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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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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敬远咬咬牙,一字字地道:“搜山吧。”

    搜山,特别是在这样阴冷潮湿的雪夜里搜山,耗时耗力,得不偿失,可以说,几乎是兵家大忌。不过这个时候的萧敬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站在山头上,往远处望去。

    乌黑的天阴沉沉地压在黑魆魆的山顶上,冰冷的丝丝雪花飘落,他极目远望,所能看到的,只有模糊的山影树影,阴影斑驳,幻化出奇诡的影像。刺骨的风激烈地碰撞在山坳里,发出让人齿寒的声响,而深林中猫头鹰尖锐的鸣叫声,更仿佛个催命符,阴森恐怖。

    挺拔的身姿犹如松柏一般,巍然不动,可是箭袖下,萧敬远攥起的拳头轻轻颤抖。

    他的怀里,此时正揣着那个用红线圈拴着的长命锁,年代久远的长命锁,是七年前他曾经自那残破的庙宇中捡到,曾经亲手为那个小姑娘挂上的。

    那个小姑娘,娇生惯养,连自己穿个衣服都不会的。

    可是如今,在这样幽深奇诡的深山之中,虎狼出没,流匪环伺,她到底在哪里?

    是被那流匪捉了,还是正艰难地跋涉在山间瑟瑟发抖?

    这么想着时,他又忽然记起那一年的冬日里,他站在她的窗棂外,看着那个托腮的小姑娘,看她乌黑的发梢轻轻扫在描画精致的窗台上。

    她像是山林里的一个小精灵,总是让人忍不住呵护备至,忍不住满足她一切一切的愿望。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她不耐烦过,从来没有。

    他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不耐烦的样子。

    他和她非亲非故,一切事情都是没缘由的。

    他倒是没有什么,却是不愿意连累她的名声,更不忍心在她那么幼小的人生中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他狠下心,抽身而去。

    尤记得那一日,他说他再也不会出现时,小姑娘清澈的眸子瞬间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清濛中盈盈都是委屈。

    她瘪着嘴哭,哭着说我错了,你不要烦我

    她还哭着说,为了自己好,让自己要信她,不要娶左继侯家的姑娘。

    明明过去七年了,可是她的眼泪,依然仿佛滴在他心上,滴滴灼心。

    萧敬远烦躁地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他一字字地告诉自己,今晚,他一定会找到她。

    ********************************

    也许是和弟弟阿越下棋的时候太过专心,也许是母亲亲手烹饪出的野味太过诱人,以至于阿萝丝毫没有用她总是灵敏的耳朵听到来自远处流寇的动静。

    当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她带着娘和弟弟,匆忙逃出了别庄,流寇闻风而至,随身的护卫拼死抵抗,然而寡不敌众,情势危急。

    没办法,她狠下心,让自己弟弟护着娘亲,带着一半护卫先行,而自己却是带着另一部分护卫,刻意留下些痕迹,引着那些流寇随着自己而来。

    母亲那样的弱质女辈,若真遇到什么不好,必然是活不下去了,而弟弟年纪还小,又是家里的男孩子,不能出什么事。

    而自己呢,看似是个单纯天真的十四岁闺中女孩儿,但是内心深处,却埋葬着一个早已经历过嫁人孕育生死的妇人。

    大不了,重新再死一次。

    况且,自己还可以用耳朵来试着躲开那些人,总比母亲弟弟多了一成胜算。

    可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运气,也低估了这些流匪对这山中地形的熟悉,几次猫捉老鼠一般的逃窜,她身边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躲在了山缝后面的小树下,勉强逃过一劫。

    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化为一块石头和这大山融为一体,可是耳边依然能传来不远处的脚步声和搜查声,那是流匪们把她护卫的尸体逐个翻遍,又把这一片山沟踏破的声音。

    那些人看到了她,知道她就在这山里,想要捉住她。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放燕京城侯门贵族小姐中,也是惹眼的一个,更何况在这群流匪眼中

    她自然也明白,自己一旦被那些人捉住,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她咬着唇,嗅着不远处传来的血腥味,听着那些流寇粗重的气息,恐惧锁住了她浑身每一处,也扼住了她每一次的心跳,她甚至开始害怕,她的心跳是如此剧烈,是不是会让那些流匪听到?

    这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些流匪失望了,撤了,他们开始走向别处,去寻找她的踪迹,他们也开始商量着先去打些猎味,弄些狍子山鸡来,先吃了东西填饱肚子再继续找她。

    她僵硬地蜷缩在山缝里,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数着,确切地知道他们距离自己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先抓了一把雪塞在嘴里,又啃了一口草籽填充饥饿的肚子。

    之后她便蹒跚地朝着远离那些流匪的方向爬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座山,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可以求助的人,可是她知道,她的脚力远远不及那些流匪,所以她一定要远离那些人。

    她的耳朵可以帮她避开山里的猛兽,也可以帮她寻到一点吃食,只要她能躲开那些人,她就能熬过去,熬到父亲走进这深山里来救她。

    她挣扎着寻到一根枯干的小树,使劲吃奶的劲儿折了下来,拿在手里权当拐杖,她拄着这个拐杖,蹒跚地走在山间,避开那些猛兽的低吼之声,朝着有水声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风又起来了,夹裹着雪,吹打着她的脸颊和脖颈,细嫩的肌肤哪里经得起这般蹂…躏,她纤弱的身子在这种彻骨的寒冷中瑟瑟发抖。

    “我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她拼命地念叨着,可是嘴巴其实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辈子的路,比上辈子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这么死了,对不起上辈子的叶青萝我不能死”

    脚底下猛地被绊了下,她趔趄着摔倒在地,七荤八素地爬起来,钻入鼻中的却是一股子恶臭。她用拐杖扒拉着绊倒自己的那物,一看之下,却是把刚才吞进去的草籽直接呕了出来。

    狼狈地跪在地上,她大口地喘气,冰凌子激打在她的脸上手上,身上不知多少处刮擦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我在水底下煎熬了十七年都没有死,这一次我也不会死,不会的”

    她一边这么拼命地告诉自己,一边再次爬起来,挣扎着往前继续行去。

    她终于寻到了一处山洞,又从草堆里扒来一些干草塞进去,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窝进山洞里。

    *********************************

    萧敬远不吃不喝,亲自带着人在山中四处翻找,这其间也捉到了一些落单的流寇,从他们嘴里,他知道阿萝并没有落入流寇之手——至少现在还没有落入。

    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可是松了口气后,却又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若是落入流匪之手,她也许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可是至少性命能保下来吧,现在呢,她那么娇弱的女子,在这种冰寒阴森的深山里,真得能活下来吗?

    萧敬远不敢去想,只能拼尽全力,继续顺着残留的线索,一点点地继续在这大山中寻找着。

    一直到了第二日的傍晚,当他已经又绞杀了一拨流匪,却依然无法从他们嘴里得知阿萝的下落,当他在绝望和希望之间徘徊的时候,他的属下发现,前面山洞里仿佛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他深吸口气,几乎不敢去看,不过到底是走上前去,试探着拨开了挡在山洞前的那棵枯树。

    他低下头,看到洞口处有被人啃过的山果核。

    他知道,山里的小动物不是这样啃的。

    倒像是人的牙齿啃出的痕迹。

    心中一动,他抿起唇,试探着唤了声:“有人吗?”

    山洞里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响后,才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衣料和干草摩擦时的声响。

    接着,山洞里爬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纤细瘦弱,身上的衣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乌黑的秀发乱糟糟地夹着干草,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脏污,唯独那双眼眸,清澈如山涧溪水,惶恐忐忑中带着几分期许,小心翼翼地望过来。

第48章() 
阿萝渴了就吃雪;饿了就爬去旁边的树上摘残余的果子;天暖和了就继续往前走;冷了就找个山洞躲起来。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窝在一个山洞里瑟瑟发抖地睡了一觉后;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阿萝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听着安动静,并不像之前遭遇的流寇。

    她咬着唇,屏住呼吸等着;等了许久。

    有人发现了这处山洞,她轻轻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有人向山洞的方向走来,她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有人挪走了山洞前的枯树;她的大脑和身体都开始麻木。

    有人轻轻地说了声:“有人吗?”

    这个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紧绷的期望;熟悉又陌生;仿佛从许多年前的某一天打破光阴的壁垒破空传来。

    她有片刻的怔楞;之后仔细地分辨;品味。

    再之后;她开始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有一种被埋葬了二十年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她的脑中。

    曾记得;那一年,她在萧家和永瀚并萧家几个姐妹玩耍;偷偷地躲在了桃花林中的木屋内一处角落;她自以为隐蔽,并不会被人发现的。

    可是那处也许太过隐蔽了,以至于萧永瀚等人都没有发现,等到这个游戏结束了,他们也没有找到自己。

    而自己,竟然躲在那处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有人吗?”

    就是在她十四岁的年纪,就是这三个字,就是这种沙哑低沉的音调。

    阿萝缓慢地爬出来,仰起脸,望向了山洞外的那个人。

    那人白色战甲映照着积雪,青黑的胡子茬在下巴处横生,刚硬的脸庞透着比寒霜更冷的凛冽,只是那双似曾相识的黑眸中,隐隐透着柔和的期许。

    四目相对间,阿萝脑袋中“嗡”的一声作响,仿佛被炸开了一般。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此情此景,在那个同样十四岁的光阴里,一定曾经发生过。

    望着那个在两世光阴里把自己寻到的人,阿萝嘴唇颤了下,眼泪便夺眶而出。

    “三姑娘”萧敬远在这四眸相对中,有一瞬间的心痛,仿佛被一根毒针穿刺的痛。

    脑中“嗡”的一声,有一刻的混乱,他甚至觉得,上辈子,或者说在哪个梦里,他曾经历过眼前的情境。

    他勉强稳住心神,再定睛看时,却见她泪珠儿已经往下滚落。

    “别哭,阿萝你别哭”他在瞬间改换了称呼,蹲下身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却“哇”的大哭出声,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娇软的身子带着血腥味跌入怀中,他下意识地抬手搂住她,搂住之后,却是不知所措。

    手脚瞬间僵硬,他低着头,看着怀里委屈得哭成泪人儿的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木讷被动地抬起手,环住她,再环住。

    她浑身冰冷,仿若一只在雪地里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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