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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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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歆仰头,哎呦喂,真喝了!

    一口。

    陈清禾起身,伸手把杯子给夺了回来。似怒非怒地瞪了霍歆一眼,然后抬手,咕噜,喉头一滚。

    搪瓷杯空了。

    “你不知道这酒叫烧刀子啊!”陈清禾把霍歆拉到外面,沉声训她。

    霍歆皮着呢,还示威似的『摸』了『摸』肚子,“你别不信,我喝得过你。”

    陈清禾嗤声一笑,清清淡淡地说:“你怕是被关禁闭给关傻了吧。”

    霍歆愣了下,继而低下头,声音终于疲下来,“……你知道啊。”

    废话。

    她白天没见人影,小房间里,晚上七点才亮了灯。

    看起来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其实背地里,偷偷伤着心呢。

    霍歆垂头丧气,鞋底磨着地上的薄雪,问他:“为什么小赵任由别人冤枉自己。他自己不委屈吗?”

    漠北雪夜,天晴云朗的时候,晚上的月亮皎净明亮。

    陈清禾看了眼月亮,才把目光给挪回她身上。

    “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受委屈。你比他光明,真相才不会被埋汰,月亮在天上看着呢。”

    回到寝室,熄灯就寝。

    陈清禾翻来又去竟然失了眠。

    呵,当年飞扬跋扈的陈大爷。

    如今也会说人生道理了。

    第二天,陈清禾用座机给陆悍骁打了个电话。

    “哥们儿,帮我个忙。”

    ———

    当天下午,霍歆竟莫名其妙的,又恢复了原本的摄影工作。

    那组长一脸憋屈又奈之不何,真是大快人心。

    这件事之后,陈清禾自己有意躲着霍歆,他把原因归结成,不想和狡猾的狐狸打交道。

    结果这只狐狸做了件聪明事,向部队打报告,说自己的摄影器材坏掉了,必须去市区才有地儿修。

    从驻地去市区,挺难转车,领导派了陈清禾,全程陪护。

    六点出发,从镇入县,再坐大巴进市,到达已经是下午两点,等修完照相机,天都黑透了。

    陈清禾向部队汇报情况,得到允肯,留宿一晚。

    两人找了个其貌不扬的小宾馆,陈清禾给霍歆开了个单间,给自己要了个八十八一晚的特价房。

    特价房住着挺好,就是有点吵,隔壁嗯嗯啊啊,男女挺尽兴。

    陈清禾两眼一闭,心无杂念地唱着《团结就是力量》。

    唱到“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句时,敲门声响。

    是霍歆。

    洗得干干飘香,穿了件薄绒衫,跟鱼儿似的,从陈清禾的手臂下面溜了进来。

    陈清禾好笑,敞开门,“干什么?”

    霍歆指着门,“关上关上,他们声音叫得太浮夸了。”

    陈清禾:“……”

    确实,隔壁太不矜持了,听着红眼。

    门一关。

    霍歆就走了过来,手从背后滑向他腰间,紧紧扣住,“不许动,我上锁了。”

    陈清禾浑身僵,“放手。”

    霍歆才不呢,抬头看他,“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帮你。”

    “胡说。我工作的事儿,就是你给解决的。”

    “……”

    “组长说,别以为有人撑腰就了不起,再厉害,那人也在上海。你就是上海人,不是你,还有谁?”

    陈清禾却避重就轻,语气寒森,“他又威胁你了?”

    “我不怕。”

    陈清禾冷哼一声,“再远,你也够资本了不起。”

    霍歆挺得直弯嘴,眼睛亮晶晶的,“陈清禾,还说你不喜欢我。”

    陈清禾:“帮你就叫喜欢你?我帮过的人多了去。”

    他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借口说辞,短字长句头头是道。

    霍歆踮脚,直接往他左脸亲了一口。

    陈清禾:“……”

    “这样的,多吗?”霍歆很紧张,但眼睛还是勇敢地和他对视。

    “『操』。”陈清禾捏住她的下巴,眼珠染了火,“霍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霍歆不说话,憋着气,又往他右脸亲了一口,小声道:“好了,现在亲对称了。”

    陈清禾:“……”

    “一见钟情就不是爱情吗?”霍歆破釜沉舟,不卑不亢地说:“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我就追,尽力追,用力追,追得到是我的本事。当然,你也有让我追不到的权利。”

    嘿儿!

    这小狐狸。

    陈清禾的心里有座雪山,现在,雪山的白皑山尖儿,已经开始融化了。

    “你不说话,我就走了。”霍歆向前一步,手搭在门把上,“走了就再也不来了。”

    门锁拧动,门板敞开一条缝。

    霍歆的手突然被握住。

    陈清禾一拉,人就拽回了他怀里。

    他的声音自上而下,在忍,却是忍无可忍,碾碎牙齿一般,“老子现在才明白,你不是什么小狐狸,就是一狐狸精!”

    霍歆被荷尔蒙气息撞了个满怀,有点害怕,但还是欣喜比较多。

    她在陈清禾耳朵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雪岭,你眼睛都着火了。”

    陈清禾呼吸急了,声音也沉了,“着什么火?”

    霍歆拉着他的手,挪到自己的『臀』上,眼睛俏生生地往上扬:“……你说呢?”

    这一晚的事,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两人在这间八十八的特价房里,轰烈燃烧。

    陈清禾掐着她的细腰,从后头使劲儿地顶。霍歆这姑娘,肌肤雪白,后背全是被陈清禾嘬出的印痕。

    到最后,霍歆的每根脚趾头,都痉挛般地蜷起。

    陈清禾心里的冰山,至此,全部融化成春水。

    他『舔』了『舔』霍歆的尾椎骨,真以为他这么好撩拨?

    不过是那天雪山静岭,她回眸一瞬——

    自己就先着了『迷』。

月光雪山(3)() 
次日归队。

    在路上,霍歆总算可以光明正大腻着陈清禾了。

    “啊,我想要堆个雪人。”

    “路边上那么多雪人还不够你看?”

    “那些丑。”

    “哪里丑?”

    “不是我堆的,就丑。”

    “那你觉得谁好看?”

    “我最好看。”

    陈清禾乐了,侧低着头,看她,“你这丫头,挺有自信啊。”

    霍歆眼睛亮,踮脚凑到他耳朵边,“你那儿也好看。”

    陈清禾脚步停住,挑眉,“我哪儿好看?”

    “就是那颗痣。”霍歆眼珠转了半圈儿,说:“又黑又圆。”

    “……”

    “陈清禾你怎么脸红啦?”

    “谁脸红了?那叫高原红。”

    “切。”

    最后一趟转车,霍歆在路上睡着了。

    她歪头垫着陈清禾的肩,碎头发跟着颠簸一晃一晃,淡淡的阳光也跟着在她脸上折来折去。

    这路不好走,辗轧过一大坑时,把霍歆给震醒了。

    “哎呀。”她捂着心口,“梦见我跳楼『自杀』呢。”

    陈清禾看着她『迷』糊犯可爱的样子,嘴角弯着,突然叫了一句,“小蔷薇。”

    霍歆噘着嘴,“不许叫这个。”

    脱光了才知道,她胸脯上,纹了一朵蔷薇花。

    昨晚,这人把她的蔷薇花虐得可惨呢。

    陈清禾乐得不行,压着声儿问她:“还疼呢?”

    霍歆低头,“嗯。”

    陈清禾握住她的手,“我下次会轻一点的。”

    霍歆好了伤疤忘了疼,眨巴眼睛道:“今晚?”

    陈清禾眉心拧了拧,唬她:“别惹事儿。”

    回部队,纪律当头,可没这么自由喽。

    小蔷薇在故意挠他的心呢。

    下车前,陈清禾说:“归队之后,有些事情就不方便明着做。你多照顾自个儿,被人欺负了告诉我。”

    霍歆坐直腰板,敬了个礼,“是!长官!”

    呵,这架势。

    还挺像模像样。

    两个人就这么生龙活虎地确立了关系。

    训练时,陈清禾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她一块,霍歆借着职务便利,抓紧一切机会跑他面前晃『荡』。

    “陈清禾,昨天我把你拍得特别帅!”

    “陈清禾,今天我也把你拍得很帅!”

    她刚要继续,陈清禾啧了一声,抢了她台词儿,说:

    “明天你也会把我拍得很帅——知道了。”

    霍歆唔了一声,“那得看心情。”

    这时,集合哨长音破天。

    陈清禾迅速立正,“把围巾戴好别冻着,我走了。”

    “哎等等。”霍歆飞快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陈清禾低头一看。

    是一个用“『毛』爷爷”折的红彤彤的心。

    面上还写了一句话——

    12月13日,你的工资哟。

    是他俩在特价房里彻夜欢爱的第一次。

    陈清禾望着霍歆跟只白兔似的跑远的背影,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这媳『妇』儿,真他妈的可爱。

    这次栏目组策划的军旅专题,是电视台的年终重点项目,跟拍时间长达一个月。霍歆在时间过半的时候,成功拿下陈清禾,在第三个星期,迎来了一个人。

    陆悍骁从南方过来,飞机火车轮了个遍,赶着陈清禾半年一次的探亲假,过来看兄弟了。

    当兵苦,基层更甚,没有周末一说,半年一次假,三五天不等,很多家里远的,来回时间都不够,索『性』就不回去了。

    陈清禾带上了霍歆,特地去镇上给哥们儿接风洗尘。

    陆悍骁一看他带了女人,心里就明白,这是他盖了戳,认定了的。

    “霍歆,我对象。”陈清禾介绍得直白简单,一扭头,顿时换了副凶面孔,“这都第三盘儿了,吃多了胃疼,不许再吃了!”

    筷尖上挑了粒花生米,正欲往嘴里送的霍歆,“吧”的一下闭紧了嘴。

    在外人面前,可给他面子了。

    男人们酒喝过了瘾,霍歆还在桌上扑哧扑哧奋斗呢。

    陈清禾『摸』了『摸』她脑袋,“乖,慢点,我去外头抽根烟。”

    霍歆点头,“好呀。”

    俩男人一走,她就摊开右掌心,把先前藏好的一捧花生米,一口塞进了嘴里。

    北国的夜,一地的雪,天边的月,光影皎皎。

    陆悍骁给他点燃烟,然后自己点上,头两口默默无言。

    第三口时。

    “过年回吗?”陆悍骁问。

    “不回,站岗。”陈清禾想也没想。

    “啧,这可是第二年了啊。”

    “回去碍人眼,我不在,老爷子命都能活长点儿,清静。”话虽这么说,默了几秒,陈清禾还是没忍住,“我爷爷身体可还行?”

    “来前我去看了他老人家,挺好。”陆悍骁不太适应这天寒的地儿,冷得有点哆嗦牙齿,他又用力吸了口烟,看了眼陈清禾,“还怪他呢?”

    当年,陈清禾走得烈,陈自俨那也是犟了几十年的老祖宗,能容这一孙子拿捏?

    他打了招呼,一句话的事儿。

    这也是陈清禾,为什么表现出众,却始终不得提拔,两年还是个小班长的原因。

    磨着他呢。

    陈清禾也硬气,哪里苦就往哪里钻,愣是不服软。

    得了,就这样耗着呗。

    陆悍骁拍了拍他肩膀,转了话题,问:“那姑娘就是上回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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