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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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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熠被这一触,只觉得耳后要烧起来:“萧桓你”

    萧桓站好了一阵笑,眼尾的痣神采流溢:“开玩笑的。今天去北郊看看?历州还没来人,流民都在那里。”

    林熠觉得这人若是风流起来,真是挡不住,点点头道:“流民到这里有半个月了吧?”

    “差不多,清宁府仓中存粮也快耗不起了。”萧桓道。

    孟得安带他们去北郊,远远看见遍野的简单棚子,男女老少衣衫褴褛,眼神里空洞又防备。

    清宁府的人手几乎都被抽调来处理流民的事情,每天鸡飞狗跳忙不过来。

    难怪孟大人都要密信得摆道场求贵人了,凭空冒出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饭也不是天上掉的。

    “这几天仓里快见底,调运的存粮还没到,眼看每天碗里的粥越来越稀,闹事的就多了。”孟得安不敢粉饰太平,实话实说。

    这批流民本来是阴平郡的,按理说是阴平郡府衙没处置好,才导致这状况。

    林熠和萧桓到棚户间大致看了看,眼下有不到一万人滞留在清宁府,萧桓单独跟孟得安说,会让手下催促附近各郡府调粮食来。

    林熠疑惑道:“前几天阴平郡那帮反贼,是因为饥荒起乱么?”

    孟得安摇摇头:“早就闹起来了,那边的府衙一直压着消息,否则定远军或是江州鬼军大营派兵去,哪里能拖得那么久。”

    恰到了放饭的时候,灾民都集中到一处空地,端碗领粥,有人不满道:“怎么这么稀?清汤寡水的?”

    “城里的人不知吃得多好,让咱们吃这些。”

    不满的声音渐渐扩散开,连日里饭菜简单寡淡,许多人都暗地里生事挑拨,原本灾民只是南逃求个果腹,这些天下来,渐渐都不满足于此。

    林熠没说什么,和萧桓不远不近看着。

    这只是暂时过渡,清宁府衙已经做得很尽责,当地百姓也捐出不少米粮衣物,总不能强迫城里百姓吃糠喝粥省下饭菜给灾民。

    夜棠带着乌兰迦也跟了过来,这位月氏小王子很心善,这些天里也掏钱买了不少商粮捐过来,他问林熠:“怎么,他们饭不够吃了?”

    林熠摇摇头,制止要去安抚众人的孟得安,说道:“是有人想闹事。”

    他听着人群里渐渐升高的抱怨声,神色清冷:“有几个很会煽动人心,孟得安,你没查过么?”

    孟得安一抖,上前解释道:“户籍都查过的,没有问题,其他的事情因为人手不足,管不过来。”

    灾民之中的抱怨声越来越激烈,有人开始推攘,不知是谁率先看见乌兰迦,指着他高声骂道:“看那蛮人贵族!不知被狗官怎么供着呢,还敢来看热闹!”

    “蛮人都有饭吃,我们得在这儿喝这稀汤寡水!”

    乌兰迦睁大了眼睛:“他们说什么?在说我”

    近万灾民开始暴躁地叫骂,女人和孩子哭声一片,幸而林熠方才让孟得安的人把妇孺安排到一边去排队,此刻男人们情绪激烈,有人一声高呼,他们便要冲开兵丁朝乌兰迦扑过来。

    数千人如潮水,多日压抑,一旦被煽动爆发就极其可怕,许多人根本脑海一片空白,却被集体的暴怒带得发疯一般。

    乌兰迦成了众矢之的,灾民边骂边涌过来,林熠把他拎到夜棠身边:“捂着耳朵别听!夜棠护好他。”

    林熠和萧桓上前,林熠抽出冶光剑,冷着脸喝道:“再往前一步的,不是流民,是反贼,格杀勿论!”

    流民被他的阵势慑住,隔着几丈远,纷纷停下脚步对峙观望,一时间四下寂静。

    孟得安也愣住了,小声说:“小侯爷,这”

    人群中忽然有人又高呼道:“别听他的!狗官不把我们当人,杀了那蛮人和狗官!”

    一些人眼看就要继续冲过来,林熠把他们交给萧桓对付,自己提着冶光剑跃入人群中。

    萧桓随手拾起一根枯树枝,掌上运劲,枯枝碎成数段,被他当作暗器尽数击出,力道不轻不重,恰将冲过来的人打倒,却没伤到人。

    林熠神色冰冷之极,周身杀气凛凛,一入人群中,提剑便刺入一人肩头,拔剑揪着他朝周围众人道:“我说到做到,还有谁不要命的?”

    剑身还滴着血,那人被他扼着喉咙,肩头鲜血淋漓,不断挣扎,林熠恍若一红衣玉面的恶鬼,目光如刀。

    暴动止息,方才莫名跟着冲上来的流民瞬间清醒过来,纷纷后退。

    孟得安看得焦急万分:“小侯爷怎么能真动手?那都是百姓啊,要出事的!”

    萧桓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不同往常的林熠,手指不由自主攥紧。

    却又有数人忽然窜出来,手里提着刀斧,直冲乌兰迦而去。

    林熠欺身跃起,连出数剑,转瞬间一人被他长剑贯穿大腿,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眼看林熠的剑就要割破一人喉咙,此招必定毙命。

    “姿曜,住手!”

    萧桓势如闪电,已至林熠身侧,握住林熠持剑的左手,柔力迅速止住冶光剑的攻势,剑下留一命。

    萧桓拦下林熠,另一手抓住那人手臂,微一动便把那人扭翻倒地,被兵丁按住。

    夜棠出手将其余暴起的人拿下,兵丁把流民拢回原处。

    孟得安连忙安抚道:“粮食明后日就能调过来,历州很快就来人安顿你们回乡,若要责怪,还属官府没能应对好饥荒,这跟月氏王子可没关系,人家还捐粮捐钱来着,大家安安心,很快就渡过难关了啊!”

    流民有些惊愕,不由对乌兰迦心生愧意:“原来是个王子,心还那么善”

    有人却怯怯地嘟囔道:“那红衣的是谁?当官怎么还杀百姓!”

    林熠脸色一沉,挣开萧桓的手,揪起地上被他打翻的人走到流民面前:“方才我出手见血的,都不是百姓。反贼混在你们之中,煽动刺杀月氏王子,若得手,你们才真的难逃一死。”

    “你怎么知道?万一误杀岂不是草菅人命?”有人质疑道。

    林熠无法解释,总不能说是凭他在北疆六年练出来的眼力吧?

    他拭净剑上血污,冷冷撂下一句:“在下烈钧侯林熠,若有误伤误杀,便一命抵一命,尽管来取。”

    言罢转身离开。

    林熠一贯讲道理,方才的反应完全不对劲,萧桓追上去拉住林熠,林熠却又挣开,眼中彻寒:“怎么,你也觉得我要滥杀无辜?”

    这话里尽是失望、痛苦和怒意,萧桓蹙眉扳着林熠肩膀道:“我一刻也没这么想过,姿曜,你是怕别人不信你。”

    这话一击击碎了林熠的保护壳,林熠用力呼吸几下,身上紧绷的力道放松下来,卸下戒备:“对不起有点失控。”

    上一世,他麾下数千军士被伪装成平民的敌探所害,他手下副将怒意难遏,带兵去复仇,却又导致半个城的百姓被误杀。

    林熠一力抗下罪过,烈钧侯两回屠城的传言,其一就缘于此。

    遇见同样情形,林熠必下杀手,他最恨拿平民作引子的下作手段,也最怕被人冠以污名,那种似是而非的目光和指指点点,他今生都不想再见到。

    萧桓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握着林逸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方才拦住你,是因为他们自有律法去判、去杀,你的手不必沾血。”

    林熠抬眼注视着萧桓,垂下眼睛点点头,凌厉杀意一丝不剩,显得乖巧无比,他捏捏萧桓的手指:“明白了。”

    萧桓心里一柔:“姿曜,就算别人不信你,我总是信你的。”

    林熠转开头吸吸鼻子,压下眼底的泪,灿烂一笑:“这话我信了,你可要说到做到。”

莲心() 
乌兰迦的侍卫们被分离关押一夜;林熠亲自去挨个筛了一遍,揪出两个有问题的;其他人被他恐吓一顿扔回去;再不敢失职怠慢。

    那两名被查出来的侍卫各有不同,一人是与当日匪徒勾结;导致乌兰迦落单、被匪徒所伤的元凶。

    另一人算是意外收获;是乌兰迦父皇的妃子派来;潜在小王子身边;皇族侧室争斗,亦用心不良。

    回到太守府;乌兰迦一直闷闷不乐,侍听了侍卫的事情也只是随口应了句;坐在院内竹椅;盯着自己小腿上的夹板发呆;夜棠逗他他也不笑。

    林熠进了院子就看见这幅景象;走到乌兰迦跟前;抬手揉揉他一头浅褐卷毛:“伤心了?”

    乌兰迦点点头;他前几天才把身上大半钱财散去,买粮施粥,今天就被流民指着鼻子骂,他们骂得挺难听,不由深受伤害。

    林熠蹲下;抬眼看着乌兰迦:“小卷毛;让你捂住耳朵;是不是没捂紧?”

    乌兰迦揉揉鼻子:“捂紧了,捂住之前已经听见了。”

    林熠笑笑,说道:“世上人误解你、骂你,并不是你有错。了解你的人,肯定都很喜欢你。”

    乌兰迦抬起眼皮看林熠,嘟哝道:“你也喜欢我?我都瘸了。”他指指自己的腿。

    林熠把他手拍开:“瘸什么瘸,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你还说我欠揍来着。”乌兰迦坚持问他。

    这小孩儿这么记仇,林熠起身又揉了几下乌兰迦的卷毛,手感柔糯糯的:“喜欢喜欢,怎么越长大头发越卷了。”

    孟得安把混在流民中的几个人押去立即审问,果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而是阴平郡前阵子闹事的那帮反贼,与林熠上回在小镇遭遇的反贼是同一伙人。

    林熠觉得不对劲,他们为何要针对乌兰迦?

    他带乌兰迦去仔细认了一遍,还真认出个别脸熟的,神色有点不安,低声对林熠说:“那个是劫匪。”

    “是他把你腿打断的么?”林熠蹙眉问。

    乌兰迦摇摇头:“记不清了。”

    这伙人真是掉脑袋的事干了个遍,先在阴平郡起事作乱,又跑到清宁府劫杀月氏王子,劫杀不成,还要混在流民之中伺机煽动刺杀。

    继续审下去,几名反贼却拒不交代动机,竟此时才咬破槽牙毒囊自尽了。

    “有什么目的?就为了兴风作乱?”林熠翘着腿靠在椅背上,隐隐觉得不对劲。

    萧桓问孟得安:“乌兰迦被劫的地方在哪?”

    孟得安无奈叹了口气:“梵灵山塌了的那段,正好就是小王子遭遇劫匪的山道。”

    似乎所有的事都被一条隐藏的线串起来,又根本摸不到脉络,巧合么?

    林熠想了想:“走,流年不利,去寺里烧烧香罢。”

    出门前玉衡君正好回来,听闻他们要去寂光寺,扬着下巴有点嫌弃地道:“那群光头木鱼,无趣之极,不过寂光寺的签还算灵,可以试试。”

    梵灵山身为圣寺佛山,遍野苍翠,岚雾飘渺,真有些灵气在,可惜现在的梵灵山,一面完好如初,另一边的半面山都被塌方土石盖着,像破了层皮。

    一行人拾阶而上,寂光寺未在梵灵山顶,而是快到山顶的地方,佛家不争那山巅至高,止步百尺,俗妄皆空。

    自从梵灵山塌了一半,而寂光寺毫发无损后,这里的香火更旺了,都说是神佛庇佑,有福之地。

    袅袅香火气笼着大殿檐角,寺院内百年菩提与佛像相对,来往的香客扰不到他们。

    僧人认识孟得安,孟得安一路爬台阶上来满头是汗,掏出红帕子擦了擦,问道:“寂悲大师在么?”

    “住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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