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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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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宴正当时,门外忽然报传:“太子妃娘娘前来道贺——!”

    这一声进来,堂上那喧嚣之声陡然一静。

    只听一阵裙子拖地的窸窣声响,一身着华服的窈窕丽人,被仆妇丫鬟簇拥着进来。

    陈长青面色微沉,迎上前去,向这丽人微微躬身作揖,口中道:“臣娶一妇人,不期竟劳娘娘降临,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他口中说的恭敬,但语气却依然是冷淡如水。

    这太子妃,便是那相府的长孙千金苏婉然。

    苏婉然眸子轻转,在堂上一一扫过,又落在陈长青身上,淡淡一笑:“大人言重,大人今日大喜,太子殿下十分记挂,本该亲自前来,奈何朝政繁忙,便由妾身相代,大人勿怪。”说着,竟也不等陈长青答话,便吩咐下人将贺礼送上。

    堂上众人瞧着,一共送了八只礼盒,虽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但料来不会是什么轻贱之物。

    八只礼盒,足见太子重视。

    陈长青眉毛微挑,直言道:“太子与娘娘厚爱,臣不敢当。这礼过于贵重,还望娘娘收回。”

    堂上众人听着,不由各自倒抽了一口冷气。人人都知这陈长青是个无情无畏之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敢当面驳了太子妃的颜面,这岂不就是驳了太子的颜面?

    苏婉然倒也不恼,依旧浅笑着说道:“大人果然刚正不阿,太子殿下说的不错。”说着,竟不勉强,叫下人把礼又收了回去。

    众人更是奇了,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苏婉然清丽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唇角虽是弯的,那眼睛里却是冷的,仿佛有一张精致的陶瓷面具扣在她的脸上,令人不适。

    陈长青请她入花厅,那是女眷所在之处。

    这苏婉然却道:“妾身可否,看看新娘子?”

    陈长青心中不悦,本想拒绝,但听苏婉然又道:“大人已经拒了太子同妾身的贺礼,不至连这点点面子都不肯赏吧?”

    本朝习俗,新娘在洞房之中,新郎未来之时,前来道贺的女眷是可以前往探视的,说些吉祥话,沾些喜气。若是有孕的妇人,又或者生养了几个孩子的,甚而还会被请进去,叫新娘子也沾沾这福气。

    通常来说,主家都不会拒绝。就如人来贺喜你打出去一般,都是得罪人的事。

    陈长青若是拒绝,一个大不敬就在后面。苏婉然是太子妃,还打着太子的旗子。

    她没有强令陈长青收贺礼,这伏笔原来在这儿。

    陈长青面色微沉,沉吟了一下,便吩咐下人引苏婉然过去。

    横竖是在自己府上,又有这么多宾客,她一个女子,也做不出来什么。

    刘氏在新房的床畔坐着,为着规矩,盖头始终顶着,目不能视,只能看着自己的双足。

    大红的鞋面,绣着喜鹊登枝,枝头还拿珠子嵌了,端的是好看。

    她看着,心里便想,春娇十一月也要跟峋子成亲了,那时候也一定要给她做一双同样好看的鞋。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

    刘氏心中还在疑惑,这会儿不该是新郎进来的时候,便听一女子声音:“你们且在外头等候。”

    这话音清冷,还带着几分威严,听来就是一贯的上位者口中出来的。

    那女子进得房中,在刘氏三步之遥处站定。

    刘氏瞧见了一幅香妃色水波纹的裙摆,上好的杭州绸缎做的,水纹处还掐了银丝,随着主人走动,有波光粼粼之感,真是巧手妙思。

    她不知这女子是何人,为什么要进新房。喜娘本是陪着她的,这会儿似也被人撵了出去。

    苏婉然看着眼前这妇人,虽然蒙着盖头看不到容貌,但那一副成熟妖娆的身段,却足以引人遐思。

    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同样有着勾人的身段和妖艳的脸庞,是她在这世上最憎恶的人。

    就算是太子的其他几个侧妃,都没有这样令她厌恶憎恨。

    她眸色微冷,声音不由自主的陡然高了几分,淡淡说道:“陈夫人,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妾身特来道贺。”

    刘氏不知她是何人,但想到能进新房,必定是陈长青那边的什么要紧女客。

    正想回应,但听那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妾身如今是太子妃,娘家是京城苏氏,相国府邸。令爱,曾在府中为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氏听着这话音;心口突突一跳。

    直到了此刻;她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的女儿曾在京城相府里为婢;这些淑媛贵妇怕是不少人都见过她;知道她女儿的身份。

    自己如今嫁进了京城;还成为了官家夫人;往后的尴尬;怕是不少。

    就如眼下,这个自称是太子妃的女人,便是春娇昔日的旧主。

    即便隔着盖头;她依然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不善和敌意,甚至于那冰冷的口吻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难道;女儿在相府当差时;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姐?

    然而,她的春娇乖巧且懂事;凡事知道分寸;怎会寄人屋檐之下;还去顶撞主子?

    这事;有古怪。

    刘氏虽是个性格柔和;平易近人的人;也知道鸡蛋碰石头的道理,但事关她女儿,她是不会忍气吞声退缩向后的。何况;如今她和女儿;都不再是一碰就碎的鸡蛋了。

    她定了定心神,淡淡开口:“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娘娘能来道贺,小妇人倍感荣幸。春娇是我女儿,之前她确实在相府当差,然而今年年初,相府将她送了出来。如今,她和相府已没什么瓜葛了。”

    这言下之意,我女儿虽然曾是你家的丫鬟。但她既然已经被你们卖了出来,那便和你们再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充什么主子。

    苏婉然的眸子陡然一厉,她盯着眼前这妇人,半晌忽而又缓和了下来,嘴角边那抹冷笑,却始终不曾变过。

    她笑着,淡淡说道:“是呢,令爱是因为妖媚惑主,迷惑主子不成,被打发出府去的。这件事,本宫自然记得。”

    这话音淡淡,但听在刘氏的耳朵里,却仿佛有荆棘在刺挠。

    饶是再柔和的性子,也忍不住的怒火上涌。

    若不是还记着今儿是自己成亲的日子,还记着新嫁娘的忌讳,她早一把掀了盖头,和这女子当面对峙。

    苏婉然看着眼前这妇人,双肩不住的轻轻颤抖,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

    她浅笑,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得意。

    是了,这就是了。

    如她们这样出身低微的人,就该是这幅样子。没有教养,轻易的动怒,就算生着一副美丽的脸孔,也会因生气而狰狞扭曲。蝇营狗苟,不知廉耻,靠着姿色勾引不该属于她们的男人,好让自己爬出原来的阶层。

    然而,这也就是她们这种出身的女子该有的样子,她们也必须是这样。

    苏婉然笑着,等着刘氏掀了盖头,向她歇斯底里的发怒。而后,这以下犯上的罪名也就坐实了。其实此行,她是为太子而来,有这个把柄在手,这陈长青在太子面前也就再也傲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这位夫人。

    谁让他一定要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人呢?

    然而眼前这妇人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狂躁发怒,那微微颤抖的身躯竟然逐渐平静了下来,她双肩微垂,仿佛波澜不起。

    刘氏迅速平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来自己面前说这些话意图如何,但她心里明白,若是此刻和她当面起了争执,必定要给陈长青带来麻烦。

    这个女人,似乎是蓄意想要激怒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经历过秦老二,刘氏十分明白一个道理,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来弄伤自己。

    刘氏说道:“我只知道我女儿被府上送了出来,究竟因为什么,我还真不清楚。娘娘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女儿的人品,我比谁都清楚。这等下作的事,她决然做不出来。这事情,必定另有隐情。如是以往,我们或许也就认了。但如今她是陈大人的女儿了,不该蒙受这等不白之冤。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关系着陈大人的名声。改明儿,我还要请陈大人仔细查查这件事。”

    言罢,她竟然起身,向着苏婉然微欠身,说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告知此事。”

    苏婉然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她没有想到,一个乡下女人,竟然如此难缠!

    刘氏这话里的意思,是将她和她女儿都捆在了陈长青身上。人玷污她们的名声,便是玷污了陈长青的女眷。

    拿捏不成,反倒被她将了一军。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苏婉然,懊恼不已。

    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蝼蚁一样的人,竟然敢在她面前玩花样。

    当然,苏婉然是名门闺秀,如今又是太子妃。

    她是端庄温婉的,斯文且有礼的,不会自降身份的去和一个乡下女人吵闹。何况,这女人的女儿,还曾经服侍过自己。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把戏而已,也合该是这样的人使出来的。

    苏婉然笑了,唇角一侧轻轻扬起,带着轻蔑和不屑。

    正当此时,外头有人轻轻说道:“娘娘,时候差不多了,新郎要进来了。”

    苏婉然敛下了眼眸,淡淡应了一声。

    她此行的目的,其实也已达到。这么多宾客,瞧着她亲来道贺,心中难免要猜太子和这陈长青的关系。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她笑了笑,向刘氏道:“本宫便祝陈夫人和陈大人恩爱百年,早生贵子了。”

    这话,带着几分讥讽的意思。陈长青已经四旬,而刘氏也三十多岁了,都不是生育的好年纪了。

    刘氏听在耳中,不为所动。

    苏婉然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刘氏坐在床畔,将这件恼人的事情,按了下去。

    苏婉然昂头走出了新房,一路向外,穿庭过院。

    跟着她的亲信丫鬟,低声说道:“娘娘,花厅摆了酒席,陈大人打发人来请您过去。”

    苏婉然口吻冷淡:“不必了,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娶一个乡下寡妇,这等荒谬绝伦的喜酒,本宫还怕污了自己的嘴。”说着,竟谁也不曾告知,出门登车而去。

    这场风波,众人看在眼中,却都闷烂在肚里。

    今上早立太子,却正当年富力强,面上父慈子孝,但水下的乱流,不是明眼人看不出来。

    陈长青在堂上胡乱应付了几个要紧宾客,便将余下的事都丢给了自己的养子和易峋,他便进房去了。

    这是世间成亲的常理,也没人敢开他的玩笑。

    易峋在堂上应付客人直至三更,人才渐渐散去。

    府里,早已为他预备下了客房。

    指挥使府邸的客房,自然是窗明几净,床铺柔软舒适,但易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想念秦春娇,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又或者一样的念着自己?

    刘氏与陈长青成了亲,在京中住了两日,便是三日回门了。

    这回门本是看望娘家父母的,她是秦春娇的母亲,原本是省了这一茬的。但陈长青有意要为她挣脸面,还是照着世间的礼俗,预备了丰厚礼物,陪她回下河村。

    同去的,除了易峋,还有他的养子陈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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