对弈,从未更改过,但一百年前关了你紧闭之后,他就在碧落崖设下结界,说是闭关修炼不许打扰,可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罚了你,也在自罚。”
第8章 情落仙山8()
楚舞心口莫名浮动。
“一百年,他从未下过碧落崖,师尊好言,常教导我们,可百年来,无一人可上碧落崖,因此,他已经百年未开过口了。”
卿然的一番话让楚舞震惊,她很难想象,师尊这样一个喜欢边下棋边聊天的人居然百年未开口了。
突然,她释怀了,百年禁闭有师尊如此陪伴,她愿再来百年,甚至千年,也不觉得委屈,可她觉得委屈了师尊。
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