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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负责执行这一工程的正是当年的驻将赵毅,因此独孤雁这么一说,合情合理。
冯月如听了独孤雁的话,长舒一口气,定睛打量眼前笑容可鞠的女子,肤色微黑,大眼明亮,端的艳光明丽,妩媚之中自有一股飒爽美姿。完全不同于大燕女子的弱柳扶风之美,难怪关漠王会娶她为正妃,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镇的住邪气冲天的关漠王吧。
“回王妃,是,是镇西军。”
独孤雁就料到是镇西军。
“那如果救下你们,岂不要得罪镇西军。”萧赜突然阴阳怪气的插话,一双贼眼仍然溜达在赵慧心身上。
独孤雁剜他一眼,挑唇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得委屈二位了。”
冯月如明显感受到王妃不愿意王爷那样看自己女儿,而她当然更不愿意了,关漠王名声差,是个正经姑娘都不愿意搭理。从善如流的想答应,突然又觉得嫉妒会使女人发狂,王妃会出什么好主意吗?委屈,要如何委屈?
独孤雁清一清嗓子,拿过身后的包袱,“我这里有几身夏衫,我看二位身形勉强穿的上,再说咱们一路遇到追杀,衣裳破了,脏了,再正常不过。”
独孤雁将包袱丢到二人跟前,冯月如打开一看,是几件素色衣裳,倒是不挑年纪。只是换了衣服又如何呢?她疑惑的看向独孤雁。
“本王妃出行带个会武的嬷嬷、侍女,合情合理。”
冯月如一听喜不自胜,拉了赵慧心咚咚磕头,连连谢恩,倒是萧赜不乐意了,如此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就没了,燕京双姝之一,百年难得一亲芳泽啊!
独孤雁看着他,笑里藏刀,“王爷,本妃的主意可好?既救了赵氏母女,又不惊动镇西军,王爷改明儿见了吴大将军,仍可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萧赜见大势已去,只得笑眯眯道:“但凭娘子作主。”
冯月如与赵慧心换过衣服,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扯烂几道口子,扮成像逃亡的样子。旧衣物扔进火堆烧了,将将做完这一切,镇西军就到了洞口。
第57章 杀机()
只听一个足以吓哭三五岁小娃的粗犷声音在洞外叫嚣:“里面的人给爷爷出来,再不出来,爷就在这洞口架把火,做一道烟熏人肉,尝尝鲜。”
两母女惊若寒蝉,独孤雁安抚的摇摇手,走了出去,“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活腻了!”
镇西军一看出来的是个大漠女子,面面相覻,为首黑脸大汉粗着嗓门喊道:“原来是个蛮娘们,西夷羊奶一股子骚味,还是咱大燕香米好吃,跟军爷走,爷保管你吃了一次,天天惦记,再也不想回黄扑扑的大漠。”
这就是镇西军的素质,见个女的就发情。
独孤雁气红了一张俏脸,咄一口,“我道是谁?原来是伙兵油子,见了本妃还不行礼,你们是要以下犯上吗?”
这气势,威慑力十足。兵士齐齐看向为首的黑脸大汉,黑脸大汉也惊了一脸,“什么本非,页非,老子打的你化成灰。”
说着,举了狼牙棒就杀了过来。
说打就打,真是野蛮人。
独孤雁轻盈转身,那大汉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生的跟熊一样笨重,狼牙棒倒是舞的虎虎生风。
“住手!”
正打的不可开交,突然一声暴喝喝止了二人。“你们是哪个帐下的,简直无法无天!”
独孤雁转头看去,原来是萧赜,只见他一身靛蓝色长袍,虽有脏污却不失整齐,幽冷银面具,气势迫人。
黑脸大汉似有所觉,迟疑不敢上前,又不敢收手,狼牙棒与马鞭交缠,定身僵在那里。
萧赜冷厉如箭的眸光好似要将他洞穿,“竟敢对本王爱妃无礼,活的不耐烦了!”
“你是何人?”
“睁大眼看清楚,本王是关漠王,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如此无礼。”
黑脸大汉转了转眸子,“此乃西夷地界,关漠王何以在此,若是冒充皇亲贵戚,小心项上人头。”
为了小命,死扛也不能承认。瞧他们一身狼狈,天知道是不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转眼也得让人给灭了。
黑脸大汉这么一说,其他兵士也骚动起来了,对啊,关漠王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狼狈。
“兄弟们,给我上,必是这二人藏了逃犯,活捉有赏,误杀不罪!”
黑脸大汉一声令下,众兵群起攻之。
独孤雁旋即招式狠戾,与黑脸大汉缠斗在一处。黑脸大汉胜在孔武有力,独孤雁身姿轻盈,二人各有长短,差不多打个平手。
反观萧赜,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对上两百多号刀口上舔血的大头兵,结果不言而喻。独孤雁甩脱不掉黑脸大汉,心急如焚。
萧赜眸光凛冽,逼视众兵,“我看谁敢上前!伤本王一根毫毛,必教他合家陪葬!”
说着,金光一闪,亮出一枚虎形印,一缕阳光恰恰自云层背后探出头来,反射在金印之上,顿时万丈光芒,炫彩夺目。
“是关漠王金印!”有那识货的大喊道。
黑脸大汉听闻身形一顿,独孤雁趁机一鞭抽在他手肘麻穴上,飞身连踢他下颌数脚,直到他口吐鲜血,后退摔倒方才罢休,飞身护到萧赜身前,恨声道:“早点拿出印信会死啊!”
第58章 脱困()
萧赜勉力笑笑,“谁知道他们那么蠢。”转头对着镇西军面色凶狠说:“本王印信在此,谁敢造次?”
关漠王府虽然没有地方行政权,但是享受一方赋税,代表的是皇室,对皇室不敬,往轻的说是欺君罔上,往重的说可不就是造反。
众兵面面相觑,黑脸大汉缓过神来,经这一事,左右把关漠王得罪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走上前来,“印信?区区死物,爷分分钟给你造出十个八个。”
“此处离关漠城少说有百里,谁人不知关漠王最是懂得生活,怎会到了这荒山野岭,还带个西域女子,我看就是这厮想要假扮王爷,混入城中,意图窃取我军情报。实是细作!”
黑脸大汉这么一说,众兵虽有疑虑,可是也有道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萧赜眉头紧锁,突然手掌一转,一柄三寸匕首,如雪光乍现飞了出去,唰的一声,黑脸大汉得意的表情随之定格,脑袋一歪便身首异处,断脖处鲜血如柱,脑袋瓜如滚地葫芦,咕噜噜滚出老远。
独孤雁瞠大眼眸,错愕间雪光一样的匕首已然飞回萧赜手中,不由自主的赞叹:“好刀。”
萧赜斜眼睨她,将滴血未沾的匕首递过去:“既然娘子喜欢,那便送与娘子了。”
独孤雁接过匕首,触感冰凉,竟是寒铁煅造的,稀世罕有,女子用于防身再合适不过,忙地笑眯眯收了起来。
萧赜一转脸,冷冷的看向众兵:“再敢对本王不敬,下一个要的就是吴庆老匹夫的脑袋!”
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凶残暴虐,除了关漠王谁会话不投机就直接要人命的!众兵顿悟,齐刷刷跪地,高呼:“王爷饶命!”
“哼,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萧赜恶狠狠的说着。
独孤雁突然假咳一声打断,见好就收,要是犯了众怒,就算他是如假包换的关漠王,也保不齐他们为了保命,来个鱼死网破,死无对证!
“不知者无罪,我们夫妻二人,原是要回巴塞尔回门,却在遭遇埋伏,这才到了此处。众位都是大燕的将士,保家卫国之心本妃理解,都先起来吧!”
萧赜回眸盯着独孤雁,独孤雁笑笑,继续说:“刺客人数众多,武艺不凡,故本妃有个建议,众位也好将功补过,你们调一半兵力,护送我们回城。”
“这”众兵犹疑,一个马脸兵士上前说:“末将马力是此军副将,实不相瞒,我们正在追捕逃犯,恐无法调出兵力。”
“逃犯?什么逃犯比本王的安危还重要?”萧赜阴恻恻来一句。
马力身形一凛,“王爷说的是,末将愚钝。”
“那还不快去,磨磨唧唧的,是要本王在这山上过年!”
独孤雁两眼看天,恁地矫情。
马力应声赶紧点了一百名士兵,又将自己的座骑让了出来,护送关漠王和王妃回城。而扮作仆妇的赵氏母女,在此情境下,自然无人再敢多问一句,生怕一言不和,落了黑脸大汉的下场。
第59章 回城()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关漠城,却是在离城十里处,萧赜的侍卫莫言终于找了过来。两人耳语一番之后,萧赜便挥退镇西军,又将几人乔妆打扮为普通商客方才进城。
独孤雁疑惑不解,不过看着他轻松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再怎么样,男装比大漠衣裙穿起来舒服多了。
甫一进城,便觉城中颇有异样,路上行人廖廖,来去匆匆,脸色肃穆,原本喧嚣的街市冷冷清清,竟是连一个小贩都没有了。一贯猥琐的乞丐也收敛起来,缩在墙根下,眼巴巴的望着天。
这太诡异了!
独孤雁看向萧赜,后者倒是如常嘻皮笑脸的,揽了她的肩,凑上来说:“阿依兄难得来一回大燕,就由哥哥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你去咱们塞山江南最火的江南韵坐坐。”
江南韵,一家集美食休闲娱乐于一体的高级酒楼,有点类似现代的度假山庄,连锁店遍布大燕,近几年分店开到了北蛮和西夷,确实值得去一去。
江南韵主建筑是两座气势恢宏的三层大楼,分立凌江与湘河交汇处两岸,以水命名临湘楼与凌仙楼,中间一座长虹廊桥联接两岸,廊桥之上立了三座楼台,两端为八方吊角凉亭,多为文人骚客吟诗作画之所,中间一座三层小楼,取名望西楼,非常人不可入内。
此时夜色将近,江南韵已燃起了防风灯,火光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点点荡漾开去,像是碎了一江的金子。
点点璀璨,煞是好看!
他们舍进近求远,穿过廊桥进了凌江边的楼宇,一进大厅,美食香氛扑鼻而来,人声嘈杂,终于感受到塞上江南的繁荣来。
小二引了几人上了二楼雅座,紧近水边,放眼望去,江景尽收眼底。
萧赜紧挨着独孤雁坐下,半个身子的重量挂到她身上,笑嘻嘻的说:“如何?江南韵可还入得了阿依兄的眼?”
独孤雁嫌恶的推他,奈何小二在,只得压低了声音,对着他耳朵斥骂:“软骨头,欠紧了?”
头靠头,肩并肩,举止亲密。
冯月如扯了扯目瞪口呆的赵慧心,莫言立在一旁做背景板。
小二是个识趣的,眉开眼笑对莫言说:“几位客官是就餐还是住店呢?”
莫言一副挥金如土的走狗语气:“有什么拿手菜全部上上来,酒就免了,沏一壶好茶,再准备三间上房。”
“四间!”独孤雁脑子转的快,立即纠正。
萧赜嘴角一挑,“三间足矣。”
“四间!”
小二露出为难之色,“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本店只有三间上房了。”
恁地会见风使舵了,独孤雁眯了眯眼,“那就随便再开一间。”
“不好意思,本店客满,只有三间上房,这三间还是漠南来的贵客省下的。”
“漠南来的贵客?谁?”
小二高深莫测,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独孤雁摆摆手,“三间就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