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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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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卡扭头闪躲着,下一瞬,下巴就被迦罗扣住再动弹不得。

    “入城时,有奴隶对你出言不逊,还想行刺你,是他保护了你,还替你杀了那个奴隶。”

    很显然,在她陷入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迦罗已将之前发生的事都打听清楚了,但她不明白,这些事,有什么可值得他介意的。

    “嗯,这一路确实多亏了小白。”

    “入城时遇到行刺你的奴隶,听到那些人称我为赞普,那之后,又看到我在高台上残杀贵族的样子南卡,你后悔了么”

    迦罗语气轻柔,唇边两道梨涡渐趋明晰,眸中却透出深深的绝望。

    “后悔什么?”

    深色的床帐将日光隔绝在外,南卡偏过头,淡淡问了一句。

    “后悔在霍努家的牧场上认识了我,后悔将我从白府带回还给我赐了名后悔喜欢上我这种人,后悔没有和白无络在一起。”

    南卡心下顿燃起一股怒火,但她脸上却反常的平静,“嗯,我后悔了,然后呢?然后你想怎么做?用白无络当借口,说我负了你,好给你一个成为奴隶赞普的正当理由是么?”

    说出来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南卡很清楚,她和迦罗不是一对普通的恋人,时日渐长之后,那些与爱情无关的东西,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跳出来影响他们的感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可直到今日,在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之后,随之产生的裂缝却不见愈合时,她才切身体会到,再相爱也没办法修复横在彼此间那道裂痕的感觉,有多莫可奈何了。

    怒意不知不觉就消减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迷惘,南卡突然顿悟了,原来白无络将她引到昌孜来,想让她看清的就是这个真相。

    “想想也是,替我打仗的是你,替我出谋划策的是白无络,我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何德何能当你们的土司你若是想走,我不会留你,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虽有自知之明,但布萨家的脸不能丢,我也得对随我出征的将士负责,我已是个半吊子的土司,要是再半途而废,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分出去的那三万护卫队,你可以带走,南境是你的,往后若是再见,就只能兵戎相见了,但在这之前,请你把我的拉孜短刃还给我。”

    贵族的教养,说白了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心里早已溃不成军,再多说一个字就有可能哽咽落泪,面上却仍维持着镇定,硬逼着自己用淡漠的语调,将那些伤人伤己的话,缓缓吐出来。

    贵族恐怕是这世上最善于自虐的群体了,这么想着,南卡涩然一笑。

    这或许是她和迦罗最好的结局,她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累赘,更不想成为纠缠不休的那一方,奴隶们需要奴隶赞普,迦罗是他们对西蕃未来的期待,物竞天择,迦罗和她一样有资格成为西蕃的王。至于当初那个决意废除奴隶制时,坚持过的有些愚蠢的初衷

    奴隶们既已获得自由,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算是达成所愿了,这就够了,那些初衷就都忘了吧,她有权选择废不废除奴隶制,奴隶们一样有权选择他们的赞普。

    就在南卡坐起身,伸出手等着迦罗归还短刃时,她腰间猛地一沉,又再度被迦罗按回了身下。

    “南卡,这是你第二次从我手上收回这把短刃”

    绯红的双眸,紧盯在南卡脸上,迦罗直起身,垂首自腰间取下那把拉孜短刃。

    “看到我杀了那么多人,你对我很失望,觉得我令你恶心作呕,所以你不愿意亲我,所以你想把短刃拿回去转送给白无络,对么?这把短刃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全西蕃再找不出第二把这样的拉孜短刃,比起我这种人,它的确更适合送给你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白无络”

    空气莫名燥热起来,利刃出鞘,迦罗勾唇浅浅一笑,“我会把短刃还给你,待我们成婚之后,我就把短刃还给你”

第120章 有所畏惧是人之常情() 
双耳被什么堵住;短暂的沉寂中;迦罗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南卡沉沉的呼吸;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看着南卡茫然的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凝眸在随风拂动的帷幔上;不安、惶惑;霎时间倾巢而出将他淹没。

    近在眼前之人;却像是去了一个无论他怎么追赶都去不到的地方;远得令他心悸;他抿紧薄唇;像从高处掉到海底那般;四肢百骸逐渐发麻;思绪却迅速清晰起来。

    赤烈与赤卓是他主动向南卡举荐的;原因很简单,这两兄弟都是他的人;除了能力出众能保护南卡之外,还能帮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在南卡陷入昏迷的那一两个时辰内;他从赤烈口中得知了她这一路发生的事。

    白无络是她的巫师;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自然都会有他参与其中;可照赤烈细致的描述来看;那种程度的参与,确切的说应该叫并肩作战才对。

    白无络深夜入她军帐;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青梅竹马的关系;他们默契十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能无条件的信任白无络;那也是因为因为她太过了解他

    嫉妒是无能的表现,至少,在南卡还未醒来之前,迦罗是这么劝说自己的。

    但在他头脑一热,莫名其妙就将话题扯到白无络身上后,他才发觉他有多畏惧白无络。

    良久,南卡转过头,眸光淡淡扫过迦罗阴鹜的脸。

    “我”

    我几时说对你失望了?

    我几时说讨厌你了?

    在你胡乱抛出那些离我的中心思想有十万八千里远的请求之前,你就不能先反驳反驳我的论调么?

    告诉我,你从没想过要通过这种刻意将别人扯进来制造矛盾的方式,找借口背叛我。

    告诉我,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告诉我,西蕃的奴隶需要你,但你只需要我这很难吗?

    这些原是南卡准备说出口的话,但她只启唇勉强往外蹦出一个字,就匆匆打住了。

    她承认,此刻的她,像是将心爱的冰糖葫芦打翻在地后急需大人安抚的孩童,迫切渴望着他能说几句她想听的话,来抚平她心内的不安。

    她知道这很幼稚,所以才没有接着往下说。

    不想成为无理取闹的向别人释放负面情绪的人,尤其是在面对迦罗的时候她或许不够克制冷静,但矛盾的是,她明知不能克制,仍不愿让他看到她不成熟的样子。

    “适才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娘总同我说,女人得有骨气。察觉到一个男人离你越来越远之时,抢在他开口前说要离开他,抛下别人,而不是成为被别人抛下的人,保全自己的尊严这便是我的骨气。我之所以会将骨气二字理解成这样,是因我胆小如鼠,直觉告诉我,你心里有我,可我不是神佛,我的直觉并不一定是对的我怕你会像行刺我的那个奴隶一样,突然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奴到我跟前,告诉我说你不需要我,不需要我这种贵族女人成为你的妻。

    我脑子里乱得厉害,来到昌孜之后,我发现奴隶制已快要废除之时,贵族和奴隶间矛盾却越加明显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也知道你不是有意要杀那些贵族,可我仍控制不住往坏的方向想迦罗,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不是很多,只有一点点,可土司是不能有所畏惧的,所以我很讨厌因你而畏惧的自己”

    看着迦罗怔愣的仰头,南卡涩然笑了笑:“你看,我就说我脑子乱得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若不说这些,你就会离我更远了其实,你想做赞普,或是那些奴隶想让你做赞普,我都不介意,我只是怕,怕你也有了需要背着我去做的事,怕”

    她有些语无伦次,垂眸将一旁的短刃插回刀鞘内递给迦罗:“怕你想要的,我却给不了”她眼底虽有笑意,语气里的哽咽却越发明显。

    高高在上的位置,却连恐惧都不敢承认,她想,如若土司是种食物,那它吃起来一定很苦。

    屋内静了半晌,迦罗也直勾勾的盯着南卡看了半晌,他孤寂冷清的眉目微微蹙起,像在沉思什么很严肃的问题。

    这阵沉默让南卡隐隐开始发慌,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唇只动了动,就被突然靠过来的迦罗狠狠吻住了。

    诚然,在经历过数日前的那场人生中最大的劫难之后,此刻的迦罗所承受的恐惧不会比南卡少半分,但就在南卡露出那种柔软的像是团快要化掉的绵云的神情,说她只是有些害怕的时候,那些会失去她,会被她嫌恶丢弃的恐惧,便倏然褪了干净。

    她是他的日月星辰,是他唯一想要抓住不放的那道光,她将耀眼高贵美丽睿智的那部分自己留给了世人,却将她最不敢暴露的脆弱和委屈尽数摊开来给他看。

    “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给我”

    迦罗说着,戏谑似的轻咬住南卡的唇,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她的脸颊,“我想要你。”

    “想要你的神情”

    轻柔的吻缓缓落在她脸上。

    “你的呼吸”

    英挺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

    “你的心脏”

    微凉的手掌,轻按在她心口的位置。

    “你的身体”

    手掌顺着心口徐徐下落,猛然间扣住她的腰,将翻身,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你的过去你的未来南卡,我想要全部的你,我此生唯一想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

    迦罗语气轻缓,捧起那张已位于他正上方的脸,“你一句话,就能置我于死地,所以南卡,别怕,你没有什么好怕的。”

    身体似被阳光照过的沙砾层层包裹住,有股暖流堪堪涌入胸口,暖得让南卡觉得她一闭上眼,便能安然做个美梦。她瞥见迦罗轻抚她脸颊时眼底泛起的柔光,他冷冽眉目间露出的温柔,像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戳,顷刻间,那颗名为心脏的沙坑,便轰然陷落下去。

    蓦然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南卡深深吐息了几次之后,用手撑起身体,仰头凑到迦罗嘴边慢慢吻了下去。

    南卡不擅长亲吻,这个迦罗还是知道的。

    耐心的由着南卡略显笨拙的在他唇上磨蹭,迦罗眼底逐渐浮出满足的笑意,其实这就够了。

    那些心有余悸的不安和灵魂剥离身体般的痛苦,正被她一点点抚平。

    厚厚的帷幔已将阳光尽数遮住,所剩的光线仍足以让迦罗看清南卡弯似新月的眉眼。

    喉结紧张的滚动了一下,他眸光一沉,突然反客为主,猛地将南卡压在了身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具体做点什么,他整个人就彻底僵住了。

    身下的南卡顶着火烧火燎的一张脸,捂住正在往外冒血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哈哈那个,你别误会我最近好像有点上火”

    她话音刚落,迦罗就一把掀开帷幔,连鞋也顾不得穿就箭步冲了出去,“御医呢?!御医在哪儿!!”

    在他身后慢慢爬起身来的南卡一脸的费解。

    流个鼻血而已,有必要请御医么?

    大热天里,连着两次跑到驿馆,两次还都是给同一个人看病的御医,在迦罗如炬眸光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给南卡开了两张补血的方子,才得以踏出院门。

    砍下那么多人的脑袋,也不见他皱皱眉,她不过是流鼻血,他便吓得魂不附体了。

    南卡本想揶揄迦罗几句,但见他面色煞白的僵在原地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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