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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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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敏牵他的手走下汉白玉阶。浅紫衣裙,掠地无声。她耳下珍珠摇曳,醉了这一片夕阳。

    走过苏佩玉身边,像是故意的一样,昭敏只顾着转头同徐禾说话,余光都没有分过去一点。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揶揄道,“听说你今天写了首诗给惊澜表哥。”

    妈的乱讲。

    徐禾懊恼地澄清,“不是写给他的!”

    这都瞎传了些什么。

    昭敏拖长了调,笑道,“哦,不是写给他的,那你那岁岁长相见是写给谁的。”

    徐禾黑线,“写给你的。”

    “少来,”昭敏用手指弹了弹徐禾的脑袋,“我说,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啊,这一天到晚的。”

    徐禾郁闷地把她的手挪开,“哪不正经了。”他当时沉迷丧车之痛,那首诗看都没看,瞎抄的。稍微注意一下,都不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

    昭敏笑,“哪都不正经。”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远,绕了一条甬道后,彻底离开静心殿。

    昭敏脸上突然就冷了下来。

    变脸变得那么快,把徐禾都吓了一跳,“干什么。”

    昭敏往后瞥一眼,又收回,冷漠道,“刚刚跪在那里的那个女人你看到了么?”

    徐禾,“看到了。”

    说这干嘛?

    昭敏道:“这就是我们那日遇见的苏二狗的姐姐,她”

    徐禾举手,一直想提问,“为什么你们都叫他苏二狗啊。”

    昭敏被他打断,没好气,“双为二,戌为犬,这不明摆着的么,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好了,听我说,别打岔!”

    “”哦。

    昭敏道:“苏二狗前几天终于踢到铁板,惹上了薛府,大快人心。要我说,他这种人,关牢里十年都不为过。苏佩玉救弟心切,求皇上无果后,求到静心殿这里来了,我听素羽姑姑说的,她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天,她脑子里是浆糊么?求太后,外婆那么讨厌她,她还不如求菩萨呢。”

    徐禾的关注点比较清奇,想了想,问了句:“那她还要跪多久啊?”

    “”

    昭敏对着自家弟弟清清澈澈的眼,八卦也说不下去了,她泄气道:“谁知道呢。”

    昭敏带他来到的,是皇宫的一处观望台。

    很高,沿着楼梯,走了三层,才到了顶。

    观望台上,一眼望尽整个帝都。

    天空像胭脂盒被打翻,红橙黄绿青蓝紫,一层一层,由浅及深,渲染火烧云。地上,甬道、长路纵横交错。

    宫阙九重,城门万家。

    燥热的天,燥热的风。

    夹杂在风中的,还有宫墙外的叫卖声,人间熙熙攘攘,烟火气息。

    假山、楼阁、溪流、瓦砾,尽收眼底。

    太阳完全落山了。

    徐禾疑惑地抬眼,“你要干什么?”

    昭敏双手按在城墙上,黑发猎猎,容颜明丽张扬,笑得灿烂,“看到了么。”

    啥?徐禾身高不够,踩在一个石疙瘩上,才把头探出来,看到了,只隔这里几十米远的那条甬道。

    鞭炮已经响过,一行人骑马而过,旁边有太监提着嗓子,宣读着旨意。

    马的最前方,新科状元郎,衣襟风光,勒马夕阳里,笑容意气风发。

    理解了。

    徐禾由衷赞叹道:“状元啊,好厉害。”

    昭敏笑,眼里全是那一人,道:“对呀,你要不要也考一个,到时候怕娘做梦都能笑醒。”

    徐禾摇头,“不了不了。”

    观望台上,昭敏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

    慢慢展开,上面女子的娟秀小楷密密麻麻,尽是诗词。

    “嗯?”徐禾想要扯过来看看,昭敏把手一扬,他就够不着了。

    那么小气干嘛。

    昭敏垂眸,唇角的笑意温柔,眼中微有亮光。

    她将这张载满少女心事的纸,一点一点撕碎,撕成碎末,扬于空中。

    漫天的纸屑,如漫天的蝴蝶。

    簌簌而下。

    那人骑马过甬道,过城门,过石桥。

    昭敏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帝都呢?”

    徐禾,“我哪知道啊。”

    陪着他姐在这古城楼夕阳下伤感了一会儿。

    徐禾硬扯,才把昭敏扯了下去。

    昭敏从少女情怀里回过神,在返回的路上,就记起来,交代给徐禾道,“父亲十多天后就要回来了。”

    徐禾已经做好了心准备,也不在怕了。

    昭敏好笑道,“国书院的小测,你有把握不?考砸了,那你可就有的瞧得了。”

    徐禾很淡定,“有呀,把握还很大呢。”

    昭敏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第31章 摘星(捉虫)() 
国书院小测的前一天。徐禾被他后面的那哥们勾搭了,这哥们笑得贱兮兮,给他比了五个手指,“我听说徐将军要回来了,来,这个数,五十两,我包你过如何?”徐禾第一次被搭讪,有点懵,礼貌乖巧地转过头。听完他好心好意的提议后,冷下脸,立马转回去,理都没理。后桌同学不死心,“诶!就五十两!”徐禾干脆捂着耳朵,趴在桌上,不去听他『逼』『逼』。他看起来像会考砸的人么?!小测就在明天,徐禾有外挂,不慌,但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装模作样拿出一叠书来,摆在桌上翻阅。然而,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光顾着出神了,左看右看,实在无聊,干脆趴下去看旁边薛成钰练字。薛成钰最近突然练起了字,其实要徐禾来说,他的字已经够好了,没必要练。要他能写成他那样,他都打算写字去卖了。但人各有志。唾弃一下自己,他真是太俗了。薛成钰写字的时候,永远坐姿挺拔,连握笔都风雅至极。徐禾无聊地想着,他就不会累么?灿烂的午后阳光,落在薛成钰另一侧,有金光在一圈一圈浮动,耀眼而温暖。光依次掠过他的玉冠、黑发、睫『毛』、鼻梁、嘴唇。如珠如玉。这个午后,太过安静。徐禾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放学才被薛成钰叫醒。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三月底,四月初。桃花始谢,而石榴花初开,簇生在宫道旁,如绿叶里燃起丛丛鲜红的火。回去的路上,徐禾的视线就在那些石榴花上停留。不由唏嘘岁月的流逝真快,转眼间又是一个月。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到,怎么说服他爹娘让他女装一年。妈的,好烦。徐禾不由丧了起来。薛成钰以为他是担心明日的测试,想了想,出言安慰道:“你这些日里,进步已经很大了。”徐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还是丧,悻悻应道:“谢谢。”薛成钰忽然道,“等小测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嗯?”徐禾偏过头,眼珠子望着他,有点困『惑』。薛成钰淡淡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嗯好。”那我就期待着。毕竟薛成钰说的地方肯定不会简单。到房间后,徐禾给自己画了个时间图,他现在十岁。十五岁。五年。他给这个五年重重地画了个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十五岁那年,刚好第二轮科举,他要下场考取进士,争取任官锦州。锦州,地处淮河一带,比较繁华,也不求什么重要官职,是那边的就好。跟他娘说一下,皇帝叔叔那边估计问题也不大。所以这个不是事。——重点在女装!女装!“我要在任官锦州前把这事搞定,直接穿裙子去锦州,这样也不至于太丢脸!”徐禾摁着纸,咬着笔,在灯下,严肃地点了点头。国书院的小测将他们的位置都隔得很开,绝了舞弊的事。徐禾就求个中规中矩,恰好博士选的题出自四书,薛成钰前段时间还抽了他几个问题,答题得心应手。三炷香燃尽,交卷,出考场,非常淡定。顾惜欢是扶着桌子出门的,他腿都软了,对上徐禾的视线,鼻子一吸,呜呜呜就扑过来大哭,“徐禾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我要被我爹打死了!兄弟你考的怎么样,我们一起跪板子!呜呜呜!”谁和你跪板子。徐禾用手摁着他的头,一脸嫌弃:“你少来,别咒我,我考的好着呢。”直接走人。留下大胖娃一个人哭哭啼啼。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小测之后会有一天假。时间太短,徐禾也不想回去,就在国书院呆着。结果大清早就被薛成钰喊了起来。他后知后觉才想起,薛成钰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坐上马车的时候,徐禾困得不行,对目的地都没兴趣问。马车内很温暖,熏香淡淡,让他睡意更深。但车身颠簸,他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被震醒很多次。薛成钰视线看了他很久,最后合上书,声音清冷,“你靠我肩上。”徐禾刚被震得撞上车边,痛得眼泪都要出来,听了他的话,非常不客气,重重点了点头。伴随着薛成钰轻轻浅浅的呼吸,和间或翻页的声音,徐禾就这么睡到了目的地。车身突然一抖,停了下来。薛成钰用手指点了下徐禾的头,“到了。”徐禾『揉』着眼睛,“到了?”薛成钰对他似乎永远睡不饱这件事已经习惯,起身,掀下帘子,下轿,在外面等着他。徐禾出了轿子,太阳劈头盖脸洒下来,他吓了一跳,他居然困到了正午。薛成钰今日的穿着和在书院里的不同。依旧一袭白衣,但袖口衣襟处一层细细的黑边,绣金『色』云纹,雅致高贵,羊脂玉簪束起如云黑发,立春光里,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徐禾道:“我居然睡了那么久。”薛成钰,“你也知道。”这是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院子,年岁古老,柳树掩映的门匾上,金『色』的两个大字,摘星。木门大开,暖风徐徐。一进园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方水池,水池上面一个偌大的水车,吱嘎转动,一点一点把水往上引。徐禾要抬头才能看得到水车顶,这像是一件完美的木质工艺品,他内心震撼不已,左右四顾没人,悄悄地站到池边上,碰了碰水车的基地。坚硬的木,清凉的水,徐禾一瞬间肃然起敬,他转过头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薛成钰皱眉,没有回答,只是叫他下去。好,徐禾甩了甩手上的水,乖乖站到他身边,继续问,“这是哪儿呀。”“摘星。”徐禾,“……我当然知道,我是想问问这地方的来历——诶诶诶诶!”走两步,徐禾又被放置树下的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是一架纺织用的织布机,用完的蝉茧都还堆在旁边,踏板上积满了灰。但构造和这个时代的织布机,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徐禾也说不出来。他要钻进去看看,却被薛成钰扯了回来,他冷声道,“你能不能安分点。”徐禾很识趣,收回头:“好的。”院子里有一行竹屋,五六间房全是由竹子编交而成,未靠近,就有一股独特的清香。往竹屋走的路上,薛成钰同他解释道,“摘星园是百年前长乐的机关大师阴虚子的住所,后来被工部拿来,当做制造机械的基地。”徐禾愣住了,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看薛成钰。薛成钰面无表情,冷淡说,“你应该会喜欢。”徐禾一时间心情很复杂。他平日里做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因为太闲,实在找不到事干。但在薛成钰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木械了。有点感动,徐禾真诚道,“谢谢。”薛成钰推开门的手一顿,似有若无应了一声。推开竹屋的门,徐禾又惊了一下。这里面,较窄的木板拼接而成长长的过道,分布两边,中间一条细细的间隙,能见潺潺流水在脚下,波光粼粼。这一行竹屋之间,没有隔墙,全是这样的设计。朱红木板上,陈列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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