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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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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家伙也是冤枉; 他们此刻是真心实意想讨好魏七。

    后者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歹应酬一番,匆匆辞了众人回屋,并未留意到身后小方子投来的嫉妒眼神。

    他回了自个儿屋里将门一关; 简陋的木桌更称得上头摆着的金银珠宝华贵耀眼。

    多么格格不入。

    魏七行至桌旁,华服美簪静静地躺在托盘上垫着的明黄绸布中发光。

    银镀金嵌珠宝凤头簪长六寸,宽五寸,银针; 银镀金点翠托,翠蜓翅,珊瑚身,累丝嵌珠触须,碧玺梅花,缉米珠花卉。

    翡翠玉镯润泽光滑,通体素面无纹,内侧有一点红翡,好似美人额间朱砂痣。一双东珠皆圆润透亮,足有鹌鹑卵那般大。

    他一样样地瞧过去,突得抓起簪子便想往地上砸,一瞬,两瞬,手臂高举最终却轻轻放下。

    门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珠子正盯着此处动静,圣上赏赐,便是再不喜也得好生供着。

    这算什么?他颓然跌坐桌旁,这些个东西除了两匹上好的深青玉蚕锦缎与银子有用处之外,又有哪一样是他能戴的且配戴的?

    宫中御用,圣上亲赐,便是有朝一日能出宫,也不能拿去当了换银钱。

    魏七发怔,良久方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忍到至今,走过不知多少遭内廷监,龙塌也已趟过好几回,还受不得这些么?

    他取了纹银旁的浅蓝『色』花卉蝴蝶纹刺绣荷包挂在自个儿腰间。

    皇恩浩『荡』,不得不谢。

    这厢头安喜办好了差使回养心殿当值。

    此刻已是申时末,再有一会子便该传晚膳。

    皇帝这会子正靠在养心殿东边暖阁里头的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此罗汉床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五屏式床围,内镶嵌山水大理石,边框透雕缠枝纹,膨牙三弯腿外翻鹰爪足,床面板为双拼板制成,面上铺有两层厚实柔软的明黄『色』塌垫。

    两位身着淡青长袍宫装的宫女正跪在脚蹬子边替其捶腿。

    安喜入暖阁,行礼站定回差:“奴才安喜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

    “嗯。”皇帝把玩掌中的玉核桃闭着目,似可有可无地应上一声。

    “奴才回圣上差使,您一个时辰前吩咐赐予魏七的赏赐奴才已办妥。”安喜弯腰复差。

    “ 嗯。”皇帝转了两圈玉核桃。

    “那奴才可还喜欢?”他随口问道。

    还不知依着规矩魏七这会子已得了些什么赏赐,因无论是赏后宫嫔妃或是一般的王公大臣皆只是一个字儿罢了。

    安喜哪里会说不喜欢呢?

    “回圣上的话,魏七那小子欢喜地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直给您磕头,拉都拉不起呢!还道今后定要更仔细地伺候您,报答您的恩德。”

    这番话说得有些过,若赏的是旁人倒不意外,然以魏七的『性』子便很难说。

    皇帝自是不会全信。

    不过既是赏赐,又哪有人会不喜欢呢?

    “嗯。”他淡淡地应,不欲安喜再多谈。

    这日晚间,冷落后宫多时的皇帝似终于记起自个儿还养着成群的妃妾,终翻了淑妃的牌子。

    淑妃便是再如何宠冠后宫也是同魏七一样,由驮妃太监驼进乾清宫里的,区别只在她是自自个儿的延禧宫被驼来的。

    后宫中除皇后之外没谁能例外,说到底都是妾而已。

    淑妃爬至皇帝身边,面上怯懦羞涩绯红一片,眼珠子里头亮晶晶地盛着水光,咬着红唇盈盈望向皇帝。

    后者扔开《山水志》,撩人的声响渐起,殿外的奴才们垂首静默。

    两盏茶后,事毕,皇帝抽身欲唤安喜。

    圣上越发冷淡了。

    淑妃心中恼怒,面上却柔顺乖巧,她扯住皇帝亵衣的一角,怯怯开口:“圣上。”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淑妃心中有些害怕,仍撑着道:“妾许久未见圣上,心中思念不已,圣上近日里可好?乾清宫里的奴才们可伺候地妥当?”

    皇帝皱眉,这人的父亲是正二品少傅马其远。

    “朕一切都好,爱妃勿要忧心。”嘴里念着爱妃,语气却不怎么温和。

    淑妃撇撇嘴角:“既您一切都好怎的这么久不到延禧宫见妾呢?难不成这乾清宫中另藏了貌美仙子将您的魂儿勾了去。”

    她面上失落不已,声音却甜美娇柔,黏糊糊地勾人。

    然皇帝不为所动,竟沉下脸来冷冷地盯住她,目光深不见底,更不用提出口哄劝了。

    “知晓朕为何赐你封号为淑么?”

    佳人听了这话吓得连锦被都忘了披,忙『裸』着身子跪在塌上请罪:“妾知错!妾一时口无遮拦,请圣上宽恕妾这一回罢!妾只是太过想您了,这才没了分寸,妾今后一定悔改,再不多言。圣上,饶了妾罢!”

    今日申时才令安喜去内务府领东西赏人,晚间淑妃便旁敲侧击起来,烦人得很。

    皇帝最是不喜有人擅自窥探自个儿将眼珠子安到乾清宫里头,“安喜,滚进来抬人。”

    安喜领着人入殿中西侧寝间,淑妃这会子早已瘫倒在塌上呜咽不止,她入宫一年,圣上虽也冷淡却从未对自个儿说过这般重的话。

    “淑妃行止轻狂,言语犯上,着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延禧宫上下一同闭宫,不得擅自出入,违者斩其手足。”

    淡然却也冰冷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殿内回『荡』,叫人胆寒。

    众奴才慌忙跪地,安喜躬身:“嗻。”

    皇帝好容易重幸后宫,谁知第一日便下令责罚宠妃,一时后宫之中人人自危,更是谨言慎行,倒也收了许多阴暗心思。

    魏七是第二日才知晓淑妃被罚一事,一时暗心中叹帝王无情,心却又生出一点子侥幸,想着好歹自个儿是得了赏,与淑妃相比要好了不少。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奇怪怪难以捉『摸』。

    第五日,魏七复职。

    此刻已是酉时,圣上半个时辰前用过晚膳,这会子正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头练字。

    今日夜里翻的是宁嫔侍寝,五日来圣上共幸后妃三回,宁嫔占了其中两夜。

    魏七与同为侍茶的内侍换了班,捧着茶盏垂首入东暖阁。

    他不着痕迹地放缓步子,行至书案边撤下先前凉了的一盏后将新泡的这一盏轻轻搁在桌案上,

    “圣上,请用茶。” 魏七温言。

    “嗯。” 皇帝手中狼毫笔锋游走,写完一句,搁下笔一面观赏自个儿的墨宝一面去端手边的茶。

    魏七面朝着他行了礼,小步往后退。

    “荷包不错,尚算相配。” 行止书案前一丈时皇帝突淡淡道。

    后者一怔,端着朱漆托盘双膝跪地, “奴才谢圣上赏赐,圣上宽宏大量,英明神武,奴才日后必定好生侍奉。” 他以为圣上是要自个儿谢恩。

    皇帝微微皱眉,他见这奴才腰间荷包精致秀气,一瞧便是内务府之物,赏下不久便挂在腰上,可想是喜欢的。

    自个儿本意是随口夸赞这荷包顺道连人一块儿,怎料这奴才竟诚惶诚恐地谢恩,甚是扫兴。

    皇帝颇为不耐:“嗯,退下罢。”

    “嗻。”

    魏七行至内书房旁的小耳房,将手头东西放至原处。

    相配?呵。

    他拾起腰间精巧的浅蓝花卉蝴蝶纹刺绣荷包细瞧。

    为示圣恩浩『荡』,这玩意儿日日被绑在自个儿腰间,似明晃晃地告知乾清宫众人,瞧,这便是那个叫圣上给幸了的阉|货。

    自然相配,自个儿可不就是个不男不女的,被人压在身下欺辱的玩意儿么?

    魏七勾唇嘲讽一笑,转身回东暖阁当差。

    两日后,魏七再承幸。

    皇帝仍捂着他的嘴,后者叹息,伸出舍讨好地『舔』了一下,以示忠诚顺从。

    前者松开手掌转而按住他的腰。

    魏七顺着皇帝的意迎合,模样乖巧,像是终于屈服。

    天子心中满意,手掌贴住他的面颊,一路下滑至脖颈,缓缓抚『摸』。

    脆弱的咽喉落入他人掌中,魏七真怕圣上一时不察将自己掐死。

    真就这般有趣不成。

    他实在是觉得奇怪,盖因年岁尚小又身体特殊,魏七从未对这档子事产生过好奇。

    皇帝的手掌渐渐向下,魏七再无精力分神多想。

    一个时辰后,殿外安喜已不敢再开口催促,几日下来他也算是瞧明白罗,道什么不好男『色』,原是喜欢得紧,里头的人怕是还得撑上一阵子。

    “安喜。”

    “嗻。”

    众奴才入殿,只见褥子方枕横七竖八地摆在塌间,掉在地上。

    一室混『乱』中,魏七仍旧沉沉昏睡,只是这回竟是趴在圣上膝上!

    皇帝盘腿端坐塌间垂眸瞧着魏七,辨不出情绪。

    他的手掌却仍在那奴才背间来回抚『摸』,似爱抚一只粘人的幼猫。

    众人见此头垂得愈发低,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喜也正犯愁,圣上这是何意?叫抬人却又不撒手,到底抬是不抬?

    昏睡中的魏七身上未穿衣,这时节已立了冬,养心殿内虽烧着地龙也还是有些冷。

    皇帝着亵衣又身强体壮自是不觉着,魏七却不同,他本就未吃什么东西这会子又冷又饿,万幸睡着了才好过一些。

    他睡梦中仍不甚安稳,将自个儿缩成一团,直往圣上腿边靠,那处暖和得很。

    皇帝一时不察,腿边便贴上个软冰冰的事物,眉梢轻抬。

    魏七秀气的眉头与鼻子微微皱起,睫『毛』长长地粘在眼下,嘴唇翘着,浑身布着薄汗。

    他这幅粘人的模样倒是稀奇又柔顺,皇帝观赏着他一身雪白,一时忍不住便上手抚『摸』,手掌贴在人脖颈后轻『揉』。

    魏七觉着暖和,越发将自个儿往人手心里蹭,嘴间呓语喃喃,舒服地叹息。

第30章 兵来将挡() 
万事皆顺遂得很; 只除却一样。

    近日来,魏七觉着他师傅百廉瞧自个儿的目光愈加『露』骨不堪,眼神『淫』-邪咄咄,似要将他生吞,这老『色』-鬼当初便是打的这主意罢。

    呸!

    魏七咬牙,自个儿须得好好筹谋,否则指不定哪一日便着了老东西的道。

    储秀宫后院偏殿西厢房旁耳房内; 魏七正给替他师傅按摩松骨。

    百廉俯趴在塌上,瘫成一团肥腻腻的肉,他约莫四十来岁上下; 身体壮硕,小眼睛小鼻子,却生有一张大脸庞。

    ” 魏七,下头些; 再往下头些。” 百廉不怀好意,伸出肥厚的手掌向后握住魏七的手腕往自个儿腰后按。

    魏七手背一哆嗦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强忍着恶心顺着手上的力道去『揉』掌下的肥肉。

    老东西,老不死,他心中咒骂,叫你知晓我的厉害。

    他手肘使劲; 用肘关节抵着百廉的腰狠狠研磨。

    ” 嗷! ” 百廉痛呼,艰难地挪动躲开腰背上的手肘。

    ” 兔崽子! 怎的使这么大劲儿! 咱家平日里都白教你了么!?” 他转过头怒瞪魏七。

    这若换作一年前他早就上手揍人了,然现下魏七正得良嫔重用,在内书堂习书。

    临近新年; 依规矩后宫将会晋一晋各妃嫔的位分,如此一来良贵姬便不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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