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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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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娇看着那瘦骨嶙峋的肩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赵三旺的心眼儿是好的,他天天在村里耍滑头,其实也就是为了要口吃的。十五六岁,硬说起来,还是个半大孩子。

    待饭吃的差不多了,易峋忽然向赵三旺说道:“三旺,开春了我们地里的农活要雇人,你要不要干?一天管你三顿饭,再给你二十文钱。”

    赵三旺呆了,塞了满嘴的食物,忽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他咧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哥,您真是我亲哥。除了我死掉的爹娘,这世上再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往后,大哥二哥就是我亲哥,春娇姐就是我亲嫂子!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对没有一个不字!”

    其实也难怪赵三旺这么激动,他早年死了爹娘,孤苦伶仃,家中没有土地也没人管他。村里人嫌弃他的也多,他巴结赵桐生,也是为了口吃的。赵桐生有时用他干活,也只管他一天一顿饭,工钱看心情,高兴的时候给,不高兴就没了。

    如易家这样,真正将他当个人看,委实是少。

    倒是易家一家子人,被他这一顿哭弄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易嶟就开口喝道:“大小伙子,哭啥哭!啥了不起的事,值得你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赵三旺又是笑又是哭,说道:“我就是高兴,两个哥哥对我真好!”

    易嶟笑骂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你干活偷懒,不止没有工钱,我还得揍你!”

    赵三旺连连说道:“不会不会,二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

    易峋放下酒盅,淡淡说道:“还有一件事,春耕也就是这两天,等庄稼下了地,也就没事可做了,你打算怎么办?”

    赵三旺犯了难,确实如此,春耕就忙这两天,过了也就闲了。没了活,易家当然也不会再用他。

    易峋继续说道:“如果你确实踏实肯吃苦,到那时候,我还有别的事派给你。”

    易嶟知道他哥在说什么,微微有些迟疑:“哥”

    赵三旺倒是高兴的很,连连应诺。

    易峋唇角微弯:“好好干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将来置办了家业才好娶媳妇,不然哪有姑娘肯跟你?”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酒下了三壶,几盘菜都吃了个干净,只剩一堆鸡骨头。赵三旺,简直恨不得连盘子都舔了。

    吃完了饭,赵三旺说好第二天就来帮忙,便歪歪扭扭的回家去了。

    易峋好似也有点喝高了,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

    秦春娇赶忙扶住了他,将他搀回房里,易嶟也早回房歇息了。

    走到易峋房里,她扶着易峋在床畔坐下,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给他擦脸洗漱。

    易峋坐在床畔,垂着头,高大的身躯在灯火之下仿若高山一样的雄厚峻拔。前额的发垂了些下来,有些遮挡视线,他撩了一下,看着那边忙碌的女人。

    秦春娇给他擦了脸,又泡茶给他解酒,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了墙上,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纤细妩媚。

    她轻声咕哝着:“再高兴,也不用喝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喝多了酒伤身么?”

    易峋自她手里接过茶盅,一饮而尽,茶水浓了些,倒把嘴里的酒气尽数压了下去。他把茶盅放在了床头的小杌子上,伸手一揽将秦春娇抱到了怀中,而后两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

    怀里的女人咿呀的叫着,他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秦春娇的脸顿时通红,男人的身躯和力气让她手足酸软。

    今夜的易峋,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那种被狼盯住的感觉再度回来了。只是今天夜里,她似乎已经在狼的嘴边了。

    她轻轻呼道:“峋哥”

    易峋没有说话,俯了下去,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亲吻咬啮着她细嫩的皮肤。呼吸渐渐粗重,吐在她的颈子里,他低声喃喃着:“春娇,我要你。”

    秦春娇似是被他感染了,也渐渐的喘息起来。易峋喝醉了吗?还是没有呢?她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有些羞有些甜又有些慌乱。她并不害怕,如果易峋真的想要,她也愿意给,但心底里就是慌。她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懂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易峋说了明年才成亲,现下不是还没到嘛?她还没有准备好。

    易峋胡乱的亲着她,在敞开的领口里,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子,最后含住了她的唇。

    “别拒绝我。”他这样说。

    粗糙又温热的手探到了衣衫底下,抚上了缎子一样的皮肤。

    秦春娇只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又或者是一团面,任凭易峋揉搓。

    易峋以前也和她亲热过,但哪一次都没有像现下这样。这种感觉十分的陌生,她仿佛觉得自己也在渴望着什么疯狂的东西。

    她想要男人?这念头才在心底冒出来,就像一团火一样让她的身子滚烫了起来。

    终究,那慌乱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

    她握住了易峋的手,水一样的眸子哀求也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轻轻开口,嗓音沙哑柔媚:“峋哥,今天晚上,先先饶了我好不好?”

    男人伏在她身上,暗哑的声音轻轻吐了一个字:“不。”

    秦春娇只觉得身子更软了,但还是说道:“往后的日子多如柳叶一样,成亲之后想怎么样都行。我、我、我总是你的”

    成亲两个字,让易峋那灼热的脑袋清醒了过来,他总算清醒了些许。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他依然有些不能自已,但心底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不是想过要风光的办喜事,然后堂堂正正的要她么?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身子,就是有这样不争气的时候。

    易峋想着,还是放开了她,躺在一旁的床铺上。他真的有些醉了,只忽而的功夫,就睡着了。

    听着身旁男人那沉沉的呼吸声,秦春娇虽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松了口气。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牢牢的扣着,想要挣脱,却听到他在梦里呓语了一声。

    “春娇,我喜欢你”

    这暗哑的声音,让秦春娇想起了些往事。

    那是十四岁那年,七夕看灯会回来,易峋也是这样对她说的。还是少年的易峋,就已经隐隐有了男人的样子,他抱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了个蜻蜓点水也似的吻。

    秦春娇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重新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才闭上眼睛,就陷进了梦乡。

    易峋原本紧闭的双眼却张开了一条缝,点漆也似的眼珠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将秦春娇揽到了怀里,相互簇拥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翌日清晨;易峋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旁的床铺已空空如也;温热的褥子上却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女性的甜香气息。

    他只觉得头有些沉;倒没有别的难受的地方。窗户外头;传来秦春娇的说话声;夹杂着赵三旺那“二哥、嫂子”瞎叫的声音。

    他想起昨夜的事情;在灿烂阳光之下,那香艳的回忆仿佛只是一场春//梦。

    易峋捋了一把头发,起来穿了衣裳。他走到脸盆旁;盆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易峋梳洗了一番,出门走到院子里。

    易嶟正收拾农具,给骡子套上犁。

    他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赵三旺;便问道:“三旺呢?刚才我还听见他的声音。”

    易嶟强忍着笑,说道:“那小子昨儿晚上肉吃多了;刚才闹起肚子疼来;跑茅厕去了。”

    易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昨天易家哥俩说要雇佣赵三旺春耕;一天照管他三顿饭;于是赵三旺今儿一大早就来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功夫;秦春娇出来叫他们吃饭时,那赵三旺才从茅厕里出来。

    易嶟嘲他:“馋猫子,见了肉就没够;这下好受了吧?”

    赵三旺挠着头;傻笑着说道:“嫂子烧的饭好吃,就是我娘也没烧过这么好吃的菜。”

    说着话,三人便进了堂屋。

    正是农忙时节,各家的女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生怕要下地的男人吃不饱,秦春娇也是如此。

    一锅苞米茬粥是免不了的,另外又烙了一大筐的葱油饼。菜是个麻烦事儿,笋子才腌上,这会儿还不能吃,芥菜疙瘩大伙儿也着实吃的有些腻了。好在已是春天了,各样的野菜都从地里钻出来了,远处的不说,就是院子里薅上一把也够吃了。她烧了一碗野苋菜,凉调了一大盘扫帚苗,这早饭也就差不多了。

    只可惜家里鸡还没长起来,没有蛋可以吃。

    易家哥俩是已经习惯了,赵三旺一个孤身人,早饭从来没有什么着落,更不要说这样正经丰盛的饭菜了。他端着粥碗,唏哩呼噜的喝粥,大口咬着饼,吃的开心欢快。

    秦春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吃了两口葱油饼,就放了筷子,望着易峋出神。

    昨天晚上,她替易峋脱衣裳的时候,发现他后腰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那胎记的形状,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时,有一段日子,四小姐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拨了她去服侍,她替四小姐洗澡时,也曾在四小姐的腰上见到了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她私下曾问过别房服侍的姐妹,原来相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身上都有那块胎记,这像是相府的遗传。

    易峋身上,竟然也有,不得不让她觉得稀奇。

    易峋察觉出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大约只是个巧合吧。易峋是个乡下青年,怎会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吃过了饭,这三个人便出门下地去了,剩秦春娇一个人在家,照管牲口,预备午饭,收拾院里的菜地,其实也还算清闲。

    林婶儿果然依着赵桐生所说,去刘二牛家照料他的药食。

    刘二牛一来也是伤重,二来也是天生就懒,有人伺候,乐得饭来张口,还对着林婶儿颐指气使。

    林婶儿不是个耐烦的性子,她一辈子除了在床上伺候男人外,再没伺候过谁,何况是照料刘二牛这泼皮无赖。

    这两个人,一个不耐烦,一个耍不要脸,两下对到一起,当然就生出了口角来。

    刘二牛躺在草铺上,哼哼着要水喝。

    林婶儿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他刘二牛真当自己是大爷呢?不是林香莲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她才懒得理他!

    刘二牛叫了几声不见人影,便提高了嗓门:“婶儿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儿啊。好歹,咱可是被你闺女害成这样的!”

    林婶儿听了这话,银牙一咬,腾地一下起来,转身迈进门里,嘴里阴阳怪气着:“二牛,你可真是个福气人儿。调戏人家姑娘不成,被人揍了,躺在这里倒还落得服侍受用。普天之下,也就独你一个了吧?”

    刘二牛哼哼着:“婶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闺女调唆,我哪儿想的起来干那事?所以说了,这事儿算来算去,还是在您闺女身上。我没朝婶儿您要赔偿,已经算是仁义了。”

    林婶儿被刘二牛这无赖脾气给气了个愣怔,但她还拿他没辙。林香莲干的事儿,虽说没个实,但到底有个影儿。刘二牛那破嘴在村里一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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