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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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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琴为剑,琵琶与犷骁卫手中长剑相触,不时发出金戈般的琴音。

    林熠唇角微弯,骄矜笑意间,上一世挥戈沙场的逼人气势难掩。

    封逸明手中匕首仿佛长了眼,劈、砍、刺几下便夺去对方手中长剑,丹凤眼带着嬉笑之意,酒涡仍旧十分讨喜,一身白底暗金纹衣袍,身形轻盈,如仙鹤之姿。

    一绯衣如火,一白袍无尘,两人身影夺目,衣袂翻飞间将黑衣煞人的犷骁卫牢牢挡住,更是将萧桓和顾啸杭严严实实护在背后。

    “唉,从小到大就这样,一打架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顾啸杭话里似乎遗憾,但并不真的遗憾,他端了盘瓜子儿,在他们身后磕了起来,又递给身边的萧桓。

    萧桓笑着摇摇头拒绝了,目光只在若有似无间牢牢追随林熠的背影。

    犷骁卫却又来了一批人,见状纷纷上前挥刀。

    林熠鞣身避开一剑,反手格挡,皱了皱眉头,心道倒霉——他内力用不得,硬是用血肉之躯的力量撑着,手都有些酸了。

    不禁有些怀疑人生,为什么就打起来了呢。

    旁边封逸明抬腿踹开一个,瞥了一眼喊道:“林熠,你琴断了!”

    林熠手中的琵琶与犷骁卫的刀锋相触,应声被劈开,琴弦发出最后一曲的绝响,断了。

    林熠“”

    “小侯爷,接着!”

    玉衡君不知何时钻了进来,一脸嬉笑,手里抛出一柄带鞘长剑,划出一道弧,隔空直飞向林熠。

    林熠大喝一声,踏着旁边长凳一跃而起,稳稳接住那长剑,衣袍烈火般飘摇。

    当空握住剑柄,长剑铮然出鞘,立时将煌煌灯火映出一道寒光,照过林熠飞扬的眉眼。

    “冶光剑!谁给你的?”

    冶光剑在手,立时轻松得多,林熠身形蓄着劲力,铮鸣金铁嚓然响彻,冶光剑锋所至之处,杀气四溢。

    但林熠心中有分寸,打架归打架,一直都没真的下重手,此时拿了剑,仍旧不伤要害,只浅浅见血。

    “那个人!”

    玉衡君一边看得热血沸腾一边拍手叫好,指了指酒楼窗户。

    林熠在刀光剑影中抽空转头看了一眼,差点跪下。

    心道,“爹,你怎么来了!”

    只见酒楼窗栏上倚坐了个男人,身形高大,一身暗蓝色武服,容貌与林熠五六分相似,皆是剑眉星目,高鼻笑唇,面庞轮廓锋利,带着些不羁的傲骨。

    此人正是烈钧府老侯爷,林斯鸿。

    玉衡君挠挠头,腰间挂着的葫芦珠串叮叮当当一阵响,笑呵呵对林熠道:“这人是谁,跟你还挺像。”

    “废话,亲儿子,能不像?”

    林斯鸿眉眼间三分闲散,倚坐在窗栏上,吹着暮春晚风,一腿屈起踩着窗框,一手手肘搭在膝盖上,闲闲看着酒楼内混斗一片。

    “犷骁卫,还是那么欠揍,狗改不了吃屎。”林斯鸿啧啧道。

    顾啸杭遥遥朝林斯鸿礼了一礼,默道一声伯父好,转头继续嗑瓜子。

    萧桓侧头看了看,正与林斯鸿目光对上,顾啸杭提醒他:“那是林熠他爹。”

    萧桓便对林斯鸿微微颔首,十分谦雅。

    林斯鸿心道,这小伙子不错,儿子交朋友的本事长进了。

    眼看打得差不多了,林斯鸿跃下窗栏,大步踏进酒楼,声音浑厚响亮,带着点不耐烦的威仪:“行了,都收,再不收,老子要揍人了!”

    犷骁卫闻听此声从身后响起,如见鬼魅,纷纷住了手,回头看着从天而降的犷骁卫天敌,不知所措。

    林熠舒了口气,退后一步把冶光剑一收,拍了拍衣摆的灰。犷骁卫也不是吃素的,他已经到极限。

    封逸明收刀,笑吟吟朝林斯鸿一礼,酒涡很是讨喜:“林伯父。”

    林斯鸿背着手走过来,犷骁卫给他让了道。

    外面传言林斯鸿曾经揍过犷骁卫一次,其实不然,他是每年入朝述职的时候,都会惯例行事,揍一次犷骁卫,今年的额度还未动用,他们都不想成为那个年度幸运儿。

    卢琛明在一旁,早就恢复了冷静,发觉事情闹得有点大,一时不吭声了。

    林斯鸿扫了一眼犷骁卫,冷冷道:“昔年太|祖设立犷骁卫,可不是为了养这种流氓废物。”

    又看向林熠,立马笑得很温柔:“儿子,表现不错,十五岁了还斗殴打架,回去记得抄一百遍家训。”

    林熠嘿嘿一笑:“爹,怎么回来了。”

    “路过回来一趟,明晚就又走了。”林斯鸿伸出手揉了揉林熠头发,“听说你病了?”

    林熠知道自己一娇气就得挨收拾,立刻摇摇头:“小毛病。”

    林斯鸿点点头:“那就好,回去再加一个时辰马步。”

    林熠:“”

    酒楼楼梯上又上来一人,文士长衫,面貌白净,眼睛细细一条,眼尾上扬,有些像狐狸。

    他环视了一遭酒楼堂内景象,摇摇头,朝林斯鸿一拱手:“在林将军的地界闹了事,当真惭愧。”

    “叔叔!”卢琛明一见这人,仿佛有了底气,上前站在他背后。

    这人便是卢琛明他叔叔,犷骁卫统领,卢俅。

    林斯鸿似笑非笑,客客气气道:“卢大人从皇都远道而来不易,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不要在意。”

    卢俅很会顺水推舟,侧过头去,不紧不慢对犷骁卫道:“林将军宽宏大量,你们就赶紧下去吧。”

    参与斗殴的犷骁卫一言不发,低头一礼便退了下去。

    卢俅又看了看林熠和封逸明,一点也不恼怒,他笑得和蔼:“年少意气啊,最为难得。”

    又对林斯鸿做了个“请”的手势,“见林将军一次不容易,咱们不如细谈。”

    林斯鸿回头拍了拍林熠肩膀,眼神带笑:“你们自己回去,爹有点事要谈。”

第8章 静夜() 
林熠又看了一眼卢俅,卢俅朝他微微颔首,笑容一直未变。

    林斯鸿和卢俅的背影在摇曳的灯光中远去,二人皆是朝中重臣,时不时聊着什么,如同朝会散去时官员闲谈一般。

    卢俅身边的犷骁卫稳重得多,团锦刺绣的黑武袍黑武靴,腰间卧虎盘龙剑,静默跟随他们身后离开。

    眼看他们下楼穿过大堂,踏入外面夜色,背影言谈间丝毫不见龃龉,对刚才少年和犷骁卫的一番冲突全无介怀,林熠便猜想林斯鸿和卢俅该是去烈钧侯府商议正事了。

    酒楼内围观之人霎时已散了干净,玉衡君也跟着不见了,厅内一片狼藉,侯府管事下楼和酒楼老板商量赔偿事宜。

    灯火阑珊,堂内寂静得突然,桌椅倾倒,有酒壶摔碎了,酒香满屋子都是,几人此刻站在屋里,耳边似还有嗡嗡声。

    林熠揉了揉胳膊,回到萧桓身边,上下端详他:“你没事吧?”

    萧桓静静站着,浅青衣袍,清朗眉目,眼尾的小痣在灯火下似隐似现。他对林熠弯眼轻笑,摇摇头:“没事。”

    顾啸杭在旁放下了瓜子,端起茶盏润润口,望着林熠笑笑道:“怎么不管管我?”

    封逸明听了嗤笑一声,扯了块锦帕擦拭匕首,抬眼瞥了瞥他嗑出来的一堆瓜子皮:“顾少爷,从小到大我们两个‘御前护卫’冲锋陷阵,哪次让你受过伤?”

    封逸明瞥了眼依旧杵在那里的卢琛明,道:“你还不走?想挨揍?”

    卢琛明身上的紫金绸袍已发皱,还沾了灰,他叔叔长相白净些,他却是肤色黑黄,骨骼突出,眼睛看人总是带着厌憎。

    卢琛明不为别的,仍旧是看着萧桓,吊梢眼上上下下扫过萧桓,半晌道:“阮公子今日实属误会,自上回巧遇,我就想邀阮公子去皇都,在下一定”

    林熠眼看他指不定会对萧桓说什么混帐话,便一把拉着萧桓走过去下了楼。

    萧桓没有任何推拒,任由林熠牵着自己手臂。出了酒楼,夜风扑面而来,酒味一吹尽散,屋外已经是明月当空,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林熠松开手,跟萧桓散着步往侯府走。月色中,萧桓目光随意落在前面,开口提醒林熠:“你朋友还在里面。”

    “不用管他们,我是不想让你听那人乱说话。”林熠深深呼吸几下微凉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他想了想,侧头看看萧桓:“你怎么认识那人的?”

    林熠问的是卢琛明,但他现下连这个名字都不想念。

    萧桓背着手,侧脸轮廓在月光下镀了一层淡光,漫不经心答道:“先前偶遇而已,没想到他还记着。”

    林熠笑了笑,心想,记住你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林熠长个子早,如今已是同龄少年中高挑的,但仍比萧桓低一些,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因而不论方才护着萧桓或现在走在他身边,都显得很自然。

    在萧桓身边,便感觉静下来不少,林熠抬起手臂搭在脑后,微微仰头边看月亮边走,不自主开始想林斯鸿的事。

    方才他见到林斯鸿,其实险些掉泪。

    上一世,林熠被皇帝“留”在金陵两年,第一年末,林斯鸿战死沙场。

    这对林熠打击很大。但一方面,他必须撑起被众人紧紧盯着的烈钧侯府,另一方面,北疆需要他。

    林熠便在这种情形下,自请前往北疆。

    他那时能做也必须做的,就是一场接一场攻退敌军,守住柔然十三部铁蹄欲踏的疆土,同时以战功换取永光帝对烈钧侯府的庇护,家与国皆抗在肩上,北疆一守就是六年。

    其间发生的许多事情,使世人对他偏见极深,莫名其妙竟成了当世第一大恶人,想来只觉命运莫测。

    林熠见到林斯鸿的一刻,便觉得天地都亮起来,他失去的都回到了身边。

    说起来,如今别人认出他,不是看见鬼煞凶神一般避退,他倒有些不习惯。

    林熠心里想着事,又没看脚下,险些绊倒,萧桓立刻扶了他一把。

    林熠站稳了,两人恰好面对面,见林熠一直不抬头,萧桓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夜风轻柔,花间鸟鸣,林熠没说话,轻轻迈了半步,往前一靠,额头抵在萧桓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阮寻,让我靠一会儿。”

    星河闪烁,月光溶溶勾勒出巷坊飞檐,寂静宁谧。

    萧桓知道他见了林斯鸿必定心绪复杂,便什么也没说,由他靠着。

    他本想抬手抚抚林熠后背,但还是没动。他此时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感受到林熠靠过来接触他肩头的地方,带给他缓缓蔓延的真实感。

    林熠是真的又回到他身边了。

    上一世把替自己挡箭重伤的林熠带回去,萧桓每天都去看望。

    可那支箭不是寻常兵铁,是堪可弑神的折花箭,治完了伤,林熠视觉听觉几乎尽失。

    这是以命换命救了自己的人,萧桓几乎日日陪着他。

    萧桓逐渐设法了解这个人,知道林熠的过去,知道烈钧侯从前总是一身红衣,少年时飞扬恣意,战场上率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但他遇见林熠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林熠似乎背负起世上所有罪恶和骂名,萧桓却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

    那时他的林熠,总是非常安静,眼睛不能受光,因而素日里双目蒙着一条玄色锦带,高挺的鼻梁,苍白俊美的脸,一身黑色单袍,不喜其他人接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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