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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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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啊。”简铭爵浪笑道,“就是伊露岛,‘云端号’,我也得去见识见识,尝尝那个绝色。”

    简铭爵端起炮管子向赵绮凤第二轮开炮之前,就着床头小灯洒下的光圈感慨了一句:“还是我伺候你吧,你得珍惜我啊,宝贝儿!

    “这世上,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你拿钱买得来的。确实有很多人,只要你甩出足够价码,他就肯卖。你能让随便哪个男人现在就跪着爬到你面前、舔你脚趾、给你做面首、管你叫心肝奶奶。

    “可还是有那么一些人,使钱是买不来的,使别的你也没有你还想睡严小刀?甭做梦了,趁早消了这份心,你还是尽情地睡我吧!”

    浪声偶尔穿透门板,拖着个尾音遥遥地回荡在铺了碎花地毯的酒店楼道内。

    从外面听不到里边人说什么,严小刀瞥了一眼门牌,收回手机,重新点燃一支烟闪进楼梯间离开了。

    他大致回想口罩男的身高身形走路姿势,已知那是吃过两次应酬饭的姓简的败家老二。

    他以前常干这个的,手里捏一张照片,怀里揣两把刀,就出门做活儿了,所以认人记相是一定要很准的,不然你出门砍人会砍错目标啊。

    当然,也有好多年都不再砍人了,洗手不做了。

    简约名流的老总简铭勋是一位地产商界奇才,圈内威望和为人都不错。只是众所周知,他是个跛子。大约是小时候小儿麻痹没治好,腿是瘸的,身高也受了影响,其貌不扬,走路需要拄一根拐。

    严小刀点烟离开时,唇边透出索然无趣的冷笑,原本的好心情都冷下来。

    豪门富户世家,掀开衣服下面尽是些丑陋肮脏的虱子,见不得人。

    潘金莲与武二郎作天作地、如鱼得水。哪天当家做主的武大要是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外挂了,这冤头债可也有主了。

    严小刀重新恢复一副轻松愉快的心情,是在回到他自己在临湾附近的独栋别墅内。

    熊二跟它大媳妇在墙根下甜蜜翻滚着,听见大门口动静双双一跃而起,以百米冲刺竞速的姿态冲向大门。期间熊爷还爪子一滑,直接摔一大马趴!被它媳妇抢了先,率先一脑袋拱进严小刀怀里,上下其爪,甜甜蜜蜜地索吻。

    严小刀与三娘子那湿漉漉的粉色鼻尖互啃半晌,自己鼻子上那颗小黑痣差点被啃光舔没了。

    这是他养的两头阿拉斯加犬,一公一母。严小刀是这栋别墅绝对的老大,膝下养个小二和小三。熊二膘肥体健,卖相十分雄伟,撞上来能直接拱他一个后仰大跟头,但却是个极怕老婆的怂货。三娘子的鼻子上有一块白化瘢痕,看起来像长了个粉鼻子。

    楼下客厅有几个兄弟在打牌,很不消停地扬声招呼他:“大哥!来打两圈啊!”

    严小刀晃悠进屋,不屑道:“上回你们几个输光了输的衣服裤衩还挂在房檐外边现眼呢。”

    “就挂着去呗,给您这栋楼当个‘招子’。”杨喜峰嘻笑道,“我们几个今天穿新裤头了,哥,我们不怕继续输!”

    熊二跟过来,拼命从后面拱严小刀的臀部,讨要恩宠。三娘子却又在后面拱熊爷的屁股。

    严小刀扭头一指熊爷:“嘛?不要脸啊?!”

    杨喜峰狐假虎威地跟着一指:“特不要脸,一对狗男女!”

    严小刀进主卧快速洗了个澡,闭门隔绝楼下抓牌叫牌的喧嚣,也算闹中取静。他坐到床头摸出一本书来,一边看书一边吃着从厨房摸来的一碟凉包子。

    他在加宽加长的大床上躺成个四仰八叉浑不吝的姿势,这才是真的放松舒服了,而且左拥右抱,左胳膊弯搂着三娘子油滑漂亮的毛脖子,脚底下踩着熊二爷皮毛厚实的肩膀子。

    平日经常这样一人二狗同床,真没觉着枕边凄清寂寞,床上够挤,不需要第二个人了。

    他平时也看几本闲书,男人么,爱看的是历史、军事类的东西。

    其实高中都没念完,远远谈不上文化人,三千常用字好歹都是认识的,道理也是懂的。严小刀床头经常摆的是西线无战事大明王朝曾国藩传记之类,随着兴趣读一读。这两天手头正在看一本金陵大屠杀,看到愤懑难抑之处,眉头紧锁,一脚蹬在熊爷肚子上!

    熊二爷瞌睡中被踹醒,低声呜咽了一句,愤愤地换了个姿势,又没胆回敬咬一口,不明白怎么触了主子大爷的霉头。

    严小刀沉默冷眼盯着那些书页,忍无可忍,心中难平,尼桑国人都是一群披着人形皮囊的畜生,如今竟然还对那些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战犯抱有变态的情感,这群小鬼子怎么还没被亡国灭种?

    他下一脚直接把熊爷踹下床的时候,房门响了,门外人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憋着火要踹谁啊——”进屋的人悠然哼了一声,声音沉稳。

    敢不敲门就深更半夜径直平蹚进来他这间屋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严小刀暗想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脚步声,也没听见楼下有人招呼。

    进来的就是他干爹,戚宝山。

    熊二和三娘是一齐从床上翻身跃起的防备姿态,却又战战兢兢地犹疑,被戚宝山那面无表情阴沉着的脸唬住了。俩狗跟班到底还是认出来这位是大爷头顶上的大爷,更加惹不起,很识趣地下床,在老大爷身旁片毛儿不敢沾身地兜了一圈,随即被戚宝山关到门外去了。

    “干爹,怎么了有事?”严小刀翻身下床,书丢至枕后。

    “没事不能来瞧瞧你?”戚宝山仍然没表情,眼光落到床头吃剩的包子,竟然也跟着捏了一只并不太好吃的冷包子,三口两口吃掉,也不知怎么饿着的。

    人心里憋着事,一定莫名其妙地想吃东西,缓解压抑与紧张。

    “我晚上请了几个雷子吃饭,紫云楼,完事就回来了。”严小刀如实汇报,没什么隐瞒。

    “嗯。”戚宝山淡淡一闭眼,当然不会操心这些芝麻蒜皮小事。

    这人一偏头又瞧见枕头上扣着的书,拿过一翻,摇头笑了一句:“你也多大了,还这么愤青!”

    “没有”严小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伸腿往床尾一坐。坐的位置这是有礼数有讲究的。

    戚宝山是穿着外面进来的衣服,直接毫不客气坐在大床中央,盘着腿,这时才缓缓说出来意:“小刀,我赶回来这趟,是让你出去办个事,做一趟活儿。”

    严小刀脸上一切表情凝固,凝聚成庄重严肃的神情,房间里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下去,房内一片阴影,这画风就变了。

    “做趟活儿”是什么意思?这种话戚宝山又不是第一回对干儿子吩咐。

    “出什么事了?您就直说。”严小刀问。

    戚宝山拍拍腿:“本来想明一早再找你,我想了想,还是赶着来了,不想耽误着。”

    “做什么活儿?”严小刀直接问。

    戚宝山说:“仇家来了。”

    “出了门风大。”严小刀把一件里子带羊绒的夹克外套披他干爹身上。

    戚宝山麻利儿一看:“嗳,今天这眼光还可以,挑的不错,比上回那个有进步。”

    “啧”严小刀自嘲道,“好歹也是卖衣服鞋起家的。”

    大老板不会耍单,身后其实还跟着几名随从保镖,这时候自觉退到很远距离,连同拎箱子的杨喜峰,毫不显眼地默默跟随不乱插嘴,这才显出冷热亲疏的绝对分明。戚宝山紧搂着一身牛臊气的严小刀大笑,边走边又把暖洋洋带上体温的羊绒夹克脱下来:“我穿还是显太嫩,不是那么回事,适合你穿。”

    严小刀一愣神工夫,戚宝山捻一下他西装前胸料子,透着温馨色调的父子家常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甭犯愣了,没事,把你身上脱下来我穿你这个。”

    严小刀心虚:“太味儿了么。”

    戚宝山淡笑:“你什么味?还能嫌你?嫌你早他妈十五年前把你撇下水沟里了,还能养你这么大。”

    没见过戚宝山其人的,认不出这样的人会是港口富贾一方呼风唤雨的大佬,而且黑白两道通吃,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事都做绝过。

第一百零六章 英俊骑手() 
此为防盗章;6小时后即可正常阅读感谢耐心。转眼间又是数轮摸牌,该吃该碰的都来了。

    简铭爵在一旁被冷场很久了,本也不是奔着和牌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会儿凑过来对严小刀使个眼色:“啧;春图美景,秀色可餐啊”

    严小刀笑着回他:“简哥,您下得了口?”

    简铭爵猛摇摇头;嘴角咧得下巴都快掉茶缸子里了:“真下不了口;可真想上手啊!”

    这人眼光一转:“美人在侧;玩个小彩头嘛;不然最后这桌的赢家只能有一个;其他人干瞪眼啊。

    “咱们谁吃或者碰了一个刻;就脱他身上一件衣服,怎么样?呵呵”

    麦允良听见这话时,比凌河反应还大;眼神迅速阴暗下去,发红的眼珠让一张俊脸陷入一种旁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悲愤。只是这道悲愤的情绪被强行吞咽、压抑在喉咙下面,导致胸膛不安地起伏,像很不请愿参与这样的场面;又像是与眼前的凌公子“同病相怜”心有戚戚;或者更像是自惭形秽无法自处。

    游灏东又往凌河身上码出一张牌;快要码到肚脐;这时突然烦躁了一句:“简总你快出牌;还想不想和牌?!”

    “好好好”简铭爵很没脸皮地笑,“不耽误工夫啦,这局谁拿下了,就痛痛快快给凌公子‘喂’一张麻将牌尝一尝。”

    凌河冷笑一声,自带烟熏效果的眼尾以余光扫过简铭爵:“说得好像你拿得下?”

    麦允良额前汗都快下来了,被某些十分不快的记忆击中神经中枢,表情十分难受,止不住想当桌干呕。

    简铭爵说这话是因为手里牌上了停,和五八万还握了个杠。

    严小刀听得懂人话和鬼话,知道简老二在琢磨什么下三滥的下/流把戏,也知道对方这把憋着手气要和牌!

    他手指头真的很想捏碎手里的牌,这圈牌玩得已经够久,差不多该收摊结束了。

    凌河含着笑意的脸向他这边转过来,玉石色的眼生出一股盘旋的磁力吸住他的视线,没有出声,却把什么都说了,无声地对他唇语:严小刀,我能不能出得去这间屋,就看你手里这副牌了。

    严小刀突然垂下眼睫,若无其事地从裤兜掏了手机。

    这动作在赌场并不寻常,旁人一下子就都注意到了,游灏东冷冷道:“搞鬼出千么?”

    严小刀抬眼无辜地说:“怎么会啊?没人能瞧见你的牌。”

    游灏东身后只站着他自己的贴身保镖,屋内也没一两个闲杂人等了。

    严小刀随手发了一条带彩图的信息,然后就把手机收起了:“给外边我的朋友梁有晖吱个声安抚一下,不然还以为老子被砍了出不了声。”

    游灏东狠狠瞪了一眼,分明就不信,又不能上去抢手机。

    简铭爵发觉自己西装内兜轻轻振动了两下,他于是也下意识拿出手机。

    游灏东简直无语了,烦躁地一掷牌,这两人他妈的都在搞鬼,脸皮太厚了!

    简铭爵低头读到一条短信:

    紧跟着是黏成双棒的一男一女背影的配图,照片上日期时间人物场景与门牌号码俱全,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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