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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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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峰将那血了呼啦的断臂抡圆了扔进大海,做了鱼食。

    也就这须臾之间,严小刀再回到包房,凌河仍然躺在地上,脸色比刚才发青。

    凌河十根手指都扒在地板上,指甲生生地将地板划出无数条白色痕迹,经历过一番挣扎的现场触目惊心。

    “怎么了?”

    “凌河?!”

    “”

    “你上不来气吗!”

    凌河的脸被一层青色笼罩,白瓷质地的肤色化作了越窑的青釉,还带有皲裂的纹路。细细密密的毛细血管从皮下显形,尤其在额角、太阳穴和脖颈位置凸显出来,嘴唇张开着,却分明喘不上气了,身体痛楚地慢慢纠结成一团。

    凌河锁骨附近可以看到两个针眼,其中一个针眼还插着一截断针。

    严小刀拔掉断针,却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有怪味。不是氰/化钾之类剧毒物,而是浓烈的焦油混合了巧克力甜香,他认识这几种味道。

    “他怎么啦,老大?”杨喜峰打扫完战场赶过来,一进门就被呛个跟头,顿时一脸嫌弃,“哎呀嘛玩意儿呢,有人在这屋‘溜冰’啊?”

    “溜冰”是圈内提及吸食冰/毒的行话。

    “不是,只有一丁点‘冰’的成分”严小刀极力压抑颤抖的心境,“那人给他注射了高纯度的尼古丁。”

第六十六章 恶毒的血脉() 
此为防盗章;6小时后即可正常阅读感谢耐心。凌先生看面相其实很年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但再年轻也不是孩子了,明显是个成年成熟男子的身躯;人高马大,四肢修长,即便被折腾几天脱了水,仍然斜对角地占据了整张桌子,让人无法回避那种沉甸甸的耀眼的存在感。

    桌子比一般麻将桌大两号;还是让凌河的头很难受地往下仰在桌沿,两条小腿从另一侧挂下去了。毕竟是海水里泡发的,这人形象味道都十分欠佳,然而有那张绝色无双的脸就够了;竟然让一桌人都毫无怨言忍了下来

    简铭爵守着凌河两只脚,码牌的手都不利落了;从凌河身下抠哧着摸了一堆牌出来,顺手不怀好意地将原本俯卧的人翻了过来。

    凌河四肢没有反抗能力;就着就仰过来,双眼冷傲地藐视简铭爵。

    简铭爵被盯得一顿:“哎——呀;你别怕,老子这就把你赢过来!这一桌人里;也就是我,绝对不会伤你手脚!”

    凌河轻蔑还他一眼:“鸡零狗碎的蠢货;你今天能赢得了牌;砍手砍脚滚着出去的人就是你了。”

    简铭爵嘴里一咂摸;暧昧道:“啧,你骂人的音儿都好听,以后,我听你在我耳边天天骂我。”

    凌河送他一记冷笑:“能觉得骂人好听,也就是你这个耳鸣眼瞎、水肿肾虚的简二爷。身边残败柳成行、野鸡成群,一个败家货能让你浪成了开国七十年一代名流,你们简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此时一定感到门楣光耀、祠堂生辉。”

    “”简铭爵眼里冒光,抖了一激灵,“呵呵,哈哈哈哈真够味!”

    严小刀觉着,凌先生早晚死在他自己这张不饶人的嘴上,还是年轻气盛啊,这人有二十岁么?您能少说两句消停片刻么,怎么这么难伺候!他码了一半牌感觉数目不对,微微欠起身,凌河后背下面至少还压着三张牌。

    他手伸向下面,凌河蓦地住了嘴,斜眼睥睨着他。

    严小刀说:“你压了牌。”

    他手伸下去,手背贴的是凌河冰冷湿黏的衣服,手指很灵活地摸到牌而不碰触对方后腰和臀部。凌河笑容很美,瞟着他:“严先生真是难得的一派正人君子,手心手背翻云覆雨都这样庄重自持。”

    严小刀唇边擎出淡淡的表情:“有什么值得我不庄重不能自持的吗?”

    凌河反唇相讥,笑出一分恶劣的神情:“严先生,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面目你这两天忍得也辛苦了,还能庄重自持几天?见过我的人就没有一个还能做正人君子,你赶快揭下这张脸皮来,让我读一读什么叫做人面兽心?”

    “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我还用装?”严小刀冷冷回道,他就算再平心静气、清心寡欲,也快要被凌河惹出一股子无名邪火,简直他娘的!

    又开一局,此时桌面上所有人心神都微微乱了,心思无法集中在牌面,无法避开凌河扎眼的存在。

    这个人美貌惊人却又极其恶毒嚣张,完全没有身陷绝境的凌乱惊惶,毒蛇的信子四处挑拨拱火,像是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游灏东不想说话,眼皮下面的精光也不断地掠过凌河的身躯,皮相和骨相确实很美

    麦大明星更是如坐针毡,表情非常不适,其实,不比较还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这桌上容颜最为俊美的两个男人,性情竟是如此不同!

    凌河的每一缕刻薄、张扬、骄傲和死不服软的性情,都像有毒的藤蔓在这张牌桌的四角迅速蔓延,牵牵连连席卷每个人的情绪和神经,让心智不够强大的人更加畏手畏脚、不知所措,让生活在阴影下的孱弱无能再无所遁形。

    麦允良偶尔瞟过凌河的眼,即刻就避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再偷看对方,随即就在凌先生挥刀掩杀般的藐视逼视下直接败下阵来。

    凌河绝不是布偶,他麦允良才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只会喘气的纸糊玩偶

    严小刀一杯水饮完了,因为心情不爽而口渴,发现自己的小茶壶被凌河刚才从天而降给扫到地上了,没水喝。

    麦允良条件反射比男侍应生还机灵勤快,丢下牌就去为严总斟茶。

    他殷勤探身过去,却被凌河的眼光从下面“唰”地罩住了。凌河盯他斟茶的动作眼带强烈的鄙夷和讥讽,从眉心眼底甩给他一个大写的“贱”字,你真贱。

    严小刀觉着,麦允良这人其实不错,虽说缺乏男人血性、气场,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求生存之道,又没有害人之心。

    他对麦允良微笑,举杯说了句“谢谢”。

    凌河横着眼峰免费白送给严小刀一个大白眼,绿眼珠子都快甩到那杯茶里了。

    麦允良心情沮丧无趣,随手打出个三条,发现打错了,手里的字牌还没处理干净呢。他内心隐隐生出嫉妒,可是,嫉妒那人什么?嫉妒凌公子竟然比他还漂亮,天然无须雕饰、却又咄咄逼人舌灿生莲、令满堂生辉四座惊艳的美貌?

    游灏东一路上牌出牌,速度很快。

    严小刀分出心神来琢磨对手手里究竟是万是条。他怕游灏东这次又是上牌飞快,自己未必再有自摸的好手气。这种快局就是要率先停牌,早停牌才是和牌的重要条件。

    偏偏姓游的还在他上家镇着,出牌十分谨慎小气,这又打出个丝毫没用的七条。

    严小刀起手摸牌,眼角扫过凌河的身躯,是偶然间突然发现,凌河搁在他这一侧的那手手指,一直在动。

    动作极其不明显,不仔细看他几乎错失。

    凌河的头偏向一侧,不断后退的牌墙恰好就在他眼角处。从他那个角度,能看到每一只摸牌的手,只要他近距离视力足够敏锐,专注盯梢,而且不是个老眼。

    严小刀拇指摩挲着自己刚摸的牌,不用看也知是个棘手的五条,打五条还是三万?

    他随心散漫的眼神却盯着凌河的手,慢慢端详那一根细长食指画出的字样。

    凌河画的是三条。

    严小刀手里根本没摸到三条。

    他明白了,在他之前游灏东摸到的一定是三条,但没有打出。

    严小刀不动声色地丢出手里的三万,凌河的发丝黏在脸庞上,脸微微向他侧着,嘴角勾出一丝笑容,这次很有良心地没有朝他放射毒液。

    之后两轮,严小刀读到凌河画出的四万、二筒。

    他与凌河暗度陈仓,自己手里的牌迅速就上停了。

    游灏东不幸抓了一手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九和风字牌,但绝处柳暗明,决定做成十三幺。

    他手里已有十一张幺牌,只缺东风、白板、红中。和一把大的,他就可以翻盘。

    然而他不知道,麦允良手里将一对东风做了将牌,还打出一个红中,简铭爵和严小刀手里各有一个红中,红中几乎成了绝张。

    游灏东脑内默念,红中,红中,给老子快来红中

    麦允良摸牌,皱眉,又摸到一张没用的红中,只能再打出去。

    游灏东一见那张伶伶地掉进牌池的红字牌,脸都绿了,重重地咬了一下牙床。麦允良一顿,心下惶恐,不知哪里又打错了得罪了土财主?

    牌桌上蓦地安静片刻,游灏东假意去摸牌,伸手向那牌墙,却突然伸向凌河!凌河的头正冲这个方向,猛地被人从后面抓住头发提了起来,再向后一扳,脖颈向后被折出个骇人的角度!

    游灏东从后面抓住凌河,往他这个方向一寸一寸地拖过来,拖得凌河面色顿时发白,鬓角洇出的汗水与脖颈上的水渍汇合一处沿锁骨流下去,却死咬着唇没吭声。

    两人面目是互为倒影对视对方,游灏东居高临下缓缓凑近凌河的脸,捏着凌河的下巴:“你那根手指头再动一下,我把你整只手剁下来。”

    凌河仿佛惊讶地轻轻“啊”了一声,在两根铁指钳制下说话婉转轻飘:“原来游总‘也’会使刀剁人?什么样的刀,使得熟不熟,需不需要请人指点?你亮出来剁一个啊。”

    重音落在“也”字上,这话挑衅兼拱火意味太明显了。

    游灏东当真气得胸口疼,忍耐着瞟了一眼坐在他下首仅有五尺之距、江湖报号津门第一刀客的严老板,他还真不敢剁。

    游灏东松开了人,凌河的头发丝重新四散落在额头上,脸上微湿,落春泥,转脸对严小刀又是会心对胃的一笑。

    严小刀眼底光芒幽幽地一晃,那笑容,当真有毒,挠人的心

    麦允良方才吓得手边牌差点碰掉地上,低头用手帕擦嘴,很快又轮到他摸牌出牌。他心知其他三家都已上停,都盯着他。他手里犹豫那一个六条一个九条,总觉得要点炮了,出还是不出,头都疼了。

    严小刀望着麦允良,和颜悦色道:“麦先生随便出一张吧,没事。”

    麦允良快速扫了严小刀一眼,内心感激,也是不知不觉中被严小刀俊朗潇洒的风采晃掉了心神,甩累赘似的丢出六条。

    严小刀爽朗一笑,从桌下一振,推牌又和了!游灏东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难以置信,一掌将眼前的牌扫飞,狠狠盯着点炮的麦允良,几乎脱口而出“你个吃里扒外的没用的瓶”!

    麦允良自知大错,一张英俊的脸陷入尴尬,手足失措,到这步田地真是巴结谁、得罪谁都不是。

    “哈哈哈哈”凌河爆出一阵令人浑身激灵的笑。那笑声直抒胸臆一路盘桓上了天板,在封闭的赌牌室内不停回响。笑声也像魔性了,振荡每个人的耳膜,久久都不散去。凌河眼底映的,是严小刀那副很无奈想上去捂住他嘴的窘然表情,不由得愈发得意,盘踞在这张赌桌上笑了一个妖风四起、酣畅淋漓。

    游灏东感到他很需要从渡边那老家伙脸上扯下氧气面罩,扣自己脸上,再服上一剂速效救心。

    而渡边仰山此时可能已经气得挂了,不再需要氧气罩了。

    严小刀真一句也听不懂,冷冷地打个手势:您请右转离开,顺着门牌号敲隔壁老总的门去吧。

    舞女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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