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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是。”他点点头,依旧没有表态什么。
郑骞说:“你要是说不明白的时候,你就找我,我帮你解释。”
“嗯,好。”
说完,两人就开始安静的抽烟,心思各异。
……
另一边,郑姗前脚刚挂了电话,后脚方清华就打了电话过来。
自她把方清华气倒之后,母女两还没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郑姗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只给郑清明打过两个,询问她的身体是否安好。
电话一接起来,先是一阵安静,然后就听到方清华用最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姗姗呀,听小肃说你出去旅游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嗯,还要过几天吧。你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记得要去医院,别忍着,舍不得花钱。”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恢复的挺好,已经能上广场跳广场舞了。”方清华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份喜气,“早点回来吧,回来记得来家里吃饭。”
“好。”
方清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要提她跟周肃的事儿,“那个……那个你跟小肃,你不离婚了吧?”
郑姗吐了口气,说:“这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吧。”
“姗姗啊……”
“妈,这事儿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好好,等你回来再说,那你好好玩,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给家里打电话。”
挂了电话,方清华唉声叹气。
郑清明坐在旁边,扶了下老花镜,说:“你不是说不『逼』她了么?”
“我这不没说什么么?”方清华白了他一眼。
“成成成。”郑清明连连点头,也不多话。
方清华身体渐好之后,就又开始担忧这女儿的事儿,小心思几转。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总归这婚啊,还是不能让他们离的,她不能看着自己姑娘走错路,而由着她去。
人都有叛逆的时候,郑姗打小就很听话,没让他们夫妻两『操』过心。如今叛逆期来了,他们做父母的一定是有责任,把她的思想摆正过来。
叫她回头是岸。
方清华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她亲姐打电话,多个人多个注意。
……
第二个星期,二姨开始给郑姗炖猪骨头,可能是突然意识到她伤了骨,应该炖骨头汤,终于是放过了鸡。开始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喝骨头汤,吃骨头。
终于熬到了她拆石膏的时候。
那天一早,郑姗便收拾了准备去医院,林岚也过来,场面格外隆重。二姨和林岚一左一右护着她,陪着她上医院拆石膏,郑姗真是受宠若惊。
到了医院,排队等医生的时候,郑姗看到了沈越。
处处见到他的时候,郑姗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只一个背影,应该只是相似而已。可等那人转身,见着正脸,郑姗才确定这人就是沈越。
他似乎是伤了手。
他们中间就隔了两三个人,郑姗忍着没上前打招呼,就只是看着他。
他进去后,一时没出来,直到郑姗进去,他还在里面,是等着打石膏呢。
看诊室不算打,郑姗进去,沈越就注意到了她。他只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收回了视线。
与她背对而站。
郑姗跟老医生说明来意,老医生就让她到旁边等着,由他的学生过来拆。
她走过去,正好就站在沈越的身后。两人之间就一步的距离,要像装作没看见,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其实就算她对着他装作没有看见,也没关系,反正沈越面对她的时候,惯常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主动给他打招呼,他也能做到没有听见一样。
郑姗低着头,站在他的后面。
看诊室里挤,郑姗让二姨跟林岚去外面等着。
二姨想了想,认同了她的提议,就跟着林岚出去了,就站在门口,时不时往里瞧一眼。
郑姗抬头,看了看沈越的后脑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你没事吧?”
这问题,自然还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不会是因为我的那件事吧?”她等了一会,见他还不说话,便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诊室内还算安静,郑姗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然后就听到沈越低低的说:“不是。”
“那你怎么骨折了?”
“修车的时候不小心被压的。”
郑姗不是特别相信,但她也没有再多问,等拆了这石膏,她准备去一趟警察局,询问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展。当时听周肃说,让警察立案调查的,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总该有点进展。
她说:“你小心些。还有,上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的双手就要被他们给废了。这双手废了,我这辈子也就完了。”
她想了想,把林岚叫了进来,拿了自己的皮夹,又把她招呼出去。
林岚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看了沈越一眼,她不认识沈越,可直觉告诉她,这人好像跟郑姗认识。
她刚才探头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郑姗抬头看他的后脑勺。
为此,她不免多看了几眼,高高壮壮,男人味十足。
皮肤黝黑,但五官长得倒不错,是个帅小伙子。难能可贵的是,他一个寸头,也很帅。
郑姗看她出去,才从皮夹子里拿了全部的现金,直接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
这动作很迅速,沈越并没有想到,她的手突地钻进他的屁兜,虽然动作迅速,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塞钱动作,但他还是给涨红了脸。
他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郑姗垂着眼帘,并未看他,只道:“这些钱你拿着,不多,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是真心诚意的谢谢你,没别的意思。”
沈越微微抿了下唇,将钱塞了回去,低声说:“你老公给过我钱了。”
郑姗闻声,一怔,抬头看他,“周肃找过你?他跟你说什么?”
“跟你说的一样,谢谢我救了你。”
郑姗出事的第三天下午,周肃就去了平安汽修找他。
他帮他请了半天的假,两人一块在街边喝了杯饮料。
原本周肃是准备请他吃饭的,可是郑姗一个人在家里需要人照顾,所以这顿晚餐只能作罢。
沈越也没打算要吃。
周肃递香烟给他,抽的是中华。在他眼里,这烟挺贵,没抽过,也不习惯抽这种。他给推了回去,说:“我不抽。”
周肃也没勉强,自己叼在了嘴里,点上,吸了一口,说:“这次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郑姗可能伤的会更严重。”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找郑姗麻烦的?”
“我猜的。”
“这么简单?”周肃笑,笑容未达眼底。
沈越听得出来,他不信。
那帮人找过他麻烦,差点搞得他工作都丢了。那天晚上,他去酒吧想跟人说清楚,结果听到上次那两个人在说这事儿,他便知道不好。
赶过来,正好撞见他们把人拖出来,他就去叫了保安。
“嗯。”他并不愿多说。
原本他以为周肃会再说点除了这个以外的事儿,但他并没有,他只是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他,说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说是一点,却委实不少。肉眼可见的厚度,他看着那信封,并没有立刻接过,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想要,但现实告诉他,不拿白不拿。
他缺钱,他需要大笔的钱。像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捡就是傻子。
更何况数目还不少。
他吸了口气,然后接过,垂着眼帘,一眼都不看他,低声说:“谢了。”
“应该的,谢谢你救了我太太。”
……
这时,轮到沈越打石膏,他脱下外套走过去。
郑姗捏着钱,站在原地。
这时候,林岚过来,站在她身侧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使得她迅速回神。
林岚看看她,然后又看看沈越,似是用眼神在问你们什么关系。
郑姗想了想,说:“这是我朋友,沈越。”
沈越没有想到她会做介绍,怔了怔,嘴唇微微抿了一下,没有往她们这边看。可又觉得这样不妥,略有挣扎之后,还是看过去,同林岚打了个招呼。
林岚倒是大大方方的,微笑的做自我介绍,“我是姗姗的闺蜜林岚。”
“你好。”沈越点了一下头。
随后,便没了话。
林岚直勾勾的盯着沈越瞧,一直到他打完石膏,跟郑姗说了一声,走出诊室,她才收回视线。
林岚严肃认真的看向郑姗,问:“你上次说的出轨对象,不会是他吧?”
话音未落,二姨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轮到姗姗啦。”
林岚吓的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涨红了一张脸,一边咳嗽一边回头,想『露』出个笑,结果比哭还难看。
二姨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说:“你这是怎么搞的?”一边说,一边上前给她拍拍背。
“口水太多。”林岚咧嘴笑,余光注意着二姨的神情,倒是看不出什么。
可刚才她说那话的时候,声音不小,很有可能给听去。
拆完石膏回去,二姨进厨房。
林岚张望了一眼,就同郑姗一会进房间,小声说:“你说二姨会不会听见了?”
“听见也没关系。”郑姗的样子特淡定。
“怎么没关系啊,这影响你名声。到时候,就算你跟周肃是和平分手,到别人嘴里,就说是你出轨呢!人心险恶啊,我的姗姗同学。”
“就算我没有出轨,离婚了别人说起来,原因也一定在我啊。有什么关系,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管不住那么多人的嘴,管好自己就行了。”她一边收拾床上的衣物,一边说。
看起来坦坦『荡』『荡』,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真不介意?高中时候,人家背后说你坏话,那个哭了一个晚上的那是谁啊?”
郑姗斜了她一眼,说:“那时候年纪小,内心脆弱,不堪一击,现在都过了三十了,脸皮厚了呗。也可能,我脑袋被人打开窍了,生活嘛,自己过的开心就行,管人家说什么。那都是闲的蛋疼的,我管他们做什么?我又没吃他们家大米,管得着么。”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反正是要离婚,怎么样都无所谓。离完婚,就陌路了,他家那边的亲戚,更是管不到我。他们要说什么,我也听不见。”
林岚坐在旁边,拍拍小手,“可以可以,好像很霸气的样子。那你怎么不直接跟二姨说呢?”
郑姗说:“这个,该让周肃说。”
“哎呦,还估计未来前夫的面子啊,你真是个很好的未来前妻。”
郑姗一把抓起旁边的抱枕,丢了过去,不跟她贫。
开了几句玩笑过后,林岚靠过去,认真的问:“那人是做什么的?”
“你能不能再世俗一点?一上来就问这个。”
“我就问问,不行啊。”
郑姗把衣服都折好,放进了皮箱里,说:“反正不是高富帅。”
“那你图的啥?”
“我贪图他好看,行吗?”
“可周肃也好看呀,我不觉得他比周肃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