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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怪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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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说到最后,还不忘贴心地加上一句:“哦,现在香椿头刚出来,不知道有没有,还麻烦你遣人辛苦一点,多跑几个地方找找看。”

    滕晚娘的脸色沉了沉,隐忍着没有发作:“还有呢?”

    沈兮迟毫不客气,又将中指举了起来。

    “二,我想要穿一穿宝珠阁的一件衣服。”

    滕晚娘问:“什么衣服?”

    “什么衣服?这我倒是忘了。”沈兮迟哀叹一声,道,“半个多月前,淮南王府的孙小姐窦花阴从我手里将那件衣服抢了去,我心中不甘,却又压不过她,只得作罢。但这倒底成了心里的一根刺,眼下还劳烦你差人去请窦小姐将这件衣服让与我穿,过过瘾头。”

    滕晚娘的脸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第三件呢?”

    “第三件最简单。”沈兮迟的语气颇为和顺,“我想上头陀岭去,俯瞰一眼这金陵城的风景,也算不枉走这一遭了。”

    她说得模糊暧昧,滕晚娘却听出了个大概。

    这沈兮迟倒底是个小女孩家性子,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衣、食、行,闺阁中姑娘家见识浅薄,都到这样生死关头,倒是一样也舍不得落下。

    “你可不要妄想拖延时间。”滕晚娘警告道,“若你指望那淮南王府的亲兵卫,却是想都不要想。我们早就布下了障眼结界,他们只要绕进了梅花山,就再也出不去了。”

    “那是自然。”沈兮迟难得配合,“左右我又逃不出去,拖延时间又有什么意思?这外头肯定也有人守着吧?反正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你去办便是了。”

    她的态度有些倨傲,惹得滕晚娘“哼”了一声。

    滕晚娘踌躇片刻,想起那人的叮嘱,倒底还是强忍着将不耐压下,挤出一句:“我去办。”便急匆匆地扭头走了。

    她的身影融入漆黑的岩石阴影中,很快消失不见。

    直到完全看不见滕晚娘的身影,沈兮迟迅速一转头,看向寇淮:“你快走。”

    寇淮一愣:“为什么?”

    “你没觉得很奇怪吗?”沈兮迟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刘炳信乃金陵城正品级的兵部尚书,为什么会受制于罗翰明?因为钱?因为地位?他可是一个因为后半生的安稳富贵就可以将幕后主子出卖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

    “你是说”寇淮蓦地恍然。

    沈兮迟点点头:“我可以肯定,罗翰明也只是一个用来迷惑视线的棋子,他与滕晚娘之上,必然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寇淮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他心中依然存疑,“金陵兵部尚书之上,放眼全天下不过数十人,此等高位,竟能轻而易举受人桎梏?”

    ——并且,还心甘情愿地成了一个活死人?

    这后半句话寇淮没有说,但两人心中皆心知肚明:燕都之内,必定出现了什么内鬼,并且,位高权重,举重若轻。

    那个名字萦绕舌尖,呼之欲出。

    沈兮迟很快垂下眼帘,催促道:“寇淮,你先别管我了,快出去吧。”

    “我不会走的。”

    “你必须走。”沈兮迟语气坚定,一字一顿道,“难道你忘了,你身体里还有一只噬魅?”

    寇淮一怔:“我”

    沈兮迟的神色愈发严肃起来。

    “我也是刚才看到滕晚娘的那一瞬间开始怀疑的。”她缓缓道,“我认为,这噬魅的主人,就在离这不远处。”

    “他们随时准备着,唤醒你体内的噬魅,操纵你。”

    寇淮皱了皱眉:“你觉得是谁?”

    “我也是最近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后来去问了我阿公,得以证实。”沈兮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道,“噬魅性贪,需要日日以其主人的精气所罩,必要时刻,还需要其主人的心头精血以养护。”

    “宿主的血都不行?”

    “不行。”沈兮迟摇了摇头,看向寇淮,目光悯然,“——寇淮,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养噬魅的人,日日都跟在你的身边,让它在你的体内生长,一天比一天强大。”

    她说得严重,寇淮却满不在乎地笑笑:“才不”

    谁知,他话才说了个开头,心头却突然起了一股异样的燥热之感。他还来不及压下,“噗”地一声,一口腥血翻涌而上,势不可挡。

    沈兮迟担忧地看着他暗红色的唇角,身子压了过去,低声道。

    “噬魅若被唤醒,你便会成为摧毁金陵最强大的兵器!你方才不是说有条通道可以逃到外头去吗?快点走,别管我,走得越远越好。”

    “可你”

    “我不会有事的。”沈兮迟摇了摇头,“单不说搜集那些小吃要花多长时间,光窦花阴一个,就够他们对付得了。我待会儿潜进太。祖墓室将那些镜子拿来,只要能上头陀岭,我就能将这帮小鬼封在太平门天牢之内。到那时候,玄空方丈也来了,我便也能全身而退了。”

    她的话句句在理,寇淮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脱身法子。

    眼下,他留在这里也是累赘,还不如听沈兮迟所说的,自己先行离开,再想办法把救兵搬来。

    梅花山的障眼法拦得住淮南王府的家兵,却拦不住沈阿公和玄空方丈。

    寇淮一咬牙站起身,正争分夺秒想出去请援兵,走了几步又返回头来,看向沈兮迟,道:“你一定要等我。”

    沈兮迟坦坦荡荡回视他:“我自然会等你。”

    寇淮踌躇片刻,突然倾了身回来,一把握住沈兮迟的手,轻声安慰道:“玄空方丈一来,定会没事的。”

    沈兮迟先是吓了一跳,尔后满脸羞红,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撤回。

    “好了你快去,这拉拉扯扯的算什么。”

    寇淮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半晌,他哑着嗓子开了口,声音迅速低沉了下去。

    “沈兮迟,我怎么有种预感我可能要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钟山帝王洲(三十七)() 
等到寇淮离开许久;沈兮迟还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

    她的一只小腿在方才被砸下的岩石擦破;后来又被寇淮急匆匆地包扎起来;此时鲜血早已凝固;包裹的布料残破;包扎手法却极其细致到位。

    ——就像他这个人。

    外表看着嬉皮笑脸;浑然没个正经样,实际上却心思沉稳,顾得周全;那些边边角角细枝末节全被他思量了进去。

    也许她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会在母魉幻境之前、在寇淮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义无反顾、毫无芥蒂地与他一起走入那未知的地界。

    毫无缘故的;她对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虽然在情感上不由自主地靠近;但沈兮迟的理智却一再地告诉她,那里有一条底线;而她不能碰。

    ——这条底线;就是沈兮迟永远永远都不会告诉寇淮;自己到底是谁。

    这谎言其实很虚幻;自相矛盾;一触即破。但沈兮迟必须守着它——就算她预感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是她身为大越的镇国长公主;必须守住的一条底线。

    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很多个瞬间,沈兮迟都觉得自己已经分裂成了两个人。

    金陵平民之女沈兮迟炽热冲动;而镇国长公主沈熙则冷静自持;两人水火相融,交织在这身体里,让她备受煎熬。

    而那个不由自主靠近寇淮的人,一定是沈兮迟留下的魂灵作祟,决计不是她沈熙。

    她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良久,沈兮迟扶着石壁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砾石尘土,没有再看寇淮离去的方向一眼。

    她离开燕都够久了。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做个了断了。

    沈兮迟抬头,看向滕晚娘离开的岩壁之上,漏进来的一点天光,抿紧了唇。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无既往的坚毅。

    不得不说,寇淮的感觉实在是准。

    她要打一个赌,冒险一搏——赌注不是别的,就是她自己的命。

    滕晚娘拎着一大摞藤饭盒回来的时候,沈兮迟还规规矩矩地坐在岩壁旁,安安静静地等她回来。

    滕晚娘再往四周看看,寇淮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她大惊失色:“寇淮呢!”

    “我不知道啊。”

    她打定了主意,就算她明着放走寇淮,滕晚娘也不会多说什么。

    果然,滕晚娘的脸色变了又变,嘴里骂了几句不干净的话,却真的没有再追究。

    此番寇淮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目标,沈兮迟才是。外头又设了障眼结界,只要寇淮跑不出这梅花山,他体内的噬魅就会得到感应。

    寇淮于他们的计划,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滕晚娘冷笑了一声:“沈小姐,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没什么好处的。”

    沈兮迟撩了撩眼皮:“比如?”

    “你以为呢?”滕晚娘将饭盒丢到沈兮迟面前,“杖责有杖责的尺度,凌迟有凌迟的章法,这活剥人骨,也是有门路的。”

    末了,她阴森森地加上一句:“你若听话,我自然会让你少受些痛苦。”

    这回,沈兮迟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她也没接茬,泰然自若地掀开一个饭盒盖,慢悠悠地将一旁的食具摆好,就这么着坐在岩窟石壁之旁,优哉游哉地享用起了美食。

    ——嗯,这个水煎包火候不错,糖芋苗却稀松了一些,没有卢姨做的好吃。鸭血粉丝倒是绝了,竟然比燕都御厨做上的都可口几分

    果然,高人在民间啊。

    她吃得雅致,滕晚娘却等得愈发焦躁。她不住地抬头看日光移换,隔一会儿就问:“你怎么还没吃完?”

    “怎么?还有人在等着么?”沈兮迟讶然,“难道罗翰明也在上面?为什么不下来见我?”

    滕晚娘半晌才低着嗓子说:“罗大人不在。”

    “那是谁?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吧?”沈兮迟夹了筷什锦素干丝,细细咽下肚,方才道,“就算罗大人不来,倭寇国摆阵的大师也总得到场吧?那个养了噬魅的人,也总得来吧?”

    最后一句话一出,晚娘瞬间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养了噬魅的人,总得在这梅花山之上吧。”这回,沈兮迟用了肯定句,边细嚼慢咽边道,“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出来见我呢?难道是怕我认出来?”

    滕晚娘的脸隐在暗处,良久都未言语。

    沈兮迟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滕晚娘,你不说话,我几乎都要觉得自己已经猜出真相了了。”

    她顿了顿:“我猜这个所谓的大师和养了噬魅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我应该认识她吧?”

    滕晚娘依然沉默着。

    沈兮迟放下筷子,眼里讳莫如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滕晚娘,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罗芳旖吧?”

    怀疑上罗芳旖,并不是一时兴起、毫无根据。

    罗芳旖出现的时机实在不凑巧。金陵城初露妖祸之端倪,她柔柔弱弱地住进寇府;说是要来送信,但她一住就是大半个月;明知主人不待见自己,还非要耍些显而易见的小心机,就此赖在寇府不走

    而罗芳旖在自己面前心悦寇淮的做派,也根本上不了台面,幼稚得可笑。若不是假意如此,就是人真得愚蠢至极。

    这些都是些掩人耳目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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