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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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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知道,叫人好生笑话。你那族妹可是好算计的,你以后可得留点心眼。”她叹了一口气,拿起手绢稍稍拭了拭眼角,“我本也不想把这等狐媚之人留在府中,只是玉林如此喜欢,若悖了他的意,我这做娘的也不忍心。”

    梁柳氏心中大叫“放屁”,几乎忍无可忍,脱口道:“阿舒才不是……”她方知失言,忙止了声,低声道:“老夫人,媳妇觉得此事不妥。”

    张夫人难得见梁柳氏如此失仪,不由冷笑道:“你倒是吃酸捻醋起来了?这点度量没有,如何做得正室?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朝秦暮楚,若是计较这些,做了妒妇,哪里还有大家的仪范?你若是生得出儿子,我倒是能帮你说几句话,怪来怪去,还不是你自己不中用。”

    梁柳氏低头称是,末了,才道:“老夫人说得句句在理,只是,我已经答应了闵柔帝姬,送族妹进宫侍奉她。”

    张夫人怒道:“你又自作主张,何曾同我商量过?”她一巴掌打在梁柳氏的脸上,“混账贱/人,你哪只眼睛把你婆母放在眼里了。”

    梁柳氏捂着脸跪倒在地,哀声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教训的是。只是那日闲谈中,帝姬言及身边无甚得力的侍女,便提出要我府上送个人去。妾身不能推辞,左思右想,只怕宫闱深沉,若是府上的小婢不懂规矩犯了事,难免连累梁氏一门。我那族妹深究起来,实在算不得梁府的人,总不至于累及我们。况且闵柔帝姬所降的驸马亦是出身柳氏一族,是我同宗,算来算去,都是柳家的人,不叫旁人生疑,最合适不过。”她膝行几步,上前拉住张夫人的裙裾,凄然道,“老夫人,妾身全心全意都是为了梁家着想,绝无私心。妾身一己之身微不足道,然而夫君前途要紧,答应了帝姬的事总不能食言哪。”

    张夫人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怒气,良久,方道:“可见你那族妹,实在是个祸水,徒然生出这许多事端。”她摆了摆手,“你早一些送她进宫罢,以免夜长梦多。玉林那里,我自有主意。至于你自己,暂时莫要再管家了,好好闭门思过,自家男人那里,更要多用些心思。”

    ******

    梁柳氏在叶云舒的门前徘徊了许久,才轻轻叩了叩门,轻声唤道:“阿舒子?”屋内传来叶云舒淡淡的声音:“房门未锁,你进来罢。”

    梁柳氏心中颇有些莫名的忐忑,缓缓将房门推开,只见叶云舒正靠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卷书,午间的日光柔柔洒在她的侧脸上,竟有一种晶莹剔透的雕琢之美。梁柳氏深吸了一口气,合上门,笑道:“阿舒子在看甚么书?”她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触,仿佛时光流转,两人又重回到了年少春衫薄的轻狂读书时。

    叶云舒将手中的书一抛,起身淡笑道:“是鲍参军的集子。”她目光流转,看着梁柳氏,喟然吟道,“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能几时?安得蝶躞垂羽翼?”

    梁柳氏久久注视着她,终于躬身作揖,正色道:“阿舒子,常言道,士可杀而不可辱。昨日种种荒唐之事,柳某心中实则有愧也。”

    叶云舒嗤笑道:“你愧怍什么?又同子沅君有什么关系?”她的袖口一松,孤叶剑从袖管中滑了出来,落入掌中。她细细把玩着短剑,淡淡道:“若非念在他是你的夫君,又怕打草惊蛇,耽误了正事,我定要教训教训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但叫他一刀两断,从此做了公公。”

    见梁柳氏默然不语,叶云舒却哈哈大笑起来,她上前拍了拍梁柳氏的肩膀,沉声道:“子沅君,想不到你也有虎落平阳遭犬欺的一天?”

    梁柳氏的神色凝重起来,慢慢拂开叶云舒的手,背转身去,双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她仰天长嘘,良久,方低低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想当日韩信在淮阴市井受胯/下之耻,焉知日后列土封侯?有朝一日,在下若能得遂凌云之志,定要……”她转而看着叶云舒,轻叹了一声,道,“阿舒子,梁府不宜久留,我怕夜长梦多,安排你三日后入宫。你意下如何?”

    叶云舒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孤叶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如今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自然一切听子沅君的安排。”

    梁柳氏道:“宫中纷繁诡谲,暗潮涌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她握住叶云舒的手,“阿舒子,你此次进了宫,你我便是一体,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云舒却打断了她的话:“子沅君为曳裾王门,我却为伺机复仇,不可谓同道中人也。”

    梁柳氏讪讪笑道:“阿舒子何须如此直言不讳?”

    叶云舒目不转睛盯着她:“我说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些话自然要说清楚,以免子沅君会错了意。”她莞尔一笑,将手中的孤叶剑放在梁柳氏的手上,“我此番入宫,身边不便带着兵器。这是我叶家祖传的宝剑,先托付子沅君保管。我若能活着出宫,再来向你讨还旧物。”

    梁柳氏只觉得心中一酸,却一时间不知道说甚么好,唯有拿起短剑细细看了看,只见剑身不到三寸,轻如柳叶,剑柄已经被摩挲得乌黑发亮,在柄端刻着一个小字“峰”。梁柳氏寻思道:“这可是你祖上的名讳?”

    叶云舒淡淡道:“或许吧。据说此剑乃是我先祖定情之物。那还是前朝赵宋末年的旧事,时间久远矣,我亦不得而知了。”

    梁柳氏笑着将短剑揣入怀中,柔声道:“阿舒子素来是福大命大之人,得你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107。突变() 
何晏之和杨琼在玉山山麓盘亘两月有余; 从初春时节一直待到了暮春; 过了清明; 时近初夏,天气渐渐燥热起来。何晏之随着陈商习武亦有月余; 已将那套琼花碎玉剑法练得炉火纯青; 只是较之昔日的杨琼还缺一些火候。

    何晏之越练,便越觉得杨琼当年自创这套剑法的不可思议。剑招的转换之间绝无间隙; 运气于剑端; 则内劲转化无穷; 绵绵不绝,竟是能将六分的内力发挥到十分。何晏之心中不免喟叹:若杨琼不是因为练了那邪门的内力; 凭其天份,或许能够成就为一代宗师,而非如今的行将就木。他自然不能将心中的所想表现在脸上; 以免徒增杨琼的烦恼。日久天长; 两人谁也不再提及,仿佛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

    离别在即,何晏之和杨琼整理了简单的行装; 遂向陈商和段从嘉告辞。临别之日亦无余话,段从嘉赠了两人一坛酒,陈商的神情却甚为淡然,微微点了点头; 便转身走进内屋去了。何晏之心中隐隐有些难过; 唯有恭恭敬敬朝陈商的房门做了一个揖; 他与陈商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而今乍然离别,倒是有些不舍起来。

    段从嘉却坚持送何晏之和杨琼一程。然而,三人没走出几步,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便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何晏之觉得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衙前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木匠李四海。只见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有两道狰狞的伤口,显然是刀剑所伤,身上好几处亦挂着伤,血流不止,面色惨白,神情呆滞,步伐虚浮无力,显然已快力竭。

    何晏之迎上去道:“李兄,你怎么了?”

    那李大勉力看了何晏之一眼,一时间似乎没有认出他来,转而望着何晏之身后的段从嘉,哑声道:“段……段公……陈公……镇上……出事了……”

    段从嘉一瘸一拐地快步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厉声道:“四海!出了何事?谁伤了你?”

    李大的双唇发颤,抖着声音道:“是山贼!不知……是哪里来的强盗……烧杀掳掠……见人……就砍……”他猛地双膝跪地,呜咽道:“他们滥杀无辜……枉死者无数……我娘她……她……她也……”他再也说不下去,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茅屋的门被猛地打开,陈商转眼间便来到诸人近前,俯身拉住李四海的衣袖,沉声道:“四海,把话说清楚。”

    李大的身子微微颤抖,满是血污的手反握住陈商的手臂,哽咽道:“陈公!那些强盗来者不善……一味杀人……已有人逃去随州报官……但是,只怕等到官府派人来了……镇上的人都要死绝了呀……”

    何晏之在旁心头猛然一跳,转过脸去看杨琼,却见他紧抿着唇,缓声道:“若真是山贼,则为谋财,无缘无故滥杀无辜,只怕是只怕是别有目的。”他随之沉吟不语,李大诧异地仔细看了杨琼几眼,只是此刻的杨琼旧伤已复,与当日藏身衙前镇后山时的凄凉模样大不相同,一时之间,李大哪里认得出来,惟觉得似曾相识而已。

    陈商却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屋子,稍待片刻,便提着两把剑出来。他扔了一把剑给段从嘉,又对何、杨二人道:“你们从玉山南面下山,转过齐良峰,再借道通州,可一路上京。”言毕,也无多话,只是携了段从嘉的手,转身便走。

    何晏之却疾步上前道:“陈公,晚生虽不才,却能做个帮手,不如同行?”

    陈商却是面沉似水,斜眼瞥了杨琼一眼:“我们两个老朽已近天年,不必你来做甚么帮手。你若有心,倒是好生保护你的好兄弟罢。”

    李大终于大叫了一声,指着何晏之道:“你……莫非是两月前路过衙前镇的那个杨舟?”

    何晏之嘿嘿一笑,又想起当日情急之下,胡编乱造了一番话来诓骗李大诸人,此刻陈商、段从嘉正好在身侧,不免有些尴尬,唯有摸了摸鼻头,傻笑不语。倒是段从嘉手捋须髯,正色道:“四海,他二人乃是我们的弟子,也是我们的故人,与我们大有渊源,你莫要失了礼数。”

    李大素来对陈商和段从嘉的话言听计从,随即便向何晏之和杨琼一拜:“原来是二老的故人,李某鲁莽,失敬了。”

    杨琼上前几步,附在陈商的耳畔,低声耳语道:“此事甚为蹊跷,只怕与我有些关系,我更不能一走了之,更不能牵连了前辈。”

    陈商神色肃然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他双眉微蹙,眸光微转,终于淡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他将手中的剑握紧,喃喃自语,“想不到我陈某人隐居山林数十载,如今又要大开杀戒。”他冲那李大挥了挥手,“四海,前边带路!”

    *******

    一路无话。

    一行人在丛林中疾行。李大走在最前面,陈商和段从嘉并排而行,何晏之则拉着杨琼跟在二人身后。李大约莫是受了较为重的伤,步伐极是沉重,行动间木讷迟缓,似乎心事重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陈商淡淡开口道:“四海,为何林中听不到甚么声响?”

    李大停下脚步,垂着头缓缓转过身,讷讷道:“陈公……我亦不知。”

    陈商面沉似水地继续说道:“此处离衙前镇已不远,却听不到砍杀之声,见不到甚么火光,莫非是那些强人已然将镇子夷为了平地?”

    段从嘉却双臂包怀,嗤笑了一声:“四海,你可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叹息道,“你本性老实,并不擅长撒谎。”

    那李大双唇不住哆嗦,终于猛然跪倒在地,抬头看着陈商和段从嘉二人,已是泪眼婆娑:“我该死!我该死啊!”他猛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嘶声痛哭起来,“他们抓了……我娘……要我想办法……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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