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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他不说,只留下这跟棍子。”夏伯把那棍子递给宋译,宋译接过去夏伯又道:“他还说这跟‘拐杖’他用着很顺手,难为公子有如此好心肠。”
“究竟是什么人呢?”大脑有些混沌的宋译想了很久,终究没想出来因果,便把棍子撂在廊下道:“我想不起来,也许不是什么要紧事,更不是什么要紧的朋友。不过来即是客,你没慢待他吧?”“怎么会呢!”夏伯笑道:“公子第一次成亲,我巴不得全天下人的都为公子祝福,自然会善待每一个来客,哪里会慢待呢!”
“如此就好。”宋译松了口气,踉跄着要进喜房,走到房门口又回头道:“今儿一天没见夏晨,夏伯,夏晨对我的心思我想着你应该知道,还是帮我劝劝她吧,别让她再为不相干的我难过了。”
“袁长已经在劝了。”夏伯笑得眼角皱纹黏在一起,看着有些错愕的宋译道:“年轻人的事儿,自然会有年轻人来解决,公子不必担心。且进去和少夫人安心洞房吧,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
在夏伯的注视下,宋译推开了喜房的门,里面一片喜气的红色。房门掩上后往床榻走去,那里坐着和她有了白首之约的妻。
看到许颖后,宋译本来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手本能的探入袖中,摸到了温热的玉笛。婚宴前他一直找机会要给她,却一直未能如愿。如今洞房花烛,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良辰美景了!
手攥着玉笛走上前,听着许颖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坏笑着用玉笛挑开遮头的喜帕。满室流光中,娇美的容颜使人的心跳都慢了好几拍。以前见惯了她素净的样子,如今她着了艳丽喜庆的新娘嫁衣,竟然别有风韵。如此美丽的女子,似乎一碰就会碎掉的梦想,竟然真的成为他宋译的另一半。
由此看来,苍天并不怎么薄待世人啊!
感慨不已的他坐到她身边,突然又猛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单膝着地双手举着刻着‘译’字的玉笛,双目炯炯的看着神情微诧的她很认真的问:“许颖小姐,我现在像你求婚,如果你没有一丝心结的要嫁给我,请收下这枚玉笛,并佩戴终生!”
许颖虽然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但还是含笑接过玉笛,就在这时,宋译又带着恶作剧的笑容一本正经的道:“许颖小姐,你已经接受了宋译先生送给你的求婚玉笛,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愿意嫁给宋译先生?”
“我自然愿意。”许颖笑笑双手拉了宋译起来,宋译看着她美丽的不掺一丝尘埃的眼睛继续道:“那么你是否愿意永远敬爱他,无论他健康与疾病,无论他贫穷与富贵,都会不离不弃伴他一生吗?”“我愿意。”许颖突然凑到他耳畔,吐气如兰道:“我愿意,且终生坚守。宋译,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
宋译有些动容,紧紧的抱住她道:“我也愿意,无论你贫穷与富贵,无论你健康与疾病,无论你美丽与容颜衰老,你许颖都是我宋译此生的唯一。我不敢保证自己此生不会因为今日的结合而后悔,但我会努力把我对你的承诺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你曾走进我的心里,我也曾走进你的心里。今后我们要共同面对生活的磨难,共同理会那些麻烦的柴米油盐,也许我们会红脸会争吵,但我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你。我会记得,许颖,是我宋译的女人,是我自己喜欢上并回应我的喜欢的女人。我要让你为我生儿育女,我要让你和我白头偕老,我会努力给你幸福,我会对你负责!”
许颖听得愣了一下,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宋译此时与其是在为二人的婚姻盟誓,不如说是给他自己戴上一个责任的枷锁,他适才所说的那些,都是他没有把握坚守下去的事儿,他不想使二人的婚宴出现不和谐,所以他锁住了自己有些悔意的心。
明白这一切的许颖笑了,笑得异常苦涩。但是还是抱住他,把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心中不无坚定的道:“宋译,我帮你一起坚守你的承诺。我不怕你不要我,也不怕你心生悔意,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让你放不下了,负不了我,我有这个自信。”
宋译不知道她此时所想,见她很温顺的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只当她是被自己那番话感动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番话背后的残酷。为了一个自以为很喜欢的婚姻,他束缚了自己的灵魂。但是,世间婚姻,或多或少都有不美满。
他知道,自己被乞还夏晨他们那些话影响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爱许颖,此时的他只是很努力的维续着以前的感觉。他不再是一个年少轻狂的恋人,而是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他不能再凭一己喜好选择要不要喜欢不喜欢,他懂得了包容,懂得了保护,懂得了委曲求全。
这是一个少年到一个男人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任何一丝人性都有可能伤害到至亲的人。
宋译知道这些,所以他不任性,只是很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真实感受,给自己周围的人一方温暖的天地。他告诉自己一直都爱着许颖,这爱会一直延续下去,夫唱妇随齐眉举案。总而言之,他不会负她,不会伤她,因为今天的承诺。
两只手渐渐的握在一起,两枚泛着柔光的玉笛使一些显得温润自然。
凝视着眼前娇俏美好的容颜,宋译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世女友的影子,不知此时她是否还在坚守着二人的感情。希望她已经放下,并有了新的生活。因为这一世的宋译已经放下并移情移情于别的女子,残破的爱情不值得坚守。
相拥着倒下,心与心贴的很近,近到似乎能知道对方的心事。然而终究无法知道对方的心事,二人在帐内急促的呼吸着,行着男女之事。外面烛影摇曳,给这夜晚平添了几分妩媚柔情。
…………………。。
与此同时,府宅外面的街道上,袁长正跟在闷头走路的夏晨后面,看着她进入府宅,心里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夏晨一大早便出去了,知道内情的袁长担心她出事,便远远的跟着。好在袁长受过训练,加上夏晨今日魂不守舍,是以并未发现他的跟踪。跟着夏晨到了院子里,看着她盯着宋译灯火如昼的喜房发呆,看着她以帕掩面脚步踉跄着回房,看着她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担心她夜里想不开,便走到墙角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希望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阻止她做傻事。
但很明显,他低估了夏晨对生的渴望,他等到金鸡报晓,除了渐渐微弱的哭泣声外,里面什么异常的动静都没有。见时间差不多了,袁长这才一摇三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里蒙头大睡。
他以为他很爱她,所以他觉得此时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值得的。而事实上他此时确实很喜欢她,只是人世间的感情,真的会毫无一丝颤动的走到头吗?
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譬如宋译,当初他眼里满满的都是许颖的时候,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自己竟然对这份感情起了没把握之心。
第二百五十三章 文兮绝()
翌日早起,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院子中庭跪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子。
远远看着,就像一座肉山一般。
心存好奇要走过去一看究竟,路过乞还房间的时候见乞还双手抱胸靠门而立,忍不住道:“大早上的,这小子谁呀?”
“文思远的儿子。”乞还瞥了一眼那小子,朝宋译一摊手道:“这小子身材超出我能力范围,我可调教不过来,我明日就要和你师娘回南叶了,所以文院长的嘱托就交给你了。”“我可能调教不过来,”宋译看了那胖少年一眼,有些为难的道:“他身子骨弱,经不得咱们这些习武之人的折腾。万一一个不慎让他背了气儿,他老子岂非要给我拼命。”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乞还边说边要抽身回房,突然又回头道:“媳妇儿呢?男人这时候都是最恋床的,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媳妇儿起了我能不起吗?”宋译笑笑,神情恍惚的叹息道:“正在梳妆呢,我原想着给她安排个丫鬟伺候,不然不成样子,却被她拒绝了。她觉得大家现在都过的很拮据,没必要为她破费。”
“这很好啊!怎么你一脸不乐意?”
宋译看了乞还一言,最后还是吐露了心结,“我是个男人,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对我的女人好。生活拮据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其实现在大家还没有到那种非得俭省的地步。颖儿的话让我很窝心,一个男人竟然害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俭省,这太窝囊了!”
乞还闻言沉默了下,过了许久才道:“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因为顾虑你的处境而很懂得俭省的妻子和一个不管你感受随意花钱的女子,她们摆在你面前让你选,你会怎么选择?”
宋译愣住了,乞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知足吧!”
言毕,回到房里任由宋译在门口发愣。
宋译知道自己又错了,错在不知足,而这不知足源于对感情的不坚定。
顶着寒气下了台阶,走到跪在庭院中那个胖少年面前蹲下身去,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那胖少年看了他一眼,哆嗦着嘴唇道:“府里门刚开父亲就把我打进来了。。。。。”
“是你父亲让你跪在这里的吗?”宋译又问。
胖少年边打哆嗦边点了点头,宋译伸出手把他扶了起来,凝视着这个胖少年,尽量温和的问:“他为何不进来?”“父亲没说,但我知道,他是不想看到我风中受罪的样子。”那胖少年虽然依旧在发抖,但思维却显得异常清晰,宋译愣了一下,难为这样娇生惯养的胖少年会如此能体察人心。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文兮绝,我13,似乎和你一样大?”
宋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咧嘴道:“我长你一岁,我十四了。其实,我不只十四岁,所以咱俩不可能一样大,甚至会差很大的年纪。这些你听不懂,不过你也不必听,去书院告诉你父亲,就说你的事儿我宋译包了,我会治好你,并让你有出息。”
“你是。。。。乞还师父?”
“不,我是宋译。”看着眼前的胖胖的文兮绝,宋译和声解释道:“乞还师父明日就要回家乡了,你的事儿他已经托付给我。你父亲于我们有恩,我们会帮他照顾你。”
文兮绝闻言朝他施了一礼转身走开,宋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另外,告诉你父亲之后,就搬过来住吧!”
话音刚落,文兮绝许是没踩稳的缘故,脚下踉跄了下华丽丽的栽倒在地。看着他努力站起却又未能如愿的窘境,宋译满头黑线。
就在这时,文兮绝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知道文兮绝意思的宋译恍若未见,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生并不是每次跌倒都会有人助你爬起来,不要一摔倒就指望别人扶。你必须得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站起,只有如此,别人看到你坚持的背影,才会有所动容自觉的帮扶你。也许你在别人未帮扶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人生突破自己站起来了呢?
不要指望别人,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
回到房里,许颖已经收拾利索。见宋译进来,便张罗着换水给他梳洗。
“我打算收了兮绝那孩子。。。。。”讲完文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