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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睡吧。”
突然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的笑望着对方,良久,独孤雁方觉羞赧,别开头去。
“走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曾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而我又为什么会爱上你?”她突然在他身后说道。
他回过身来,“我也很想知道。”
“嗯?”
“好了,别想那么多,早些休息吧。”
“萧赜!”她轻喊一声他的名字,他眼中闪过疑问。
她突然跑上前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待他回过神来,想要回抱她的时候,她已经退开几步远。
“我就想感受一下身体的记忆。果然很熟悉,不过,我的心还是没有记起你。所以在此之前,请你与我不要太过亲近,我不想让过去的痕迹影响心里的判断,就算我爱过你,也只是过去的事,我始终觉得像我这样的年纪,不应该过早的烙上谁谁的女人的痕迹。”
她的这一番话太过匪夷所思,却是让他松一口气。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讲出这番话来的才是真正的独孤雁,而白天那个对制香娓娓道来的让他感到陌生。也许正如他为她的解释那样,药香相通,她才会懂的那样多,只是以前没有机会了解罢了。
次日一大早他们便乘坐虹羽鹫离开了无忧城,虹羽鹫日行万里,一个时辰不到就将他们分几批送到了江州。
江州地处大燕最繁华富庶之地,自古便有人间天堂之称,鱼米之乡,年初谋逆的江州王是太祖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所以将江州赐给了他,想不到人心不足蛇吞相,他并不满足于荣华富贵,起后逼宫,不仅屠尽了皇族,还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给大燕留下了一个祸患。
“江州如今已被皇夫掌控,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绯天说道。
萧赜点点头,独孤雁亦没有意见,倒是向来云淡风清的焚翌表现出了万分兴趣,说:“上有天堂下有江州,难得来此,怎好不借宿一晚,教本君感受一番江州的如画景致呢?”
“此番我们是为寻天珠而来的,不是游山玩水的,你若是想玩,就自个留下玩吧,我和独孤先走,反正你朝颜圣君有虹羽鹫,玩个十天八天再来东海不迟。”萧赜没好气的说道。
焚翌不以为意,点头说:“言之有理,无忧,不如你陪哥哥在江州游玩一番可好,索性我们有虹羽鹫,玩个十天八天,等卓阁主差不多快到的时候,我们再出发。”
出了关漠城,萧赜只用长风阁主的身份。
独孤雁还没有答话,一旁的小叶反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既然虹羽鹫这么快,为什么不让它直接带我们去东海呢?”
好吧,她说的是对的。几人哑口无言。
焚翌笑笑说:“小叶姑娘,这你就错了,虹羽鹫一次也只能带三两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你想累死它呀。”
“这里到东海不过是八百多里,多送几趟,一天也足够了。”
“你倒是算的精。”独孤雁笑道。小叶脑袋一扬,得意的说:“那可不,三岁小孩都会算。”
萧赜很是赞同,看着焚翌说:“这样也好,此去东海,一路必有无数机关陷井,有了虹羽鹫的帮忙。确实省事许多。”
焚翌转开头去,“虹羽鹫虽说是我的灵宠,但是它也是有自己的意愿的,让它带你们来江州,已是为难,再往东海,本君可不敢保证它愿意。”
“哥哥,你就跟虹羽鹫说说么。我们早去早回!”
“好吧。”焚翌召来虹羽鹫,它果然极不情愿,这傲娇的破鸟很是不留情面,只愿意让焚翌和独孤雁坐上它的背。
“卓阁主,本君亦爱莫能助。”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一起乘船吧,哥哥武功高强,就算遇到埋伏,也能化险为夷。”独孤雁想了想说道。
萧赜认同的点头,焚翌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独孤雁阻了:“哥哥若是想留下看一看江州风景,不如就两日后再出发,我们在东海汇合好了。”
焚翌瞠了瞠了眼,佯怒道:“女生外向。”
独孤雁吐一吐舌,调皮的反击。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一同走水路。
为掩人耳目,他们化名为西夷来的珠宝商,前往东海参加明珠大会。租了一艘特别气派的大商船,雕栏画栋极尽奢华,足有三层楼高,甲板宽似富人家花厅。
小叶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欢笑不断。独孤雁凭栏而立,看着她天真灿烂的笑脸,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
风拂面吹过,撩起丝丝秀发,望向波澜壮阔的涡江之水,江面水雾缭绕,烟雨迷濛,两岸花开似火,灰与红形成一带绚烂至极的画面。
耳畔隐约响起了弹唱之声:
三千红花开,一树繁华尽,满地相思入水流;一夕黯魂消,南国春色断,情不相忘已成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生错过错今生;泪涕生两颊,伶仃椅栏杆,来生事事需从头。
歌声凄凄,如一根细细的丝线将心头的一股郁色勾缠出来,她突地感到一丝怅罔,心头无端的生出几许悲凉来,却是不知为何。
她正想着心事,突地脚下一阵颠簸,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水中栽去,惊慌失措间,突地腰间一紧,被人牢牢的抱住,却还是迟了一步,双双跌入水中。
第195章 水匪()
独孤雁回首一看,原来是萧赜。他说:“会水吗?”
独孤雁不假思索点了点头,展开手脚向船游去,还未游出半米,突地身后传来萧赜的惊呼声:“小心!”
独孤雁偏开头,险险躲过一支冷箭。紧而又有更多的箭如雨织一般袭来,她转了转眸子,猛地一低头往水里扎去,一直潜入水底,小心的潜泳着,这才发现附近有一丛芦苇,芦苇之后停泊了两艘小船,看来放箭之人就在船上。
她在水底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头,悄悄的潜入船底,看准了薄弱处,猛地运足内力将船砸出一个大窟窿,还未等船上之人反应过来,她又到了另一艘船底,如法炮制。
船上之人见船里进水,马上减缓攻势,转而去堵船底的破洞,只是独孤雁这一击用足内力,不堵还好,一用了力,船底立马如蛛网船裂开。更多的水涌了进去,很快就没过船身。一时间涡江之水如汤圆,人头攒动,挤在一处。
独孤雁离的远远的,猛地钻出水面,看着乱成一团的刺客哈哈大笑,“偷袭本姑娘,回去再练几年吧!不过,你们好像没有机会了。”
她得意的返身游向自己的大船,未料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未必!”
她转过头来,猛地瞳孔紧缩。
原来刚刚萧赜看到她消失在水面上,以为她被箭射中,也一头扎进水中,只是他水性不佳,寻常仰泳尚可,潜入水中之后,就毫无章法了,而刺客中却有水性极佳之人,见机挟制住了他。
“放了他!”她冷斥。
那人猛地将萧赜的头往下一按,命令道:“过来!”
萧赜被迫灌下一大口水,形容狼狈。独孤雁急的大喊:“住手!”
“一,二”那人目光如炬,紧盯着独孤雁,“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他”说着又是往下一按,萧赜再次被按入水中,良久也没有松手。他浮在水面上的手不断的拍打着,独孤雁忍不住落泪,忙地手脚并用游了过去。
“挺听话的嘛!”那人笑的阴森,“想让他活命,就乖乖的听话,喝水!”
说着又将萧赜按进水中,独孤雁赶紧大口口的喝水,边喝边说:“快放了他!”
“放了他,这么好用为什么要放!”那人阴阴的笑着,一双贼眼上上下下的溜达在她身上,少女刚刚发育的身体,被湿衣裹出玲珑的曲线。
“不错,不错”那人咋吧一下嘴,目露淫*邪之光,伸手就往独孤雁胸前抓,她忙地闪身避开,那人呵呵贼笑着,又追了过去,独孤雁左躲又闪,那人穷追不舍,嘴上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的话这位俊秀公子可就英年早逝了。”
钳制住萧赜的手猛地一用劲将他又按进水里,久久不肯放开。独孤雁心急如焚,便要出招,那人厉声说:“我劝姑娘还是省省力气,水火无情!”
独孤雁打鼠忌瓶,只得收手。那人见计得逞,又露出那邪恶的目光,大爪子向独孤雁胸前伸去,她强忍住恶心闭起眸子,等待那屈辱的时刻。
然而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她抬眼看去,便见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刺客像断了线的风筝摔飞到岸上,口喷鲜血,然后如死狗一般落回水中,周边的水随即被染成红色。
“一个不留!”
萧赜猛地飞身出水面,如水鸟捕鱼一般将独孤雁捞起来,几个腾挪回到他们的大船上。这一幕快如闪电,这一招干净利落,全然没有先前被强按入水的狼狈。
绯天带了长风阁的人听令飞身上前,如老鹰抓小鸡将刺客们提上岸,手起刀落滚了一地头颅。竟是不堪一击!
独孤雁目瞪口呆,直到风吹过湿透的身体,冷不丁一个颤抖才回过神来,不知是喜还是怒,喊道:“你,你”
“我没事!”萧赜回她三个字,转头眸光如刃看向慌乱逃蹿的刺客。
独孤雁呆若木鸡,良久才说:“怎么把他们全杀了?”
“他们是近半年来猖狂在这一带的水匪,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早就该死,我这么做,也算为民除害了。”
“为民除害?”
“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水匪。实际上他们是原江州王的护军,江州王篡位失败之后便逃盾到这一带,当了水匪。专干谋财害命的事,原来的水匪如果不受管束,也会遭到杀害。”
“你早就知道他们。”
“长风阁情报网遍齐各地,很难有长风阁不知道的事。”
“所以,刚刚你是骗我!你明明可以逃脱”
“若不这样,怎么知道你这么在意我。”
“什么!”她瞠圆了眸子,这人有病吧。“有点人性的,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同伴去死吧!”
“独孤!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呢?以身犯险,甚至不惜受辱,若是换作别人你会这么做吗?”
“我”她不知道,刚刚她只是不想看着他被淹死,就算被羞辱也在所不惜,或者用她的命换他的命。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如此在乎他?她甚至不了解他,不,一定是连理蛊的原因。想到此,她似受到了莫大鼓舞,说道:“你当然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岂不也要死,受点羞辱算什么,总好过丢掉性命!”
“你”他正欲说什么,突然岸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呼声。
独孤雁望将过去,只见一女子,一丝不挂的趴坐在芦苇丛上,被压倒的芦苇上血迹斑斑,还有凌乱的破成碎布的衣裳,独孤雁毫不犹豫的飞身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裳裹住她的身体。
女子如惊弓之鸟,眼神空洞,战战兢兢的看着独孤雁,抖如筛糠。
“怎么回事?”独孤雁冷声问道。
边上一个长风阁的手下说:“属下担心芦苇中还有他们的同党,没想到看到这位姑娘。”
“你是谁?家住何方,为何在这里?”独孤雁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