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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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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熠接过来,三两下拆了,一只木盒,内有两封简短的信,另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林斯鸿瞥了眼包裹上落的印,是顾氏商号徽印:“顾啸杭给你送东西了?”

    林熠拆了信,三两眼就看完,笑道:“是谈一山,我跟顾啸杭打过招呼,谈一山要传消息给我,直接找顾氏的商号帮忙转送即可。”

    林斯鸿听林熠说过谈一山的事情,萧桓随口问道:“他的商队应该已经从徽州出发了?”

    林熠点点头:“说是收了大批黑茶,沿水路到了沪海,再过一阵子换陆路去恰克图。”

    他又看了另一封信,摇摇头笑道:“这封倒真是顾啸杭的,催我去金陵跟他们见面。”

    萧桓先回了帐,留林熠和林斯鸿说话,过了一刻钟,林熠也跟着回来了。

    林熠抬头看看彻底暗下去的天际,进了帐子,把包裹收到一边。

    萧桓正在矮几前随手翻着本书,林熠到他身边,直接坐在毯上,添了两盏灯烛。

    “最近朝中有动作,定远军那边半数军权要直属陛下,先前三大氏族的生意没拿到手,如今掉头朝军中动手了。”

    林熠脸上没了嬉笑,目光很沉静。

    “三军之中,昭武军在烈钧侯府辖下,鬼军又特殊,要收兵权,除了诸侯,只有定远军最方便下手。”萧桓合了书,看着林熠。

    林熠指尖蘸了茶水,在几案上几下绘出了燕国北疆边界的轮廓。

    “西面和北面的防线,由昭武军和定远军各守一部分,两军原本就各自为政,如今定远军被收权,来敌还需待命,那边的防线等同于缩水。”

    “若这一段空白补不上,就是北夷的突破点。”林熠手指一划,“这样的事还会更多,上一次派犷骁卫去瀛州,表面是后妃外戚之祸,实则是陛下试探。”

    “陛下收归大权,恐怕思虑已久。”

    即便萧桓这位七王爷一年也见不了父皇几次,他对永光帝也是了解的。

    林熠回想起上一世永光帝的所作所为,说道:“北夷近年少有动作,一旦开战就不会是小打小闹,陛下收权是为了备战考虑,但没等集中力量办什么大事,先把自己的脚绑住了,迟早要栽跟头的。”

    “林将军怎么说?”萧桓问道。

    林熠笑笑:“陛下那边未必能劝得动,若开战该怎么打怎么打便是。”

    萧桓看着桌上渐渐淡去的茶水痕迹,上一世的战争持续日久,最后虽成功退敌,也把万民拖得水深火热。

    “罢了,河山大好,尚来得及。”林熠说,又惨兮兮地道,“若我去劝陛下,被他一怒之下打进天牢怎么办?”

    “不管天牢还是诏狱,统统拆了也得把你带回来。”萧桓笑道。

    林熠有些无奈,趴在桌上有些困了:“这世道啊,出生入死的还得担心这颗脑袋,两眼一闭只管玩乐,倒还痛快。”

    “何时都是如此,正确的路总是难走一些。”萧桓揉揉他头发,催他休息。

    林熠挂心着练兵的事情,次日凌晨,鸡还没叫,就先醒了。

    他来北大营这些天,整日在军营里过得挺闲散,要么就是在九军部这几天扮纨绔装流氓,这回要临时顶上去练兵,终于要正经起来,却有些滋味复杂。

    林熠又换上了那身银甲,扣好护臂,迈出大帐,清晨第一缕微光透过云层。

    时间太早,林熠不忍心把萧桓叫起来,萧桓却也出了帐子,一身黑色武服,眉眼如水墨,更添了几分英朗。

    林熠心情顿时松快许多,两人一起去了校场,正碰见刚赶来的贺定卿。

    “姐夫,连夜赶来的?”林熠上前,见贺定卿一身风尘仆仆,亦穿铠甲,英俊眉眼间有淡淡疲惫。

    贺定卿点点头,问候萧桓一句,答道:“半夜里接到消息,就直接来了。”

    彭陌一出事,九军部从上到下都得筛查一遍,许多位置没了人,各军部都正处在最忙碌的时候,人手很紧,林斯鸿干脆把贺定卿调来,至少有个人在此掌管全局。

    林熠看贺定卿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估计是忙得不行,若姐姐知道了得心疼死,便推着贺定卿去休息:“晨起练兵而已,姐夫先歇一歇,我在这就行。”

    林斯鸿手下亲兵来迎贺定卿,见状道:“贺将军,林将军也让您先歇一天,暂时交给小侯爷就好。”

    林熠反倒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后颈,心想他爹也太盲目信任他了。

    林斯鸿既这么说,贺定卿也没什么顾虑,拍拍林熠肩膀便先去休息。

    林熠活动活动手脚,朝萧桓灿然一笑:“山中无老虎,小爷就是霸王。”

    旁边经过的九军部士兵们不知为何,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第28章 催霜() 
林熠让萧桓到点将台上坐着喝茶,自己站在校场入口处,手里提着冶光剑,剑光明晃晃的。

    “小侯爷早!”

    前两天林熠在九军部大营呼风唤雨四处游荡,不少士兵都眼熟他,笑嘻嘻朝他打招呼。

    林熠也笑呵呵,提剑就横到士兵眉心,剑端一挑他头盔:“戴歪了,军容不整,跑十圈。”

    士兵被剑光晃得背后一层冷汗,收了笑,老老实实去领罚。

    林熠倚在大杨树旁,漫不经心看着士兵流水一般一批一批进去,眼光却毒辣得很,手里的剑所指无虚,场边领罚的人凑足了半个营,煞是壮观。

    “这些天人心浮动,你们的老大、老大的老大,可能都暂时消失了,本侯勉强顶个班,诸位一定得给面子。”

    林熠收了冶光剑,取下一杆长|枪,一身银甲,长|枪横在肩头,穿行在阵列之间,依旧是兵痞的做派。

    不少人腹诽道,若说人心浮动,前两天小侯爷可是营中最浪的那个,浪得简直没边,频频在违纪的边缘试探。

    林熠溜达到一半,折返回去:“前两天跟我打过牌的、打过架的、打过赌的,都出列。”

    一片安静。

    林熠手里长|枪舞了个枪花,稳稳止住,枪尖指向一人,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出列。”

    那人只好老老实实出来。

    林熠边走边点人,很快陆陆续续有人自觉地出来,他一看,心道不得了,短短三天,自己竟拉着一个营的人犯了军纪。

    林熠把长|枪抛给旁边士兵,打了个响指:“违纪的,跟我去领罚,其余人训练量加倍,练到心里踏实为止。”

    萧桓在高台上安安静静背着手,看林熠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绑了上重物跑圈扎马步,领罚领得货真价实,绝无水分,不由笑着摇摇头。

    林熠规规整整穿着银甲,一入练兵场,却自然而然带上了混混的气质,只是比寻常的混混狂许多,这是他上一世在军中的习惯,一时也改不过来。

    小侯爷亲自领了罚,所以训练加倍,众人也没有怨言,老老实实照做。

    搏斗训练看似比体力训练有意思些,但林熠一来,这就成了最残酷的部分。

    他除下铠甲,一身暗色单衫,让新替上来的所有带衔级军士挨个与他过招,五招之内倒地的,就带手下的人再加一倍训练量。

    九军部有两万多人,百夫长营长千夫长,加上各队各卒,大大小小带衔级的不少,林熠算着时辰,只得每次一对三的打,紧赶慢赶,总算两刻钟内撂倒了所有人。

    前世在军中,林熠就是这么不留情面,时常看起来懒懒散散,实际很严苛,上了战场更是横剑冷血,也难怪他的恶名能传起来。

    林熠单衫已被汗水浸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身把一众人仰马翻的军士抛在身后,回到点将台下。

    萧桓看他微微垂下头走路的姿势,与寻常都不同,似乎一到这里就痞了起来,却也很好看。

    他心中猜到缘由,不免有些涩。

    大概上一世。养尊处优的小侯爷一下子孤身到北疆军中闯荡,要迅速适应、迅速服众,不得不套上一层伪装。

    于是每到这种情形,就不由自主地进入这种状态,这是孤立无援、众叛亲离之下,林熠对自己的保护,甚至已成了身体的反应。

    萧桓垂眸看着林熠,这一回,他早早到了林熠身边,不会让他那么苦了。

    林熠抬眼看向点将台上的萧桓,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一瞬间又是灿若阳光:“好累啊。”

    就像出门疯了一天的小孩回到家一样。

    萧桓心里一软,俯身朝他伸出手,林熠握住他手掌,足下一点,轻轻跃上点将台,身上微热的气息。

    算下来,这一天林熠用心良苦,让九军部上上下下全体训练量加到了三倍,一直到晌午,把所有人练得再也浮躁不起来了,连议论彭陌究竟出了什么事的力气都没剩下。

    中午,贺定卿跟林斯鸿商议完事情,去营中各处查看一番,只觉得这里氛围很踏实,与林斯鸿紧急调令里所言并不一样,还觉得有些奇怪。

    林熠去主帐,见林斯鸿静静坐着,似乎在沉思什么。

    “彭陌审完了?”

    林熠斟了茶,又把亲兵刚才重新热了准备端来的饭菜放在林斯鸿面前。

    “审了一半,他说得累了,我也审累了。”林斯鸿拾起筷子随便吃了几口。

    “你告诉他当年彭老将军的安排了吗?”林熠问,“他会不会悔过?”

    “他当然会后悔”,林斯鸿说,“他对昭武军和燕国是忠诚的,只是对我有芥蒂。”

    “你只是遵守了对老将军的承诺,没有告诉彭陌。当时的情况,压制彭陌就是保护他,否则他必行陷入军中权力争斗,这件事不能两全。”

    林熠觉得林斯鸿心情不佳。

    “已经过去的事,便谈不上什么后悔。”林斯鸿笑笑,“但是,姿曜,有时为了大局,背离一份承诺,或许也没有错。”

    林熠想起来什么,便问道:“爹,你认识邵崇犹么?”

    林斯鸿摇摇头:“似乎听说过,但并没见过。”

    林熠顿了顿,又问:“那如果有一天,你要托一个人去帮我,会选什么人呢?”

    林斯鸿似乎觉得这问题很有趣,笑道:“自然是陛下。”

    林熠怔住了,他恍然大悟,没错,林斯鸿替他寻求的唯一支持,就是永光帝,圣心难测,却也是这世道上最说一不二的。

    他心里一下子充满了疑惑,上一世他在北疆,邵崇犹来帮他,难道并不是奉林斯鸿的命令?

    可邵崇犹整整在北疆五年,会有什么缘由让他这么做?他背后另有其人?

    又或许,这时候林斯鸿只是还没见过邵崇犹而已,若认识了,有了交情,便还是会托付邵崇犹去帮他。

    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林熠有点头疼。

    林熠重整了九军部的河山,深藏功与名,傍晚和萧桓回了主营,他回帐收拾了东西,出来找费令雪,见费令雪和萧桓拿着一张图稿商量着什么。

    林熠觉得这些天里最安逸的,就是每次去骚扰完林斯鸿,回来在一旁懒懒散散吹着春风,看着萧桓和费令雪改图稿、做木工、谈事情。

    如果让他把生命停留或回到某个时候,他会选择这样的时刻。

    萧桓和费令雪抬头看见他,林熠笑笑,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坛酒:“令雪兄,我们明日就往南边去了。”

    三人到林熠的帐中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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