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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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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推开他,他也似是已得餍足,未再阻挠,任由她浮上水面

    “咳咳咳——”连咳了两口水,苏妁才终于觉得嗓子好受了些,她转身想往岸边靠去,才刚迈出半步,眼前的水面便浮出了个男人!

    她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但很快又被错讹替代:“是你?”先前他贴着她的脸,她除了那双眼睛外什么都看不到。

    谢正卿脸色似是骤然冷了下,既而伸手拉过苏妁的胳膊猛然往身前一拽!令她不设防的栽进他的怀里。

    他单手勾上她的下巴,令她的脸高高仰起,然后低头又是深深的一吻!霸道的不给她一丝喘息机会。

    满足后他放开她,勾着丝邪性的笑看着眼前被吓的脸色煞白的小姑娘,诘斥道:“方才居然不知是被谁吻的?这回让你好好感受下。”

    苏妁心下委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男人的威压迫得她频频退缩,不敢反抗,只想求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杜晗昱要欺负她,如今却连他也要欺负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正卿脸色不甚好,莫名的严肃了起来,语气也带着深深的埋怨:“问你自己!进宫前苏明堂没教你宫中奸险,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碰?”

    在杜晗昱进屋欺负她时,她便知晓自己是遭人下了毒,只是她并未比别人多碰什么,唯一入口的那杯琥珀酒亦是众人皆饮了。

    “我”苏妁又自责又委曲,心虚的不敢辩驳。半晌才抬起一双水雾濛濛的桃花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谢正卿。

    他眸色依旧凌厉,吓得她嘴巴一哆嗦险些就要哭出来。可转头又一想,不对呀。就算她一时大意中了别人下的毒,又关他方才欺负她什么事儿?

    “可你也不该”刚鼓起勇气质问半句,又怯缩了。她紧抿了抿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着谢正卿。想了想,又改口道:“可我爹也没进过宫啊。”

    是啊,他倒是一时忘了,她爹也不过是个才抬上来的从五品小参议,自己都没见识过前朝后宫的险恶,又哪来的心计教导女儿。

    “行了,别哭了,欺负你的人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谢正卿伸手哄孩子似的,在苏妁湿湿的头发上拍了拍。

    发丝湿湿凉凉的搭在肩膀,苏妁这才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

    先前初醒时的恐慌让她忽略了这些最基本的,如今一看自己的外衫早已不知去处,只余那件轻丝的水红抹胸,顿时吓的双手挡在胸前!

    “呵呵,”谢正卿的一声嗤笑,愈加让她害怕。她只得让身子渐渐往水中沉去,一双噙水的眸子求饶似的望着他。

    谢正卿退后半步,倨傲的俯视着只将头浮出水面的苏妁,声音冷漠:“我若是对你有半分想法,第一次在书房时你便逃不掉了。”

    苏妁一想似乎也是,那时自己送上门儿去被他逮到了,他都没有半分失礼的举止,甚至还装模作样的陪她唱完那出戏。

    可是刚刚他又

    她带着几分不太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谢正卿正色询道:“你可知今晚中的是何毒?”

    苏妁摇头。她自然不知这世上还有媚药这种东西。她只知迷药,可又知自己是间续着有意识的,便不会是中的迷药。

    “你中的,是一种波斯奇毒,非要男人亲吻过后方可得解。”

    苏妁瘪瘪嘴,这是当她三岁小孩儿吗?不过罢了,事已至此,有个台阶下总好过将那些记在心里。

    她敷衍着“噢”了一声。

    谢正卿转身上了池岸,在一旁的木施上取了件厚袍子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往阁外走去。

    只心忖着,傻丫头,还别不信他的话。这种媚药说是要合欢方得解,其实哪有那么玄乎!不过就是身心极致的兴奋愉悦下,会冲淡药力罢了。

    而对于一个幽居深闺的小姑娘来说,方才那一记强吻已是莫大的身心刺激,足够她兴奋愉悦好一阵子了。

第四五章() 
月笼薄纱;已至子夜。

    苏妁坐在一辆黑檀木的小马车里辘辘往苏府行去;自己也没搞清楚先前是怎么一回事。

    谢正卿走后;她草草沥干了裙子上的水;披了件木施上挂着的斗篷就出了芙蓉池。还没搞清自己的所处位置;就被几个丫鬟‘请’到了殿外的马车里。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了宫。

    她记得爹说过;宫里晚上是要落钥的;非十万里加急根本无法重启宫门。可也不知为何,自己所乘的这辆小马车竟出入无间,未遇到半点儿阻碍。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苏府大门前落停。苏妁原本还在担忧叩门后又要挨顿戒尺,但一踩上步梯她就怔住了

    爹娘和大伯大娘,还有霜梅五人就开敞着大门站在门外!眼巴巴的观望着自己。

    “爹;娘;大伯,大娘”苏妁没敢问为何;却是眼里透出惶惶之色。

    还是楚夫人桐氏心疼女儿;不待她迈下来就急急迎上前来;一口泫然欲泣的哭腔:“妁儿;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啊。”苏妁颤巍巍的回应;心忖着难道是自己中了媚药之事已传回家里了?那他们岂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失身了。

    想到此;苏妁又忙补了句:“娘,您放心,妁儿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明堂边说着,边拉家人往府里去。待大家都迈进门槛儿了,他才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马车的全貌。

    虽未进过宫,却也知这等规制非一般官员可享,心中隐隐又生出几分不安。不过女儿若是撒谎,他这个当爹的定能辨别得出,她如此笃定说自己无碍,那就是当真无碍了。

    苏妁的大伯苏明山与大娘杨氏,也跟着站在门外等了苏妁一个来时辰,不管带着几分真正的担忧,总归是寄人篱下,扮也要扮出几分真心。

    入大堂后,得知苏妁到现在还未吃什么东西,霜梅便去厨房备夜间宜消化的吃食。而苏明山与杨氏也拉着苏妁嘘寒问暖了一番,自觉意思尽到了,才回了房,让他们一家三口再说说。

    这时苏妁才知道一大家人在此焦灼等待,并非是因着得知自己遭人下了药,而是杜晗昱在宫中被刺死之事业已传至宫外,死因是宫里进了刺客。

    这个恩典是当时同在宫中的杜淼再三求得的,若不然,杜晗昱便要冠上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不仅自己死得一身骚,还拖累家族蒙羞。

    再怎么说杜家也是效忠首辅的,谢正卿便成全了他,为杜家留了最后一点体面。

    而苏妁爹娘的忧心正也因此。女儿头次进宫就遇上宫中混进刺客,还闹出了人命!他们自然担忧女儿安否。

    所幸苏妁安安稳稳的回来了。

    入睡前不宜吃糖,霜梅做了两碟不甜的糕点给苏妁端来。苏妁用了半口便觉难以下咽,本着粮食不得浪费的心思勉强吃掉了已动的这块,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只是躺在床上,她迟迟入不了眠,脑子里不住回想的皆是杜晗昱的死状,及他之前拦下她时说过那些话。

    ‘头几月有个方士来到杜家,对我爹说杜府祠堂压了太岁,四角红云覆罩,今秋八月恐有血光之灾。唯一的破除法子,便是在东边找处紫气祥应之宝地重修祠堂。’

    当时她糊弄他说那是鸿运当头,让他停了重修祠堂的念头,可想不到他竟真死在了金秋八月。

    压了太岁便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红云覆罩那是天子之怒,如今看来那方士还真是一语成鉴。

    苏妁翻了个身子,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灵动。杜晗昱欺负了她两次,她也觉得死有余辜,只是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身披鲜血,断气而亡,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不过还有一点她是不解的,为何一个礼部尚书在宫中有如此权利?可以不审便直接将人处死。

    饶是不解,苏妁却也心中笃信,他是好人无疑。若非如此,就凭他那样对她,她也该心生愤恨了。可眼下非但没有愤恨,她甚至始终觉得唇边暖暖的麻麻的

    想着想着,突觉羞耻,苏妁猛得拽起被角将脸蒙上。那双灿艳炜煜的眸子消失在夜幕中

    翌日,苏明堂一早便备了厚礼,亲自送去礼部尚书张茂的府中。未特意言明理由,但他知张大人定能明白他的感激之情。

    因为苏妁说在刺客面前,是张大人救了自己。

    苏明堂走后,张茂看着满地的锦盒,蹙眉只觉莫名其妙。

    潮洲水患,不仅惊动了大齐境内各地,甚至连藩属国也为之牵动。虽明知以大齐国力并不难解决此难题,但周边各小国还是纷纷派使臣前来表达关切。

    与寻常的进贡不同,这次他们所带来的主要是赈灾用的物资,如军帐、米面等。特别是那伽国,不仅带来了诸多物资,国王萨纳尔亦是亲赴戊京一表忠心。

    谢首辅接待了他,晚宴间相谈甚欢,甚至表达了愿结两国姻亲之意。国王萨纳尔受宠若惊,当即跪地叩谢天恩浩荡。

    这回大齐可谓给足了那伽国王颜面,非但恩准联姻,而且还是以皇室嫡亲的公主联姻!此乃前所未有。

    若是往常,大多是抬个姿容品德姣好的宫女收为皇上的义女或是义妹,从而顶着公主的名衔出塞。便是再看重的联姻,最高也不过是亲王庶女,而像这般以嫡公主出嫁,实属是天大的恩典!

    当晚,圣旨便拟好宣达至毓秀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朕之嫡幼妹福成公主,姝秀敏辩,度娴礼法,今已至碧玉年华,未有择婿。兹闻那伽国国王萨纳尔王后早薨,后宫主位悬空,为表大齐与那伽世代之情谊,故朕下旨特将福成公主赐予那伽国王萨纳尔为新任王后。

    另特赐毓秀宫女官浣纱陪侍出阁,主仆同是,以彰齐人之福。钦此。”

    宋吉宣完旨将圣旨合上,却见无人过来接。

    福成公主瘫跪于地,如个废人般神色呆滞。而平素里向来机灵的浣纱,此时也冷汗涔涔的伏跪于地,甚至无心去搀扶公主了。

    今早被无端释放,她就心中狐疑。锦衣卫来势汹汹,却不审不问关了一晚就将自己给放了?原来已为她安排好更为残酷的去处

    既然无人肯接,宋吉便将圣旨强行塞进福成公主怀里,并诡笑着小声道:“我说福成公主,首辅大人还让杂家给您捎带句话儿~”

    福成双手撑着地,徐徐将头抬起,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让人憎恶的阉人!

    宋吉冷哼一声:“既然公主看不上杜晗昱那样儿的,又这么想让未来的儿子称王,大人就特意帮你寻了个好去处。”

    说罢,宋吉不理会福成的满眼忿然,奸笑着带一众随从离去。

    主仆二人哭了许久后,浣纱才意识到公主跪在地上凉,以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把,便起来扶公主。

    福成半瘫不瘫的在她的搀扶下起身,两眼僵直的盯在地板上,只语不言。任由浣纱架着她往玉台之处拖去。

    这时突然一阵铃铛声传来,主仆二人回去看殿门,见两个奇异装扮的老妈子带着几个衣着同样怪异的小丫头走来。她们行了大齐的礼仪,但开口说的话福成与浣纱却是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只见那俩老妈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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