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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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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女奴倒杯牛乳过来,南卡举步行至朗仕珍跟前。

    “你先起身吧。”

    若是不认识朗仕珍,若是从未见过朗仕珍先前的样子,南卡大概就能用“胜败乃兵家常事”来说服自己了。或许,一个合格的土司应该将愧疚这种情绪彻底从脑海中剔除,若真是如此,那她距离“合格的土司”这个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愧疚到底和自责不同。

    自责是倘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去攻打北境,而她对朗仕珍怀着的仅是愧疚,无论朗仕珍有多无辜,无论再重来多少次,在劝降未果之后,她仍会选择攻打北境。

    从女奴手捧着的托盘上端起那杯牛乳,递给朗仕珍,南卡转过身背对着她。

    “这几日化雪,冷得厉害,你先喝点热的东西暖暖身子,我在西苑给你安排了一间卧房,喝完之后,你便下去歇着吧。”

    朗仕珍紧咬住下唇,躬身将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瓷杯,她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地面,杯中的热气氤氲在她脸上,她抿唇喝了一口牛乳,继而颤声道:“多谢土司大人。”

    女奴见朗仕珍年岁尚浅,估摸着她爱吃甜的,就在牛乳中多放了一些蜂蜜,但她喝下去时,眉却皱得紧紧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翌日清晨,白无络带来了西境施茸土司的归降信函,没顾得上用膳,南卡便匆忙召开了朝会。

    早在几月前,朗仕土司自尽的消息便已传遍了西蕃,隔了这么久,施茸土司才送来归降的信函,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

    仅凭一封信函便避免了一场战事,如此虽是好事,却也只有等护卫队稳稳驻扎在西境境内以后,南卡才能完全放心。

    南卡决定让迦罗在两日后启程带兵前往西境,但白无络却不肯了。

    “西境之事,我替你跑一趟便是了,劳烦他做什么?”

    之前北境不愿归降,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才会让白无络随迦罗一道前往,可如今西境已明确表示愿意归降,白无络着实没有再跑一趟的必要。

    “这是我分内之事,何来劳烦之说?”

    迦罗面无表情的睨视着白无络,语气冷淡。

    厅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南卡蓦然想起一件事。

    白无络一直不喜欢施茸土司,见面时,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可他归降的信函,为何会先寄到白无络手上呢?

    “劳不劳烦的,你我说了不算,土司大人说了才算,怎么?不再自称为奴,就忘了自己是仰仗着谁才能站在这朝会大堂之上了么?也不知你是从何而来的自信,土司大人还没发话,就认定她不会改变主意派我去西境。我虽不会武功,但对征战之事却并非一窍不通,你可带兵在战场上杀敌一千,我亦能不入战场便杀敌一万,不过是将兵马安置在西境内罢了,这种事,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白无络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语气却咄咄逼人,这是他第一次和迦罗产生正面冲突,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南卡的面,表达出对迦罗的不满。

    迦罗眉间染着愠色,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我曾有幸见识过你越俎代庖,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本事,所以我相信你不入战场就能杀敌无数。”他说话语时调虽无什么起伏,但眸中已然带了凛冽的杀气。

    “白巫师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想着白无络不会没事找事,南卡先屏退了四下,准备和他单独谈话。

    迦罗脸色一暗,堪堪仰头看向南卡。

    南卡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下去,他紧咬住舌尖垂首转过身,徐徐退到门边抬眸看去,却看到白无络倏然侧目冲他抿唇一笑,那笑里带着三分挑衅七分嘲讽,看得他心下陡然一惊。

    议事厅外,迦罗两眼凝在脚边的石砖上,如此伫立了许久,也没等到南卡推门出来找他。

    心下似被石锤凿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洞,空荡荡的让人害怕。

    想立刻破门而入将她抱在怀里,想让她告诉白无络,那个笑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仍是喜欢他的

    “迦罗?”柔柔一声蓦地从面前飘来,他猛地抬头,却见到了站在石阶上的朗仕珍。

    “我决定废除奴隶制,你却在朝会上对迦罗的身份表示不满,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看到迦罗出去之后,南卡疾步走下来愤然剜了白无络一眼,而他不徐不疾的噙笑道:“我对你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对他这个人有意见。”

    白无络说的如此干脆,南卡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扬声质问道:“意见?什么意见?!”

    笑意骤然凝结在白无络唇边,他几步走到南卡面前,用力按住她的肩,一字一句说道:“我讨厌你因他而对我动怒。”

    他顿了顿,偏过头神色黯然,“你喜欢他,这便是我对他最大的意见。”

    南卡一时语塞,沉寂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也讨厌你因我而为难迦罗,公私分明是一个巫师必须具备的基本职业道德。”

    “尊贵的土司大人,你终于记起我是你的巫师这回事了么?我还当你记性不好,忘了我是只在你一人之下,有权处置除你之外的所有人的巫师呢”

    白无络语气嘲讽,怒极反笑,今日的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戾气。

    南卡吃了一惊,片刻后,她敛神长吁出一口气。

    “容我纠正一下,首先,我并未忘了你是我的巫师,也希望你不要忘了迦罗是我未来的夫君这件事,纵使你是无所不能的西蕃第一巫师,亦无权为难他,尤其是当着我的面为难他!其次,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就是在浪费生命,你若打算告诉我,施茸土司的归降信函为何会先寄到你手上去,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让你去西境,否则,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西境,只能我一个人去”

    白无络的语调明显软了下来。

    南卡扭头看向他,仍是一头雾水,不说明原因执意要去西境,难不成是施茸土司欠了他的钱么?

    “原因小白,我需要一个原因。”

第102章 土司的儿子是巫师() 
恍惚间;白无络仿佛又回到了他八岁那年的隆冬;刺骨的寒风刮过雪白的袍子;南卡躲在他衣袍下;望着簌簌飘落的漫天白雪,弯着眉眼;笑得一脸满足。

    她伸出掌心接过一捧细雪;侧眸讶然看着他的脸;那时他的五官还未像现在这样棱角分明;只是眉宇间那一抹说不出的哀愁;却是那时就有了的。

    “小白;你长得就像雪一样好看。”

    如此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赞美;白无络还是第一次听到;瞥眼望进她掌心间的那一捧雪里;一捧脆弱的,遇光即会化去的雪

    她竟说他像雪么。

    忽地;他抬手用力拍掉她掌间的雪,这一拍;顿时溅起沙尘似的银色雪沫;碎雪松散掉落在地面;须臾便消失无踪了。

    “走吧;不看了。”

    他拽着她幼嫩的手,她却猛地挣脱了束缚;反身朝雪地跑过去。

    他愕然回眸;却见她似个无赖般躺倒在雪地上;圆圆的小脸气鼓鼓的,扭过脸不肯看他。

    “你不回去吗?那我先走了。”

    说不出为何会如此生气,也懒得同她解释将不同物种混在一起比较有多可笑,白无络挑眉转过身,脚步却在身后传来她的喷嚏声时,倏然滞住了。

    解下湛白的长袍裹在她身上,他有些无可奈何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再不回去,会被你爹发现的。”

    小孩子的记忆力总是不太好,前一刻还在因他拍掉她手上的雪而生气,后一刻心下的怒气就因他肯过来给她裹上外袍而消散无踪了。

    将外袍分给他一半,与他并肩坐在雪地上,她冷的瑟瑟发抖,眨着黑白分明的双眸,定定望着他。

    就这么过了半晌,南卡回身抓起一把雪缓缓对他说道。

    “司卓先生说,世间最美的东西皆是自然万物的灵气所化,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你没有双亲只有个师父,所以你一定也是自然万物的灵气孕育出的生命!”

    她将手心一点点摊开,放到他面前,“你看,雪白白的,就像你的皮肤一样晶莹剔透,雪摸上去凉凉的,就像你脸上的神情一样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我才说你长得像雪啊。”

    这样毫无逻辑可言的话,他竟听进去了,过后他沉眸想了想,偏过头有些闷闷不乐的问道。

    “因为我总是冷冰冰的,所以你希望我像雪一样化掉么?”

    她拍了拍手上的雪,兀自握住他的手想要取暖,握了一会儿,觉得他手上也没什么温度,便又踮起脚尖抬高了手贴在他脸上,他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

    “我最喜欢雪,也最喜欢小白,你要是化了,我会难过的。”

    平日里总是小心拿捏着别人的情绪,看上去有些心思深重的他,罕见的露出了紧张中夹带几分欣喜的神色。

    “你不会骗我吧?”

    “小白,人与人之间要多一点信任啦。”

    “那我若是多笑笑,不再冷冰冰的,你是不是就会更喜欢我一些了?”

    “嗯,你笑起来一定会比现在还好看,不过就算你不笑,你也依旧是我最好看的妹妹!”

    “南卡我和你哥哥一样,都是男孩子而且我比你年长两岁”

    她愕然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可以给你看证据。”

    因她误会他性别的事,他苦恼了很久。

    不说,怕她会一直将他视作“妹妹”,说了,又怕她从此不再理他。

    请教了司卓先生之后,司卓先生如是说道:“若你喜欢南卡,想在她长大以后娶她为妻,那你就得告诉她真相,若你只是单纯的将她当做玩伴,那就等她自己发觉好了。”

    他憋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他其实很喜欢她,然后司卓先生又说:“在预计到她有可能无法接受事实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立即向她展示出你的证据!用强有力的证据击垮她的心里防线!此法虽然危险,但她接受事实的进度必定会比你想的还要快许多。”

    想起司卓先生的教诲,他觉得该说出事实的时刻已经到来了,于是他起身,一脸严肃的颤手伸向腰带,准备向她展示强有力的证据。

    而那时,坐在一旁看上去已经傻了的她,心情如同去菜场拿打包好的茄子,抱回家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堆黄瓜似的绝望。

    后来,他的腰带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迟迟没有解下来,但她已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伸手捂住了眼睛,并失声尖叫起来。

    那天夜里,几乎不曾落泪的他,披散着绸缎似顺滑的长发,边哭边拿着剪子准备绞头发。

    司卓先生进来后,他哭的越发厉害,指着司卓先生骂他是个老骗子。

    司卓先生用手捋着胡须笑着提醒道:“绞了头发,万一她认不出你了怎么办?”

    他顿时止住哭声,将剪子扔了老远。

    是啊,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认不出他啊

    就在南卡以为白无络背着她,偷偷和施茸土司结拜了的时候,她听到白无络用澄澈温和的嗓音不徐不疾的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南卡一脸骇然,心内震惊的程度,远比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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