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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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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魏七这塌上人,面上一观是恼了他,可前不久屋子点心特特赏下,莫说是未降罪,反而还讨了好。

    再瞧不清局势便是真傻,早晚丢命,且心中再恼他连累人又能如何。

    不能惹,不能惹,惹不得。

    驼妃太监扛着惹不得的魏七往侍院那头走。

    侍院后屋内,小千子与另一个叫小谨子的奴才侯在朱漆雕莲花圆桌旁,撑着脑袋打盹。

    两个小太监在屋外提着灯笼敲门,驼妃太监扛魏七跟在后头一步。

    咚,咚两声,小千子惊醒。

    睁开困倦的眼,拍拍脸,起身应门。

    “ 小的就来。” 往沙漏上瞥一眼,已是寅时初。

    今夜怎的这般晚。

    门开,迎人。

    驼妃太监先将魏七安置好再与小千子二人寒暄,叮嘱几句离去。

    一切照旧,大半月下来两个奴才也已习惯。

    送了几步回来打理魏七。

    烛光下年轻的新主子睡得沉,脸颊泛红,瞧上去倒是没冻着。

    也是,养心殿至侍院才多远,包得严严实实,仔细得很。

    小谨子自墙角边炭盆上坐着的铜壶里取来水。

    这头小千子将锦被一层层轻手揭开。

    “ 呀!” 他突一声惊呼,夜里却静,吓得一旁的小谨子手一抖,温水溅湿马蹄袖口。

    “ 你怎的了,大半夜的瞎叫唤。”

    “ 你。。自个儿来瞧。” 小千子转头望向他,目光疑『惑』不定。

    前者端着铜盆两步走近,往塌上一望。

    呵!可了不得!

    主子胸前躺着一长串白玉翡翠珠子,沿胸前直至腹间!

    烛光下熠熠生辉直闪得人眼疼。

    两人对视一眼,皆犯难。

    这究竟是圣上无意落下的,还是特意赏的?

    一时不敢碰。

    夜都深了,再过一个时辰圣上都得起罗,现下惊动他人可不妙,不若明儿一早再将这事报上去。

    两人商量好,避开珠串小心替魏七清洗,好歹都收拾妥当了,和衣一趟,天刚一光亮便朝前头的掌事公公那屋去禀事。

    安喜得了下头的消息,心里也有数,面上不动如山,只道:“叫人收着便是,不必担忧。”一串白玉翡翠罢了,依着现下这架势,他魏七今后能得的玩意儿又何止是白玉翡翠。

    再者道,这么大一串长珠子,又不是扳指,佩玉那等小物件,若是落下了圣上怎会不知?可是把玩好几日的,摆明了昨儿夜里不错,随意上的罢了。

    虽是贴身物件,东西也有些名贵了,然内务府里头不还好几串这样的么,有什么稀奇。

    安喜挥退手下人,起身往养心殿偏殿等候皇帝起。

    等会子若是圣上问起,报上去便是,若是未提。。。

    安喜微一笑,舒坦呐,主子爷心里头有个有些喜欢的,多妙的美事儿。

    未几,西暖阁内侍候,皇帝果然面『色』如常,并未提什么白玉翡翠珠。

    安喜彻底放宽心了。

    魏七足足睡至午时才醒,『迷』茫地睁开一双微带血丝的眸子,翻身。

    咦?什么东西膈人。

    探手『摸』索,捞出一串白玉翡翠。

    108颗玉珠子,颗颗皆打磨地圆滑光润,白日里光一照,更是通透异常。

    魏七瞪大眼凑近瞧,这不是昨夜龙塌上,方枕边之物么,怎的跑自个儿这来罗!

    他惊疑不定,难不成昨夜恍惚间随手一勾,勾身上罗!

    他在塌上瞎想,小千子正正好端着膳食进来。

    “安爷叫您收下,不必忧虑。”

    魏七转头望向他,“收下?”圣上贴身的物件是能随意收下的么。

    “这东西昨夜圣上亲口赏下的?”

    “回您的话,安爷未提,只叫您安心收好。”

    魏七嗯一声,虽不是圣上亲口赏的,然安爷叫收那便收下罢。

    他唤小千子寻个好些的木盒来,到底还是有几分惴惴不安,未亲口赏下,万一圣上要收回去,也好交代。

    可皇帝早忘了这事。

    今儿是腊月二十七,虽昨日才封了笔和玺,但那皆只是明面上的,百官可歇息几日,皇帝却不能。

    楚乃大国,年节事多,除夕前八方邻国属国来贺,头一等大事当为接见周边各国之君臣。

    这之中又分为入朝和来贡,前者为称臣纳贡的蕃属国之礼,后者涵盖更广,包括偏远的对立之国派使臣祝贺。

    皇帝整日里待在紫光阁中接见外臣,除此之外还得匀出时辰亲写福字赐予朝臣后妃,以示亲近。

    不过这时事先写下的福字都不是大头。

    最贵重的要等到正月初一,北海阐福寺祭祀时,帝登大佛楼进香敛福,再回重华宫用刻有“赐福苍生”的万年青蘸朱砂执笔写下的新年第一张福,那才真真是福泽绵长。

    这张福要郑重封存,不得开启,以示留福。

    皇帝虽成日端坐,瞧着面上也平淡,实则脑子里时时谋划着,紫光阁内刀光剑影无形,属国好应付,左右不过敲打又安抚,几个虎视眈眈以和亲立下盟誓的别国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这之外,皇后父族赵家也该是时候收网铲除。

    严正己(第47章 提及)前日的折子呈上来,道蜀地贪墨一案已结,后日便能奉大礼返京,贺圣上新年万安。

    皇帝闲闲歪坐在紫檀木雕八宝云蝠纹“水波云龙”龙椅宝座内,手指摩挲玉扳指,眼中晦暗不明。

    明着查蜀地,实则另有所探。

    且再叫他赵家过个流油的好年罢。

    皇帝惬意,右臂探身去够书案上的茶盏,左掌胸前随意一抚,触手不对,怎的是紫檀柳佛珠。

    朕的白玉翡翠珠串哪儿去了。

    皇帝开口欲问安喜,突又记起,几日前似是随手赐给那奴才了。

    是了,是赐与他了,那时觉着白玉颜『色』很称他一脑长乌发。

    现下人呢,好似也有几日不曾搭理了罢。

    皇帝念及魏七,抬眼暼一圈内书房。

    墙角边安生立着个奴才,垂着脑袋,双臂贴身侧,站得直直地,一眼便望到。

    皇帝放下茶盏,手肘撑桌案,杵着脑袋瞧人。

    目光悠闲由上自下缓缓扫视。

    似是长回来些了,不错,好歹识趣儿了。

    魏七是个眼观八方耳探六路的奴才,且这也是乾清宫里每个奴才都会的。

    皇帝的目光停下超过三瞬,他便知晓了。

    知晓了却也不敢动,只能僵直着,暗盼圣上能早些移开,自去批他的折子,写他的福字与对联。

    可惜皇帝不急,细细扫一遍,又来一遍,把玩着扳指,品茶赏人,倒像是在瞧一朵花似的。

    魏七心里还有点怕,再唇齿相交也仍是畏惧。

    小半盏茶后,人人都知晓不对劲,皇帝仍未移眼。

    魏七撑不住要哆嗦,手指渐渐缩入马蹄袖中颤抖,额间冒出一滴冷汗,头垂得越发低,想将自个儿往墙里藏。

    皇帝将茶盏嗑噔一声儿搁下,魏七吓得足下不稳,身子一歪,撞上身旁的方几,几上青花瓷瓶小幅晃动,里头『插』着红白两梅,花瓣片片是好颜『色』,娇艳可人,受不住震动疏疏落下几瓣。

    魏七忙去扶,才稳住。

    听得上首传来沉沉一声低笑。

    霎时红了脸面。

    作弄我。

第56章 佳丽如云() 
皇帝忙得天昏地暗; 每日沾塌便歇,几个时辰后天才光亮又起,再无闲情逸致于龙塌上逗弄人。

    莫说逗弄人,他已四五日不曾召幸了。

    这头魏七日子倒是好过得很,自上回承幸以来,他后两日都别扭得慌,老觉着身上发麻; 耳垂上似有东西在挠痒,哪处都不自在。

    圣上不幸,他正好自个儿缓缓; 缓了几日,到底如常了。

    怪哉,从前也未这般别扭,只是疼; 怎的圣上金牙咬几口倒似服了什么『迷』『药』,麻痒痒叫人头皮发直。

    难道天子果真同凡人不一般; 可分明嘴也软,气息也热。

    初识人事的魏七实在懵懂,不知帝王狠辣老道的手段。

    现下他既畏惧又惊怕,畏惧的是皇帝雷霆震怒; 惊怕他的雨『露』隆恩。

    中南海紫光阁内。

    中南海位于紫禁城外西侧。自紫禁城西华门出,穿北长街直入中南海西苑门。

    中南海为中海与南海二海合称,又与北海构成西苑三海,统称太『液』池。

    紫光阁又立于中海之西; 乃帝王接见别国使臣与殿试武进士,检阅侍卫大臣之地。

    紫光阁面阔七间,前抱厦间面阔五间,乃两层重檐楼阁。阁前有四百余平方米宽敞的平台,白石围栏,雕龙望柱,阁后建武成殿,并以抄手廊与紫光阁相接。

    此刻帝正端坐于此阁正厅内接见位于楚国南边的燕国之君主燕皇。

    燕国国力稍弱于楚,却也是大国,其国主现年四十有五,正当壮年。前朝永嘉年间明帝在位时曾派公主与之和亲,距今也已有二十载之久。

    是以近年来,两国边境微小冲突层出不穷,今朝燕皇亲至楚祝贺,楚自然是盛意款待。燕皇好美『色』,楚投其所好,燕一行人浩浩『荡』『荡』至京时,礼部重臣接待,赠美酒佳人相伴。

    几日里燕皇大悦,这会子众人相谈甚欢,紫光阁里一派祥和融融之态。

    然其间一件小事却令皇帝感到不快。

    燕皇喜好颜『色』,众人皆以为他只爱美人,却不知只要是美『色』,他见了都要挪不开眼。

    这已是第四回 他将眼珠子安在墙角边立着的奴才身上了。

    皇帝前几回都装作视而不见,这回实是忍不住要生出几分恼怒。

    在他看来,现下魏七已同后宫中住着的妃妾一般,是他的人了。

    虽是个奴才,是个太监,到底也还是帝王塌上人。

    怎能容许他人觊觎。

    皇帝面上不动声『色』仍是带着点笑,垂着的眼却渐渐阴沉下来。

    他的手指轻敲光滑的朱漆几面,身躯微向下首不远处的燕皇那头倾斜,是很悠闲的聆听姿态。

    安喜却知圣上已是不耐。

    他立在后头余光暗扫,在几位重臣与燕国来着之间探寻,终于找着了缘由。

    魏七垂首默默立在墙角边,身形却修长得很是显眼。

    燕皇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瞥过,越停越久。

    皇帝右臂搭在金丝楠木雕祥云五爪龙纹的宝座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朝外,却是向着东侧魏七那方。

    安喜立在后头瞧得清楚,自圣上一微小的动作中,揣摩出了他不快的根源。

    他向自个儿左手边立着的王福贵打手势朝东侧呶嘴。后者点头,悄『摸』沿墙边轻行,点了魏七与他身旁的奴才出去。

    人悄无声息退。

    皇帝探身,伸右臂端茶盏,饮下一口上好普洱,左边二指停,转而摩挲白玉扳指。

    抬眼,淡笑,向下首人和颜悦『色』道: “朕愿与大燕,修永世之好。”

    安喜自个儿都觉着再没有比他更了不起的御前总管了。

    魏七第三回 伴驾中南海紫光阁后,安喜突令他留在乾清宫内当差,不必再去。

    前者懵懂无知,以为自个儿办事不力,坎坷问缘由,安喜只道他年幼,不忍其来回折腾。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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